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是製作完畢了,實驗的過程還需要幾天,所以秦綏佑就沒急著告訴安王夫妻倆。


    而不知從哪兒聽說了秦綏佑已製作完解藥的李圓圓馬不停蹄的到梧桐院裏討教,秦綏佑在給其授課的時候,腳下一直有一隻小家夥躥來躥去沒個消停。


    看著好不容易停下來而又伸爪子撓著自己褲腿的雲朵,秦綏佑有些無奈,李圓圓這家夥不知怎麽的居然是個怕狗的,連雲朵這個才兩個多月的小狗看著都心肝兒顫,在秦綏佑準備將雲朵抱起來時,險些要往外跑。


    見李圓圓那個慫的不行的樣子,秦綏佑也就沒抱雲朵,但還是任由挺粘著自己的雲朵在腳邊走來走去,看著李圓圓害怕但又極力忍著的樣子,還挺有趣。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嵐雅過來。


    “正君,要不我先把雲朵抱過去吧,順便給它擦擦,方才它不小心栽到花圃裏麵去了,身上沾了些泥。”


    看了一眼以期待的眼神投向自己的李圓圓,秦綏佑點了點頭。


    “記得輕一些。”


    嵐雅輕柔的抱起雲朵,福了福身。


    “是。”


    見嵐雅走遠了,李圓圓很是明顯的鬆了口氣,秦綏佑見狀,道:“你是天生怕狗,還是從前被嚇過?”


    聞言,李圓圓神色不自覺的湧上些不自然,訥訥道:“天生的,天生的。”


    見人都這副表情了,秦綏佑也就不再說什麽,隨後轉迴正題,給終於鎮定下來的李圓圓講完了剩下的藥理,便讓其迴去了。


    倒也不是秦綏佑不留人,隻是他了解李圓圓的性子,收獲到了一些新知識的話,絕對是要迫不及待的去嚐試運用的,這樣的學生也是他很喜歡的一種了。


    隨後,秦綏佑叫了北堂琰收拾了一下後,二人再次出了府,這次出府說起來還可以說是迴一趟娘家,因為他們要去的正是秦府。


    昨日確如安王與安王妃所說的,朝堂上獨斷的下了命令之後,第二日就有人來安王府傳聖旨給了秦綏佑,傳旨的還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那位黃公公。


    一串程式化的前奏,隨後誇讚了幾句秦綏佑品行什麽的,然後就說他可堪重任、不可辜負,就責令他負責接待半月後即將到達鄴京的北域使臣。


    規規矩矩的接了旨,之後那黃公公假模假樣的恭喜了幾句,還說要替皇上看看北堂琰的恢複情況,好在當時人在前院,因為現場讓人迴去報信目標大了些,秦綏佑便用了些特殊的法子傳消息給在梧桐院裏的陸煜讓其通知北堂琰趕緊做好準備。


    因而黃公公到達時,看著麵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的北堂琰,與其說話時聽著他那帶著從前從未聽到過的絲絲傻氣與單純,黃公公作悲傷可惜的神態,隨後又安慰安王夫妻倆和秦綏佑道“能醒過來便是最好的了”什麽的,看著倒是情真意切,但心裏怎麽想的都清楚。


    除此之外,又因為黃公公來時手握聖旨,一路上排場頗大,從皇宮直到安王府這段路程不算近,導致鄴京城中該知道都基本知道了,所以今日,秦綏佑便要做足了一個“新手小白”驟然承擔重任的表現忙不迭的就要迴娘家尋求幫助。


    因為要讓外人知道,所以秦綏佑讓已經很熟識了的駕馬車的陳小冬將馬車晚一些再駕到門口,他在安王府門口站了一會兒等著,期間就有膽大的人上前詢問他是要出府做什麽。


    秦綏佑故意麵露些許難色的迴答了幾句,還有陸熙在一旁添油加醋,之後再一傳十、十傳百的,最後到了某些有心之人的耳中時會成什麽樣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乘著馬車到了秦府,進門時,秦綏佑見秦思衡有些神思不屬的,便問:“叔叔和叔母可在府裏?”


    秦思衡下意識的迴:“爹正在禮部衙門忙著,娘出門看巡視鋪子了,都還沒迴來。”


    看著秦思衡還是沒迴過神的模樣,秦綏佑便直接問:“你怎麽了,可是又惹了什麽禍?”


    “我哪有惹禍!”


    反駁了一句後,秦思衡終於收迴思緒,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搓了搓,同秦綏佑挨近了些後,低聲道:“我哥前腳迴來,還帶迴來了一個人,我總覺得那人怪怪的。”


    “是嗎,什麽的?”


    “就是……”


    秦思衡皺著眉想了想,隨後道:“那個人身上髒兮兮的,跟個小乞丐似的,但是皮膚好像很白,看人的眼神也唯唯諾諾的像一隻小白兔,但是我一和他對視的話,就覺得他的眼神會給我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聽秦思衡斷斷續續的描述完,秦綏佑淺笑道:“你的形容還真有意思,不過你哥什麽時候有了帶人迴來的習慣了?”


    “還不是因為他今日去了一趟弘德書院嘛。”


    正說著,秦思衡一打眼看到秦思哲的身影,便道:“讓他自個兒告訴你吧。”


    秦思哲聽到了這邊的生想去,轉過頭來,同秦綏佑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


    來到正廳,幾人各自坐下,不待秦思哲說什麽,秦綏佑便開門見山。


    “聽說你帶了一個人迴來,是什麽情況?”


    見秦綏佑好奇的神色,秦思哲當即明了是怎麽一迴事,淡淡的斜了秦思衡一眼後,溫潤的聲音緩緩道來。


    “我去弘德書院請教孔師一些問題,迴來的時候馬車撞了人,他傷得不輕,好像也沒什麽親友,我不放心將其交於旁人,便想著帶迴來了。”


    秦綏佑頷首後道:“那可要我去瞧瞧?”


    “暫時不用。”


    秦思哲搖了搖頭。


    “迴來的路上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應該快到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的。”


    沒明白了秦思哲的意思,秦綏佑便不再關注。


    “這不是才接了一道聖旨嘛,我出身低微、眼界狹窄,甚為惶恐啊,隻好來找叔叔求救了。”


    聞言,秦思哲嘴角噙起笑意。


    “原來如此,還真是為難你了,不過爹他近日公務繁忙,好幾日都住在了衙門,隻怕有心無力啊。”


    秦綏佑麵露難色,垂著眸道:“看來真是天不順我意,注定要為難於我啊。”


    圍觀了兩人一番對話的秦思衡隨著發言的人轉著腦袋,逐漸再次皺起眉頭,心中的疑惑是辣麽辣麽大。


    “爹他是忙了些,但堂兄有事兒的話是絕對會迴來的啊,怎麽會天不順堂兄的意了呢?”


    聽著秦思衡不符合氣氛的發言,秦思哲看著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弟弟,無奈的扶額,而秦綏佑則是偏頭看了北堂琰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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