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這是叔叔為你爭取來的,也是你最大的機會!”


    府中,文丘對著自己的侄子文淵語重心長得開口說道:“你如今是駙馬都尉,生落得也是一表人才。明日朝堂之上,以典客為首,會有一部分官員諫言長公主婚事。”(秦朝的駙馬都尉並不是公主的老公,而是一個官職。秦始皇巡遊天下,張良命人擲重錘刺殺,誤中副車,副車裏麵坐的就是駙馬都尉。)


    “無論是陛下擇人,抑或是朝堂推選,你是最有希望的。”


    經過商議之後,尚公主這一份差事,還是被文丘搶到了自己家人手中。


    畢竟這些個老梆子年歲都上來了,基本上沒有再前進一步的可能性了。


    打壓柳白,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但扶持新人上位,才是他們日後膽氣的來源。


    從頭到尾,他們沒有想過將柳白從相位上扯下來,也不可能將柳白從相位上扯下來。


    那小心眼的柳白,日後還是要靠他文家去擋。


    “長公主?嬴末裳?”


    聽到這話,文淵先是微微一怔,而後大喜!


    以他的年齡當上駙馬都尉,算得上是前途光明了。


    但比起尚公主來說,還是差了許多。


    要知道,權力隻對權力的來源負責,皇族才是官途真正的天!攀附上了長公主,就是太子殿下的姐夫,日後也是皇帝的姐夫!


    偉大,無需多言!


    “不錯!隻要你成功了,不說朝堂政務仰你鼻息,至少尊位在此。”


    文丘點了點頭,倒是對自己這個侄子極為偏愛。


    能夠尚公主,隻要不犯滔天大錯,基本就代表著一輩子榮華富貴了。


    最多...最多也就是床幃那點事情憋屈了一些,但若是自己這個侄子當真有能力,也未必不能‘翻身做主人’。


    “多謝叔叔,侄兒一定會努力的!”


    文淵連忙點頭。


    長公主出落美貌,這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又得美人,又得尊榮,男人還有什麽別的所求呢?


    更何況,這可是這個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不會玩的男人,玩的是樣貌,玩的是身材。


    但會玩的男人,到了境界之後,玩的就是身份了!


    “攀龍附鳳正當時,可誰知乘龍降鳳方上天呐。”


    文丘心情大好。


    ....


    “周勃。”


    上蔡縣內,縣守季泗走入書房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用心處理縣中事務,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要不怎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兒呢!雖然跟那位百官之首的李相沒有半點關係,但卡在了一個‘家鄉人’的身份,連滿朝文武都眼饞的大才周勃都給送到自個兒的上蔡縣來了,心中那個暢快,壓根兒都不用多說。


    “縣守安好!”


    周勃看到季泗來了,也是連忙將筆放下行禮。


    “這段時間你處理縣中的事務,可謂是有條不紊。”


    “就連一些陳年的難題,都是在你手中順利解決,更別說那一次剿匪了。”


    “本來是想讓你做縣尉,然後走武將的那一條路子,但仔細想了想,李相、柳相都是文官,你又是大秦書院裏麵出來的,走武將路子,屈才了些,這才定在縣守,你不會怪老夫吧?”


    季泗笑著撫了撫自己的胡須,開口說道。


    看似是詢問周勃會不會責怪自己,實則有了點兒邀功的意思。


    畢竟縣丞在名位上,是要高過縣尉的。


    周勃笑著開口道:“縣守,周勃隻不過是一末進學子,偶立寸尺之功,得到封賞已然是意外,哪裏敢半分不滿!”


    公事這段時間,周勃對於季泗也是有些了解的。、


    這位上蔡縣縣守,說白了就是一個不作惡,但也著實能力有限,做不出什麽大功績的尋常縣守罷了。


    可周勃這樣明擺著前途無限的好苗子,為何還對季泗如此尊敬?


    因為他善呐!


    別的不說,季泗不掣肘他,不給他設套子費功夫,周勃真的就是發自內心感激了。


    “鹹陽來信,標的是大秦書院的戳。老夫在門口之時見到了驛站的信差,便順手給你拿來了!”


    季泗笑嗬嗬得將一封信件拿出,遞給了周勃。


    但那雙眼卻是不肯離開信件。


    說真的,到這麽一個偏遠的地方當地方官,說沒有心思想往上爬一爬是不可能的。


    而他季泗最大的機會,反倒是眼前的周勃!


    “多謝縣守!”


    周勃笑笑,將那書信大大方方接過,但卻沒有打開。


    就這麽一個舉動,季泗立刻明白,訕笑了一聲道:“那你先忙,老夫先去外麵去了。”


    說罷,便是轉身要離開。


    “縣守且慢。”


    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周勃開口叫住了季泗:“縣守,有一番話,周勃身為縣丞,本不應該講。”


    “但下官在上蔡,縣守多有照料,下官心中感激不盡。”


    這一句話,讓季泗微微一怔,不知道這個有前途的少年話語之中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且說。”


    周勃看向季泗,沉聲道:“縣守不妨看看東海郡郡守遊航前段時間的郡中邸報。”


    就這麽一句提點,已經是周勃能力範圍的極限了。


    他畢竟隻是大秦書院的學生,真要說在朝堂上的人脈,那是有。但....柳白這樣的人脈,以他現在這種末等小官,還真不好用啊!更何況還是用在別人身上,就更難了。


    季泗微微一怔,若有所思,點頭離開。


    待到季泗離開了,周勃將大秦書院來信打開。


    這一打開書信,便覺得筆鋒銳利!


    而後瞳孔微微一顫,發現這封信....竟是那位柳相寫的?


    “春月開科,科舉取士?”


    周勃輕聲呢喃。


    信中前麵所說的內容還好,無非就是要開科舉了。


    可後半段的內容,就有些炸裂了!


    柳相信中所言,竟是....讓自己卸掉縣丞的位置,然後前往鹹陽參加科舉。


    最離譜的是....柳相一張嘴,就是讓自己必須科舉奪魁!


    這就意味著,柳白要讓周勃將所有後路全部切斷了。


    大秦書院已經畢業,迴不去了。


    縣丞辭掉,自己前麵所做的積累全部放棄。


    科舉要是失敗,他周勃就隻能找個富貴人家的漂亮女兒娶了,然後鬱鬱寡歡享受人生,再也沒辦法做官了。


    “奪魁....”


    “也是,若不奪魁,又如何完成與您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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