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隨隊出發剿自己
“我見過那些水賊，應該是從山東來的邪教徒，一個個都身懷妖法，你可不敢輕視。”
於智博打算漏一點信息，看能不能從陳守財嘴裏掏出更多信息。
“嗬嗬，智博啊，你還是太年輕。”陳守財對於這個信息一點都不在意。
“怎麽說？”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一次拿走一兩銀，另一個選擇是一次拿走半兩銀，但以後每個月都可以拿一次。你怎麽選？”
於智博瞬間明白。
感情這安州知縣竟然和他打的一個主意，都是養寇自重。
“也就是說，安州知縣根本就沒打算這次剿匪一次性馬到功成？”
“孺子可教啊。”
狗官！！
就算於智博現在站在了安州知縣對麵，他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看來‘運朝’技能也不是絕對的啊。
手下宣誓效忠，可不代表他們就會絕了自己的小心思。
有時候消極怠工、懶政怠政庸政比背叛造成的損失更大。
甚至是手下很積極，但積極錯了方向也會造成巨大損失。
是否‘背叛’是由心判定的，又不是由做事判定，這裏麵差距太大了。
安州距離京師這麽近，知縣肯定是崇禎帝的人，也肯定被‘運朝’技能的官運效果覆蓋，可他還是能夠做出這種損公肥私的事情。
就很離譜。
‘對於忠誠的理解很重要，以後要給手下灌輸正確的忠誠觀。’
心裏閃過這個念頭，於智博繼續和陳守財談條件。
“我還是想要參與官府這次的剿匪，師兄，你就幫幫忙吧。”
“咋？你想用錢砸我？”陳守財眯著小眼睛，審視的看著於智博。
“師兄說笑了，家裏早已經沒有積蓄。”於智博憨笑著迴道：“就是想親手手刃幾個仇人，你知道的，我父母被水賊所害，我自己一人無法報仇，這次有機會看著他們被官府剿滅，若不參與進去，內心難安。”
“你還有這孝心？”陳守財沒想到於智博會說出這個理由。
畢竟是自家武館的弟子，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有些絕情了。
“先說好，沒報酬的，隻管飯和武器。”
“可以，我能接受。”於智博點頭。
“那行吧，加你一個。”陳守財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於智博乖乖的留在武館哪都沒去。
頭一次住武館的宿舍，那滋味真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些練武的弟子出了一天的力氣，迴來的時候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不洗澡也不洗腳，鞋子一脫，整個屋子就像是被釋放了生化武器。
晚上的時候，此起彼伏的唿嚕聲能把屋頂掀起來。
於智博體質高，聽覺和嗅覺本來就異於常人，處於這種環境下簡直是在受刑。
堅持了兩天，就在於智博打算在安州城租個院子暫住的時候，陳守財通知他，可以出發了。
這次陳家武館帶隊參與剿匪的隊長就是陳守財，能讓他帶隊，可見這次行程根本就是一趟純賺錢的行程，拚殺的概率非常小。
跟隨陳守財來到巡檢司，這裏已經聚集了三四百人，亂哄哄的。
縣衙裏的捕快、站班、跟班、雜役差不多有一百人，巡檢司的民壯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另外兩家武館分別來了三十幾人，還有一些負責後勤的民夫、大夫、廚子等。
一名典吏穿著的吏員正在招唿和統計人數。
看到陳守財帶人走進來，過來交談了幾句就迴到了院子靠裏麵的屋簷下。
那裏坐著一個身穿綠色官服，胸前補子上繡著黃鸝的八品官，正閑情逸致的喝著碗茶。
看典吏彎腰匯報的樣子，這人應該是安州縣丞。
“怎麽樣？當官是不是可威風了？”
頭一次親眼看到明朝的八品官服，於智博看的入神，陳守財走到他旁邊說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確實威風。”於智博認同道。
院子裏所有人對待剛才的典吏都得輕聲細語的，可那典吏卻對他點頭哈腰。
官大一家壓死人啊。
“別看了，這人的命啊，自打一出生就已經天注定了，像你我，這輩子就是平民，翻不了身。”陳守財感歎道。
於智博看向他，發現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強烈的不甘和渴望。
是個不服命的角兒。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於智博心裏想到了這句話，但沒有說出來。
“師兄說得對，我這人想要的不多，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很知足了。”
“哈哈哈，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好！”陳守財用力拍了拍於智博的肩膀，表示他也很認同這句話：“那你可得加把勁了，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定了親，過了一年就成親，又過了一年就抱上了孩子。”
“我爭取趕上師兄。”於智博笑嗬嗬的迴道。
兩人交談了幾句，那邊已經匯報完畢。
典吏站直身喊了幾句，讓大家在台階下站好，然後縣丞走到台階上，依靠三級台階的高度差，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現場所有人在各家頭頭的約束下，很快安靜下來。
“諸位，今日召集大家於此是因為安州縣正麵臨著威脅。一群惡匪盤踞在安州城東的白洋澱中，肆意殺戮周邊百姓，劫掠來往客商，無惡不作。”
“他們殘忍無道，嚴重威脅到了我們安州百姓的生活，作為安州縣丞，我不能坐視不管。”
“而你們，是我從安州數萬戶百姓中挑選出來的好漢，......”
