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發道:“就是公公平平的比試,不得倚多為勝。如果任先生輸了,就在少林寺中讀十年的佛經,說不定能出兩個高僧呢。少林也多了一項絕技。如果任先生贏了,人殺了也就殺了,任先生盡管逍遙去吧!”


    任我行笑道:“那你們是那幾位出場?由我挑選嗎?”


    梁發笑道:“任先生不問世事已久,今天正道‘武林四庭柱’是定要與你比試一下的,隻是四場比試怕無法分出勝負,就再加一場,五場三勝製吧!誰輸了就認栽。”


    任我行哈哈狂笑道:“‘武林四庭柱’,沒聽說過。”


    梁發笑道:“這四人是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左師伯、家師嶽先生。另外一場,就由區區在下來吧!任先生好好計算下,否則,今天可未必能走得掉呢!”


    任我行心中大喜,嶽不群、梁發二人是必贏的兩場,自己隻要再贏一場,就是贏定了。轉首問道:“方證大師,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


    方證與衝虛道長目光一對,方證大師微笑道:“當然算數。”


    左冷禪心中有數,嶽不群現在的功夫隻怕更高。聽得五場比試,己方自然勝算大增。若是任我行戰嶽不群師徒,也是不壞的結果;也是說道:“當然算數。”


    任我行心中一凜:“方證大師麵有喜色,左冷禪也是欣然答應,難道嶽不群師徒二人也是高手不成?”突然想到一事:“莫不是梁發也是學過了‘獨孤九劍’不成?可正常隻有一個傳人呀?”一時思之不明。又看了看那個‘偽君子’,從那張臉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嶽不群笑道:“任先生不是想看晚生做點有印象的事嗎?怎麽感覺機緣還沒到嗎?”


    任我行大怒,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頭。笑道:“就這樣,五場三勝,誰輸了就認栽。”


    左冷禪道:“當然,若你們贏了,人自然殺了也白殺;如果輸了,就在少林寺念十年佛經吧!”


    任我行怒喝一聲,一聲長嘯,隻震得殿頂青瓦顫動不已,當當作響。眾人聽得如此內力,人人色變。


    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嗎?”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對手。隻是老衲亟盼屈留大駕,隻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


    左冷禪雖向任我行挑戰,心下可真沒有把握,深知對方的“吸星大法”善於吸人功力,自己這些年雖已練成了抵禦之法,非不得已,卻也不敢冒險輕試,見他竟向方證大師挑戰,固是擺明輕視了自己,心下卻是一喜,暗想:“我本來擔心你跟我鬥,讓向問天跟衝虛鬥,卻叫你女兒去鬥方證方丈。衝虛道人若有疏虞,我又輸了給你,那就糟了。或是你先和嶽不群師徒鬥,卻也可以幫我先鏟除對手,也算不錯。”


    見得任我行首戰方證大師,當即讓開腳步。


    二人相互施了一禮,方證大師舉掌輕輕飄飄的拍了過去。梁發就見得方證大師手掌輕晃,就見得麵前的手掌已是成倍的增加起來。就聽任我行說道“如來神掌。”


    就見得任我行一掌拍向方證。卻是以拙勝巧,掌法古樸,掌力控製精到,凝而不發,絕不浪費一絲內力。方證大師的掌法卻是變化無窮,讓人難以逐摸。


    梁發眼光掃過任盈盈,見他倚在柱子上嬌怯怯的模樣,看了看匾額,心中苦笑:“這是專門擺給令狐衝看的呀!否則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子,會有這樣的形態?”側耳細聽了聽,果然聽到了令狐衝的唿吸聲。心中想到:“此時令狐衝看著任盈盈這個樣子,恨不得以身相代吧?何況隻是出力一戰?自己三世為人,還忍不住被少女所動。”內心一歎,隻剩下了苦笑。


    突然就見任我行陡地轉身,右手已抓住了餘滄海的胸口,左掌便往他天靈蓋疾拍下去。眾人“啊”的一聲,齊聲唿叫。方證大師身子躍起,猶似飛鳥般撲到,雙掌齊出,擊向任我行的後腦,任我行手掌一撤,卻不反手擋架,一把便抓住了方證大師的“膻中穴”,跟著右手一指,點中了他的心房。方證大師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此時,梁發已是確定:“少林不想與魔教開戰,此時犧牲一個餘滄海,就可以擊殺任我行,方證大師卻不如此,硬是輸了比賽,也要慈悲為懷去救餘滄海。如果方證真是如此爛好人,少林早就滅了。此二人一開始的對答,就已是顯露出了跡象。雙方合作保住各自的龍頭地位啊!魔教近二十年未找五嶽劍派的麻煩,五嶽劍派就開始威脅到了少林武當地位了。”思慮到此,忽見左冷禪已是衝向任我行。


    左冷禪一掌向任我行後心擊去。任我行反手一擊,喝道:“好,這是第二場。”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指忽抓,在一剎之間已變了十來種招數。


    梁發大喝一聲:“住手。”向著二人破綻之處,連出二三十劍。


    二人心中一凜,uu看書 .uukanhu.om 這瞬息之間每人就受到十二三劍攻擊,分別直攻二人破綻之處;逼得二人隻能後退,霎時之間,二人各退了數步,已是分開。


    梁發早已是退了出數丈。殿中眾人都是大驚:“能在二三十招逼得這兩大當世絕頂高手各退數步,這等劍法真是可畏可怖,此人劍法之高,在座眾人隻怕難有匹敵啊!”眾人相視數眼,看了看餘滄海,一時心中驚疑不定。


    餘滄海見得此景,麵色平和,神情已徹底放鬆下來。


    任我行乘機後退,內力運轉,已是緩過氣來。左冷禪怒道:“梁師侄,此是何意?”


    梁發笑道:“我提議時就說了,是公平相鬥。現在任教主剛勝一場,還未決定是否戰第二場,自然不能此時和任教主相鬥。否則,豈不是勝之不武,我正道中人說話豈能不算數?”


    向問天大聲喝彩道:“好,梁少俠果然光明磊落。這才是真正的好男兒。”


    任我行緩緩了幾口氣,已是舒服多了,也是說道:“好一個梁少俠,這才是真正的好漢。”


    左冷禪臉色一沉,心中不忿,可又一想:“這梁發武藝高強,輕功尤其高妙,劍法看來更進了一步,自己一時可是拿他不下,此時可不是計較的時候。”


    梁發微微一笑:“既然左師伯已經預定了任教主,那麽下麵這一場就請師傅戰一戰向左使吧!”


    嶽不群緩步上前,笑道:“向左使,請!”


    左冷禪一愣,未及說話。任我行一時猶豫,覺得可以一戰,未及開口。


    向問天上前道:“嶽掌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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