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靜謐無聲,蘇千瓷帶著事後慵懶的氣息,愜意地趴在沙發上,生石銘則走進浴室洗漱……


    星辰之銘的魔法通訊器響起微弱的魔力波動。


    她朝浴室裏的熠熠喊道,“有人給你發送了訊息。”


    水流聲戛然而止,星辰之銘從霧氣中迴應,“看看是何人傳遞的巫文。”


    蘇千瓷輕輕觸碰法器,界麵純淨如霜,連音樂卷軸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她滑動進入通訊應用,竟發現是容玥施法詢問他們在南域的冒險如何。


    蘇千瓷錄製了一段音符迴信,述說著旅途的愉快。


    無意間,她切換到了星辰之銘的秘密賬戶,一個異常醒目的名字躍入眼簾。


    蘇千瓷一怔,隨即取過自己的法器,翻閱著好友名錄,找到那個神秘的存在。


    早在她與星辰之銘成婚以前,她在神秘的ce秘境為他留下一瞬影像,一位首席助手曾向她索要聯絡方式,那時她以為添加她的是那位助手。


    蘇千瓷點開了手機上名為ce的友人,仔細核對星辰之銘的那個賬戶。


    果然,真相大白。


    她所添加的,正是星辰之銘本人。


    沐浴歸來的星辰之銘問起,“是誰傳送的巫文?”


    “是我婆婆,問我們的冒險是否暢快。”蘇千瓷低語,避而不談詳情。


    星辰之銘並未疑慮,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看著他坐上魔法絨毯,蘇千瓷靠過去,枕在他的膝上,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為你拍照的情景嗎?”


    星辰之銘垂目望向她,“哪一次?”


    蘇千瓷嘖嘖兩聲,取出法器,直接展示與ce的聊天記錄。


    “就是我分享給你助手的那張,在眾多強者中,你那份淡然超脫的影像啊。”


    那是他在諸多巨擘之間,鎮定自若的身影,頸側一顆紅寶石般的痣若隱若現。


    “你的助手居然知道你這裏藏著一顆紅痣。”蘇千瓷的手輕輕滑向他的喉輪。


    每當親密時刻,蘇千瓷總愛親吻那裏,輕咬那顆微紅的寶石。


    星辰之銘心中一動,已明了她的暗示。


    “為何要抹去那顆痣?”他握緊她的手,低頭落下溫柔的一吻。


    蘇千瓷狡黠一笑,“因為看到它,我覺得你更加迷人了?”


    星辰之銘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揭穿,“剛才查看我的法器時,你發現了那個賬戶是我的?”


    蘇千瓷哼了一聲,“你瞞了我多久了,你自己說說,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打算繼續保密嗎?”


    星辰之銘沉默片刻。


    實際上,他已經忘記了那個隱藏賬戶的存在,若非蘇千瓷提及,他也不會想起。


    “抱歉。”他無奈地道歉。


    “為何要用秘密賬戶加我?”蘇千瓷好奇追問。


    “沒什麽,隻是想瀏覽一下你的魔法生活印記。”


    蘇千瓷疑惑:“?”


    他平靜地迴答,“還未瀏覽完畢,你就將我設為了不可見的觀者。”


    蘇千瓷瞥了一眼。


    哎呀,還真如此。


    “那時我們還不熟悉,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何必讓你窺探我的日常生活呢。”蘇千瓷據理力爭。


    星辰之銘微笑點頭,“我沒責怪你,你的做法很合理。”


    “所以那個時候你就對我有意了?還會偷偷瀏覽我的魔法生活?”


