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錦衣衛昭獄後的玄七,心情大好。


    柳公居然如此賞識自己這位老友。


    而陳平亦是一語天驚!


    除去世家勳貴,此等如登天難一般的事情,竟是輕易說出口,就連玄七也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到底是如何除,陳平沒說,隻說略微等待,再加些許助力,便可功成。


    “赤練,既然你已經招了,我玄七也非殘虐之人。”


    “我可以不殺你。”


    玄七微笑著開口說道。


    經過數日折磨,赤練已經不成人樣。


    聽到玄七這話,竟是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赤練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自盡吧。”


    說著,玄七便是十分‘慷慨’得留下一瓶毒藥。


    對於舊韓公主,他玄七還是願意給赤練留點體麵的。


    沒辦法,春風苑這種地方待久了,多多少少有點憐憫之心。


    當然,這憐憫之心也十分有限,施展酷刑的時候,玄七可沒有絲毫心軟。


    沒等赤練開口怒罵,便有錦衣衛上前,直接手掌一捏,碎了赤練的下巴骨,將毒藥這麽一倒!


    舊韓公主,死得無聲無息,也注定沒有她的墳墓。


    “大人,這是錦衣衛的新名冊。”


    “近來培訓的新晉錦衣衛約莫千人,大部分都是充作眼線,正式穿上飛魚服,還需指揮使大人批示。”


    一名錦衣衛將一個小箱子抱過來,放置在玄七的麵前。


    錦衣衛選人,嚴苛無比!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查祖宗八代!按照柳白的話說,刀再鋒利,也要保證刀柄握在自己手中,不然寧願把刀斷了!


    “知道了!”


    玄七揉揉眉心,一臉疲憊。


    指揮使這個活,真不是龍且能幹的!


    ....


    “哼!長得這麽醜,你已有取死之道!”


    “看我柳家刀法,雪飄人間!”


    丞相府邸之內,‘刀氣縱橫’!


    “好劍!”


    “柳公的劍,當真是真的好劍!”


    隻見丞相府庭院之中,菊花殘落。


    柳白正以一個‘帥氣’至極的姿勢,緩緩將刀插入刀鞘。


    至於為什麽是緩緩,而不是尋常刀客一般的利落迴鞘?


    廢話,萬一沒插中,割到自己腰子了怎麽辦?


    “你小子!本相練的是刀法!你才練賤!你才練賤!”


    原先對自己‘刀法’滿意至極的柳白,嘴角猛然一抽,繼而便是對著龍且連踹幾腳!


    這混賬玩意兒,怎麽誇人都不會誇啊!


    項羽得是有多蠢啊,居然對龍且這家夥這麽喜歡?


    一旁的陳伯看著柳白那如同‘雉兒弄棍’的刀法,笑而不語。


    越是少年人的刀,就越有少年氣。


    這種刀,才有可能是江湖之中的大風流。


    當然,隻是可能。


    而柳白...絕無此種可能。


    陳伯其實很想跟自家這個少爺說一下刀法的精妙在於一往無前的死誌,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讓自家這個少爺有死誌?


    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龍且,你說,本相的雪飄人間,帥不帥?”


    柳白踹夠了後,方才一撫刀柄,作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樣開口問道。


    “帥!這一刀,很帥!”


    “咱們丞相府的菊花,都怕了!”


    龍且揉揉屁股,連連點頭,說出的話,亦是違心至極。


    “對了柳公,明天就開考了。”


    “真的不用見見同福客棧的那幾個家夥嗎?”


    龍且忽然想起什麽,開口問道。


    雖說自己在沛縣眾人身旁配了個龍五來保護他們,但畢竟沒有明說,龍五這小子這麽蠢,體會不出來咱這聰明絕頂龍大統領的意思怎麽辦?


    “有什麽好見的,明日開考,不就見到了嗎?”


    “本相為了避嫌,連考題都沒看!”


    柳白不屑得開口說道。


    自己是那種考試前就找優秀考生的考官嗎?


    “啊?可是...考題不就是柳公您定下的嗎?昨日還是我送到李相府上的啊!”


    龍且微微一怔,麵色古怪。


    “對啊,我出的,但是我出完後,有再看嗎?沒有!所以我這話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出考題,往某個方向走,這個叫人情。”


    “湊巧,這些人考上了,這叫事故。”


    “人情世故,懂不懂?”


    柳白不滿得開口說道。


    怎麽在龍且嘴裏,自己好像是那些徇私舞弊的考官一樣?


    可惡,再來兩腳!


    “對了,柳公,王剛已經傳信迴來,已然與韓信勾搭上了。”


    龍且從懷中,掏出髒得不成樣子的木板,開口說道。


    顯然是一‘封’有故事的信呐!


    “知道了知道了!”


    “墨山那邊的造紙工坊,將紙張備好了沒有?”


    柳白一連退後三步,離木板遠遠得,開口囑托道:“精神損失費沒要到,那就折磨一下馮劫這幫子世家的精神!”


    “我精神損失了,他精神也損失,這個就叫扯平!”


    龍且瞪大了眼睛,對自家柳公那叫一萬個佩服:“柳公,這也行嗎?嘿哦嘿,那我到時候去春風苑,小桃紅累了,我也累了,那也扯平了,不用給錢了!”


    “你滾!這錢都賴,勞資明天直接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讓所有人看看白嫖的下場!”(嘿嘿,暗示!瘋狂暗示!你們懂的,愛你們喲!諸位好心人。)


    柳白大怒,這一腳踹得十分結實!


    天地良心,這些可憐女子的錢,絕對不能賴的!


    “行了,去找墨山核實紙張的事情吧!本相練劍...”


    “呸呸呸!”


    “是練刀了!”


    柳白連呸數聲。


    差點就被龍且這貨給帶歪了!


    可惡!


    ....


    是夜,百姓安睡。


    而有些人,卻是如何也睡不著。


    造紙工坊,因為明日考試,加班加點趕製紙張。


    不止是為了讓考生答題,還有舉賢堂準備在考場門口開一個‘文具店’!


    不得不說,焦曹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敏銳把控到了這次商機。


    當然,舉賢堂這幾日都有扶蘇宮府中的侍衛保衛,防止被尋仇這種小事,也就不用多說了。


    至於同福客棧之內,曹參整夜難眠。


    而蕭何...竟是早早入睡,夏侯嬰半夜過來想叫蕭大哥起床尿尿,直接被龍五架著脖子拉到門外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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