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就連柳白都是微微一怔。


    鳳羽,


    若是早個幾十年出現,估摸著就是個祥瑞的兆頭。


    可現在,卻是斷然不同。


    原因很簡單,與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相關!


    傳國玉璽!


    始皇陛下手中,那被賦予了無限大威嚴的傳國玉璽,便是和氏璧所雕刻琢磨而出。


    而和氏璧乃是昔日楚人卞和見鳳凰落於荊山,將其落腳之地挖出,稱之為“瑋”,而後多次獻王,方才有了此物。


    故而,鳳凰與大秦國運,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世間真有神獸?”


    柳白微微皺眉,有點難以置信。


    將盒子打開,果然是一根漂亮絢麗的羽毛,甚至隱約之間,能夠感覺到色彩流動光耀。


    不說是鳳羽,光是這一份美麗,都是無價之寶。


    “遊航說了什麽?”


    柳白將盒子放在一邊,沉聲開口。


    豈料那差人搖了搖頭道:“啟稟柳相,郡守老爺並未有其他吩咐,隻是吩咐我前來鹹陽,將此物獻上,不可對相爺有分毫隱瞞。”


    聽到這話,柳白瞬間明白了遊航的意思。


    鳳羽,在遊航的手中,根本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一個被‘貶’迴東海郡的郡守,若是在此時將鳳羽拿出,便有造假諂媚之嫌,而且還是在海嘯發生之後,就更加難以說清了。


    反倒是送到他柳白的手中,一方麵是為了在鹹陽之時的事情賠罪,而另一方麵,就相當於是將鳳羽的處置權交給了柳白。


    至於柳白是否會將此事稟報給始皇陛下,那就不是他遊航的事情了。


    一個能做到地方大官的聰明人的自保之術罷了。


    “此物何來?”


    柳白手指輕輕撫過那鳳羽,居然有了些許溫熱的錯覺,不由眼眸一縮。


    難不成....真有這玩意兒不成?


    若是造假,那這遊航的本事也太高了一點,膽子也太大一點了。


    自己已經將他踹出鹹陽,算是格外大方了。可若是造假,那就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啟稟相爺,乃是海嘯之後,一農戶發現的,應當是順著海嘯而來。”


    差人老老實實開口,沒有半分隱瞞。


    他原本還想著是否能在丞相府接受什麽賞賜,可等真的見到這位在大秦聲名赫赫的柳相之後,所有的小心思都煙消雲散了。


    雖然年輕,但一國丞相身上那種不自覺流露的上位者氣勢,終究不是一個普通的差人小吏能抵擋住的。


    能在柳白麵前沒有瑟瑟發抖,主要還是心理自我暗示此番是‘報喜’的原因。


    “如此....”


    柳白略微沉吟了一下,眉宇之中有些複雜。


    “陳嬰,帶他下去吧,給他安排一下飯食和住宿,再拿些錢壓衣物。”


    “東海郡距離鹹陽不算近,一路上也風塵辛勞了。”


    柳白擺了擺手,並沒有問太多。


    或者說,到了他這個層次,需要問的,就隻有那麽一兩個點而已。


    “多謝相爺!”


    “多謝相爺!”


    一聽到這話,差人那心中頓時狂喜,甚至對著柳白便是想要磕頭。


    陳嬰見狀,連忙就將那差人給拉走了。


    自家少爺最煩的就是磕頭了,你這家夥要是再磕,說不得連賞賜都沒了。


    ....


    “龍且,”


    “你派錦衣衛前往東海郡,吩咐衛莊,這幾日便要出海,並且將鳳羽的事情告訴他。”


    “海上航行,按照原計劃進發,眼目上麵稍微關注一下就行了。”


    柳白將鳳羽放下,沉聲開口吩咐。


    雖然這鳳羽如同擁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但柳白還是不準備在這件事上投入太多。


    甚至...若不是考慮到傳國玉璽這件事,他都不會對衛莊下達這樣的命令。


    “是。”


    龍且點點頭,轉身便出了廳堂,去吩咐錦衣衛去了。


    看著龍且離去的身影,蕭何開口道:“柳公,現在就讓衛莊出海是否有點不合適?”


    “畢竟剛發生海嘯,或許傳到朝堂,朝堂公卿或有反對。”


    說起這個,柳白撇了撇嘴:“他們反對什麽,出海造船,是本相出的錢。出海的人,是衛莊的刺客組織流沙。說白了,本相費心費力栽樹,他們敢放個屁,本相都要讓這道氣原路返迴,還要問問他們鹹淡!”


    對於出海這件事,柳白十分堅定。


    後世為何會遭受欺辱,說白了就是從閉關鎖國開始的。


    如今大秦建立,必須要將這個風尚扼殺在搖籃之中,不能讓後人覺得,出海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甚至,


    柳白想著是否要利用出海這件事,來告訴始皇陛下,其實外麵的天地更加廣闊。


    如此一來,那打仗的機會多了,自己混軍功的機會不就更多了嘛?


    說白了,於公於私,出海勢在必行。


    蕭何看著柳白這幅模樣,也是幽幽歎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送走差人的陳嬰迴來,張了張嘴,又閉嘴。


    “怎麽了陳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白看見陳嬰的模樣,也是不由好奇。


    “少爺,有一件事,我想要說,但是又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陳嬰略微猶豫,還是開了口。


    “說就是了。自家人,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


    “好事兒就分享,壞事就一起解決。”


    柳白的一句話,當真不是站在什麽丞相或者少爺的立場,反倒是同輩的家人一般。


    陳伯照料他柳白這麽久,哪怕是最落魄的日子,陳伯也能偷雞摸狗來養活他。


    如今陳嬰有點事兒,他柳白還能推辭不成?


    說難聽的,就算是跟哪位公子起衝突了,他柳白也敢提著教鞭去鹹陽宮‘公報私仇’去。


    “少爺,我今天出門,遇到一個姑娘...”


    陳嬰一句話,柳白瞬間眼睛就亮了,連忙開口道:“看上了?沒事兒,陳嬰,你看上的,就算是公主,本相也能厚著臉皮替你去提親!”


    就連蕭何,也是停下了手中筆,饒有興致得看向陳嬰。


    丞相府內,這樣的八卦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況還是陳嬰這老實漢子!


    要是龍且說出這一句話,柳白和蕭何,怕是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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