“以忠誠和勇氣為指引，以決心和信念為武器，誰也不能阻擋你們，......”
“在此，我預祝諸位好漢，馬到功成，剿匪凱旋。”
聲情並茂的一段宣言說完，這縣丞竟然直接在隨從的照護下離開了巡檢司大院。
然後是剛才的典吏，上去又講了幾句，全都是各種廢話，沒一句正經的。
最後，他大手一揮，就帶著剿匪隊朝著北門走去。
“縣丞不去？”於智博好奇的問道。
“縣丞怎麽可能去，他可是官！”陳守財看於智博就像是在看傻子。
“這次剿匪，就由那個典吏帶隊？”於智博相當驚訝。
“他不是典吏，他是巡檢司司吏，姓袁，剿匪本就是他的職責。”陳守財迴道。
到達北門外的碼頭，這裏早已經有六艘大船等候，剿匪隊在袁司吏的指揮下，有序登船。
作為最後一批登船的‘雇傭兵’，於智博仔細觀察這次剿匪隊的成員。
“我見過那些水賊，應該是從山東來的邪教徒，一個個都身懷妖法，你可不敢輕視。”
於智博打算漏一點信息，看能不能從陳守財嘴裏掏出更多信息。
“嗬嗬，智博啊，你還是太年輕。”陳守財對於這個信息一點都不在意。
“怎麽說？”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一次拿走一兩銀，另一個選擇是一次拿走半兩銀，但以後每個月都可以拿一次。你怎麽選？”
於智博瞬間明白。
感情這安州知縣竟然和他打的一個主意，都是養寇自重。
“也就是說，安州知縣根本就沒打算這次剿匪一次性馬到功成？”
“孺子可教啊。”
狗官！！
就算於智博現在站在了安州知縣對麵，他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看來‘運朝’技能也不是絕對的啊。
手下宣誓效忠，可不代表他們就會絕了自己的小心思。
有時候消極怠工、懶政怠政庸政比背叛造成的損失更大。
甚至是手下很積極，但積極錯了方向也會造成巨大損失。
是否‘背叛’是由心判定的，又不是由做事判定，這裏麵差距太大了。
安州距離京師這麽近，知縣肯定是崇禎帝的人，也肯定被‘運朝’技能的官運效果覆蓋，可他還是能夠做出這種損公肥私的事情。
就很離譜。
‘對於忠誠的理解很重要，以後要給手下灌輸正確的忠誠觀。’
心裏閃過這個念頭，於智博繼續和陳守財談條件。
“我還是想要參與官府這次的剿匪，師兄，你就幫幫忙吧。”
“咋？你想用錢砸我？”陳守財眯著小眼睛，審視的看著於智博。
“師兄說笑了，家裏早已經沒有積蓄。”於智博憨笑著迴道：“就是想親手手刃幾個仇人，你知道的，我父母被水賊所害，我自己一人無法報仇，這次有機會看著他們被官府剿滅，若不參與進去，內心難安。”
“你還有這孝心？”陳守財沒想到於智博會說出這個理由。
畢竟是自家武館的弟子，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有些絕情了。
“先說好，沒報酬的，隻管飯和武器。”
“可以，我能接受。”於智博點頭。
“那行吧，加你一個。”陳守財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於智博乖乖的留在武館哪都沒去。
頭一次住武館的宿舍，那滋味真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些練武的弟子出了一天的力氣，迴來的時候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不洗澡也不洗腳，鞋子一脫，整個屋子就像是被釋放了生化武器。
晚上的時候，此起彼伏的唿嚕聲能把屋頂掀起來。
於智博體質高，聽覺和嗅覺本來就異於常人，處於這種環境下簡直是在受刑。
堅持了兩天，就在於智博打算在安州城租個院子暫住的時候，陳守財通知他，可以出發了。
