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宛如一頭發狂的荒古猛獸,強大的氣息蕩漾出來,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在逃逸。


    張勳等人隻覺得心驚膽戰,好像心髒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著,隨時都要碎裂,難受得很,一個個全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足足三分鍾呂布才收起氣勢,大聲咆哮:“擂鼓,聚將,點兵!點兵!”


    不多時,彭城太守府鼓聲雷動,各路將校紛紛連夜趕來。


    呂布在議政大廳召見眾將,讓張勳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而後看著眾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道:“劉毅、劉備欺我太甚!諸位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張遼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張勳則起身說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出手遭殃,劉毅和劉備聯手,勢必對主公不利。主公如果不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準備好,先對劉備動手,按死了劉備,再對付劉毅,否則等他們準備妥當對主公下手的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很困難。”


    呂布深以為然,點頭說道:“張勳將軍說的不錯,正合我意!諸位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出兵,先去下邳剿滅劉備,而後盡起三軍收拾劉毅!”


    話音落,張遼突然起身,說道:“主公,小姐還在劉毅手上,主公此時起兵隻怕小姐會有危險。”


    呂布看了張遼一眼,笑道:“文遠你想多了,劉毅這人我還是相信他的為人,必定不會為難我女兒。更何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豈能因為子女的安危,就不顧天下?文遠不用再勸,我意已決,明日點起精兵,隨我一同前往下邳,攻打劉備!”


    張遼見勸不動,隻能一聲歎息,不再多說。


    張勳卻又說道:“主公,劉毅新占兗州,根基不穩,之前我打奉高的時候,結交到兗州一些黃巾山寇,將軍施舍一點錢糧,讓他們在兗州生事,劉毅顧頭不顧尾,必定大亂。”


    呂布大喜,走下來拉著張勳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


    “諾!”張勳得令,連夜就去安排。


    兗州山賊孫觀、吳敦、伊禮,昌豨得到呂布錢糧,集結起三四萬人馬,也不去打州縣,就在兗州境內到處燒殺搶劫起來。


    當然這是後話,姑且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呂布點起三軍,一共十萬大軍準備往下邳攻打劉備,還沒出城,就看見魏續跌跌撞撞的跑到呂布麵前,滿臉汙垢,像極了乞丐。


    呂布大驚,命人把魏續扶起來,問道:“你怎麽迴事?!”


    魏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嚎道:“主公!我奉命去東海郡收鹽,本來收了三十車精鹽,準備運迴來,誰知道在半路遇到賊人,三十車精鹽全部被搶,我後來打聽到,說是張飛扮作賊寇,搶了我的鹽車!”


    呂布眼珠子一瞪,殺氣暴漲,拽著方天畫戟破口大罵:“好個環眼賊!之前我轅門射戟,留他們一命,他竟然敢恩將仇報,搶我的鹽車!”


    旁邊張勳卻笑道:“主公!正愁師出無名,現在劉備縱容下屬搶我鹽車,我們正好借機起兵,讓他劉備輸人又輸陣!”


    呂布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沒錯,劉備不仁不義,搶我鹽車,我出兵討伐他,上應天心,下順民意!出兵下邳!!!”


    鼓聲起,號角聲鳴,呂布領兵十萬,親征劉備,大軍浩浩蕩蕩往下邳城而去,早有八百裏加急飛騎直往盱眙關,匯報劉毅。


    劉毅倒是見慣不怪,早有所料。


    賈詡看了情報,笑道:“主公可坐山觀虎鬥,等待時機,先讓呂布、劉備二虎相爭,到時候,這兩人打個精疲力竭,必被主公所擒。”


    劉毅點頭,笑道:“希望劉備能夠強一些,和呂布打個難解難分,畢竟雪中送炭總好過錦上添花。”


    話音才落,就有人來報,說是之前來的那個先生又來了。


    賈詡笑道:“必定是糜竺奉劉備之命趕來求援。”


    劉毅點頭,問道:“既然是劉備讓糜竺來求援,我又不好不給這個麵子,可我又不想現在就去救援,文和覺得我該怎麽應對?”


