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羅狼唐院生活的第二日。


    到了學堂,鍾聲敲響,羅狼進入瞌睡狀態。


    秦睿是眾人的禮科教習。


    羅狼是根本聽不進去,聽也聽不懂,還不如補覺劃得來。


    秦睿看見了角落裏的羅狼,還是正常的接著教學。


    學生們都聽的很認真,除了熟睡中的羅狼。


    下課了,有學生跑向秦睿身邊,說出自己對於知識上的疑惑,秦睿都溫柔和藹的進行講解。


    學生們都很喜歡秦睿,覺得他沒有一點架子。


    給學生們解答疑惑後,秦睿走向羅狼的座位,他伸出手敲了敲桌子。


    羅狼聽見了聲響,於是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麵前的秦睿。


    秦睿說道:“羅狼,平時要注重修養,別累壞了身子,下次要是再見你在我的課上睡著,我可不會饒你了。”


    “一定一定,真是抱歉秦教習。”羅狼連忙答道。


    秦睿見羅狼知錯,也就離開了,羅狼是個可造之材,秦睿不希望羅狼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下一節課是數科,羅狼怎麽也沒想到教習居然是唐梁。


    唐梁給眾人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與大家歡快地聊起天。


    大家這才發現這唐教習居然這麽好玩,課堂被唐梁弄的笑聲不斷。


    “原來唐教習就是出搖骰題的人啊。”


    “這道題我根本沒有做對,還抱怨過來著。”


    “沒想到是唐教習啊。”


    麵對學生們的驚訝,唐梁得意的笑著。


    角落裏的羅狼知道唐梁好這些,還是沒有變,無奈的微笑。


    就這樣,時間過去,羅狼在唐院待的日子越來越多。


    日子一天天過去。


    又是一個長安的夜晚,兩個打更的人走在長安的街道上。


    他們的手裏提著燈籠和響鑼。


    兩人一老一少,在這長安街道四處走著。


    “我說師父,這長安的夜可忒靜了,怪嚇人的,真的不會有事吧。”年輕的打更人說道。


    年老的打更人不屑地看著自己的徒弟,說道:“你看看你那樣子,第一天打更就怕成這樣,就你這膽子以後怎麽能幹我們這一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你和我分到一起,要是你和別人一隊。”


    “嗬嗬,你不是得被別人笑死。”年老的打更人說道。


    年輕的打更人聽自己師父這樣說自己,雖然惱怒,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我這第一天不習慣,這再正常不過了,您老人家第一次肯定也這樣。”年輕人嘀咕道。


    老人一聽,敲了一下自己徒弟的頭,說道:“胡說,你師父我第一次打更就適應了,什麽也沒怕。”


    “真的?”年輕人表示懷疑。


    “愛信不信。”老人鼻子唿氣。


    冷風吹過,年輕人打了個哆嗦,說道:“這大晚上一個活人也見不到,真滲人。”


    老人咂嘴道:“見不到活人才好呢。”


    “莫非師父你見過……”年輕人想到那些汙穢之物,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老人切了一聲,他也是服了自己這徒弟,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就是想的太多。


    “這種玩意兒我信都不信,你可別瞎想,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在晚上看見人。”老人拍了拍年輕人的背。


    “為什麽?”年輕人不明白。


    老人一臉嚴肅道:“在長安的晚上見到的人隻有兩種……”老人故意頓了一下。


    “哪兩種?”年輕人下意識的吞口水。


    “一種嘛,就是我們這些打更的,至於另一種……”老人壓低聲音道,“都是些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的人?師父我沒聽明白。”年輕人撈頭。


    “嗨,隻要你在多打個幾年更你就知道了。”老人故作神秘。


    “什麽嘛,就是哄我好玩吧。”年輕人嘟嚷。


    老人看著抱怨的徒弟搖了搖頭,他說的可都是真的,做他們這行,死的人可不少,他能夠活這麽多年,多半是與自己祖宗多做善事有關。


    打更第一忌憚的,就是見活人。


    年輕人經過和老人這麽一鬧,心中的恐懼減少了許多。


    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要換班了,年輕人也想快點迴去,躲在自己暖和的被窩裏,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年輕人的步子漸漸加快。


    “嘿,怎麽快換班的時候你小子就走這麽快,等等我啊。”老人腿腳不是很利索,比不上年輕力壯的徒弟。


    “師父你快點啊。”年輕人說道,接著拐彎,向右邊的街道走去。


    “真是的,也不知道體諒下我,看我迴去不收拾你。”老人雖然說著氣話,但心中還是高興,他喜歡這個徒弟的很。


    老人轉彎,好不容易追上了徒弟。


    但老人追上的,是一具屍體。


    年輕人倒在地上,他的頭顱消失不見,uu看書.uuansu 血液像噴泉一樣從年輕人的切口處湧出。


    老人嚇得癱倒在地,他剛想大叫。


    他的頭顱也消失不見。


    長安的夜很靜,長安的地很涼。


    在長安的地麵上,有著兩具屍體,一老一少。


    又是一個清晨,朝南天已經熟悉了自己的上學生活,現在根本不需要朱紅和青綠來叫他,他就能自己起床了,這讓朝南天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羅狼和朝南天吃了朱紅精心做的早飯,就又到了書院。


    長安的街道上,沒有一個店麵開張,就連平常早早就有攤販擺攤的街道兩旁,也看不見一個人。


    朝南天拉開車簾,看著這幅奇怪景象,說道:“怎麽今天人這麽少,不對,該說是一個人都沒有。”


    羅狼早已發現不對勁,他說道:“可能出了什麽事。”


    羅狼駕車剛走了不遠,遇見了攔路的大唐官兵。


    “前方不能通行,請繞道。”官兵對著羅狼說道。


    果然出事了,羅狼問道:“兵爺,前麵發生何事?”


    官兵本不想說,但看見了羅狼身穿唐院的學服,知道了羅狼是唐院的學生,他也不想招惹到哪個大家族的子弟,於是老實說道。


    “昨晚死人了,死了兩個打更的,就在前麵的道路上,所以知道為什麽要封路和讓你們繞路了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官兵說的很小心,生怕有什麽地方沒說對,惹到羅狼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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