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割肉。


    小鋒醫治好了碎龍骨的病情,又買了一些布料等,碎龍骨夫妻說啥也不要錢,小鋒不是貪財之人,就給他們留下了兩個金元寶,帶領無棄徽柔阿飛玫瑰離開了布衣區域。


    不遠處的遮陽傘下,有一個肉攤子,上邊掛的豬肉落滿了蒼蠅。


    賣肉人三十開外膀大腰圓,賊眉鼠眼,一副豬八戒的嘴臉,頭戴禮帽,身穿青衣大褂圍裙,腳踏皮質涼鞋,嘴裏叼著旱煙袋,坐在了一把竹椅上,手搖蒲扇喝著茶,在等待顧客上門。


    此時來了一位老者,五十開外中等身材,相貌一般普通打扮,頭戴涼帽,腳踏布鞋,是骨瘦如柴,右臂挎著一隻荊棘條長方形籃子,就向前開口道:老板好呀,你這豬肉怎麽賣。


    肉老板看有人前來,就起身開口道:啊!老人家,你要買肉嗎?不貴,四個銅板一斤,不知你要買多少呀。


    老者比劃道:啊!老板,我也買不多,從這給我割兩斤即可,多了我也沒錢。


    老板放下蒲扇拿起剁刀,向前手起刀落割下一塊豬肉,就掛在秤鉤子上道:啊!老人家,二十斤,八十個銅錢。


    老者道:哎呦,我說老板呀,老朽要兩斤即可,不要這麽多,如今天氣炎熱,就是我們兩個人,吃不了就壞了。


    老板道,老人家,壞不了,肥的煉油,瘦的用鹽醃起來,兩個人隨吃隨拿,很方便的。


    老者道:我說老板,吃肉方便,錢不方便呀,你看這一塊肉上,還帶了一塊大骨頭呢,不然你就剔除骨頭吧。


    老板瞪眼道:老東西,別給你臉不要臉,沒有骨頭能長肉嗎?就快拿錢吧。


    老者道:我說老板,老朽買的是肉,而不是骨頭,我要買兩斤,反而你給我割了二十斤,你這是在強賣,哪裏都有賣肉的,老朽不買了。


    老板道:老東西,你說啥,不買了,這肉割下來就是你的,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快拿錢。


    老者道:老板,肉是你割的,錢是我的,說不買就不買,怎麽,還想搶劫不成嗎?


    老板道:老東西,肉是你讓我割的,你買也得買,不然搶劫你也得留錢。


    老者道:老板,肉是我讓你割的不假,而是我要兩斤,你反而給我割了二十斤,既然如此,老朽就付兩斤肉錢我帶走。


    老板道:老東西,你說啥,二十斤肉你付兩斤的錢帶走,想的可真美,你不會是想錢想瘋了吧。


    老者道:我說老板,有人想錢想瘋了,老朽割兩斤肉,你竟然割二十斤肉給我,難道你不是想錢想瘋了嗎?


    老板道,老東西,誰的手掌帶星,不是多就是少,大刀割偏了是常事。


    老者道:老板,大刀割偏了是常事,也不能東山偏西山,足足差了二十倍,你這不是強賣是啥呀。


    老板道:老東西,老子就是強賣了,怎麽地吧,吃不起肉就不要來裝,來裝就快拿錢,老子沒時間和你磨牙。


    老者道:我說老板,不要這麽沒禮貌,沒有我這老東西,哪來的你這小東西,老朽吃不起肉管你一個屁事,不是老朽窮不起,而是你強賣才窮不起。


    眾人看到這邊吵架,都前來圍觀道:哎呦,老人家,原來你是茆一刀的老子呀,老子吃肉哪有給兒子錢的,就拎著肉走吧。


    還有人道:哎呦,我說茆一刀,老者說你是他的小東西,這種啞巴虧你都吃呀,真給你爹娘丟臉,是男子漢怎麽也得找迴臉麵。


    眾人恐怕他們打不起架來,就煽風點火的,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


    肉老板也被眾人激怒道:他娘的老東西,你敢賺老子的便宜,真乃找死,今天老子就宰了你。


    肉老板拿起剁刀,直奔老者就砍。


    老者萬也沒有想到,肉老板會持刀行兇傷人,他躲閃不及,胸部就挨了一刀,疼痛的他一聲慘叫,就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眾人看茆一刀真的傷害了老者,就喊叫道:哎呦,不好了,殺人了,茆一刀殺人了,快去報官呀。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無棄徽柔道:哥哥哥哥,你聽,殺人了,咱們去看看吧。


