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


    典客府內,文丘破天荒前來。


    明明已經收到了來自於丞相府的請柬,但文丘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準備任何的禮物,反倒是前來尋找典客古峻。


    古峻拿著一把魚食,隨意得喂養著池中的幾尾小魚,並沒有對文丘表現出過多的熱情。


    “你已經升任廷尉府右傅,你侄子文淵的名字也已經傳到了始皇陛下得耳中”


    “可到了現在為止,卻沒有任何尚公主的風聲傳出。”


    “你便是這樣辦事兒的?”


    古峻淡淡開口,仿佛是在說一件極為不起眼的小事。


    可這件事,卻是他們這幫子老家夥近來最大的謀劃。


    他們在用自己的政治力量,幫助文丘完成這件事,就如同玄幻小說之中年邁垂死的老祖燃盡精血,極盡升華,重迴巔峰,攜極道帝兵一般。


    文丘麵容一滯,而後露出苦笑,點頭道:“古老,您也知道,這位末裳公主雖未出嫁,但我文家也就這般底蘊。能讓陛下考慮一下,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雖是麵色不露異樣,但在文丘心中,卻是連連罵了好幾句‘老家夥’。


    “哼。”


    古峻冷哼一聲,心中反倒是有些許自傲。


    關於大秦和百越和親的信使已經進入百越了,他古峻臉麵已經丟大發了,到了這個年歲還要去和親,便是那崔文也定然會將此事寫入史書之中。


    老人在受到了羞辱之後,性子會愈發古怪,此刻更想要拿文丘出氣,也成了情理之中。


    “若你文丘當真隻有這些本事,我等那時候也不需要支持你。”


    “老夫也不用丟了顏麵,去做這樣拉不下臉的事情。”


    “窮究根底,還是你文丘不中用!”


    一連番的話語,古峻說的是一點兒都不給他文丘留麵子,甚至已經到了辱罵的程度了。


    文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胸膛一連串的起伏,方才將這股子情緒給扼製住。


    “古老,正是因為下官無用,方才需要古老幫忙啊。”


    “下官人微言輕,能力與古老相比,更是雲泥之別。”


    “尚公主乃是我等的謀劃,也隻有成功了,才能扼製那位柳相的囂張氣焰,穩固朝堂,令大秦萬世昌盛。”


    “古老身為我大秦重臣,更是為大秦立國奉獻了一生,豈能坐視不理啊!”


    文丘索性直接給古峻戴高帽了。


    脾氣已經開始變得古怪的老頭,是沒有什麽道理可言的,隻有讓他開心起來了,那才是真正有用的。


    果不其然,古峻在聽到這一番話,喂食小魚的手終於停了下來,露出些許笑意。


    “倒也是!”


    僅僅三個字,古峻反倒是自傲上了。


    “你想怎麽做?”


    古峻看向文丘。


    發脾氣是一迴事兒,辦事兒是另一迴事,不管對於自己被羞辱的這件事有如何難受惱怒,終歸還是要辦正事兒的。


    即便他古峻心中氣惱柳白,甚至是內心深處有些害怕柳白,但他知道,必須要扼製柳白,否則他們這幫子老家夥別說是賴在朝堂了,就連辭官迴鄉後,恐怕都沒什麽榮光了。


    “古老,我確實有事相求,此事方才是關乎我侄兒能否尚公主的關鍵。”


    文丘沉聲開口。


    他明白,始皇陛下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他,但...自己那個侄兒文淵,想要尚公主,單單從表麵的條件來看,是絕對不夠的。


    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找別的方法。


    “何事?”


    古峻索性將手中的魚食直接一把灑在小池子之中,瞬間一陣魚尾翻騰,好不熱鬧。


    可古峻壓根兒沒有心情看這平素之中極為喜歡的景象,反倒是目光沉凝,看向文丘。


    文淵能不能尚公主,可是一切計劃的關鍵,這代表著和太子的聯手。


    雖然朝堂之上,太子殿下明確表示過對於柳白沒有任何敵意,但隻要他們雙方能夠聯手,未來怎麽樣還真不知道。


    但...


    古峻至少也是走到九卿這樣高位的朝堂重臣,對於君王平衡朝堂的想法還是明白的。


    始皇陛下不平衡柳白,是因為沒有必要。


    可....


    太子殿下,必須要平衡朝堂,他們就有機會成為製約柳白的棋子。


    天下如同棋盤,何人又不是棋子呢?


    棋手....實在是太少了。


    “古老,今日丞相府之內,柳相開宴,那個神秘的丞相府門客陳平康複了。”


    “以柳相 的性子,能為此人身體病愈開宴,足可見其在柳相心中地位。”


    “下官有兩個計劃!”


    文丘麵色一凝,沉聲開口。


    古峻也不開口打斷,隻是微微點頭。


    那陳平....確實是隻聽說過些許名字,但能讓柳相如此在意,定然也是丞相府之中極其重要之人了。


    說不得,會是另一個蕭何也不一定。


    “你且說。”


    古峻眼眸深沉,看文丘也終於又多了幾分欣賞。


    “其一,此番丞相府內開宴,下官想要古老前往,嚐試著能否收買陳平。”


    “且不說為咱們做事,單單是....為咱們美言幾句,或者是在淵兒要尚公主之時,稍微說些話,都算可以!”


    文丘連忙開口。


    這件事,是絕對不能他來做的。


    說到底,他文丘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去收買丞相府府中的門客,人家還真不一定看得上。


    反倒是古峻,負責的是對外國的事務,與柳白全然沒有利益衝突,古峻前往收買,不受猜忌,最多是徇私想要在柳相心中留個好印象,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此事不一定好辦。陳平此人既然得到了柳相的信任,自然是受賞豐厚,即便當真是自私自利之人,咱們要付出的代價....”


    古峻有些許猶豫。


    一方麵是沒有把握,另一方麵確實也有點兒舍不得。


    收買一個當朝丞相的心腹門客,那花錢當真是如流水了。


    “此事老夫會去試試,說說你的第二件事。”


    古峻沉吟,還是點頭答應了。


    成與不成,最多就在柳白的心中落了個不好的印象,算不得什麽。


    還不如嚐試一把。


    聽到古峻答應,文丘頓時大喜,連忙開口:


    “這第二件事,便是想要古老幫忙,幫家侄在春闈文考之中,奪得一甲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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