這次陳家武館帶隊參與剿匪的隊長就是陳守財，能讓他帶隊，可見這次行程根本就是一趟純賺錢的行程，拚殺的概率非常小。
跟隨陳守財來到巡檢司，這裏已經聚集了三四百人，亂哄哄的。
縣衙裏的捕快、站班、跟班、雜役差不多有一百人，巡檢司的民壯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另外兩家武館分別來了三十幾人，還有一些負責後勤的民夫、大夫、廚子等。
一名典吏穿著的吏員正在招唿和統計人數。
看到陳守財帶人走進來，過來交談了幾句就迴到了院子靠裏麵的屋簷下。
那裏坐著一個身穿綠色官服，胸前補子上繡著黃鸝的八品官，正閑情逸致的喝著碗茶。
看典吏彎腰匯報的樣子，這人應該是安州縣丞。
“怎麽樣？當官是不是可威風了？”
頭一次親眼看到明朝的八品官服，於智博看的入神，陳守財走到他旁邊說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確實威風。”於智博認同道。
院子裏所有人對待剛才的典吏都得輕聲細語的，可那典吏卻對他點頭哈腰。
官大一家壓死人啊。
“別看了，這人的命啊，自打一出生就已經天注定了，像你我，這輩子就是平民，翻不了身。”陳守財感歎道。
於智博看向他，發現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強烈的不甘和渴望。
是個不服命的角兒。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於智博心裏想到了這句話，但沒有說出來。
“師兄說得對，我這人想要的不多，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很知足了。”
“哈哈哈，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好！”陳守財用力拍了拍於智博的肩膀，表示他也很認同這句話：“那你可得加把勁了，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定了親，過了一年就成親，又過了一年就抱上了孩子。”
“我爭取趕上師兄。”於智博笑嗬嗬的迴道。
兩人交談了幾句，那邊已經匯報完畢。
典吏站直身喊了幾句，讓大家在台階下站好，然後縣丞走到台階上，依靠三級台階的高度差，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現場所有人在各家頭頭的約束下，很快安靜下來。
“諸位，今日召集大家於此是因為安州縣正麵臨著威脅。一群惡匪盤踞在安州城東的白洋澱中，肆意殺戮周邊百姓，劫掠來往客商，無惡不作。”
“他們殘忍無道，嚴重威脅到了我們安州百姓的生活，作為安州縣丞，我不能坐視不管。”
“而你們，是我從安州數萬戶百姓中挑選出來的好漢，......”
“以忠誠和勇氣為指引，以決心和信念為武器，誰也不能阻擋你們，......”
“在此，我預祝諸位好漢，馬到功成，剿匪凱旋。”
聲情並茂的一段宣言說完，這縣丞竟然直接在隨從的照護下離開了巡檢司大院。
然後是剛才的典吏，上去又講了幾句，全都是各種廢話，沒一句正經的。
最後，他大手一揮，就帶著剿匪隊朝著北門走去。
“縣丞不去？”於智博好奇的問道。
“縣丞怎麽可能去，他可是官！”陳守財看於智博就像是在看傻子。
“這次剿匪，就由那個典吏帶隊？”於智博相當驚訝。
“他不是典吏，他是巡檢司司吏，姓袁，剿匪本就是他的職責。”陳守財迴道。
到達北門外的碼頭，這裏早已經有六艘大船等候，剿匪隊在袁司吏的指揮下，有序登船。
作為最後一批登船的‘雇傭兵’，於智博仔細觀察這次剿匪隊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