    小鋒道:無棄徽柔,哥哥聽到了,走吧,咱們去看看,玫瑰姐姐,還是穿上你的草衣,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無棄徽柔取出草衣道:阿飛少爺,玫瑰姐姐,給你們草衣穿上。


    阿飛玫瑰接過草衣穿好,草帽下拉遮臉道:各位父老鄉親,讓一讓,還是救人要緊。


    眾人看小鋒他們是五個草人子道;臭叫花子,讓啥呀,人都被茆一刀劈死了,這還救個屁呀,就你們這一個熊樣子,能救活他嗎?


    小鋒道:各位父老鄉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不救活他,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小鋒向前蹲身點了老者幾處穴位止住流血,就取出銀針刺入他幾處穴位,以天地能量運針,修複他的傷勢,又取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


    茆一刀看有人救老者道:臭叫花子,不可救他,快滾開。


    茆一刀向前就去推小鋒。


    阿飛向前就是一巴掌道:畜牲,人命關天,為啥不讓救他,說。


    茆一刀也沒有想到,阿飛出手是如此之快,他躲閃不及,半邊臉就腫了起來道:臭叫花子,你們是啥人,老東西來買兩斤豬肉,老子一刀割偏了二十斤,他不要想走,還賺我便宜,老子就得宰了他。


    阿飛道:畜牲,我們是過路人,你心術不正強賣,怎麽你割偏不把二十斤,當兩斤給老者呢。


    茆一刀道:臭乞丐,既然你們是過路人,少管老子的閑事有你們好處,不然老子連你們一塊宰了。


    阿飛道:畜牲,天下人管天下事,道路不平人人踩,閑事不管遭天譴,今天這閑事我們管定了。


    茆一刀道:臭叫花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闖,既然你敢管老子的閑事,今日就讓你見到閻羅王。


    茆一刀手起刀落,直奔阿飛就砍。


    小鋒起身阻攔道:叔叔,快住手,不可行兇傷人,常言說得好,和氣生財,三分生意,七分仁義,百拿不厭,百問不煩,貨真價實,童斐不欺,買賣不成仁義在,何苦相逼強賣買。


    茆一刀道:臭乞丐,你懂個屁,和氣不如強勢,三分強七分逼,有錢他就得全歸你,買賣不成話不到,大爺長,大媽好,上鉤就得死裏踹。


    小鋒道:叔叔,人在做天在看,善因結善緣,慈悲大無邊,寬闊的胸懷動感天地間,邪惡扔一邊,生意火上天,多行不義必自斃,生意關門是大吉。


    茆一刀道:臭乞丐,人在做天在看,善因去討飯,慈悲不掙錢,寬闊的胸懷無衣穿,邪惡扔一邊,生意總賠錢,多行不義賺大錢。


    小鋒道:叔叔,今生因果前世修,為善則流芳百世,善因能得到眾人尊敬有飯吃,慈悲能得到眾人捧場有錢花,後世禍福今生做,為惡則遺臭萬年,你可要三思呀。


    茆一刀道:臭乞丐,昨日不知今日苦,今日不知明日事,天上下雨地上流,山外青山樓外樓,生意為錢愁白頭,遺臭萬年也流傳。


    小鋒道:叔叔,邪惡之心不可有,慈悲善心不可無,苦海無邊,迴頭是岸,還是聽我良言相勸棄惡從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此時來了三個治安人員,三十開外中等身材,相貌醜惡難看,身穿治安服,頭戴大蓋帽,腳踏皮質涼鞋,胖的好似三頭肥豬,身後背長槍道:閃開閃開,是誰傷了人呀,交治安稅了沒有。


    眾人看到治安人員到來,都後退閃開,是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茆一刀看到治安人員,就拿起幾塊現大洋向前道:哎呦,是幾位爺,大熱的天還來收治安稅,辛苦了,小的給幾位爺杯茶水錢,還請幾位爺笑納。


    一個治安人員接過現大洋,在手中掂了幾下道:我說茆一刀,有人舉報你誤傷了人,此可屬實嗎?


