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看著我,沉默不語。


    我說“風臨還沒由接引正式接手,有些危險。”


    雨桐點點頭。


    我試著引導仙元流轉,缺了氣海,仙元補充很慢。


    楚瑤說“臭豬,你是不是以後就待在望仙台了。”


    雨桐也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不會,我不屬於那裏,那是鬼仙的居所。”


    楚瑤抿了抿嘴說“可你也很難繼續留在人間了,要不隨我去地府吧。”


    我看了楚瑤一眼說“去地府做什麽?”


    楚瑤說“做什麽都可以,想做什麽做什麽。”


    雨桐輕聲問我“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


    我說“吃什麽?我不太餓。”


    雨桐說“小火鍋怎麽樣?”


    我腦海裏慢慢浮現出零碎的記憶。


    問“小火鍋嗎?好。”


    雨桐點點頭說“走吧。”


    楚瑤說“我今天不想出去了,我在家等你們吧。”


    雨桐點點頭。


    跟著雨桐走在街上,我腦海裏一片混亂。


    我問“師。。師父,僅僅是停了氣海嗎?為什麽我感覺記憶很混亂。”


    雨桐說“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我說“可以。”


    雨桐拉起我的手說“要是再選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望仙台的。”


    我說“為什麽?這不是挺好的嗎?”


    雨桐說“以前雖然總惹禍,可是都是小事,現在。。。”


    我說“現在也是一樣的。”


    雨桐搖搖頭說“不一樣了。”


    我沒說話,靜靜的跟著雨桐。


    到了店裏,我看著琳琅滿目的蘸料不知所措。


    雨桐弄了一碗芝麻醬遞給我,自己接了一碗醋。


    小火鍋我吃了兩口,一點都吃不下。


    雨桐也是簡單吃了幾根菜。


    我說“師父,小十一碎了。”


    雨桐點點頭說“等幾天我叫蓬萊給你送一把劍過來。”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淩月給了我一把新的。”


    雨桐低聲說“沒事,我給你一把,留著備用。”


    然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沉默無言。


    雨桐開口問“你是不是喜歡住在望仙台?”


    我說“也不是,我在風臨的時間很短,九成時間裏,一半時間在砍竹子。一半時間在荒野裏殺人。”


    雨桐開了一瓶可樂遞給我問“砍了多少竹子?”


    我說“兩棵。”


    雨桐轉頭疑惑的問“很難砍嗎?”


    我說“一開始我隻能劈五劍,就力竭了,要休息。


    後來慢慢能一直劈,但是力量不夠。


    而且竹子會躲閃。


    再後來,隻要我願意,仙元用不完了。


    隻是竹子太硬了,根本砍不動。


    後來淩月教我琉璃斬。


    我又練琉璃斬。”


    雨桐輕聲問“很累吧。”


    我點點頭說“很累,主要是很孤獨。”


    雨桐問“淩月不是陪著你嗎?”


    我搖搖頭說“淩月幾乎不跟我說話,一開始來送吃的,後麵我不餓了,她也幾乎不來了。”


    雨桐問“其他人呢?”


    我說“哪有什麽其他人,我被鎖在竹林裏,餓了吃糕點,渴了喝泉水,累了躺地上睡。”


    雨桐看著我,問“一直這樣嗎?”


    我說“嗯,一直這樣。”


    雨桐問“後來呢。”


    我說“本來說好砍三棵竹,我就從淩月那出師了,後來砍了兩棵,淩月讓我欠她一棵。”


    雨桐點點頭說“後來呢,發生什麽了?”


    我說“望仙台出了三道考驗,第一道就是砍竹子,第二道是去萬魂穀拿穀主佩劍。”


    雨桐問“你為什麽殺人?”


    我喝了一口可樂說“享受那種生殺予奪,高高在上的感覺。”


    雨桐輕聲問“你喜歡那種感覺嗎?”


    我搖搖頭說“很快就倦了,可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我後麵沒有辦法了,隻能不斷廝殺。”


    雨桐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怕不怕?”


    我說“有時候很怕,怕迷失心智,怕死在荒野無人知曉。”


    雨桐點點頭說“那你以後留在人間好不好,像以前那樣。”


    我看著她,沉默著。


    雨桐說“吃飽了嗎?”


    我點點頭。


    雨桐付了錢,牽著我慢慢往迴走。


    清涼的晚風吹過,愜意又自由。


    雨桐低聲說“還記得上次你給我顯擺小十一的樣子嗎,也是在這條路上。”


    我搖搖頭說“記不清了。”


    雨桐說“那就不想了。”


    迴到家,家裏一大堆東西。


    雨桐疑惑的問“楚瑤?這是怎麽迴事?”


    楚瑤探出頭說“悟金送來的,說是臭豬留在望仙台的東西,那邊送過來的。”


    雨桐打開最上麵的一個錦盒。


    裏麵整齊的擺著兩張高級身份牌,一張黑色身份牌,一張白玉身份牌。


    旁邊放著我的手機,兩條手鏈,小十一碎片,和鎮魂鈴。


    雨桐把盒子擺在飯桌上。


    我打開第二個盒子,裏麵是月劍。


    我抽出月劍說“師父,你看。”


    雨桐看了一眼,迅速背過身說“崽崽,收進盒子,快。”


    我將月劍收進錦盒,問“師父,這個劍怎麽了?”


    雨桐輕聲說“這是仙器,很影響我。”


    我點點頭說“好吧。”


    雨桐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說“去洗個澡好不好。”


    我點頭說“除了這把劍,其他的都是風臨買的小玩意,師父你挑挑,喜歡哪個就拿。”


    雨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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