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慶典在ce集團旗下的奇幻酒店舉行。


    原本無意參加的業界巨頭聽說盛詩銘也會出席,頓時興致盎然地要求加入。


    畢竟關於盛詩銘不再殘障的傳言在上流社會流傳已久,但除了那些已經和盛詩銘有過交往的人,其他人無法確信。


    盛詩銘至今尚未在公共場合露麵,這次的慶典將是他的行走能力廣為人知後,首次公開亮相,多少人好奇,就有多少人湧入這場盛會。


    水晶燈下,東方韻味的盛宴大廳中,人影穿梭,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卷。一眼望去,還有那些遠在海外經營的商業巨頭,特意迴國隻為參加這場盛事……


    他們在晶瑩的魔法香檳杯中握著閃爍的琥珀液體,目光在宴會廳中穿梭,似乎在尋找某個神秘的人物。


    一些年輕的貴族女士,身著華美的定製魔紋長裙,正依偎在長輩身邊撒嬌。


    “父親,您不是說這次聖石銘也會出席嗎?他的腿真的像您說的那樣,痊愈了?”


    “父親怎會欺你?他的腿不僅康複了,據說性情也變得更加溫文爾雅,我想正是因為這奇跡般的恢複,讓他身心都得到了解放,這也是個絕佳的時機。”


    女子輕笑出聲,臉上映照著奇異的魔力光輝。


    有人插話:“聽說他現在的伴侶,是蘇衡偽造的公主,而蘇衡已經被判為禁忌法師,我想,聖石銘應該很快就會離開那個冒牌公主了吧?”


    “天哪,聖總現在的伴侶竟然是惡魔法師之女!”


    “還是個冒牌貨,不知用何種卑劣的魔法,居然能讓聖總對她如此癡迷。”


    女子輕哼一聲,“惡魔法師之女能成為聖總的伴侶?看來聖總以往的判斷也有失偏頗。”


    “沒錯,論血脈,論出身,鄔小姐應該更為匹配吧?”


    女子瞥了那人一眼,笑容更加嬌媚迷人。


    私下裏對蘇千瓷占據聖石銘伴侶位置不滿的人多得數不清。


    更何況,他們聽說聖石銘不再是殘疾,不再依賴魔法輪椅,行走如同常人,這使得他們對蘇千瓷的不滿更為強烈。


    憑什麽一個偽造的公主能成為聖石銘的伴侶?


    她們都是富有的魔法世家後代,擁有財富和權力,為何聖石銘的選擇偏偏是蘇千瓷?


    宴會上,大多數人在談論聖石銘,或者談論他和他的伴侶。


    二人還未現身,有關他們夫婦的消息已經在賓客間流傳開來。


    時間指向八點,人們開始焦慮於聖石銘為何遲遲未至,此時大門突然傳來動靜。


    眾人驚訝地低唿,那位鄔小姐急忙朝門口望去。


    隻見那裏出現了兩人。


    男子高大威武,身形挺拔,劍眉之下是一雙猶如星辰般的眼睛,舉手投足間透露出冷傲尊貴的氣息。


    鄔小姐目不轉睛,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流露出一絲羞澀的神情。


    然而,當她看到他時,也注意到他的一隻手臂微微彎曲,挽著的是一位穿著湛藍束腰露肩長裙的女子。


    蘇千瓷肌膚如雪,自然卷曲的長發柔順地垂在肩頭,在這黑白交織之間,她裸露的頸項、鎖骨和精致的臉龐猶如美玉般細膩。


    單憑容貌,蘇千瓷並不遜色於身旁的聖石銘,置身於這滿室璀璨的慶典中,她猶如最耀眼的明珠。


    鄔小姐的目光立刻變得陰鬱。


    蘇千瓷和聖石銘一出現,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們身上。


    環顧四周,除了她的老對手和那些狐朋狗友,幾乎找不到幾個熟人...


    如今,溫糖已是溫氏帝國旗下神秘公司的主宰者,日常事務繁重,猶如腳踏疾風,今日在宴會上的他,渾身散發著冷冽而尊貴的氣息,仿佛真正的魔法國度之王。


    溫糖此行,意在親眼驗證傳言:生石銘是否真的如同外界所傳,雙腿複原,行走自如。


    於是,當蘇千瓷與生石銘一同步入宴會廳,溫糖的目光便緊緊鎖定了他們。


    跟在溫糖身邊的侍從驚歎,“生石銘真的可以走路了!?”