    茆一刀又取出幾塊現大洋塞進此人衣兜道:啊:邢隊長,此是誤傷,是此刁民無理取鬧,我割肉時向前比手畫腳,不小心走偏了,刀就割傷了他,並無大礙。


    邢隊長道:啊!茆一刀,原來如此,刀劍不長眼,下次小心點,告辭了。


    阿飛道:我說治安叔叔,請留步慢走,怎麽茆一刀傷了人,你們就聽他一麵之詞,也不看傷者如何,三言兩語收錢就走,你們還是治安人員嗎?


    邢隊長道:臭叫花子,怎麽說話呢,老子收的是治安稅,誰交錢就保護誰的安全,刁民前來鬧事,沒有處罰他就是法外開恩了,再敢多言,就把你當共黨分子處置。


    阿飛剛要開口,就被小鋒阻攔道:阿飛少爺,不可和一個死人爭辯,民不和官鬥,兔子不和鷹鬥,快退後一旁。


    邢隊長道:哎吆嗬,臭乞丐,怎麽說話呢,誰是死人呀,找揍是吧。


    小鋒道:我說叔叔,在下說的是你們,還有不到半刻鍾的受限,就好好珍惜這美好的時光吧。


    邢隊長道:嗨,臭叫花子,你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你作死,老子就成全你。


    小鋒道:我說叔叔,不可動怒,怒氣傷肝,是你們死的更快。


    邢隊長道:臭叫花子,你還沒完了是吧,敢咒老子死,老子先宰了你。


    茆一刀看小鋒惹惱了邢隊長,也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他可不會放過如此好機會,伸手抄起剁刀,就向前開口道:邢隊長,此刁民在此糾纏多時,小的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消消氣,待小的替你教訓他。


    茆一刀手起刀落,就直奔小鋒前胸。


    小鋒的反傷術第一試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就單手立胸前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說眾位叔叔,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你們想作死,是必死無疑。


    茆一刀劈砍在小鋒身上,刀返迴直奔邢隊長前胸落下,就是一道血口子道:畜牲,敢拿老子的錢,你真是作死呀,今天老子就滅了你們。


    茆一刀抬腿一腳,就踹在了邢隊長的小腹上。


    邢隊長也沒有想到,茆一刀對付的是自己,而不是小鋒,他躲閃不及就被踹出數丈開外,摔了一個仰麵朝天道:啊!茆一刀,你好大的狗膽子,敢襲擊治安人員,你真是作死呀。


    茆一刀向前就拳打腳踢道:他娘的,狗屁治安人員,老子人多大膽多大,膽小就不敢揍你治安人員,你們掛著羊頭賣狗肉,總是來敲詐老子的錢,快交出現大洋,老子給你留個全屍,不然就把你們當豬宰了,賣了你們的豬肉。


    另外兩個治安人員也沒有想到,茆一刀會對治安隊長下手,摘槍也來不及了,就向前拳打腳踢的道:他娘的茆一刀,原來你真是喪心病狂,無辜傷人,竟敢傷害我們治安人員,你真是作死呀。


    茆一刀好似瘋了一樣,手中剁刀上下飛舞亂劈砍道:他娘的邢隊長,老子掙錢多不容易,現大洋全歸了你,既然你們不仁,也不要怪老子不義,今天老子就剁了你們。


    近距離長槍就不好用了,兩個治安人員赤手空拳,被茆一刀劈砍的是遍體鱗傷。


    眾人都害怕殃及池魚,都紛紛後退議論紛紛。


    小鋒看差不多了,就屈指輕彈點了茆一刀幾處穴位道:我說肉老板,他們可是治安人員,也是你的保護傘,怎能持刀行兇,傷害你的保護傘。


    茆一刀被小鋒點了穴,就不能動了道:臭乞丐,快給老子解開穴道,這三個畜牲每日前來,不是豬肉就是現大洋,把我當成了肥羊銀行,我要殺了這三個畜牲,賣掉他們的豬肉。


    小鋒道:我說三位叔叔,你們都聽到了沒有,在下沒有說錯吧,沒想到報應比我預料的還快,如果在下再不出手的話,你們已經被他掛在肉架子上,和它們做伴去了,還不謝謝本人嗎?


