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多個荷蘭士兵被憤怒的朝鮮族漁民們捆得結結實實,如同軟腳蝦般碼得滿地都是。


    劉鴻漸麵無表情的走到同樣被捆成粽子的納什男爵跟前,並抽出了雪亮的戰刀。


    納什男爵被嚇壞了,嘰嘰哇哇的說著荷蘭語,並驚恐的瞪著劉鴻漸。


    “老崔,還有天上的弟兄們,且看著,本王替你們報仇了!”說完劉鴻漸手起刀落一刀將納什男爵的左臂削了下來。


    納什男爵痛得暈了過去,可馬上就又被痛醒了,劉鴻漸繼而又是一刀,把納什的右臂砍了下來,隨即是左腿……


    納什男爵猶如蚯蚓般在地上哀嚎掙紮,可所有幸存的明軍士兵都冷眼旁觀,納什經曆著所有士兵們曾經曆過的絕望。


    又是一刀,納什四肢皆斷,但由於時間尚短他的意識仍舊清醒著。


    劉鴻漸從未如此瘋狂、如此執念的想虐殺一個人,他的親衛營自組建之日起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創傷。


    親衛營的士兵們本就是由戰死軍人的後人組成,好多士兵甚至都還未成婚,還有水師的士兵,他們都是大明最精銳的戰士,卻死在這麽一個無名的荒島之上。


    “殺!”劉鴻漸怒吼一聲直直的將納什的腦袋砍下,隨即又一腳踢出去老遠。


    腦袋滾了又滾,好巧不巧的滾到了弗羅曼的跟前,弗羅曼隨即暈倒在地口吐白沫。


    “還愣著幹什麽,為兄弟們報仇!”劉鴻漸一臉的血跡看起來格外猙獰。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殘忍的人,但為了兄弟他願意出格一次,同時他也從來不以什麽優待俘虜的說辭來約束自己。


    殺了他的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得了劉鴻漸的命令,幸存的明軍士兵再不遲疑,各自拔出刀來劈砍麵前的荷蘭佬。


    劉鴻漸走到一塊礁石上站得筆直,他冷眼的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色不發一語。


    之所以趕走那些朝鮮族漁民,他也隻是不想讓漁民們看到這一幕,他惟願那些普通百姓們永遠的保持樸實的一麵。


    所謂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便是如此吧,他突然有點明白魯大師的這一名言。


    半個時辰後一千三百多荷蘭佬全部被大卸八塊,甚至有由於失去袍澤而情緒失控的士兵不斷劈砍著早已死掉的荷蘭佬,直到將屍首砍成肉泥。


    血水順著石頭一路流入海洋,海邊也慢慢的被軒然成了暗紅色。


    何滿倉望了望島上的方向,又看了看腳下的海水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


    少傾,劉鴻漸帶著早已精疲力竭的士兵們與何滿倉匯合,他重又望了望身後的無名島嶼。


    “以後這座島就叫做死亡島吧!”劉鴻漸丟下了一句話,旋即登上了荷蘭人的戰艦。


    ……


    幾個時辰後,劉鴻漸重又踏上了朝鮮族人的土地,沿海的百姓早已得了消息,無數的朝鮮族人聚集在海邊夾道歡迎。


    當天晚上,得知劉鴻漸狀況的朝鮮總督曲建宏姍姍來遲。


    兩年不見,曲建宏已經褪去了當年的稚嫩,兩年的磨礪讓這個年輕人變得冷厲和嚴肅。


    “卑職不知王爺遇險,卑職萬死!”


    隻不過見了劉鴻漸,曲建宏似乎又迴到了當年跟著他東征西討的時光,他撲騰一聲跪倒在劉鴻漸身前,愧疚的道。


    “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快起來吧,這兩年朝鮮行省你治理的挺好,朝廷也多有褒獎。”


    看到自己的舊部,劉鴻漸也很是開心,朝鮮行省土地豐沃,是大明的又一糧倉,能有如此成就曲建宏功莫大焉。


    “王爺,卑職……卑職想繼續跟隨您,去征戰。”曲建宏並未起身,而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心裏的話。


    這兩年來雖然他如同朝鮮行省的土皇帝,但每天處置各地遞交上來的公文,調解行省內的各種衝突,地位雖然超然但心裏卻是並不大樂意。


    當年擔下這差事是因為情勢所迫,如今朝鮮行省內早已安穩,大明也一片承平,曲建宏覺得是時候離開了,他想重迴當年馳騁疆場的時光。


    “別開玩笑了老實的待著吧,有些事不是你想迴去就能迴去的,待任期滿朝廷會另有任用。”劉鴻漸硬是將曲建宏扶了起來。


    新納行省派總督軍管五年的製度還是劉鴻漸當年與崇禎大叔一起定下的,事實看來這製度非常適合這個年代。


    畢竟新納的行省多有叛亂,軍管之下上令下行效率極高,雖然有點霸道,但不得不說非常實用。


    隻是這些在外的總督若是迴去後重又迴到劉鴻漸的帳下,即便小朱不在意,朝廷裏的百官又如何想?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迴去就迴去的,每一個決定都足可以改變一生的足跡。


    相比於曲建宏,牛大棒槌的選擇就不一樣,他當初拒絕過崇禎的提拔,甘願在劉鴻漸府上當一個家丁,如今雖然仍舊是一個家丁,但沒有任何人敢小覷他,他也覺得十分滿足。


    這就是命。


    由於擔心國內的情勢,劉鴻漸在朝鮮行省內隻歇息了一日,第二天便急匆匆的乘船趕往京城。


    船當然是荷蘭人的那五艘戰艦,本來作為禮物的銀錠子丟了,這五艘荷蘭戰艦剛好可以抵債。


    從朝鮮行省出發乘船一路北上跨國黃海遼東灣,比之陸路要快上不少,六月二十,劉鴻漸終於抵達京城。


    汪從言的奏疏這時早已呈到了朝廷裏,朱慈烺聞聽劉鴻漸遇險被困肝腸寸斷,他不顧滿朝文武的勸阻立即給山東威海的戚元功下令,命令他火速率領艦隊前去支援。


    好在是艦隊出征需要準備的事務過多,劉鴻漸剛一踏上京城便立即派了人前去威海阻止。


    這次劉鴻漸沒有急著迴家,而是直接打道向皇宮而去,相比於家人,此時他知道小朱可能更需要他的出現。


    隻是他才行到半路,就被頭發都愁白了的孛羅赤攔住。


    ……


    ps:最近由於出差又斷更了好幾天,有時候想想吧,挺對不住這本書以及一直在追讀的書友們的,這本書飽含了寒寒很多的心血,已經記不得熬了多少次夜,故事會完完整整的寫完,隻是寒寒也要吃飯,這本書的稿費還不足以讓我放下工作,還請見諒吧。


    睡幾個小時,醒來繼續給大夥兒暴更,求個打賞吧,沒錢買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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