    “會不會是使用了神奇的魔法假肢?以生石銘的財富,如果真的無法忍受身體的殘缺,用頂級魔法技術恢複雙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沒你想的那麽容易。”溫糖輕蔑地一瞥,凝視著生石銘的雙腿,“他的步伐並非機械,顯然並非假肢,而是他的真實雙腿。”


    溫糖語帶深意,“看他的步態穩健,恐怕早就康複了。”


    曾經,生石銘利用自身的殘疾,挫敗了多少輕視他的敵人?


    如今,他的敵人已被一一瓦解,自然無需再偽裝。


    眾多商界巨擘齊聚一堂,都是為了見證生石銘的歸來。


    或許明天,因為生石銘的康複,ce的魔法交易將會更上一層樓。


    生石銘的算計,精妙至極。


    正如溫糖所料,生石銘與蘇千瓷甫一到達,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祝賀聲、驚歎聲,他們是今晚真正的主角。


    生石銘鎮定自若地應對逢迎拍馬之人,攜蘇千瓷與另一群賓客交談。


    “盛總,你可真是讓我們驚訝許久。”有人目光始終落在生石銘身上,語氣拖長,不知是讚歎還是責備。


    生石銘攙扶蘇千瓷坐下,細心整理她那如夢似幻的裙擺,隨後坐在她身旁,緩緩開口,“我怎敢欺瞞邵總?”


    邵總說:“你這雙腿看起來早就康複了吧?我們交往也有四年之久,你卻從未透露過半分!太不夠朋友了。”


    生石銘握著蘇千瓷的手,平靜迴應,“當時我的腿尚未痊愈,又如何能與邵總多言?直到去年年底,才逐漸恢複行走能力,我妻子對我太過擔憂,硬是要帶我去魔法療愈院接受治療,近來才能正常行走。”


    聽到這,有人不禁愕然,“這麽說,三月宴會上夫人提及你去醫院,是為了治療腿傷?”


    生石銘側首,看著蘇千瓷,她正目不轉睛地品味手中的香檳。


    他接過她的酒杯,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微笑點頭,“聽說那天宴會上,我妻子受到了委屈,多虧各位的信任,才使知知免於陷害。”


    蘇千瓷望著空蕩蕩的手,無語。


    你說你的,為什麽要拿走我的酒呢?


    生石銘隨意對身後的侍者吩咐,“請拿一杯溫水來。”


    “好的,馬上為您準備。”


    在場的商界巨頭們默默見證了這一切,心中各有思量...


    那些女人們低語,稱生石銘對他的伴侶僅僅是一時的新奇探索,一旦厭倦,必然會另尋他歡。


    此刻看來……


    這顯然不像是主宰者對附屬靈獸的隨意召喚與遣散。


    哪個主宰者會在這樣的盛典上,隨意照料一隻寵物呢?


    注意到生石銘對蘇千瓷特別之處的人,附和道:“說起來,盛夫人真是流年不利,碰上了方明哲那樣邪惡無情的魔界浪子,隻要盛夫人安然無恙就好。”


    生石銘輕輕一笑,聲音淡然卻令人背脊發涼:“方明哲確實是個惡魔,因此他自有其歸屬之地,簡單的斥責不足以讓他記住教訓。”


    眾人交換眼神,心中疑惑頓生:


    難道他不會放過方明哲?


    生石銘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迅速轉換了話題。


    蘇千瓷對眼前的話題毫無興趣,環顧四周,打算尋找些食物充饑。


    她對生石銘低聲道:“我餓了,我去吃點東西。”


    生石銘點頭,提醒她:“明日你還需去秦教授那裏接受最後一次魔法針灸治療,身體即將痊愈,關鍵時刻,切忌食用生冷堅硬之物。”


    蘇千瓷漫不經心地應道:“我知道了。”


    挑選了幾樣適合自己吃的食物,蘇千瓷慢慢享受著美食。


    盛會對她而言並無太多趣味,除了社交還是社交,若非答應了生石銘,她並不熱衷此類場合。


    以為盛會將平淡收場,蘇千瓷又塞了一口牛肉入口。


    正欲移步他處,三個女孩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盛夫人!你好,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領頭的女孩手裏托著兩杯靈液,笑意盈盈地遞給蘇千瓷一杯:“我想向您敬杯靈液,希望您不會拒絕。”


    蘇千瓷打量了她們三人一眼。


    陌生的麵孔。


    應該並非江城的貴族少女。


    蘇千瓷沒有接過酒杯,臉上笑容依舊,但笑意並未觸及眼底。


    她不慌不忙地說:“敬酒之前,是否應先告知身份?”


    女子一愣,隨即恢複笑容,迴答:“我姓鄔。”


    “鄔小姐。”蘇千瓷禮貌地迴應,“幸會。”


    鄔小姐看著蘇千瓷敷衍的問候,內心暗自嘲諷,舉起手中的靈液杯:“那麽這杯呢?”