    三個治安人員受傷嚴重,已經沒了半條命,躺在地上是嗷嗷的亂叫喚,就少氣無力的道:哎呦,朋友救命,朋友快救救我們吧,你就是我們的親爹,可痛死了。


    小鋒道:我說三位叔叔,救啥命呀,在下也沒有收你們的治安保護費,一旦在下出手救了你們,再被你們反咬一口,說在下是共產黨救死扶傷,沒有行醫資格證下了大獄,那我可就死不瞑目了。


    此時老者醒來道:哎呦,天呢,死了死了,怎麽我還是死了呢,閻王爺爺你不公,天下的惡魔你不抓,你非抓我這買肉的倪老八,我是死不瞑目呀,夫人呀夫人,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來給你買肉吃,已經被茆一刀送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鋒道:老爺爺,醒了,感覺身體如何,你還活著沒死,閻王爺爺是不會抓你的,就放心吧,你還能見到老奶奶的。


    倪老八折身坐起道:哎呦,大兄弟,貴姓呀,我分明被茆一刀劈砍在了前胸,被黑白無常送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閻王爺爺看我死的可憐,還給我醫治包紮傷情藥丸吃,怎麽會沒有死呢,莫非是在夢中不成。


    小鋒道:老爺爺,晚輩姓小也姓雷,乳名小鋒,叫我小鋒即可,你是被茆一刀劈砍在了前胸,被黑白無常送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也不是在夢中,而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該絕,壽限還不到,閻王爺爺不敢收留,又讓你迴來帶肉迴家給老奶奶吃。


    倪老八道:哎呦,小鋒朋友,姓小就是姓小,姓雷就是姓雷,怎麽你還姓小也姓雷呢,這是為啥呀。


    小鋒道:老爺爺,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因為家母是外公姥姥的獨苗,家父為了達成外公姥姥的心願,就把小字放在了前邊,所以讓晚輩姓了兩個姓氏,你老人家的傷勢已經痊愈,在七日內不可劇烈運動。


    倪老八道:哎呦,小鋒朋友,人姓啥並不重要,自是不忘記祖宗即可,原來是你救了老朽,大恩不言謝,請受老朽一拜。


    倪老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就跪地叩拜。


    小鋒急忙攙扶道:老爺爺,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快快請起,如今有很多黑心的商販強買強賣,要處處小心謹慎,情願錢吃虧,不可讓人吃虧呀。


    老者道:哎呦,小鋒朋友,你說的言之有理,如今是國民黨蔣介石的天下,是官匪一家親,老朽隻想買兩斤肉,因為老伴得病想吃肉,我就前來割肉,沒想到茆一刀強賣我二十斤,我沒有那麽多錢才發生了此事。


    倪老八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小鋒道:老爺爺,就拎肉走吧,這肉有晚輩替你付錢,你受到的傷害,有治安人員為你做主。


    倪老八道:哎呦:小鋒朋友,老朽吃肉可不能讓你付錢,咱們人窮誌不窮,我說買兩斤豬肉,那就是兩斤,還請小鋒朋友割下兩斤肉,我給他留下八個銅錢。


    小鋒看倪老八不貪,就伸手拿刀割了兩斤豬肉,老者留下了八個銅錢,就拎著豬肉迴家去了。


    小鋒道:我說三位治安叔叔,你們的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嗎?看看老人家是多麽好的一個人,為了給老伴買肉吃,被茆一刀強賣傷害,你們不為受害者作主申冤,反而為歹徒辯護開脫。


    三個治安人員看小鋒不是等閑之輩,醫治好了老者道:朋友,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從今以後,我們一定知法守法,除暴安良,還請朋友也給我們醫治傷情,我們是感激不盡。


    小鋒道:三位叔叔,你們的嘴巴是兩層皮,說話大出氣,今日給你們醫治好傷情,不知道明日你們又要偏向誰,你們是狗改不掉受賄,誰能相信你們的鬼話。


    三個治安人員道:哎呦,朋友,我們句句都是實言,如有半句謊言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善終,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也不得超生。


    小鋒道:三位叔叔,舉頭三尺有神明,出口必是願,如有違背必遭天譴,希望你們知法守法,嚴懲暴徒,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小鋒給他們醫治傷情包紮完畢,就給茆一刀帶上了鐐銬,眾人都歡唿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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