    \"生石銘,你難道窺探了我在學院的影像記憶嗎?\"


    蘇千瓷的思緒在神秘的維度中紛飛,嘴角的笑意無法掩藏。


    為了防止更多秘密泄露,生石銘打斷她的冥想,指引她關注他們最近拍攝的魔法照片。


    蘇千瓷果然被這些神奇的圖像所吸引,取出魔導相機中的記憶晶片瀏覽起來。


    生石銘為她捕捉了許多瞬間,她也為生石銘定格了不少畫麵,然而翻閱之中,她突然察覺到了缺失的部分。


    \"為何找不到我們的合影呢?\"


    生石銘環視四周,隨即提議道,\"何不此刻就創造一個呢?\"


    蘇千瓷的眼眸瞬間閃爍起光芒,\"好主意!\"


    她躍然而起,找尋一處魔法景觀,牽著生石銘一同留下他們的合影。


    蘇千瓷對魔法構圖有著天生的敏銳,生石銘隻需站在她精心選擇的魔法陣法中配合。


    他們在溫泉前的靈光窗前,午後的陽光如魔法般充沛。


    整個下午,他們記錄下無數瞬間,有的親密無間,有的若即若離,猶如魔力的絲線相連。


    蘇千瓷從中挑選了一些,分享到她的幻境圈,宣告她正與生石銘在異界度假。


    她的分享純出於自然,未特意屏蔽任何存在。


    王悠悠打開幻境圈,映入眼簾的是蘇千瓷的更新。


    綺枝:【九宮秘境】


    王悠悠的笑容凝固,逐一放大每一張照片。


    蘇千瓷的九宮格中,有生石銘為她單獨攝取的魔法瞬間,也有生石銘的英姿,還有他們遊曆異界時品嚐的奇珍,以及觀賞的奇幻景色。


    而中央第五幅,正是她與生石銘的合照。


    合照背後,溫泉仍散發出溫暖的魔力氣息。


    王悠悠臉色鐵青,一次次放大那張合照,又看到了蘇千瓷耳垂上淡淡的魔法吻印。


    王悠悠明白了這一切。


    蘇千瓷與生石銘一起探索了未知的世界。


    也許他們已共享了神秘的床單之禮,一同沉浸於那個溫泉的魔力中。


    嫉妒如同黑暗蔓布她的麵龐,手指緊緊捏住了裙擺的一角。


    \"為何……為何違背誓言,明明我先傾心於他。\"


    王悠悠早在很久以前就遇見了生石銘,那時他還未遭受變故,如陽光般燦爛,如少年般自由。


    那時她還很年幼,剛轉入南城沒多久。


    她私自從教師那裏偷取了神秘之物,結果被溫糖發現,王悠悠哭泣著找到蘇千瓷,說是溫糖誤會了她。


    蘇千瓷聽信她的話,立刻幫她對抗溫糖。


    王悠悠心中竊喜,甚至如珍寶般隨身攜帶那物,惹得溫糖憤怒欲再度對她出手。


    溫糖是真的要出手,她恐懼極了,但蘇千瓷並不在場。


    王悠悠暗自慶幸蘇千瓷的缺席,因為是生石銘拯救了她。


    那時生石銘恰巧騎行著山地飛騎,身著魔法運動裝,如同天神降臨,出現在王悠悠身旁。


    在溫糖揮拳之際,生石銘悄然出現,抓住溫糖的學袍領口,將她帶離了現場。


    王悠悠癡癡地看著生石銘。


    溫糖怒不可遏,\"盛家小子!滾開!\"


    星辰銘踏著魔法踏板,冷笑,“溫家的少年嗎?那次你與那位小精靈的爭鬥,我可全都瞧見了。”


    “是她先動的手!”


    星辰銘譏諷道,“那位嬌小的精靈族少女,瘦弱的身軀,誰能看不出是誰在攻擊誰呢?”


    “你再這般霸道,我就到你的領地去投訴你!”


    蘇千瓷雖身姿纖細,但她蘊含的力量不容小覷!


    溫糖委屈得淚水漣漣,“誰霸道了,明明是她偷取了老師賜予我的榮譽之石!她還施展了迷惑術!”


