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打算去別處再看看,去賣好毛料的地方碰碰運氣。


    玉滿街的毛料攤子也有專門賣出貨高的攤子,悅君用靈眸看到有好幾個攤子的毛料都不錯。


    正當她走到攤子前準備拿起其中一塊毛料的時候,有一個人的手與悅君同時按在毛料上。


    悅君看向手的主人,是個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也是血族。


    “這塊能讓給我嗎?”對方開口,“我跟別人打賭,我不想輸。”


    悅君其實是不想讓的,她看到這塊毛料的內部是紫色的。但對方說不想輸,她有些心軟,“這樣吧,以你的名義買,我出一半的錢。如果垮了就當買個開心,如果漲了,得的錢我們平分。”


    “你就不怕我讓你虧了嗎?”


    “賭石本來就是一刀窮一刀富,全憑運氣。”悅君拿起毛料,“老板,我們買這塊。”


    兩人付完錢之後,悅君將毛料送到剛剛跟她一起買毛料的人手裏,“你不是說不想輸嗎,快去解石吧。”


    要跟同伴打賭的女孩帶著悅君去了跟同伴集合的地點,當她們看到悅君問道,“猶憐,你去選毛料怎麽還帶迴個人?買一贈一?”


    “我也是這塊毛料的買家。”悅君語氣淡淡的說,“這位小姐的眼光很好,我也有幸能跟她看上同一塊毛料。”


    悅君剛剛用靈眸看過了,這幾個人手裏的毛料全是普通石頭。


    “眼光好不好,可不是光靠嘴上說。聞猶憐,別忘了我們的賭注!”


    “這用不著你在那兒特意強調。”聞猶憐將毛料放到解石機上,“先開我們的。”


    周圍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解石師傅手裏的毛料,當毛料的那層外皮一點點去掉,露出淡淡的紫色時,聞猶憐驚訝地喊出聲,“出綠了!”


    解石的師傅也笑著跟聞猶憐說:“小姑娘,你運氣不錯,開出個紫羅蘭。”


    打賭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看起來,是我贏了。”聞猶憐得意的揚起自己長達腰際的黑色長發,“接下來一個月要當我的跟班哦。”


    “別得意,我們還沒輸!”


    跟聞猶憐打賭的那幾個人注定要失望了,切出來都是白花花的石頭。


    “我贏了,願賭服輸。”聞猶憐雙臂環胸,得意洋洋地看著跟自己打賭的人。


    “這毛料是你選的嗎?你不過就是碰巧看上別人選的,沾別人的光罷了。”


    悅君上前,“這位小姐,認輸有這麽難嗎?賭石本來就是靠運氣和眼光,就不允許聞小姐跟我一樣有眼光了?”


    “就是,輸不起就別來賭石。”周圍的遊客也附議,“願賭服輸。”


    最後的結果就是,那些人因為輸不起被氣得離開玉滿街,悅君與聞猶憐開出紫羅蘭翡翠是一塊玻璃種翡翠,要買這塊翡翠的人不斷叫價。


    從底價三十萬,被人叫到一百萬,叫價還在繼續往上升。


    最後這塊紫羅蘭以四百萬的價格賣給一位翡翠收藏愛好者。


    聞猶憐更是激動地抱住悅君,“謝謝你,今天要不是跟你看上同一塊毛料,我都不一定能贏。”


    “是聞小姐眼光好。”


    “對了,今天光想著輸贏,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聞悅君。”


    聽到悅君的姓氏,聞猶憐稍稍皺了下眉,“你姓文?文學的文?”


    “不是,是博學多聞的聞。”


    “我們兩個同姓呢。”聞猶憐慶幸,悅君不是姓文,“要不要一起到賣廢料的地方看看,那邊據說有人買了三塊廢料全出綠了。”


    等悅君迴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聞猶憐拉到廢料攤子前。


    “這不是剛才開出三塊翡翠的小姑娘嗎?”悅君能在廢料裏開出翡翠,讓很多老板對她印象深刻。


    悅君:“……”她錯了,她不該多買那兩塊廢料。


    聞猶憐有些不淡定,“從廢料裏開出翡翠的人是你?”


    悅君隻是點頭沒說話。


    “天啊,這是什麽運氣……”不知道為什麽,悅君好像看到聞猶憐的眼睛裏好像在發光,隻聽到她說,“悅君,你能不能再幫我挑選一塊毛料,隨便挑一塊差的就行。”


    “差、差的?”


    “你有所不知,我有一個很喜歡搶我東西的表妹,隻要她看上一定要得到,從小到大,我不知道讓給她多少東西。”聞猶憐說得咬牙切齒,“成天裝模作樣的,也不知道給誰看!不過她前段時間受了傷,被查出來是個被抱錯的假貨。”說到這,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聞猶憐都想拍手叫好。


    聽著聞猶憐的話,悅君總感覺她是在說文朧月,而且聞猶憐也姓聞。悅君開始懷疑,她真正的外祖家已經來t市,如果她的預想正確的話,很快,她就要和聞家人見麵了。


    與此同時,文家。


    聞家主看著鑒定結果,怒氣衝衝地將單子拍到桌子上,“文老頭,你們文家當年不是很能嗎?連我外孫女都能給抱錯!”


    “你說的輕巧,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你敢說你不知道?”


    如果不是十七年前發生的意外,他們怎麽可能抱錯孩子。


    “行了,反正我也做了鑒定,等結果一出來就能證明我女兒的清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用鼻孔出氣的,“省的說我女兒給你們文家戴綠帽子。”


    文家主自然信得過聞思琪的人品,但是他還是懷疑聞思雨的來曆。


    “聞老頭,我問你,你有沒有私生女之類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聞家主一下子就炸了,“你是想說我對不起我的妻子嗎?”


    聞家主與其妻年少相識,多少年都沒有紅過臉吵過架,都知道他護妻又護短,現在說他對妻子不忠,不生氣才怪。


    “我不奉陪了。”聞家主氣得轉身就走,“謹言,我們走。”


    父親發話,聞家主的兒子聞謹言隻能聽從。當然,他也生氣,從記事起父母的感情就非常好,怎麽可能搞出私生女出來。


    如果真有私生子女,聞謹言保證,第一個炸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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