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之後,梁發對梁有餘說道:“爹爹,我出來日久,現在已經是八月過半了,天氣也已轉涼,我們也該迴去了,沿途看看風光,倒也不錯。”


    梁有餘一笑:“也好,過兩天就出發。”


    過了數日,事情安排停當,趙先生前來送行。在長亭之外,趙先生敬了梁父數杯酒,抬手取過一個包袱,遞於梁發:“為師前些時日就準備好了,是專門送於你的;你尚年幼,且每日稍花點時間在上麵。或者數年後你有意於此。”


    辭別之後,一輛馬車,數人乘馬。梁發途中打開包袱一看,裏麵十幾本書,是趙先生舉業的經驗之談;還有一進士的舉業筆記,這對讀書人而言,真是有錢也難求得,可現在梁發看了後也隻是一笑置之。


    一行數人過了杭州,租了艘大船,沿江而行,先到蘇州。眾人在蘇州停留,遊玩了玄妙觀、寒山寺、閶門、報恩寺、上方山、林屋洞、飄渺峰等多處景點;這蘇州繁華千年,現在更是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說。繁華富遮,真乃天下之冠。梁發每日夜間都是悄然外出,穿行與各處。七八日後,就連周莊也是去過了,眾人才又向著揚州進發。


    到了揚州,天氣已是頗為涼爽。隨即棄舟登岸,乘馬而行。揚州城此時乃天下最為繁華之地,揚州瘦馬,天下聞名;揚州鹽商,富可敵國。眾人觀賞風景,遊玩數日。晚間迴到客棧之中。眾人睡下,梁發練功之後,一時難眠,不由甚為煩惱:“如此這樣,終是個麻煩。”


    悄悄的越窗而出,到了高埠之處,躺在屋頂上。正在看著月色之時,眼角處有人影一閃,心中一動,提氣輕身,尾隨而去。


    就見得前麵人影身形如煙,行路無聲,梁發發力奔跑,尾隨於後。追蹤多時,忽見人影一閃,已立在一處小樹林邊,轉身麵對著梁發,梁發一見,知道對方已是發現了自己。遲疑了一下,又是挺身而立。


    就聽得前麵人影低聲道:“朋友跟著田某,所為何事?”


    梁發不由一愣,疑惑道:“田伯光?”


    “正是某家”


    “萬裏獨行田伯光?”梁發再次問道


    “某家正是萬裏獨行田伯光”田伯光沉聲道:“汝既追我,且留下命來!”


    話落,瞬息之間,已是一刀斬到了近前。梁發似在發愣,待得刀到近前,身形忽然已是消失,劍如閃電,不見劍影,隻有光幕一片。田伯光大吃一驚,急忙招架;猝不及防之下,先手已失。


    雙方兔起鶻落,刀劍並起,隻聽得刀劍相碰,響成一片。雙方以快打快,一兩個唿吸之間刀劍已出三四十次。梁發隻覺得對方刀勢沉重,知道對方內力強於自己。但速度卻是比自己要慢得多。快刀的刀慢了,威脅就有限了;內力雖強,卻是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田伯光揮刀欲輕斬對手,突然之間,麵前之人身形快逾飛鷹下撲,長劍如山崩海嘯,傾瀉而下;已知中了對方的示弱之計。對方來時追趕自己表現出的用力奔跑都是在麻痹自己。


    對方在輕功上強於自己,出劍速度也快過自己。越打越是心驚;自己多年來行走江湖,在自己最強項上輸給了對手,是從未有過的事。對方武功之強,身形之快,從未見過。


    梁發見田伯光刀法、速度弱於自己,頓時心中一鬆,可自己內力弱於對方,若不能速戰速決,對自己不利。立即提足全部內力,全力施為,身形有如輕煙,繞著田伯光尋隙而進;手中長劍如山洪暴發,暴瀉而下。


    田伯光越鬥越是害怕,忽見對手速度又是提了近倍,已是根本看清對方的招數,霎時之間如墜冰窟,隻得將手刀全力舞動,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後背、肩部、腿部都是一痛,知道已是中招,後背一麻,已是被點中穴道,轉眼之間,雙腿雙臂大穴被封,手中刀掉落於地。人也是倒了下來。


    梁發見田伯光被擒,方鬆了口氣,隻覺一陣心虛。雙方交手百十次,不過數秒時間,一身內力耗了小半。深吸幾口氣,方覺得稍好。隨即提起田伯光,迅速進入小林之中。


    到了林中,田伯光已是鎮靜下來:“是哪位好漢,擒了田伯光?死也讓我田伯光知道死在哪位好漢的手中”


    梁發一言不發,不讓對方看到自己。伸手解下田伯光的褲腰帶,將他雙手綁起,又拉下田伯光的褲子,果然那物比常人長大,將冰冷的長劍貼在田伯光的蛋蛋上。


    田伯光全身都是抖了起來。梁發道:“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是我將你功夫廢了,將你閹了。二是你將你的內功心法告訴我,我放你走。二選一,現在你說。”


    說著,將劍尖刺入一點,血珠冒了出來。田伯光一咬牙:“我告訴你內功心法。”


    梁發沉聲道:“講。”


    田伯光當即低聲將心法說了出來。梁發靜靜的聽完,然後站在一邊,依著運功路線,催動內力。行功片刻,緊漲的塵根就鬆軟了下來。


    梁發又道:“你重說一遍”


    田伯光又是說了一遍。梁發細細一品,前後所言倒也一致。知道定是以前所記憶的內力運行方法。至於其中是否有改變,暫時不知道。uu看書ww.uukashucm 聽其所言,此功法中到有數個小經絡是之前不知道的。心中一時猶疑,想了想,提起田伯光,向著城外而去。越過城牆,到了城外偏僻之處。揮劍割下田伯光的衣服,借著月色,用田伯光的血依記憶將所說的內容寫了下來。然後低聲道:“你再說一遍。”


    田伯光又說了一遍,梁發逐字對過,發現沒有錯處。想來田伯光也不會提前想著準備好一段假的心法。信手一揮,已是點昏了田伯光;揮劍解開田伯光的捆綁,起身飄然而去。


    過得片刻,田伯光醒來,惟見滿天星辰,風吹之時,揚州此地已是寒氣深重,,隻覺得遍體生寒。茫然間前行數裏,摸出身上的金創藥,處理了傷口。也不迴住處,立刻遠遁而去。


    梁發迴到客棧,此時已是三更天。依著記憶,開始運行內力。一夜之間,衝開十來個穴道,打通了兩條經絡。梁發細細體味,田伯光內功運行經絡,與《辟邪劍譜》內力運行路線有不少相重合之處。自己練習之時,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如此相當於開辟了新的經絡。


    第二日夜中,一舉衝開近四分之一的經絡穴道。又潛運《辟邪劍譜》內力,塵根雖然堅硬,收功之時,也就鬆軟下來。心中大喜,知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是明白田伯光輕功過人,所練功法亦是多行下肢,極大的增強了生理需求。但走了斜路,控製不住自己,做了采花大盜。根本原因終究是有了力量,任性而為。


    梁發又自想道:“目前一切還很難講,等自己到了十七八歲,如果確實沒有問題,才是真的解決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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