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陸,蜀國。益州的東北一隅,坐落著一座鄉村學校,學校的校長和唯一的教師都是一個人——盧小壇。


    地處偏僻一隅的星鬥學院,平日裏門可羅雀。可這一日,簡陋的校長辦公室裏,來了幾位衣著光鮮的城裏人,他們都是來自益州高武學校管理局的。


    星鬥學院的操場上,稀稀拉拉的站著僅有的7位學生,以及他們的家長。學生和家長的表情都顯得很焦慮,似乎對今天到來的不速之客表示著極大的不滿。


    “盧校長,關於星鬥學院的事……我建議你還是采納我們的建議。隻要你注銷星鬥學院,解散這裏的學校,我可以保證你進入益州高級學院,並取得正式教師資格。你要知道,在益州高級學院退休的待遇,可不是這個鄉村學校可以比擬的。”


    說話的這人,一身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笑容可掬,明顯是長期坐辦公室的結果。他的身後,站著兩個表情嚴肅的男人,是他帶來的助理。


    盧小壇端坐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對麵的三人,心裏極其厭惡。半晌,他對大腹便便的男人說道:“張副局長,進不進入益州高級學院,我倒無所謂。如果要注銷星鬥學院,益州高級學院就要必須接受我的這7位學生。”


    “不可能!”張副局長背後的一個男人當場就發飆了,“盧小壇,你瘋了吧?你那7位學生是什麽資質,有什麽資格進入益州高級學院?”


    盧小壇一聽,“啪”一聲拍在了桌子上,赫然站起:“老子好歹也是帝國注冊的高級教師,受帝國直接保護,你算個什麽東西,有資格這麽跟我講話?”


    一席話,嗆得開口的男人臉上一熱,心裏罵罵咧咧,卻不敢再開口。論身份和社會地位,男人確實比盧小壇更有錢、更有關係。但在帝國高武體係裏,他不過是一個地方高武學校管理局的幹事身份,在帝國注冊的高級教師麵前,理論上說,是要低的多的。


    如果今天盧小壇較真兒,把男人送上帝國法庭的話,男人至少要背一個“不尊敬帝國高教”的罪刑,1次實實在在的鞭刑是逃不了的。


    氣氛,變得有些沉寂。


    張副局長最先打破沉默,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道:“盧校長情係鄉村教育,這份責任與擔當,讓我很是佩服。不過,盧校長也應該知道,當今天下,以武為尊,老牌核心帝國與新晉帝國的力量權衡一直都在。我們也是在為帝國存續而考慮啊。”


    盧小壇心裏一樂,為個毛的帝國存續考慮,你張某人是個什麽玩意兒,益州高教體係內是路人皆知。你還好意思腆著臉來跟我談什麽責任和帝國存續?


    “那就多謝了。不過,就算是鄉村農民子弟,也有接受教育的權利。當今天下,以武為尊,這些孩子如果再不接受教育,他們就隻能終身受人奴役,毫無生存安全感可言。所以,我不會放棄這些孩子的,畢竟,他們從來也沒有放棄過我。”


    話已至此,張副局長也隻得搖了搖頭,一陣苦笑後,起身告辭。


    “張局,盧小壇這家夥就是頭蠻牛,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啊!”迴程途中,之前被盧小壇嗆得不敢迴應的男人開口罵道。


    “張局,淩高峰那邊還等著‘星鬥’的字號,盧小壇始終不注銷,淩高峰那邊……要不,我們找‘幽冥集團’……”另一個助理捏著拳頭憤憤然說道。


    “放肆!”張副局長眼神一瞪,訓斥著旁邊的助理,“以後少說這種渾話!刺殺帝國注冊的高級教師,株連九族都是輕的,你有幾個腦袋?”


    “張局教訓的是!”男人唯唯諾諾,嚇的臉色鐵青。


    不過很快,張浩然擺了擺手,好整以暇的說道:“盧小壇不過就是個堅守著一個不可能的夢想的傻子而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守著一個破鄉村學校,看他還能蹦躂幾天。隻要連續4年評定為c-,這個學校自己就滅了。到時候,等盧小壇剝去了高教的身份,再來收拾他,嘿嘿……”


    辦公室裏,待送走張浩然3個人後,盧小壇的情緒變得有點煩躁。


    星鬥學校地處益州東北一隅,由於連續3年學校的綜合評分低於c-,來自於益州高武學校管理局的撥款,已經不到正常情況下的25%。如果連續4年評定為c-的話,星鬥學校將會被強製注銷,而且他的高武教師注冊資格也將被剝奪。


    高教資格一旦被剝奪,盧小壇就成了一個不受保護的自由人,理論上來說,誰都可以拉攏,也是誰都可以攻擊的對象。


    而自己的這些學生,是農家的普通子弟,資質先天就比城市裏的學生差一大截。再加上修煉資源、資金和師資的匱乏,想要在最後這一年逆風翻盤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何保住星鬥學院,如何讓這些普通的農家孩子得到繼續學習的機會,如何兌現和她的4年之約?


    缺師資、缺資源、缺資金、缺環境,幾乎什麽都缺的星鬥學院,幾乎成了帝國高教體係必然要放棄的學校了。據年報統計,整個帝國的農村地帶,還在堅守的鄉村學校,已經是屈指可數。


    “益州高武學校管理局的這幫人,沒安好心!怎麽才能保住星鬥學院呢?怎麽才能?!”盧小壇看著簡陋的辦公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7個學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辦公室門口。uu看書.uukanshu.co


    “小壇哥,張浩然這幫孫子真不是好惹的,你為了我們幾個資質奇差的學生浪費了3年的寶貴時光和大量金錢,實在是……唉,這輩子,老天爺可能就給了我們永不翻身的命吧……”說話的,是盧小壇的學生,16歲的班長肖坤奇。


    盧小壇見到自己的學生,精氣神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瞟了一眼7位其實和自己年紀差不太多的學生,故作生氣的問道:“你們一個二個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誰敢有資格說你們資質奇差?我他媽浪費了什麽需要你們來長籲短歎的?村口的石頭都搬完了?”


    肖坤奇幾個人麵麵相覷:“沒……還沒有……”


    盧小壇大怒:“那還不去搬?還有一年時間,你們他媽的能不能給我打起精神來?聽沒聽過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啊?我靠,你們幹嘛?不許抱我……張胖子,我說過,激動的時候不許親,你大爺啊……都跟我滾去搬石頭……”


    盧小壇好不容易才笑著把一幫崇拜他如神的7個學生趕去搬石頭了。看著7個身影消失在學校,盧小壇眼眶溫熱,憑什麽年紀輕輕的他們就得被命運所遺棄?高武世界又如何?我的學生憑什麽不……不能……


    “咦,眼花了?眼前什麽時候多了一層薄薄的字幕?”盧小壇試著揮了揮手,可字幕並沒有消失。


    “恭喜盧小壇因學生的真誠感動,吸引了黃金令牌主青睞,特賜‘諸天收租令’。見令牌者,必須深信不疑,不得懷疑。”


    盧小壇心裏一驚,手裏,赫然多了一塊黃澄澄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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