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嫂嫂?娘您和嫂嫂合夥了?”


    “怎麽一經你這丫頭的嘴,聽起來像是我和你嫂嫂一起做了什麽壞事兒似的。”


    安王妃如是說著,輕戳了一下北堂歆月的額頭。


    “哎呀,您就說是不是嘛。”


    “是啊,我拉你嫂嫂入夥了,改造了一下我的成衣鋪子,現在可是鄴京城內首屈一指的名店了。”


    北堂歆月撅了一下嘴。


    “怎麽不早告訴我,我也可以去瞧瞧啊。”


    安王妃道:“你去能做什麽?”


    “去給你們捧場呀。”


    “用咱們家自己的銀子捧自己的場啊。”


    聞言,北堂歆月迴道:“我還可以叫我的朋友去啊。”


    這邊正聊著,就見秦綏佑和北堂琰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嫂嫂,哥哥!”


    終於見到自家哥哥穿著一身華服站出來,和嫂嫂這麽並排站著,北堂歆月眼睛都亮了。


    最終秦綏佑也沒拗北堂琰,所以兩人現在穿的就像是一身情侶裝。


    北堂琰身姿挺拔有力,麵容沉靜又帶著些壓迫感,這壓迫感都沒被身上較為有君子之氣的影青色衣裳給削弱,而身旁的秦綏佑五官穠豔,卻有著相對矛盾的溫和氣質,二人站在一起,有著旁人難以插入其中的和諧之感。


    雖然沒穿秦綏佑一開始中意的玄色華服,但是這一身被北堂琰穿著也沒有任何毛病,隻要他少說些話,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他現在性情上的變化。


    而看多了這段時間稚氣任性的北堂琰,乍一看其現在像是恢複了從前一般的模樣,都有些不習慣。


    “父王,母妃,歆月。”


    幾人互相打過招唿,安王還感慨了一下。


    “今日是你這麽久了第一次出現在人前,現在的狀況咱們誰也不好預料,你也不用想太多,今天就顧好自己就可以了,除了皇上,別人找你的時候,你也不用管他們。”


    準備出發時,安王還補充了一句:“反正你以前也沒搭理過別人。”


    皇宮,已經有數家早早到了宮裏,段家的誥命夫人以及嫡女和幾家交好的夫人、嫡女都到了長春宮請安。


    “薇兒到本宮跟前兒來。”


    段薇今日穿著一身湖藍裙裝,步履款款的,看著倒是有幾分大家風範。


    “姑姑。”


    段貴妃今年四十有五,但因為保養得宜,雪膚瑩潤,眉眼間都幾乎看不到什麽細紋,淺笑之時還滿是帶著雍容華貴的風情。


    打量了一番段薇,覺其今日的著裝還很是不錯,不過就是頭飾差了一些,便差大宮女去拿了一套自己的頭麵來。


    “今日除了有北域使臣,還有今年殿試的前三甲,咱們段家女子,不說豔壓群芳,也得是最大方得體、彰顯家族風範的。”


    段貴妃的大宮女正給段薇換著頭麵,聞言,段薇抬眸。


    “姑姑的意思是,薇兒要與他們中的一人結親?”


    段貴妃緩緩點頭。


    “沒錯。”


    “那是薇兒自己則一心上人,還是……”


    摩挲著指尖的蔻丹,段貴妃輕啟唇道:“褚家不可能與段家結親,而蘇家雖是百年名流,卻都不過是一群迂腐書生,倒不如那個鬱杭來的好。”


    段薇心下一沉。


    “可是,那鬱杭隻是一個從未聽說過其名號的寒門之人,如何能與我們段家結親,怕是讓他入贅都嫌多了。”


    段貴妃沒多作解釋,隻道:“你照做就是了,到時候記得同人家說上一兩句話,不過也要記得別失了身份。”


    她壓根都不想看那什麽鬱杭一眼,還管什麽失不失身份的!


    段薇心中滿是委屈,但也知這時候不能亂說話惹段貴妃不快,就隻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臨出長春宮時,段貴妃叫住段薇的母親,叫其記得盯著段薇一定要去和鬱杭接觸,最好還要逐漸勾住他的心。


    聽到母親這麽一轉述,段薇忍不住不滿道:“母親,姑姑她為什麽一定要我去接觸那個鬱杭,女兒不願。”


    段母沒什麽大智慧,也並沒有猜透段貴妃的用意,但她記得段父的叮囑,貴妃娘娘吩咐的事兒都一定要照做。


    段母是個沒什麽主見的,雖然也心疼女兒不能自己選心上人,但還是溫聲勸誡著。


    “貴妃娘娘既然都這麽吩咐了,肯定是有她的用意,她和段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不會害你的。”


    “母親!”


    無奈又憤怒於母親的過度的順從,但現在在宮裏她也做不了什麽,狠狠跺了幾下腳泄憤後,轉身走遠。


    “安王府的還沒有來嗎?”


    “沒呢,要是來了早就好多人聚過去看了。”


    “琰世子九死一生醒來,聽說是失憶了,也不知道現狀如何。”


    “現在知道關心了,也不知道誰之前聽說人家可能不行了就立馬離人家妹妹遠遠的。”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


    “整個鄴京城的人也這樣啊,誰都沒想到原本太醫都下最後通牒了,結果又冒出什麽神藥來。”


    “那你現在是不是又蠢蠢欲動了?”


    “才不呢,我爹說安王府現在危險著呢,前些日子被刺殺的事兒都不了了之,我怕嫁過去沒幾天好日子能活的。”


    幾個貴女聚攏在小圈子裏說著,一旁的顧芷兮聽到她們說的,眉頭緊鎖,片刻後走向了人少的地方站著。


    “妙蓉,你怎麽看啊?”


    “什麽怎麽看?”


    “就是琰世子啊。”


    薛妙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皇家之人怎麽能是我們可以置喙的,安分待著吧,還是不能妄想啊。”


    最後麵的話薛妙蓉說的很輕,身旁站得最近的人也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麽,不過看其臉色似乎不太好,便閉了嘴。


    另一邊,一家子坐著馬車終於到了宮門,邊上也還有別的參宴官員以及他們的夫人子女,不過他們之後都是步行,而安王府的一家子則是乘著步輦往裏去。


    一路上,北堂琰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他半句話也沒說,和秦綏佑共乘著一架步輦,腰背挺拔的立著,雙臂自然垂於身側。


    看其一如以往、生人勿近的表情,都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失憶這件事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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