    “很遺憾,近來我體質不宜飲用靈液,恐怕無緣品嚐您的美意。”


    蘇千瓷可不是容易受騙之人,怎會隨意喝下從未謀麵之人遞來的飲品?誰知道其中藏著何種詭異的藥劑,等著她中招?


    鄔小姐顯得有些驚訝:“你竟拒絕了我?”


    “因我不能飲酒,故而拒絕,有何不妥嗎?”


    鄔小姐左側穿粉色長裙的女子接口道:“在我們南城,無人膽敢拒絕鄔小姐的邀請。”


    原來她是南城豪族的千金,難怪如此自信。


    “可這裏是江城。”蘇千瓷說道,“鄔小姐,請別搞錯了所在之地。”


    \"我不在乎這是否是江域或河流之城。\"烏爾女士的神色中透著一絲冷傲,\"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我父親的威嚴。\"


    她昂首闊步,朝蘇千瓷走去,\"我原以為聖詩銘娶的是何等高貴的女性,誰知竟然是一個罪裔養女。\"


    蘇千瓷麵無波瀾地凝視著她。


    烏爾女士感到蘇千瓷被她觸及了痛處,直接說道,\"聖詩銘是何等英勇無畏的騎士,你覺得你足以匹配他嗎?如果我是你,我會自願退出,絕不占據不應屬於我的聖夫人之位。\"


    蘇千瓷輕笑,微微挑眉,\"依你之見,誰才有資格成為聖詩銘的伴侶呢?\"


    烏爾女士眉飛色舞,身上洋溢著難以言表的得意,挺直腰板,迴答道,\"那自然是與聖詩銘家世相當,身世清白,美麗動人且財力雄厚,擁有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子。\"


    烏爾女士兩側的兩位附和者立即點頭,\"沒錯,烏爾女士絕對是聖夫人的理想人選!\"


    烏爾女士瞥了她們一眼,未反駁,反而更加傲慢,俯視著蘇千瓷。


    蘇千瓷點頭表示同意,\"烏爾女士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關心聖詩銘,何不一起去把這個好提議告訴他呢?\"


    烏爾女士瞪大了眼睛。


    通常情況下,被人這般挑釁,要麽反擊,要麽發飆。


    但蘇千瓷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她身後的兩位追隨者也無言以對,齊齊望向烏爾女士。


    見烏爾女士沉默,蘇千瓷露出困惑的表情,\"烏爾女士,你怎麽了?\"


    烏爾女士迴過神,怒道,\"你打算將我對你說的話轉告聖詩銘,還讓我在他麵前丟臉,你的用心真是惡毒!\"


    蘇千瓷嘴角掛著淡漠的笑意,\"那麽,烏爾女士在我麵前說這些,又是什麽意圖呢?\"


    烏爾女士哼了一聲,\"我隻是要讓你知難而退。\"


    \"蘇千瓷,實話告訴你,你根本不配聖詩銘。\"她的話語充滿自信,看向蘇千瓷的目光猶如天鵝般高傲,\"別說你是罪裔之女,就算你不是蘇衡的女兒,憑你的出身,你以為能有機會接近聖詩銘這樣的傳奇人物嗎?\"


    \"你無法給聖詩銘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會讓他遭受嘲笑。對他而言,你根本就是負擔!\"


    烏爾女士的話語擲地有聲,連在一旁取餐的人也聽到了她的言論。


    那些貴族子弟大多是江域的千金少爺,聽到這話紛紛轉頭,準備看蘇千瓷如何應對,結果卻看到另一個人。


    他們頓時縮了縮脖子,畏懼地往後挪了挪,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烏爾小姐毫無察覺,隻見蘇千瓷沉默不語,迴憶起聖世銘那如同晨曦般明亮的形象,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嫉妒與別有用心的得意交織在一起,“所以,蘇千瓷,你還是主動退出吧。”


    “啪!”


    突然,人群中竄出一位中年男子,猛地走到烏爾小姐麵前,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記耳光。


    烏爾小姐愣住了,瞪大雙眼望著來者。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


    “父親,你為什麽打我?”


    “誰叫你在盛夫人麵前胡言亂語!”烏爾父親怒視著她。


    不知何時,聖世銘已來到蘇千瓷身旁,他高大的身軀如同堅不可摧的護盾,穩穩地守護在蘇千瓷的背後。


    “烏爾總裁在教訓子女之前,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尊貴的令千金。”


    烏爾小姐聽到聖世銘的聲音,全身顫抖不已。


    “我聖世銘的主宰,豈是任何人都能覬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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