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鬼門關。


    這一天風平浪靜萬裏無雲,是非常的寒冷,小鋒一早起來離開了西湖村,就來到村外的大道上,耍了一套八卦太極棍,積雪都被扇飛數丈開外,體內寒氣也被逼出。


    太陽慢慢的升起紅光四溢,普照著山川大地,公雞喔喔在催促人們起床,鳥兒歌唱都在啄食樹上的枝條。


    家家戶戶做飯煙霧飛上藍天,好像一朵朵白雲,風箱呱嗒嗒的歌聲響成一片。


    大地積雪反照是非常的耀眼。小鋒就直奔峰兒山趕去。


    峰兒山如玉簇,林似銀裝,山腳下的積雪是厚不可測,已經淹沒了小鋒,他就用飯籃子推雪前行,可是後邊的積雪又掩埋他雙腿,根本無法前行,小鋒就在山下叩拜了親人,離開了峰兒山。


    村外的大道上被馬踏車軋,是坑坑窪窪不平,非常光滑難行,稍有不慎就會摔跟頭。


    小鋒進入大道上,就滑冰行到一條十字路口處,突然迎麵跑來一條大黃狗,八九十斤重,獅子的頭耳,爪大腿高,身長大尾巴黃眼睛,就攔住了小鋒的去路。


    天下路四通八達,好狗不擋道,惡狗亂傷人,小鋒可不能讓惡狗傷害了自己,舉棒子就打。


    不知為何,此惡狗雙腿站立,兩隻前爪子相抱友好,腦袋左右來迴的搖擺,嘴裏還發出低微的叫聲。


    小鋒撤迴木棒子道:大惡狗,為什麽攔路,是你的主人出事了嗎?頭前帶路。


    惡狗也能聽得懂人言,就打了一個友好姿勢頭前帶路。


    它來到了一個草垛前,就汪汪叫了幾聲,用身體蜷縮住一位男孩,伸出長長的舌頭,舔男孩的臉蛋兒。


    此男孩六七歲左右,相貌一般,頭發散亂,穿一身灰色棉衣。


    旁邊還有一隻飯籃子,裏邊是空空如也,一根木棒子核桃多粗四尺長,橫在了籃子上。


    小鋒向前一摸,男孩冰冷的身體是直刺手,他已經被凍昏死了過去。


    小鋒急忙在草垛裏打了一個洞穴,就抱男孩裏邊摟他取暖。


    男孩冰冷的身體,係的小鋒是直打寒顫,小鋒就學習張春蘭的辦法,按壓男孩的胸部,給他做人工唿吸急救。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好長時間,小男孩終於醒來道,帥哥,行行好可憐可憐,給一口吃的吧,可餓死我了。


    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可去哪裏給他取食物。


    小鋒毫不猶豫拔出匕首,就在左手中指拉了一道血口子,急忙塞進男孩的嘴裏,用功推動血液循環,以防血口子凝固給他進食。


    不一會兒工夫,男孩就喝飽了肚子,小鋒撤出手指頭止住流血,就包紮傷口。


    小男孩腹中有了食物,就翻身坐起道:哎呦,我的天呢,這是哪裏,黑咕隆咚的,不會是陰曹地府閻王殿吧,閻王爺爺你不公,天下的惡魔你不抓,你非抓我這討飯娃,我是死不瞑目呀。


    小鋒包紮好傷口道:這一位少爺,醒了,怎麽樣,感覺身體好些了沒有呀,這不是陰曹地府閻王殿,閻王爺爺是不會抓你的,就放心吧,咱們是在一個草垛裏邊,才是黑咕隆咚的。


    男孩道:誰,是誰在說話,你是人啊還是鬼,不可嚇唬我,既然我沒有死,怎麽會在草垛裏,難道是在夢中不成。


    小鋒道:這一位少爺,在下小鋒,是人不是鬼,怎能嚇唬你呢,你的確還活著沒死,也不是在夢中,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該絕,不知道少爺是哪一座村莊的孩子,為何暈倒在草垛旁。


    此男孩道:小鋒少爺,我是仝家村的孩子,姓單,我名單小七,家中是非常的貧困,依靠乞討為生,如今這一場雪災,傷害了很多人們和家園,是乞討的多,施舍的少,我跑了很多村莊,也沒有討到半口食物,餓得我是雙眼昏花心發慌,雙腿也直打寒顫,就蹲在路邊休息,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去了很遙遠的地方,那裏有賣包子饅頭小米粥,油條豆腐腦烙大餅的,是應有盡有,非常饞人,我就向前討要道:叔叔阿姨,行行好可憐可憐,給口吃的吧,晚輩是感激不盡。


