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生意自己聊,坐下來好好聊,老身我先出去。”


    說罷,李婆開門走了出去。


    “哎……!”


    潘小蓮想要叫住李婆,奈何李婆已然轉身出了門外,並且將房門關上。


    “小娘子,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東門慶坐在椅子上,臉上流露出自認為人畜無害的表情道。


    “房間內未免有些悶,還是將房門打開再談吧。”


    潘小蓮說罷,便動手將房門打開,東門公子倒是並未阻止,這讓潘小蓮心中微微放鬆了一些。


    “不知東門公子,能要多少刺繡?”潘小蓮坐下來後,聲音嬌滴滴的,真是酥了東門慶的骨頭。


    特別是那雙含情似水的雙眸,以及騷到骨子裏的身段,當真是人間極品。


    迴顧家中的那些妻妾。


    東門慶搖了搖頭,哪個能和眼前這位潘小蓮相比?


    一個都沒有。


    隻要能得到這潘小蓮的身子,讓自己做什麽都可以。


    當然。


    東門慶並不喜歡去做強迫的事情,更喜歡一步步攻占女人的心,慢慢的攻略一個女人,將一個陌生的女人逐漸攻略的喜歡自己。


    直到成為的附屬。


    麵對眼前的潘小蓮,東門慶同樣是很有信心。


    人啊!


    隻要有了需求,很多事情就簡單多了。


    而且。


    自己也調查過潘小蓮的底細,丈夫是陽穀縣最醜最矮的一個人,俗稱三寸丁穀樹皮,甚至還打聽到,這武大郎在沒有迎娶潘小蓮之前曾經去過妓院想要成為男人。


    結果搗鼓了半天發現。


    自己不行!


    這件事情,還讓那位妓女笑話了好幾日,剛巧被東門慶派去的人打聽到了。


    如此說來。


    眼前這個風騷到骨子裏的女人,很有可能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想到這裏,東門慶便越發激動起來。


    望著眼前的潘小蓮,開口道:“小娘子,這麽多飯菜也不能浪費了不是,咱們邊吃邊聊。”


    “若是不吃,就是不給我麵子,這生意還怎麽往下談?”


    無奈之下。


    潘小蓮隻得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一些邊緣的菜品,為了防止東門慶下藥,特意挑選盤子另外一側的菜品。


    見潘小蓮這麽謹慎,東門慶笑了笑,旋即道:“不知小娘子相公是哪位?”


    “奴家相公是武大郎,在陽穀縣內賣炊餅的。”


    潘小蓮道。


    “哦,原來是那個三寸丁穀樹皮啊?”


    潘小蓮話音剛落,東門公子頓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哎呀,小娘子怎麽就嫁給了這麽一個人啊?”


    “這武大郎身高短矮,醜陋無比!”


    “而小娘子當真是生的如花一般,我家中的那些夫人,沒一個能比得上小娘子的。”


    “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了可惜了啊……!”


    說罷!


    東門公子無奈的長歎了口氣。


    說者有心,聽者自然也是有心!


    平日裏,顯少有人提起,潘小蓮還不覺得有什麽,如今經過東門公子這麽一提,心中端是升起一絲委屈來。


    是啊!


    自己這麽堂堂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如何就嫁給了武大郎這麽一個人?


    上天不公!


    實在是上天不公啊!


    不由得,潘小蓮心中生出一絲戾氣和怨恨,自己為何就……!


    唉……!


    ……


    “小娘子,聽李婆說你娘親病重,你相公可有給你銀兩去抓藥?”


    “不瞞你說,這陽穀縣內的藥堂便是我家開的,若是需要的話,可以免費去抓,治病最重要。”


    東門公子繼續發動攻勢,可謂是手段狠辣。


    聽到自己娘親的事情,潘小蓮心中又是一咯噔,心中升起一絲無奈。


    家中銀兩並不歸於自己掌管。


    而且,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武大郎理直氣壯的不拿銀子。


    自己雖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先說說小娘子刺繡的事情吧。”


    “說實話,我很喜歡小娘子的刺繡。”


    “這樣吧,就按照市價的兩倍來做,我家的需求量比較大,采買的衣服上都要繡上一些東西,如何?”


    東門公子繼續發動攻勢道。


    兩倍?


    東門公子話音剛落,潘小蓮心中微微一動,說實話。


    肯定是心動了。


    有了兩倍價格的話,就能維持自己母親抓藥的銀兩了。


    “我給了小娘子如此大的便宜,不知道小娘子如何感謝我?”