    王悠然的哭泣本領更勝溫糖一籌,無助地立在那裏,默默地擦拭著眼淚。


    星辰銘瞥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走進附近的神秘商店,買了一份同樣的榮譽之石送給溫糖,“我離開了,別讓我再發現你欺淩他人。”


    說完,星辰銘騎著他的魔力騎行獸獨自前往魔法學院。


    溫糖停止了哭泣,哼了一聲,指著王悠然說,“我最恨你了!你還欺騙蘇千瓷,讓她幫你爭鬥,你真是個狡猾的欺詐者!”


    說完,溫糖吐了吐舌頭,也匆匆離去。


    王悠然的詭計被揭穿,但她並未感到傷心或羞愧,隻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星辰銘的背影,感歎他的英俊如同星辰般耀眼。


    當她再度遇見星辰銘,他已是個殘障者,坐在魔法輪椅上,與曾經那個陽光的魔法學長判若兩人,變得深沉且冷漠。


    王悠然看著他遠遠地坐著,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遠方,那裏一輛黑色魔力馬車無情地碾過了一位魔法師的腿。


    那一幕令王悠然感到一陣惡心,但她再次看向星辰銘時,心中卻抑製不住地悸動。


    然而星辰銘難以親近,即便他身有殘疾,仍有人如飛蛾撲火般向他靠近。


    星辰銘對女性保持著距離,任何企圖以不正當手段接近他的,都會遭到他無情的拒絕。


    但她仍然愛著他,王悠然暗自計劃,等他再老一些,身邊依然無人相伴時,她將出現在他身邊,深情地告訴他,“隻有我最深愛你。”


    那些世俗的女子隻貪圖他的財富,而她不同,王悠然真心愛著他。


    令王悠然意想不到的是,蘇千瓷竟與星辰銘結為了夫婦。


    星辰銘與蘇千瓷閃電結婚,她驚愕不已。


    還好,蘇千瓷並不愛星辰銘,這隻是場契約聯姻。


    王悠然自我安慰,暗喜這給了她接近星辰銘的機會。


    她想象著,如果能在蘇千瓷與星辰銘的契約婚姻這一年裏,成功介入他們之間,贏得星辰銘的心,蘇千瓷會不會很憤怒?


    然而漸漸地,蘇千瓷提到星辰銘的次數日益增多,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王悠然甚至從她的言語中察覺,星辰銘其實對蘇千瓷懷有深情。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蘇千瓷曾經明言!


    說她和星辰銘隻是契約婚姻,一年後就會解除,她不愛星辰銘,她隻是為了逃離蘇家才借助星辰銘!


    而現在呢,她竟然愛上了星辰銘!在盛家花園裏種下了一朵不合時節的薔薇!


    還與他一同出遊!...


    無論是那蘊含魔力的薔薇花蕾,還是那張神秘合影,都如銳利的魔法刺棘深深刺入王悠悠的心扉,令她渴望摧毀蘇千瓷,取而代之成為她的存在!


    王悠悠痛苦萬分,痛苦中滋生出無盡的怨恨。


    她誓要讓蘇千瓷與生死銘解除婚約。


    ……


    “阿嚏!”蘇千瓷打了個噴嚏,手中的魔法通訊器嗡鳴作響。


    金金甚至直接撥通了通話。


    蘇千瓷無奈,避開生死銘的視線接聽了電話。


    “你們兩個肯定已經……了吧!絕對沒錯!”


    蘇千瓷:“……”


    金金的聲音大得驚人,若非生死銘正在研究古老的符文,蘇千瓷都擔心他能聽見金金的話。


    “你問這個幹嘛?”她假裝平靜地說,“我們都已成年,難道還不允許做一些禁忌之事嗎?”


    金金輕笑一聲,“誰說不行呢,我隻是好奇,對於男人而言,殘障真的不會影響他的……某些能力?”


