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兩班的學生都看在前方的幾人。


    他們看見秦睿和鄧天說了什麽。


    後來就是鄧天看向他們,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突然,所有的學生感到身上一沉,他們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喘不過氣。


    哦,見麵禮就是威壓洗禮嗎,羅狼神色如常。


    而其他的學生,就沒有羅狼這般輕鬆了。


    他們的五官都快聚集在一起了。


    有的學生甚至感受到威壓的一瞬間,就直接跪了下去。


    鄧天說道:“這屆的學生,資質不好啊。”


    說著,鄧天還看了看秦睿,眼神挑釁。


    秦睿沒有理會鄧天,他盯著學生們,眼中有著擔心。


    熊廣認真說道:“是實話,要是連這道坎都過不了,他們也的確沒資格參加天武。”


    肖允這時出聲了,“他們本來大多就沒習過武,上學期教的都是知識,本來按照以往的安排,武學該這學期教他們的,因為本來天武就輪不到他們,就算是以往,新生中參加天武的也屈指可數。”


    熊廣搖頭說道:“但世事難料啊,出了那件事,這份擔子也隻能壓在他們身上了。”


    想到那件事,眾教習眼中都有著痛恨,唐梁表情陰沉。


    白茹雪看的津津有味,笑著說道:“不過還是有些好苗子的。”


    此時,眾學生正受著鄧天的威壓洗禮。


    胡文雙微微彎腰,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


    夏空雨紅唇微抿,眼神銳利。


    吳江陽瞪大眼睛,死死地挺直腰板。


    宋溪蹙眉,香汗淋漓。


    朝南天緊緊咬牙,拚命堅持。


    所有學生都知道,曆練,已經開始了。


    站在角落的羅狼神色輕鬆,額頭也沒有一滴汗珠。


    不一會兒,一個個學生倒了下去,跪倒在地。


    莫墨發出一聲輕唿,倒在地上。


    “莫墨!”宋溪喊道。


    莫墨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威壓就從他身上消失了。


    “對不起,宋姐姐,我堅持不住了。”莫墨表情難受。


    宋溪露出一個笑容安慰莫墨,莫墨本來就沒學過武功,宋溪也沒打算讓莫墨參加曆練,更不會讓莫墨去天武。


    看著莫墨安然無恙的休息,宋溪放心了。


    但是,宋溪可不會讓自己淘汰,她要曆練,更要參加天武,宋溪想要證明自己。


    宋溪想起了天雪山一行,想到了羅狼和天不老給她的指導。


    宋溪開始有規律的唿吸,運轉體內的氣。


    感受到氣的波動,白茹雪看向宋溪,說道:“哦,真是個不錯的小妮子呢。”


    釋放著威壓的鄧天眯眼說道:“還算不錯。”


    威壓的洗禮仍然持續,近百名學生能站著的,隻有不到一半。


    我吳江陽怎麽可能在這一步倒下!這樣豈不是丟死人了!


    吳江陽發出一聲大叫,他剛彎下的腰立馬挺直了。


    看著這幕的唐梁有些驚訝,說道:“吳江陽居然硬抗著威壓還能有動作,還能大叫。”


    一旁的秦睿說道:“吳江陽是將軍之後,武學不差,身體素質更是超出同齡人許多,唐院學生中,除了羅狼和雲遊龍,就屬吳江陽體質最好了。”


    唐梁緩緩地點頭,他沒想到秦睿對唐院的學生這麽了解,同樣作為甲班教習的他,感到慚愧。


    比起教學生,唐梁做的更多的是偷懶。


    熊廣點頭說道:“吳江陽底子本來就好,應該是能挺過去了,夏小姐不愧是大人的女兒,從剛才開始就站著一動不動。”


    肖允說道:“夏空雨我從來不擔心,我擔心的是……”


    肖允看向已經拱起雙腿,彎著腰的胡文雙。


    不行,我的雙腿已經沒有力氣了,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胡文雙長大嘴巴,臉正對著地麵,一滴滴汗珠落在草地上。


    他出身身體就不好,經常大病,臥病在床的時候胡文雙就選擇看書。


    可後來到了唐院,他成了武科七人中的一人,一向隻看武學書籍的他也開始習武了。


    輸給朝南天後,胡文雙一直在思考,思考自己的不足,思考該如何彌補。


    我已經輸過一次了,我不能再輸了!


    胡文雙渾身顫抖,彎下的腰漸漸挺直。


    肖允雙眼露出異彩,她的嘴角含笑。


    本來一直高冷淡漠的肖允笑了,讓本來不近女色的熊廣看的都發愣了。


    熊廣連忙搖頭,讓雜念消失。


    朝南天的情況同樣不好受,他全身已經被汗打濕,雙腳也已經開始抖個不停,但朝南天並沒有倒下。


    朝南天看到了之前鄧天的眼神,那眼神很熟悉,朝南天在自己的大哥朝北門那感受過。


    所以朝南天不想屈服於鄧天的威壓之下。


    朝南天的雙腳停止了顫抖。


    付茂春看著這幕,眼睛有些濕潤,他說道:“現在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看著他們,我也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白茹雪笑道:“付老也會說這種話啊。uu看書 ww.uukanshu”


    這話讓付茂春立馬笑道:“你這丫頭,就知道取笑老夫我,當初我可收了你不少的胡鬧,有一次你還拔了老夫的胡子。


    “你也是個怕麻煩的家夥,逃了不知道多少我的課,是說話你要來這次曆練,我都有些吃驚,因為你最討厭這些麻煩事了。”


    白茹雪俏皮說笑道:“付老心胸寬廣,才不和我這個小輩一般見識呢。”


    要說為什麽要來的原因嘛,白茹雪看了眼角落的羅狼。


    付茂春笑道:“那後麵就交給你們了。”


    付茂春說完,笑著離開了。


    很快,白茹雪走到鄧天旁,說道:“狼崽子,一柱香的時間到了,可以結束了。”


    鄧天笑道:“我還想再看看這些小家夥狼狽的樣子。”


    白茹雪說道:“已經夠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十人也沒有了。”


    “行,那我就收迴吧。”鄧天聳肩說道,收迴了自己的威壓。


    站著的學生突然感到身上一鬆,巨大的反差讓一些本就快堅持不住的學生直接倒下。


    朝南天單膝跪地,喘著大氣,說道:“我堅持住了。”


    吳江陽一臉虛脫樣,貪婪地吸著空氣。


    宋溪坐在草地上,恢複過來的莫墨趕忙上前。


    看著這幕,白茹雪點點頭,說道:“剩下二十七人,還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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