    東門公子嘴角挑起一絲壞笑,旋即起身走到潘小蓮麵前道:“不如這樣,小娘子可願意喂我吃口菜?”


    “也算是,感謝我了?”


    潘小蓮思索再三,終究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夾了一口菜,顫顫巍巍朝著東門公子遞了過去,心中滿是厭惡。


    東門公子有調查過潘小蓮確實不假。


    但潘小蓮根本就不需要調查東門公子,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一個浪蕩公子,幹爹在朝廷中是個大太監,平日裏為非作歹,最愛勾搭良家出牆。


    這件事情,整個陽穀縣的人還有誰不知道?


    所以,潘小蓮打心眼裏的就有些抵觸東門公子,若是三妻四妾還好,但這種勾搭良家婦女出牆的?


    “小娘子呀……!”


    東門公子一把拉住潘小蓮的小手,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正要花言巧語表露心聲,卻不曾想潘小蓮發出一聲刺耳尖叫。


    連忙掙脫東門公子,便朝著門外跑去。


    “小娘子,小娘子你先別走,小娘子先別著急走……!”


    東門公子見狀,哪裏會這麽放過即將到嘴巴裏的食物,連忙衝上去拉住潘小蓮,原本穿戴整齊的衣裳,被幾下抓的有些淩亂。


    東門公子原本就是個不喜歡強迫的。


    但如今看到小娘子這般,頓時氣惱起來,甚至覺得有些丟臉和侮辱,自己賴以自豪的手段,竟然絲毫沒有作用?


    可惡!


    頓時,有些氣急敗壞起來,想要留住小娘子。


    所以,看似掙紮的二人,東門公子隻想竭力留住小娘子,然後再慢慢忽悠洗腦,讓其平複溫順下來。


    若是實在不行,東門公子臉上流露出一絲陰冷之色。


    一個賣炊餅的女人,自己直接上了就上了。


    誰讓自己這麽喜歡這小女子。


    ……


    樓下!


    茶館內,朱慈燼和血衣衛指揮使,敏銳的察覺到了二樓聲響。


    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至於茶館內的其他顧客,也都聽到了那一聲刺耳尖叫,滿臉疑惑朝著二樓望去。


    “喂喂喂,你們要幹什麽?不能上去。”


    李婆見朱慈燼和血衣衛指揮使想要上樓,頓時攔在麵前道。


    “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血衣衛指揮使野狼麵色陰冷,聲音低沉卻殺氣騰騰,嚇得李婆渾身一個冷顫。


    上下打量了一眼朱慈燼,想到剛剛茶館內談話,不屑道:“怎麽了,不過是一個行腳的商人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有眼無珠的東西,站在你麵前的,是當今平陽王!”


    血衣衛指揮使掏出一塊金牌,放在李婆麵前,語氣威嚴道。


    李婆雖然不知令牌人家,但見這令牌似乎真是純金打造,而且平陽王的名號誰敢冒充?


    “咕嚕……!”


    下一刻,便感覺渾身一冷,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口水。


    還未來得及道歉,便被血衣衛指揮使野狼抓住後領,直接如垃圾一般丟在一旁,砸碎了桌椅。


    “唰唰唰……!”


    緊接著。


    門外一群漢子已經衝了進來,手持長刀,脫掉了身上的衣裳,暴露出裏麵血色衣裳。


    血衣衛!


    “這些人好重的殺氣。”


    “上好的寶刀啊,每個人手中拿著的,好像都是上好的寶刀。”


    “血衣衛,這些人好像都是血衣衛,是王爺身邊的親衛,手裏的刀能不好嗎?”


    “血衣衛?平日裏抄家查貪的好像就是血衣衛吧?”


    “真是好樣的,可是殺了不少貪官,為咱們百姓做主。”


    “不是吧啊,咱們眼前這位,還真是救苦救難的平陽王啊?”


    “我的媽呀,是平陽王,是體恤百姓的平陽王,是好王爺啊……!”


    “乖乖,還好剛剛我沒說平陽王壞話。”


    被稱作白老頭的老人,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在剛剛自己沒亂說什麽,否則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茶館內!


    更是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有一些膽子小的,雙腿都在打顫。


    “哎呦哎呦……!”


    此刻,李婆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早已嚇破了膽子,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著。


    “這個李婆真該死,竟然攔著王爺的路。”


    “說的不錯,就是王爺手刃了她都不虧,整個平陽都是王爺的,王爺想去哪裏不行。”


    “好王爺壽與天齊,壽與天齊,一定要長命百歲啊……!”