    他們道:兔崽子,可憐你一個頭呀,我們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堂,就快滾吧。


    我看到一個賣胡蘿卜的孩子,就向前道:帥哥,行行好可憐可憐,給一個胡蘿卜吃吧,在下真的餓壞了。


    那帥哥毫不猶豫的給我了一個胡蘿卜,那胡蘿卜不用嚼,就流出濃濃的胡蘿卜汁,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吃飽了肚子。


    那帥哥道:這一位少爺,此處不宜久留,我就送你迴家吧。


    他背起我來,就去了一個地方,我睜眼一看,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我還以為是死了呢,原來是被恩公搭救,大恩不言謝,請受我單小七一拜。


    說著他就跪地叩拜。


    小鋒急忙攙扶道:單少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快快請起,救你不是我之功,而是一條大黃狗帶我前來救了你。


    單小七道:小鋒少爺,你說什麽,是大黃狗帶你前來救了我。


    小鋒點頭道:單少爺,是的,如果不是大黃狗叼你到此處,用身體給你取暖的話,恐怕在下也無力迴春了。


    狗兒聽到男孩的聲音,就汪汪叫了幾聲。


    單小七爬出草垛道:大黃,謝謝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謝,請受我一拜。


    說著他又叩拜大黃狗。


    大黃狗看到單小七平安無事,就腦袋微低,兩耳後仰,雙眼微眯,身體微低,尾巴是來迴的搖擺,露出一幅微笑的麵容,伸出長長的舌頭,就舔單小七的手臂,用腦袋輕蹭單少爺,對小鋒也是非常的友好。


    小鋒道:單少爺,你出來多時,親人看不到你迴家,也該著急了,走吧,在下就送你迴家。


    狗兒也聽懂了人言,就跑在前麵開道,它看到前方有攔路狗,就衝向前去把對方戰敗,又跑迴來圍著他們轉一圈,雙腿站立,打出一個姿勢,意思是前麵非常平安,接著又跑去前方。


    仝家村在一片平原地帶,有六七百戶人家,宅院大小不等,房屋新舊不一,街道七高八低也不規整,犄角旮旯都堆滿了積雪。


    單小七家是一座破宅院,三間土坯茅草房,一個門口兩個窗,門窗早已經爛掉,掛上了草簾子擋寒,也沒有院牆。


    小鋒送單小七進家,他的父母對小鋒是千恩萬謝!小鋒辭別了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學堂前,是一座大院子,大門是緊閉不開,很難進入。


    院內有朗朗的讀書聲,還有吹笛子拉小提琴的歌唱,聲音是那麽優美悅耳。


    小鋒就開啟特異功能,在外聽老師講課,用木棒子在地上寫字練習。


    天進入午時,學生們下課迴家吃午飯,小鋒也在村子裏討了一些菜團子。


    人們吃過午飯,老人們就帶上蠶繭叼著旱煙袋,拿起栗花火繩,又聚集在牆根的陽光下撚絲線,打撲克下象棋,講故事閑談。


    大姑娘小媳婦也在陽光下織毛衣,做鞋墊。


    孩子們就滑冰雪,打雪仗,玩耍老鷹捉小雞等遊戲。


    小鋒就觀看姑娘們織毛衣做鞋墊。


    小鋒聽到眾人的閑談中,還有一位老者住在村外的山坡上,是生死不明,就按人們所說趕去。


    路上的積雪都沒有人清掃,是厚不可測,有的地方已經沒了小鋒,根本就找不到路徑。


    小鋒就爬上一棵大樹,用匕首砍下來了一些樹枝子,捆成大小兩捆,小捆在前,大捆在後,籃子放上邊,打狗棒插中間,就雙手推樹枝子前行。


    積雪都被推分到兩側,好像一台推土機。


    他推行一段路程,就拍打一下身上的積雪,繼續前行。


    山坡上是幾間廢棄場屋子,房牆早被雨水澆成了峽穀刀山,上麵落滿了積雪,好像一連串的雪山,根本無法住人了。


    雪地上也不見有人行走的腳印,小鋒來到房前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積雪,就雙手包嘴喇叭形,衝裏邊喊叫道:屋中有人嗎?屋中有沒有人呀。


