愣在原地看著兩人走出了好遠之後,赫連千黎才迴過神。


    “兩個無禮的臭丫頭,居然敢罵我!”


    盡管不知道北堂歆月前麵說的是什麽意思,但就通過其後麵的赫連千黎也知道覺得不會是好話,頓時再一次滿腹的怒火不知道往哪兒發泄。


    一腳踢在旁邊的柱子上,赫連千黎罵道:“竟然敢說我比不上那個小白臉,還叫一個男人嫂嫂,惡心至極!”


    “你想嫁給琰世子對嗎?”


    赫連千黎正要往柱子上再補一腳泄憤,這時另一邊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看著眼前淺笑盈盈的慕姝妍,赫連千黎冷哼一聲,不屑道:“關你什麽事?”


    慕姝妍沒有惱於赫連千黎無禮的態度和言語,仍是溫婉的笑著。


    “當然關我的事了,我可以幫你。”


    ……


    另一邊的秦綏佑和北堂琰,也被攔著路,攔路的人還是拓拔樾。


    見眼前看著自己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熟悉之感的北堂琰,拓拔樾眯了眯眸子。


    “你看著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看著拓拔樾,北堂琰就想到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赫連千黎,想著這倆是一夥兒的,北堂琰就對拓拔樾沒什麽好臉色,反正這會兒也沒別的人。


    “我為什麽要對你有印象。”


    拓拔樾有些意外,畢竟是交戰過多次的對手,他對北堂琰有一定的了解,當初在戰場上的那個人和他眼前的這個很不一樣,照他的認知,北堂琰不會用他方才那樣的語氣和人說話。


    轉頭看向秦綏佑,拓拔樾問道:“失憶給人的影響這麽大的嗎?”


    秦綏佑道:“大概沒了過去的記憶,相當於沒了過去的枷鎖,就釋放了他的天性吧。”


    上下打量了北堂琰一圈後,看其盯著自己頗為不友好的眼神,拓拔樾抬手抵著唇笑了笑。


    “真的挺不可思議的,總覺得他像是被掉包了似的。”


    秦綏佑道:“我還沒這個本領。”


    三人說著話的功夫,走到了一旁的涼亭裏坐下。


    “方才千黎無禮了些,不過我不是要為她求情的,若是她之後做了什麽不好的,你隻管教訓便是。”


    聽拓拔樾這麽說,秦綏佑道:“你和她關係並不好?”


    拓拔樾點頭。


    “沒錯,要不是義父臨終前將她托付給我照顧,我根本就不想管她,在北域很多義父的舊部縱容她,不過她自己要惹事的話,我也沒辦法,她得嚐試一番毒打才能老實。”


    聽到拓拔樾這麽說,北堂琰問:“所以你和她不是一夥兒的?”


    拓拔樾愣了片刻,道:“就個人立場而言的話,我和她確實不在一條路上。”


    “那就算了,我不討厭你了。”


    聞言,拓拔樾額頭上不禁落下幾道黑線。


    “所以……你剛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因為覺得我和赫連千黎是一夥兒的?”


    北堂琰點頭,理所當然道:“對啊。”


    拓拔樾:“……你還挺誠實。”


    “我當然誠實了,媳婦兒說了,非必要時,誠實才是一個人最大的必殺技。”


    在北堂琰真誠的話語中,拓拔樾看著秦綏佑,眼神中不由得浮現出敬佩,他很好奇,秦綏佑是怎麽做到把北堂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暫時先把疑問放到心底,確定近處沒人後,拓拔樾道:“剛才北乾皇帝叫我去,告訴我要把我封為藩王,但是要我北域每年上四成賦稅。”


    這個結果秦綏佑絲毫不意外。


    “你答應了嗎?”


    “沒有,我告訴他需要商議一番,你覺得我之後能與他怎麽談?”


    秦綏佑輕聲道:“四成賦稅,他要你什麽時候開始上?”


    “今年年底就要第一次。”


    秦綏佑抬眸,道:“他再次找你時,你再拖一次,第三次你就說上兩成,但是你會自己出動北域百姓修建連通北域和北乾最近官道。”


    “這是為何?”


    “要致富,先修路,而現在他們想要更好的管理北域,道路也非常重要,他絕對會答應的,等你們迴去後你隻管帶著些人做做樣子就好。”


    拓拔樾思索良久。


    “那要是他派人守著我們修建呢?”


    秦綏佑道:“修路不是易事,更何況北域的土地情況不同於北乾,你忽悠他們一下就好了。”


    “那路真的不修了?”


    拓拔樾雖然經驗不多,但也是當了許久領導人的,他很明白若是真的有一條便利的官道在北域和北乾之間,這對於物資匱乏的北域雪地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當然不是,隻是說不用浪費你們的力氣罷了,我有更專業的人和設備,到時候可派往北域協助你們。”


    結合了一下秦綏佑的前後語,拓拔樾心中升起了一個猜測。


    “你的野心這麽大嗎?”


    秦綏佑示意北堂琰端正著坐姿,現在近處雖然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遠處還是有人看著他們的動作的。


    “不是我野心大,是那位確實也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你們要爭權?”


    “沒辦法,總不能讓自己置身險境不是?”


    拓拔樾勾唇一笑。


    “果然啊,不愧是被聖物選擇的人。”


    聽拓拔樾再次提及聖物,秦綏佑其實也有些好奇。


    “你那聖物……”


    拓拔樾視線在秦綏佑和北堂琰之間來迴之後,道:“其實我說聖物是小時候和阿爹說習慣了,聖物準確來說不是一個物件,而是一隻能預言世間大事的神獸。”


    “神獸?”


    “嗯,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神獸真正長什麽樣子我都沒看到過。”


    秦綏佑垂眸片刻,幾人該說的也說了,再坐了片刻後,便迴了麟德殿。


    迴到座位上,看著眼神不善的望向赫連千黎那邊的北堂歆月,秦綏佑問道:“怎麽了,她招惹你了?”


    見到嫂嫂和哥哥過來,北堂歆月收迴視線,將剛才和江霈兒出去的經過告訴了秦綏佑。


    聽完經過的秦綏佑不由得笑著。


    “你和她計較什麽,還是說你對我沒有信心。”


    “當然不是,但是她說話很討人厭啊,什麽都不知道還貶低嫂嫂,真是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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