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狼和朝南天兩人吃得很快,和身旁慢條斯理的學生顯得格格不入,他們倆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完了。


    羅狼和朝南天飽餐一頓後,滿足的行走在唐院之中。


    他們把這稱為飯後消遣,其實就是飯後散步。


    朝南天想到了什麽,說道:“怎麽剛才在食堂見到的好像都是新生,師兄師姐們呢?怎不看見?唐院這地方這麽大,我反而沒見過幾個人。”


    羅狼解釋道:“他們大多都出去曆練了,教習隻會教一年,經過一年就要做各種各樣的任務積累學分,學分不夠的人會被唐院開除。”


    “一年後,唐院的學生可選擇繼續待在唐院,也可選擇離開出去曆練,所以新生來唐院時,也正是他們曆練的時候,當然也有被開除的,人少很正常。”


    還有一種人少的原因,但羅狼不想說給朝南天聽。


    朝南天明白了,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再待一年也要想像他們一樣?”


    羅狼點頭道:“對,而且這次的招生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朝南天問道。


    羅狼說道:“以往的唐院招生,收的學生不到五十人,甚至有年還隻收過二十人,我們這次居然收了足足百人,不然根本不會分班,不會有著甲乙兩班。”


    朝南天沒想到羅狼懂得這麽多,他思考下還是沒想通,疑惑道:“擴招這一點有什麽不好嗎?”朝南天心想如果唐院不擴招,說不定自己考不考的進來都是個問題。


    “隻能說明有大事發生。”羅狼感到不安。


    “什麽大事?”朝南天咽口水。


    羅狼看了一眼朝南天,笑道:“這我咋知道,我也隻是猜測罷了,說不定就是唐院突然想多收一點學生也不一定。”


    朝南天切了一聲,“你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嘛,跟那些說書的一樣,說到正精彩的時刻給我來個下迴分解,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就這樣,羅狼和朝南天一路說著,走到了一處特殊之地。


    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高樓筆直豎立。


    朝南天以為這裏是倉庫什麽的,也就隻是隨意瞟了一眼,這一瞟,朝南天眼睛就移不開了。


    高樓上的掛著和高樓本身一樣顯舊的牌子,牌子上有兩個字——書院。


    朝南天指著這好聽點說是古樸的高樓道:“這兒是藏書的地方吧。”


    羅狼順著朝南天所指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高樓。


    羅狼沒想到居然走到這裏來了,這兒可是他以前花費時間最多的地方。


    “應該是。”羅狼嘴上不肯定,心中肯定道。


    朝南天大感興趣,對羅狼道:“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羅狼說道:“那就去看看。”


    羅狼也對這地方充滿懷念。


    “在江南,朝八方也搜集了很多書,有名家詩集字帖,還有許多的武學秘籍,不知道唐院的這藏書的地如何。”朝南天眼界很高,一般的東西可入不了他的眼,但這裏可是唐院,朝南天還是相信唐院的藏書品味。


    羅狼笑而不語,唐院的書院可以說是藏書最多的地方,除了那些門派的絕世武學,唐院幾乎收集了天下的書籍。


    當初大楚被滅國,大楚的書庫就成了大唐的,這些書現在就放在唐院的這棟高樓中。


    羅狼和朝南天走到大門口,朝南天伸手欲要推門。


    “住手。”


    當“住手”二字傳入朝南天的耳朵,朝南天還真就停下了手,一隻手懸在空中。


    朝南天心驚,他可不是自己想停手的。


    這隻手不聽朝南天使喚,居然自己停下來了!


    一位衣服破舊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朝南天身旁。


    羅狼居然沒發現老人怎麽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朝南天認出了老人,老人正是之前貼新生榜單的人。


    羅狼也認出了老人,他把頭偏向一邊,羅狼眼神慌亂。


    遭了,我怎麽把這愛讀書的臭老頭兒給忘了。


    羅狼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離開這。


    “不知先生是……”朝南天忽然發現自己伸出去的手能夠活動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為什麽要進去?”老人盯著朝南天。


    朝南天感到渾身上下被針刺穿一樣,而且老人這話問的他不明所以,他說道:“當然是進去看書。”


    “可你是新生。”老人的聲音很嘶啞。


    朝南天不解道:“新生就不能進去嗎?”


    “第一堂課不是給你們說了規矩,要過三個月後才能進去嗎?你沒聽?”老人幹枯的麵龐變得嚴肅起來,嚇人的很。


    朝南天怎麽會說是剛才自己走神了,根本沒聽到這個規矩。


    老人突然指向羅狼,厲聲嗬斥道:“還有你,你身為師兄,明知道新生還不能進,你還帶著他一起來。uu看書.uukanshu.cm”


    朝南天覺得老人應該是年紀大了,認錯人了,羅狼今天才是第一天上學,哪會是師兄呢。


    於是朝南天恭敬解釋道:“迴老先生,他也是新生,不是師兄,我們也是不曉規矩,冒犯了老先生,我們向先生道歉。”


    朝南天對言辭這一方麵還是精通的,他背後的手偷偷拉羅狼的衣袖,意思是快跟他一起向老人道歉。


    羅狼明白了,低下頭道:“學生向老先生道歉。”


    老人一聽羅狼是新生,奇怪的摸摸自己已經一片花白的腦袋。


    “奇怪,他明明給我的感覺就是在這唐院待過許久,我很少認錯人的。”


    羅狼心猛然一緊,這老怪物的直覺還是那麽可怕。


    老人名叫呂麻衣,是這唐院裏書院的看門人,一看就是五十年,每年都目送來了一批批青年,又目送走了兩三個。


    他認人不是靠麵貌,而是靠感覺,呂麻衣有種特殊的直覺,隻要是他見過的人,他就能記住那人的“氣”。


    每個人的“氣”都是不同的,所以老人才能分清楚誰是誰。


    剛剛他見到朝南天和羅狼,前者的氣他從沒見過,說明是新生,而羅狼的氣有著一絲熟悉之感,可能太久沒見過了,但他敢肯定以前肯定見過羅狼。


    呂麻衣不信自己認錯人了,準確的說是認錯氣了,因為他從來沒判斷失誤過。


    呂麻衣對羅狼說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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