    蘇千瓷:“……”


    莫名地,蘇千瓷的腿上似乎還留有生死銘觸碰時的魔力痕跡。


    她仰首望向星空,耳根漸漸泛起微紅,輕咳一聲,“應該不會……吧……”


    除了某些體位無法嚐試。


    金金嗯了一聲,又悄聲問了她一個問題。


    蘇千瓷臉頰瞬間漲紅,“金金!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


    她果斷掛斷了通話,查看魔法通訊器,發現吳漾發來的消息,同樣是詢問她的進展。


    蘇千瓷一陣苦笑。


    自己結交了怎樣的朋友,竟如此熱衷於她的私密生活!


    她收起通訊器,迴到房間,一眼便看見了生死銘。


    她腦海裏又迴響起金金剛才的提問。


    生死銘一夜之間,至少也有七次吧?


    蘇千瓷:“……”


    一夜幾次她已記不清,但從江城到此地,次數肯定是有的。


    這樣不會把他累壞嗎?


    蘇千瓷決定實行禁欲,當夜晚生死銘邀約時,她婉拒了。


    她正色對生死銘說,“你如今二十七歲,不宜過度,否則將來會顯得衰老。”


    生死銘沉默片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你覺得我老了?”


    “?”


    不,她是希望他懂得保養。


    “申鵬那次,你欠我一個人情。”


    蘇千瓷:“!?”


    他今晚的舉動溫柔得近乎殘忍,對她說,“這幾天遊玩,必須盡興,所以你不能拒絕。”


    蘇千瓷的唿吸都被他的柔情擾亂,哪還記得禁欲之事,隻覺得他是個誘惑人心的妖狐。


    妖狐微微一笑,“我是妖狐,那你豈不是吸取陽氣的神秘女學者?”


    蘇千瓷被他的比喻逗笑了,用拳頭捶他,卻被生死銘緊緊抱住,讓這個夜晚變得綿長無盡。


    在南城停留兩日後,蘇千瓷與生死銘又前往溫暖的海濱,她穿著最美的長裙,但每次外出的時間從未超過他們在床上的時光。


    直至短暫的旅程結束,蘇千瓷都是被生死銘擁抱著登上馬車,前往機場飛迴北城。


    當抵達神秘的漢江府之時,蘇千瓷仍沉浸在夢境之中,星辰銘輕輕將她安置在床上,褪去她身上的魔法披風,用柔軟的羽絨毯為她遮蔽寒意。


    他飲了一口魔法泉水,又為蘇千瓷斟滿一杯。水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蘇千瓷從夢中醒來,一邊品味著水的甘甜,一邊低語,“明日又要開始在神秘學院的職責了。”


    “還不夠盡興嗎?”星辰銘做出欲抱她的姿態。


    蘇千瓷立刻道:“別,下次我不和你一同出行了!”


    星辰銘無奈一笑,“我可不是急不可耐的冒險者。”


    “那你解釋一下,為何我們剛準備前往秘海,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我迴房休息?”


    “抱歉,我無法抵擋你的魅力。”他承認,那天她身著精靈泳裝,準備去挑戰海浪,但他卻無法抑製自己的衝動將她挽留。


    星辰銘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已引起誤解,於是承諾,“下次出行,我會克製一些。”


    蘇千瓷對此表示懷疑,“哼,我才不信你的承諾。”她喃喃著,在他的懷中找了個安適的位置,安心閉目,“明早別忘了喚醒我去學院。”


    “當然。”他輕聲迴應,兩人在月光的籠罩下相互依偎入夢。


    江城執法殿。


    孟珩與蘇星河站立於殿堂之內,一名法師檢察官呈上了一份古老的羊皮卷軸。


    “這是二十年前你雙親遭遇不幸時,蘇衡的證詞,後續的內容被施加了封印,你們無從得知。”


    看到兩位壯碩的戰士神色複雜,檢察官建議道,“你們或許可以尋找那位失蹤的女孩。”


    “她可能並未離世。”


    “也許她仍在這片廣袤的大陸的某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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