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袁聰瞥頭看去,正是李嵐嵐等人,剛才在這萬分緊急的當口,李嵐嵐借著紫竹的銀針右袖一振,精準的射中了一動不動袁譚的幾處人體大穴。


    “那個怪物是什麽,怎麽和你兒子很相似。”李熙熙雖然厭惡,但忍不住心中好奇還是看了看那袁譚問道。


    “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那公子治好了,就趕快離開吧,引路使送客。”袁聰走到那袁譚身邊,隨手點了幾下,便解開了袁譚的穴道,腹語幾句,袁譚便一躥一躥的往後堂跑了。


    藏鋒雖然驅寒了,但眼下身子虛弱,還未醒來,如今已到深夜,還能趕路到哪去?


    “義父,你沒事吧。”月晟急忙走到月囚的身邊關切道,月囚收招迴劍入鞘,臉上仍是有些驚駭,擺擺手道:“為父沒事。”隨後走到花久婆婆幾人身邊拱拱手道:“多謝各位剛才施與援手。”


    “月冥派凝月劍法果然奇妙。”席風子全程都站在山崗看到了剛才的打鬥,突然出聲道。


    “前輩過獎了。”月囚拱拱手迴道。


    “各位,請吧。”提著幽冥燈火的侏儒男子擺手說道。


    花久婆婆徑直出列道:“袁教主,這般深夜還要把人趕出去,這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啊。”


    袁聰冷笑道:“你們可不是我的客人。”


    席風子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交了火靈芝的份上,我的刀早就割向你的脖子了。”


    “哼,席風子,你是厲害,但我的蠱毒功也不是吃素的。”袁聰藏的底牌就是袁豪,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的,因為袁豪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是五毒教的未來,暴露出去必然會引人注意。


    “剛才那功夫就是你從苗疆借來的蠱毒譜上學來的吧。”月囚徑直問道。


    “那又怎樣。”袁聰凜冽道。


    “袁老賊,你這般讓人當試驗品,是不是太過殘忍。”月囚看著地上那流出來的一灘綠濃液皺了皺眉說道。


    “這是我教內務之事,怎麽,月小兒,你要插手管上一管?”袁聰笑道。


    “我哪有閑心管你那破事,隻是好像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月囚冷聲道。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夫人吧,叛門行徑可是全武林的大忌。”袁聰背著手,便要轉身進入蟾蜍堂,臨走之際又道:“你們該不會賴在別人家不肯走吧。”


    “別走,那孩童....。”李熙熙看袁聰要走,頓時便要脫口而出,被李嵐嵐一把拉住捂住了嘴。


    “雖然那孩童詭異,但是人家之事,又救好了我兒大疾,不要無理。”花久婆婆輕語道。


    月囚一直在糾結自己夫人之事,月晟旁邊勸道:“既然五毒教不收留藏少俠他們,明月山離這也不遠,義父不如邀請之。”


    月囚眼神閃爍,他夫人之事確實不光彩,如果請了他們去,要是發現了什麽端倪,月冥派豈不是永無寧日。


    姬雲看了眼藏鋒,咬了咬牙站出來請求道:“姑公,能不能讓我們留宿一晚,就一晚,明天天明就走。”


    這聲姑公讓袁聰頓住步伐,微微想起了那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心中存了些猶豫。


    隨後轉頭瞥了瞥局促不安的月囚笑道:“月小兒,這個檔口,你這個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家夥怎麽不說句邀客的話了。”


    月囚被這一激,隻能拱手對花久婆婆道:“出了這蜈蚣山,五裏外便是明月山的地界,蔽派就在那裏,如各位不嫌棄,暫且移步,可容各位休憩,少俠修養身體。”


    五裏路對於一個武林中人來說,沒多遠,但對於昏迷虛弱的藏鋒來說,那可就太遠了。


    袁聰哼道:“你倒是敢做好人,這裏可都是明教中人,要是你夫人的事抖出來,中原各大派必會在峨眉派的號召下對你月冥派群起而攻之,到時候你是放棄愛妻,還是師門囑托啊。”


    月囚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拱著的手也悄然放下,月晟看的一陣心急,急忙道:“你胡說,名門正派怎會如此做。”


    “哈哈哈,當年張翠山一家是怎麽被逼死的?”袁聰笑著提醒道。


    月晟頓時語塞,默默的低下了頭。


    “月掌門,你夫人到底做了何事。”飛煙作為崆峒派掌門自然出聲問道。


    月囚先是沉默,飛煙惱道:“你不說,這事便永遠是你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月囚還是掙紮,袁聰頓時大笑道:“你不說,u看書 wwukanh 就讓我來代勞吧。”作為月冥派的鄰居,五毒教對月冥派的一些私事還是比較清楚的。


    月囚頓時怒目圓睜的看著袁聰喝道;“你敢。”


    “他夫人本是峨眉派一個內侍弟子,早就江湖聽聞九陰真經的厲害,便動了偷看的念頭,仗著內侍的身份,一連偷看了幾年,終於有一天被發現了,被峨眉派掌門周瓷便要以門規處置,她不甘,隻能叛變,還說出了周瓷一個令人心寒的秘聞,門人多有動搖,正巧又遇到通天教前來挑戰,峨眉派終於在內憂外患下土崩瓦解,周瓷被救走不知所蹤,那內侍重傷流亡明月山,被剛任掌門的月囚收留了,二人漸生情愫,結為夫妻,至此月冥派便從未在江湖上拋頭露麵,是與不是。”


    “你胡說,清兒不是那樣的人,她是被逼的。”月囚怒吼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當年的真相不對質誰又能說的清道的明。”袁聰笑道。


    “周瓷,周瓷在哪。”月囚突然問道。


    “周瓷恐怕是天下間最恨你夫人的人了吧,找到她你能如何,殺了她?”袁聰很喜歡這種感覺,繼續打擊著月囚。


    月囚幾乎處於崩潰邊緣,被月晟攙扶著身子,目光呆滯,心中漸生愁意,或許這冤他夫人真的要背一輩子。


    飛煙皺了皺眉,根據月囚的反應來看,袁聰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至於真相是月囚口中被逼的,還是袁聰口中叛逃的,那就誰也沒有證據說服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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