    “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咱們的縣令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機會見到王爺一麵,這輩子真是沒白來啊。”


    茶館內的百姓小聲喧囂著,甚至有一些百姓正跪在地上給朱慈燼磕頭,感謝朱慈燼的政令,終於讓百姓喘口氣了。


    其實。


    百姓看到朱慈燼後,並沒有像看到其他官員那樣深惡痛絕,反而感覺朱慈燼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因為有了朱慈燼的存在,自己才有了對生活的盼頭。


    加上剛剛白老頭對朱慈燼的解讀。


    此刻在所有百姓心裏,那朱慈燼就是天上的神仙啊。


    隻有無窮的敬仰和崇拜。


    朱慈燼一邊上樓,一邊對著樓下擺了擺手。


    當即。


    衝進來的血衣衛退了下去。


    二樓!


    朱慈燼很快便找到了房間,一腳將木門踹開。


    房間內。


    東門慶正不斷撕扯潘小蓮的衣裳,原本整齊的衣裳早已破爛不堪,好在並未露出什麽,隻是外麵看似有些破爛,頭發披散。


    當看到潘小蓮的長相和身段後,朱慈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那一雙含情似水的桃花眼,楚楚可憐,當真能讓任何男人心軟。


    還有那風騷入骨的身段。


    乖乖!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尤物?


    特別此刻,頭發披散,露出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更顯風情和嬌弱。


    “娘的,哪裏來惡的狗崽子,快些給爺將門關上,然後給我滾出去。”


    東門公子見門外站著的朱慈燼,囂張跋扈的忍不住罵道。


    在整個陽穀縣,比自己厲害的就那麽幾位,自己都熟知,剩下的都是無名小輩,自己隨意動一動小手指都能將其捏死。


    “救我……!”


    潘小蓮用力掙脫東門公子的束縛,一邊朝著朱慈燼伸出手去。


    朱慈燼二話不說,直接走進房間,一腳踹在東門公子身上,將其直接踹飛了出去,正要上去補拳,潘小蓮死死抱著自己雙臂慌亂道:“快走快走……快走……!”


    朱慈燼見潘小蓮被嚇得驚魂未定,不由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


    這家夥,竟然還敢強奸良家婦女?


    見潘小蓮不斷拽著自己往外走,朱慈燼隻好準備先將潘小蓮送迴去,然後讓血衣衛將房間內的人拿下。


    二樓。


    潘小蓮躲在朱慈燼身後,慌張下了樓,下麵百姓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哎呦我去,這不是對麵武大郎的媳婦,潘小蓮嗎?”


    “怎麽迴事?剛剛二樓的聲音是她喊出來的,二樓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啊,看這副樣子,在二樓恐怕沒發生什麽好事情啊。”


    “估計又是這李婆搞鬼。”


    “咦,那不是東門公子嗎?”


    “東門公子?這個家夥在二樓?那一切都能解釋了,肯定是這個家夥想要對潘小蓮動手,然後潘小蓮才大喊大叫的。”


    “這家夥仗著家中有錢,有實力,專門勾搭良家婦女,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早就該死了。”


    “說的不錯,東門公子這人就該死才對,三妻四妾大家管不著,但是勾搭良家婦女,簡直喪盡天良。”


    “勾搭良家婦女先不說,剛剛在二樓那聲音,明顯是準備強行下手了,以前多少良家婦女是被他用強得手的,實在是罪惡深重。”


    “這麽說的話,武大郎差點頭頂帶綠帽子了?”


    “哈哈,就武大郎那個樣子,平日裏就算帶了綠帽子,那也就戴了,他若是不戴,大家還稀奇了呢。”


    “潘小蓮這小娘子,長得還真是水靈,整個陽穀縣恐怕都沒有這麽水靈的姑娘了。”


    “水靈歸水靈,怎麽就嫁給了武大郎那樣的人,唉……可惜了……!”


    茶館內的百姓早已站了起來,望著同樣從二樓追出來的東門公子,議論紛紛。


    “小子,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東門公子咬牙捂著胸口,隻覺得氣血翻滾,心中升起無窮的戾氣。


    整個陽穀縣。


    誰敢這麽對自己動手?


    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也要讓他留下些什麽才行。


    朱慈燼站住了,轉身朝著東門慶望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殺意,倒是沒想到,這家夥還有毅力站起來追下來。


    剛剛自己那一腳,可不輕啊!!


    “小子,有種的報上名來,站在這裏別走,等老子一炷香的時間,我讓你站著出不了陽穀縣。”


    “信不信?”


    東門公子眼神中滿是怒火和兇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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