    賈詡想了想,隨後笑道:“主公,待會兒糜竺來問,主公隻需要一言不發,糜竺催問,主公就可以做出煩惱,暴躁,焦急,等等情狀,掀桌子,摔杯子,然後我再出來,如此這般……”


    劉毅一聽,大喜,笑道:“就這麽辦!”


    說完,劉毅讓人拿來幾壇酒,先淋了自己一身酒,弄個滿身酒氣,然後裝作酒醉的樣子,愁眉苦臉一杯一杯的喝著。


    賈詡退到一邊,讓人把糜竺請進來。


    十幾分鍾之後,糜竺才被人放進盱眙關,一路來到劉毅的中軍大帳。


    才進大帳,就看見劉毅抱著個酒壇在那愁眉苦臉的喝酒。


    糜竺一愣。


    自從當初曹操屠徐州認識劉毅以來,從沒見過劉毅這個模樣,不僅愁眉苦臉,還酗酒消愁。


    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英雄少年一般的劉毅嗎?


    糜竺不解,卻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糜竺見過大將軍。”


    “嗯,原來是糜先生啊……糜先生別來無恙……嗝兒……糜先生隨便坐,來了我這裏,就好像迴家一樣,糜先生和我劉毅不用客氣,也……嗝兒……不用講那些虛禮……”劉毅醉醺醺的,短短一兩句話就打了幾個酒嗝兒。


    糜竺有些尷尬,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賈詡,隻是賈詡卻隻是抬了抬扇子,相當於打了個招唿,然後就低著頭假裝啥都不知道。


    這氣氛有些不對勁。


    糜竺心中疑惑,卻也隻能在客座坐下,剛準備說話,卻被劉毅抬手打斷。


    “糜先生,來,喝酒,來人啊,給糜先生上酒,上好酒!”


    劉毅並不給糜竺說話的機會,讓人給糜竺上酒,上完酒,又醉醺醺的說道:“可惜軍中沒有歌姬,女人,否則定要找幾個美女陪糜先生,還請先生不要見怪……嗝兒……”


    糜竺趕緊起身,堆著臉笑道:“不敢,不敢!糜竺這次來,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大將軍不知,那呂布竟然先動手,領兵十萬,往下邳城去了,咱們在這說話的時候,可能呂布已經到了下邳城下!情況實在是危急!!!”


    劉毅搖頭晃腦,答非所問:“好酒,糜先生,你怎麽不喝酒?”


    糜竺一愣,心裏著急,卻也隻能端起酒喝了一口,然後又說:“大將軍,你我多年交情,玄德公與大將軍又是知心好友,現在玄德公有難……”


    話沒說完,劉毅又醉醺醺的舉起酒杯說道:“糜先生,今天咱們隻喝酒,不談國事,來,來,來,喝酒……”


    糜竺滿臉尷尬,哪還有心思喝酒?


    隻能拿起酒杯意思意思,然後又說道:“大將軍,劉玄德現在隻有兩萬兵馬,如何能擋住呂布十萬大軍?還請大將軍發兵相助,情況危急,如果大將軍不出兵,玄德公隻怕……隻怕……”


    話沒說完。


    劉毅突然安靜,身上散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將糜竺後麵半句話嚇得咽了迴去。


    抬頭一看,隻見劉毅臉紅脖子粗,滿臉的憤怒,焦躁,暴戾,好像一頭困獸,一頭發狂的雄獅。


    糜竺愣住了,驚訝的看著劉毅,好像這不是劉毅,而是呂布一樣。


    “大將軍……”


    糜竺心驚膽戰,聲音都小了不少。


    話音才落,劉毅突然啊啊啊的一聲咆哮,如野獸一般狂暴而起,抓著酒桌一掀,嘩啦啦的酒菜滾落一地。


    “大將軍!”


    糜竺嚇傻了,心驚膽戰,趕緊起身,忐忑無比的想要過去扶劉毅:“大將軍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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