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存溪等人照常前進,速度不低。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經過的道路上,正有一群想要血肉的餓狼在拚命狂奔。


    太陽很毒人,讓被他洗禮的人不禁有些心煩。


    癡戀歌就很煩,這毒辣的陽光會傷到他內力雪白的肌膚,所以他往車廂處挪了下身子,想要躲避這惡毒的陽光。


    長存溪看著窗外,說著:“這樣的太陽還會持續兩天左右。”


    “還有兩天?”癡戀歌發出哀嚎。


    “我可受不了這太陽,再來兩天,我這皮膚可就毀了啊,這可是用多少胭脂水粉也彌補不了的!”癡戀歌抱怨道。


    他整個身子都快進了車廂,隻有兩隻手還抓著韁繩。


    癡戀歌嗔道:“存溪你就不能叫個人來駕車嗎?我就和你待在車廂裏吧,這樣我的皮膚就有救了。”


    長存溪笑著說道:“這可不行,是你之前拒絕了我給你安排的馬車,說要離給我駕車,這可是你自己的決定。”


    “那我後悔了。”癡戀歌說道。


    長存溪笑道:“這可不行,我都說過了,不能後悔,這次你就當吃個教訓吧。”


    癡戀歌不滿地嘟囔道:“這個教訓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癡戀歌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能明顯感覺到有些發幹了。


    這讓癡戀歌渾身不舒服。


    長存溪笑道:“天公不給你作美啊。”


    癡戀歌又抱怨了幾句後,說道:“存溪,我想可能埋伏我們的可不止剛才那些人,一定還有人盯著我們。”


    “我想也是。”長存溪說道。


    “大概是對方不清楚我們從哪到城門出長安,每處方位都設有埋伏,大概其他的人正向我們這邊趕來,跟在我們屁股後麵呢。”


    說著,長存溪還看了一下車後方。


    長存溪看見了無精打采的匡也。


    癡戀歌聽到這話,說道:“那怎麽辦,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


    長存溪轉臉,說道:“我也說了是大概,說不定襲擊我們的就那群人。”


    癡戀歌皺眉,說道:“這群人是上次那麵具人一夥的?”


    長存溪搖頭說道:“不是,你沒發覺剛才我把匡也讓出去,他們就不敢射箭了嗎?他們是狂狼幫的人。”


    癡戀歌說道:“哦?就是那群每天都在樓外偷看我們的人?要不是存溪你不讓,我早把他們都殺了。”


    長存溪笑道:“那時候殺了對我們豹獸名聲可不好,而且我也想看些東西。”


    “看什麽?”癡戀歌問道。


    長存溪又看了看匡也,匡也隻是一幅冷漠樣,雙眼無神。


    長存溪對癡戀歌說道:“可能是看不到了。”


    這時,馬車顛了一下。


    馬車廂中長存溪身子晃動。


    癡戀歌叫道:“這路怎麽那麽多坑啊,屁股都給我顛疼了。”


    癡戀歌揉了揉屁股,他看著前方騎馬領頭的豹獸士兵,說道:“他們還真能忍,這麽熱的天也不脫下那厚重的甲胄,真不知道穿著有多熱。”


    “哈。”癡戀歌打了個哈欠。


    “剛才第一次用領域,殺了些垃圾感覺提不起勁來啊,給我來些能看點的對手啊,可惜那趙北平死了,不然我還能多過過手。”癡戀歌自言自語道。


    長存溪聽到了癡戀歌的話,皺眉說道:“趙北平嗎?”


    長存溪是知道趙北平的經曆,他知曉之前趙北平被鷹隼派去刺殺朝南天,隻是那次刺殺失敗了。


    長存溪就是用這件事威脅的鷹隼,從而讓鷹隼同意自己成為豹獸頭領。


    至於長存溪為什麽知道,因為鷹獸中,在很早之前就有長存溪安插的眼線。


    後來長存溪知道刺殺失敗了。


    隻是他不知道為何失敗,長存溪本以為朝南天必死無疑,他已經準備利用朝南天之死,來利用怒火攻心的朝八方。


    可誰知道居然出了變數。


    不僅刺殺失敗,而且連參與刺殺的天地榜高手,死的死,跑的跑。


    這讓長存溪驚訝,猜測是不是有天榜高手暗中保護朝南天。


    直到後來,一個年輕人登頂地榜,長存溪才知道了來龍去脈。


    “地榜第一的羅狼嗎?不知道有利用的價值沒有。”長存溪的眼睛微睜。


    長存溪知道羅狼擊敗了趙北平,但沒有把羅狼和趙北平聯係在一起。


    長存溪又眯眼說道:“至於那趙北平……”


    當長存溪知道,那晚刺殺邱息一的兩人中有趙北平時。


    長存溪想到了很多東西,他不明白本來逃跑獲得自由的趙北平,為什麽還要迴危險重重的長安?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長存溪是注意到鐵匠潘鐵之死,和自己好友王初山之死,這兩件命案能夠聯係到六年前的血夜,他才緊密關注邱息一。


    一切隻為抓住殺死王初山的兇手。


    長存溪認為,uu看書ww.ukanshu 趙北平恢複自由後,迴到了長安,並且殺了潘鐵,還有王初山,再準備刺殺邱息一。


    那就隻能說明,趙北平和那六年前的血夜有極大關係。


    但令長存溪苦惱的是,關於這六年前的血夜,他居然查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就像書上記錄的一樣,是“一場擊殺魔教的突襲”。


    王初山當時也是這樣告訴長存溪的,說殺人太多,以至於愧疚不已,想要彌補。


    可長存溪知道,真相絕對不是記錄所描述的這麽簡單,其中一定有隱情,而這隱情已經被抹除了。


    長存溪明白,能夠讓卷宗記錄抹除的人,一定是個地位極高的人。


    長存溪隱隱感覺到,這其中的真相,是不能觸碰的,越深究,越可能自己還會把命搭進去。


    也因為這原因,長存溪放棄了追查。


    雖然有太多的事長存溪想不通,但是他也有了意外收獲。


    那就是長存溪驚人的發現,這些命案中還居然牽扯到了“地下皇帝”匡也,於是他幹脆一石二鳥,從中收益。


    搞掉了匡也的“帝國”,鞏固了自己的地位,還大大加強了豹獸的底蘊,更重要的是讓天下第一富商的朝八方也欠下自己的人情。


    長存溪想到這些當上豹獸頭領後的日子,歎氣道:“還真像你說的一樣。”


    “一旦把這位子讓給我,以後的日子就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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