    小鋒扯著嗓子喊叫了半天,也無人應答,他剛要開啟特異功能查看,就從裏邊傳來了敲打聲,是非常的微弱。


    小鋒進露天屋子一看,在一個牆角處,有一個大雪堆,聲音是從雪堆裏傳出來的。


    小鋒就雙手挖掘,積雪粘在手上融化,凍的他雙手麻木,是疼痛難忍,就雙手抱嘴哈氣取暖,繼續挖掘。


    小鋒扒開雪堆一看,下麵是一個小窩棚,隻能供一人居住。


    右邊是一個石頭火爐子,和一些柴草,還有一把木鍬。


    左邊是一輛四輪小板車,上邊放著一把小提琴,和一把葫蘆瓢子,其他是一無所有。


    窩棚裏躺著一位老者,六十左右相貌一般,銀發須散亂,是骨瘦如柴,身蓋一床破棉被,手拿一根竹笛子,在少氣無力的敲打著牆壁,他敲了這一下,就忘了那一下。


    如果不是小鋒靈敏的耳朵,還真發現不了老者。


    小鋒蹲身輕聲道;老人家,你哪裏不舒服,餓了沒有呀。


    老人一句話也不說,就用笛子直比劃。


    小鋒知道老者餓了,就急忙拿過籃子一看,裏邊的菜團子凍得比石頭還要堅硬,老者根本就無法下咽。


    小鋒拿起木鍬清理出火爐子,扒出來了一些幹柴草,取出火鐮火絨,就升火用積雪燒了一點兒開水,化開菜團子,就不涼不熱的給老者喂飯。


    老者腹中有了食物,慢慢的也有了力氣道:哎喲,我的天呢,可餓死我了,小恩公,你是何人,多謝你前來搭救老朽。


    小鋒扶老者坐起,就給他輕輕拍打後背道:老人家,不謝!晚輩姓小雷,乳名小鋒,叫我小鋒即可。


    老者道:哎呦,小恩公,姓小就是姓小,姓雷就是姓雷,怎麽你還姓小雷呢,此是為什麽呀。


    小鋒道:老人家,你有所不知,因為家母是外公姥姥的獨苗,家父為了達成外公姥姥的心願,就把小字放在了前邊,所以讓晚輩姓了兩個姓氏,老人家不在村子裏住,為什麽住進這野外荒宅裏來了。


    老者道:小鋒恩公,原來如此,人姓什麽並不重要,自是不忘記祖宗即可,如今我村子裏的宅院,已經被官府查封不讓住了,老朽隻能住進這野外荒宅裏。


    小鋒道:老人家,你身犯什麽法,官府為什麽查封你的宅院。


    老者歎氣道:唉,小恩公,你有所不知,老朽是坡前仝家村人士,是村中的一戶獨姓單身,姓王,我名王元平,今年六旬有五,都怪我多管閑事,才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小鋒道:王爺爺,你管的是什麽閑事呀,是什麽人害你成為殘疾,能說出你心中之屈嗎?


    老者道:小恩公,是去年秋天,村中來了一位收糧官,名蔣權惡,說是和蔣介石一脈相傳,還高他兩個輩分,在村子裏是橫行霸道胡作非為,欺男霸女,人們都敢怒不敢言,


    有一天,我去集市賣竹筐,正遇蔣權惡調戲一位姑娘,還說出一些很難聽的話語,讓老朽都難以啟齒。


    姑娘被趕的是無路可逃,就躲在了我身後。


    我氣憤不過,就多說了他幾句,他是惱羞成怒,張口就罵,抬手就打。


    我一怒之下,就用扁擔打破了他的頭,


    可沒有想到竟然是我的滅頂之災。


    狗官叫來幾個手下和保長,就抓起我來開批鬥會,說我是抗稅不交糧款,反對國民黨政府,就在眾鄉親麵前,砍去了我的雙腿,查封了我的宅院,說是以我為戒,如果誰要是反抗,就是此下場。


    還多虧了村中的陳郎中,就背我來到了此荒宅醫治傷情,才保住了我一條老命,經常給我送藥送飯,還給我做了一輛四輪小板車,讓我當行走的工具。


    不料前幾天下了這一場大雪,是我無法出外行討,就依靠喝些雪水度日子,不料我年邁體衰,雪水也不充饑餓,躺下就起不來了,


    餓得我前胸貼後背,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喊爹爹不在,叫娘娘不來,我剛踏入鬼門關,就聽到了你的喊叫聲,我就用竹笛敲打牆壁,才多虧了你前來搭救,不然我這一把老骨頭,就喪生在此,變成了孤魂野鬼。


    小鋒道:王爺爺,你管的可不是閑事,你是見義勇為,在和邪惡作鬥爭,這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國民黨政府,非要垮在這一些土匪官員的手裏不可。


    王元平道:小鋒恩公,如今是國民黨的天下,不可亂說話,小心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災從天降呀。


    小鋒道:王爺爺,不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子歪,聽說現在有一個新黨派組織,正在扭轉乾坤,和邪惡作鬥爭,他們專門除暴安良,為咱們窮苦人民做主。


    王元平道:哎喲,小鋒恩公,你說什麽,現在有一個新黨派組織,要為咱們窮苦人民做主,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看到新組織推翻暴政的那一天嗎?


    小鋒道:王爺爺,你慈悲善良長命百歲,能看到新組織為你報仇雪恨的。


    小鋒起身又拿起木鍬,就打掃出一塊空地,抱王元平牆根下,讓他享受陽光的溫暖。


    小鋒又抱出鋪蓋晾曬上,就開始打掃房間,收拾小窩棚,把道路也和村中通開,就和老者說話聊天。


    從此小鋒就為老者乞討,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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