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的酒桌被毀壞了,隻能與手下人擠一桌,手下人哪敢,隻能站在身後。


    蕭可看著藏鋒,總覺得他和爹之間有什麽不愉快的故事。


    酒宴繼續,三巡之後,藏鋒看了眼何年月,覺得是時候查清楚那件事了。


    徑直站起來走到許奎許綠柳身邊道:“許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許奎獨飲了一杯,看了看許綠柳道:“少俠,並非我不懂報恩,隻是此事牽扯甚大,甚至十年前的舊聞也要被撈出來,我實在不能說。”


    藏鋒也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說,便會有更多無辜百姓死於非命,你真的忍心嗎?”


    許綠柳是見過何年月娘的死狀的,見爹似有顧慮,搖了搖他的胳膊道:“爹,說出來就好了,女兒不想看到你這樣。”


    許奎又難受的喝了一杯幽幽歎道:“你可知道你娘是誰。”


    許綠柳搖搖頭道:“女兒懂事起便不記得娘親了,爹爹你也不肯告訴我。”


    許奎摸著許綠柳的頭道:“你娘叫藍魅,也就是血娘子,我與她二十多年前便認識,隻不過那時候爹窮,藍魅的父親將藍魅許配給了如日中天的明教中人。”


    即便許奎說的很小聲了,但蕭玉關注藏鋒,自然聽見了,先是恍然大悟,隨後便是一驚。


    藏鋒雖然吃驚,但不打擾許奎。


    許奎繼續道:“藍魅過的很不開心,但身為人婦,還是為那人生下了一兒一女,隻不過造化弄人,仇人尋仇藍魅被擊落懸崖,她的兒子被打成重傷,本可以救治的小孩,卻因為他修煉的陰毒掌法療傷反而送命。”


    啪嗒,蕭玉的酒杯掉在地上,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呆意。


    蕭可見蕭玉如此急忙問道:“爹,你怎麽了。”


    藏鋒也看到了蕭玉的反常,許奎見蕭玉知道了,徑直又歎了口氣,對著蕭玉跪下道:“不錯,藍魅便是琪兒,琪兒為了探查淩兒的死因便從那陰毒掌法入手,她偽裝成血娘子,隱匿在大人身邊,保護著蕭可,偷學你修煉的掌法,一年複一年,終於有所發現。”


    蕭玉臉色陰沉似水,蕭可更是眼眶濕潤,眼珠打圈的看著蕭玉,好似在等他的解釋。


    許奎繼續說道:“打傷琪兒和淩兒用的便是烈火掌,而大人用被克的陰寒內力去救淩兒,自然是火上澆油。”


    蕭玉徑直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一切都是錯誤的。


    眾人議論紛紛,烈火掌知道的人甚少。


    無虛道人道:“老道也一把年紀了,卻從未聽過烈火掌。”


    “不錯,中原武林無人會這種掌法,隻有西域怪客一人在熔岩火焰山下領悟出了這一套掌法,隻不過自四十年前,他在崆峒山出現過一次後,便無人發現他的蹤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許奎繼續說著藍魅這些年的努力。


    “西域怪客,又是他。”藏鋒握緊了拳頭暗道。


    蕭玉站了起來,走到許奎身邊低著身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為什麽不早說。”


    許奎這時抬起頭直視著蕭玉道:“我與琪兒真心相愛,不惜斷了這一臂跟在她身邊,我也願意。”


    蕭玉哈哈大笑道:“你是說我搶你所愛,還是說指揮使夫人背著指揮使和自己的屬下珠胎暗結啊。”


    說完的同時殺機淩冽,一掌打了下來。


    許奎早就不留戀生死,徑直閉上了眼睛。


    許綠柳見蕭玉神情可怖,擔心自己的爹,身子早就撲了上去,藏鋒暗道一聲不好,但已經來不及了。


    蕭玉一掌打在了許綠柳的背上,許綠柳那柔弱的身軀哪能扛得住,頓時口中鮮血直吐,血染綠柳衫。


    蕭玉冷冷的看著許綠柳,似乎沒有感情。


    蕭可見蕭玉還要動手,徑直抱住蕭玉道:“別打我妹妹。”


    眾人也反應過來,玄悲立時上前喝道:“蕭施主,何必嗔怒,枉添殺孽,在不住手,休怪老僧不客氣了。”


    無虛道人也道:“這小姑娘怎麽也說是你後輩,你如此下狠手,實在配不上錦衣衛指揮使的名頭。”


    領頭人和紫霞道人還未醒來,何年月神情複雜,害死自己娘親的人便是許奎和藍魅,本報仇了當,心中痛快,可不知為何許綠柳被打吐血,何年月突然討厭起這武林世間的紛爭。


    可憐人何必為難可憐人。


    藏鋒第一時間便護住了許綠柳的心脈,可蕭玉這一掌實在強大,不消片刻,許綠柳的身體便開始冰冷。


    許奎臉色悔恨的看著許綠柳,他知道中了蕭玉全力的一掌,生還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許綠柳看著許奎艱難的問道:“我...我...好想看看...娘親。”


    許奎大男人也流出了淚水,他知道,藍魅受了重傷來不了,見不到她最後一麵了,顫顫巍巍的撫摸著許綠柳的頭發道:“爹很快就去找你,你不會孤單的。”


    許綠柳艱難的搖搖頭道:“女兒不想爹死,答應女兒好嗎?”


    許奎欺騙般的點點頭,許綠柳便看向抱著自己的藏鋒,笑道:“真希望永遠躺在你懷裏。”


    藏鋒不想手上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去,拚命的輸送著內力卻也阻斷不了寒毒侵蝕許綠柳的五髒六腑。


    許綠柳又咳出一嘴血道:“藏鋒哥哥,別浪費內力了,沒用的,我好像已經看到了淩哥哥的影子。”


    蕭玉一怔,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手,u看書.uukans 就是這一雙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如今又殺死了兒子的妹妹,我都做了些什麽。


    蕭玉突然覺得頭腦一片發漲,雙掌不停的搖晃自己的腦袋,忽然一掌打向許綠柳的麵門。


    蕭可見蕭玉又去打妹妹,頓時啊啊啊的叫著,在蕭玉身上一通亂抓。


    蕭玉手掌停在許綠柳的麵門上,一股強大的陰寒之氣流出,對著藏鋒道:“用你的內力將寒毒壓製過來。”


    藏鋒雖不知道蕭玉是真心還是假意,但眼下隻能一試,對著玄悲道:“大師,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玄悲阿彌陀佛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少俠要老僧怎麽做。”


    藏鋒道:“少林易筋經。”


    玄悲雙手合十道:“老僧明白了,少俠開始吧。”


    藏鋒看著許綠柳,對著她腹部連幾下道:“得罪了。”


    隨後單掌浮在許綠柳腹部半寸的位置,玄悲見此,一掌打在藏鋒的背上,藏鋒立時便覺一股生生不息的內力湧來,藏鋒將掌慢慢上移,路過那一對胸脯時,微微有些臉紅。


    許綠柳則更加害羞,雖說穿著衣服,但藏鋒的手掌上有一股氣似乎在摩梭自己的小腹,胸部,直至頭部,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舒服的差點叫出來,隻能癟著嘴內心蕩漾的看著認真的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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