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察覺到天音惴惴不安的視線，天瞳驚訝地迴過頭。
“哥，你剛才說，昨晚你並不是被黑煙操控的，而是出於自己的意誌，做出了那些事情？”
“是的。”
強忍住內心的傷痛，天瞳點頭。
“你要向同門複仇？”
天音的眼神中含著悲傷。
她所指的同門，不僅僅意味著那幾千名師兄弟，而且還包括了執行官林風，以及他們兩人的父親。天瞳和同門鬥爭，那絕對不是天音想要的結果。
“是的。”
天瞳沒有看天音的臉，再次點下了頭。
“那你也要向我複仇嗎？”
“天音？”
“我知道的……就算不用你說，我也很清楚，哥你一直都在恨我。五年前，大家都在指責你的時候，我因為太害怕了，沒有敢站出來為你辯護……對不起！”
天音低著頭，不敢和天瞳對視，隻是不停地道歉。
但是——
“在說什麽傻話呢，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
“可是……”
“真的。我發誓，唯獨昨天傷害你的那種事件，真的不是出自我的內心，更別說是恨你了。”
天瞳說著，溫柔地撫摸起天音的頭。
泫然欲泣的表情一轉，天音又恢複了燦爛的笑容。
天瞳也溫柔的壞笑起來——
“哇嗚嗚嗚！”
然後用力搓著腦袋，把妹妹的發型弄得一團亂。
“你幹什麽！”
天音慘叫起來，生氣地推開天瞳。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搞亂她的頭發，換作平時天瞳要是敢摸她的頭，估計手都會被打斷了。
“信不信我打斷的你腿！”
今天要被打斷的是腿呀……
“這你還是饒了我吧！”
天瞳舉手投降，他可不想自己的傷口再添多幾道。
“對啦，哥～我想和你說件事。”
“你又想要住下來是吧？”天瞳猜都猜到了。
“嗯？你不生氣嗎？”
“隨便你啦，隻要安安靜靜就行了。”
“太好啦！我這就去向老師請假！”
天音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拿出手機，蹦蹦跳跳地往走廊上跑。
“嗯？等等！你不去上學了？”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妹妹我肯定要留下來照顧你啦～”
“你這家夥，隻是想找個借口逃學而已！”
“哼哼哼，”天音這廝一臉壞笑起來：“別這麽說嘛，這可是妹妹關心哥哥的表現。你現在是病人，就讓妹妹我好好照顧你吧。”
“那你會做飯嗎？”
“不會。”
“會洗衣服嗎？”
“不會！（理直氣壯）”
“那你留下來幹什麽！趕緊麻溜地滾迴去！”
“喂你吃飯還是可以的。”
“別把我當成殘疾人！”
“那你的手腳現在可以動嗎？”
“這個……”
天瞳嚐試活動了一下手腳，麻痹的身體能活動的範圍非常有限，這樣子確實連吃飯都成問題。
“你看嘛～沒有我的照顧果然不行！”天音一臉得意地說，“放心吧，雖然我不會做家務，但是幫你叫個外賣還是可以的。”
“……”
天瞳瞬間感到頭痛起來。
天音再怎麽說，也是十五歲的高中生了，但是家務能力幾乎為零，而且還這麽任性，將來真的會有人娶她嗎？
一旁的天音卻一點自覺都沒有，還在那裏“嘿嘿”的傻笑。
“你在笑什麽？好惡心。”
“我想起一件高興的事情！你現在動不了，也就是說……無論我做什麽，你也阻止不了，對吧？”天音的笑容逐漸不懷好意。
“你要幹什麽？”天瞳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去看看你的電腦裏有沒有h的東西！”
“哈！？快住手！”
“哼哼，你生氣起來反而讓人覺得可疑呢！”
“喂！”
天瞳急得大吼。
然而，天音完全沒有理會天瞳的怒吼，就擅自坐在電腦前，打開了屏幕。
糟糕！要是電腦裏的東西被天音看到了，天瞳以後就再也沒有臉麵對妹妹了。
正好天音的身體擋住了屏幕，天瞳也看不清電腦上的東西。
然而隨著鼠標的移動，天音臉上的表情開始僵硬了，最後變成了恐慌，她戰戰兢兢地迴過頭。
天瞳此刻心裏想的是，完了，全完了……
“哥……”
“別說了，我知道你在鄙視我。”
“食人案！又出現了！第九起事件！”
“嗯？”
“第九具屍體出現了！”
“什麽！？快，快扶我起來！”
“喂！等一下，你一個人站得起來？”
看到拚命想要走下床的天瞳，天音急忙跑過來攙扶。
在天音的幫助下，天瞳還是坐到了電腦前。
屏幕上是各大新聞網站，原來天音看的是這些東西……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天瞳用力握緊鼠標，努力保持著清醒與唿吸。在看到網站首頁的摘要時，心中一陣劇烈的動搖。
第九起食人案，在人民公園裏被發現。
和之前的案子一樣，屍體被啃食過，隻留下一具骨架在現場。
“感覺食人案越來越頻繁了。u看書.uukashu.co”
天音在旁邊插嘴：
“最開始，食人案是每隔半個月發生一起，後來演變成一個星期，直到現在，幾乎每過一天，死者都會增加一名。”
“嗯，這確實值得思考。按理說，犯案的次數越多，就越容易被發現，所以以往的連環殺手，到後麵犯案的頻率都會越來越低。可這名兇手正相反，越到後麵，殺人反而越猖狂。”
“我有個猜想。”天音盯緊屏幕，“並不是說我包庇兇手，而是我曾經這麽想過，食人案的兇手是不是迫不得已才殺人的？”
“為什麽你這麽認為？”
“因為我完全搞不懂兇手的動機。被害者互不認識，可見不是仇殺；被害者的財務也沒有被拿走，可見也不是圖財。
那麽兇手的動機是什麽？僅僅為了人類身上的肉？說到底，demon是一種要靠吃人才會活下去的怪物嗎？”
“不，關於這點我問過夜靈。夜靈說過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會吃人的demon，demon這種怪物事實上也不需要進食。”
“那麽，兇手飼養demon的這種可能性就排除了。
那我就更搞不懂兇手的動機！對方明知道我們在追查他，可犯案次數卻越來越多。就算是挑釁，也做的太過火了吧？
我想，可能是兇手那邊出了什麽狀況，所以才迫不得已提高犯案的次數。”
“迫不得已？”
兇手是迫不得已才殺人的？這是什麽鬼猜測！
天瞳原本想要反駁天音，可是直覺告訴他，天音是對的。
察覺到天音惴惴不安的視線，天瞳驚訝地迴過頭。
“哥，你剛才說，昨晚你並不是被黑煙操控的，而是出於自己的意誌，做出了那些事情？”
“是的。”
強忍住內心的傷痛，天瞳點頭。
“你要向同門複仇？”
天音的眼神中含著悲傷。
她所指的同門，不僅僅意味著那幾千名師兄弟，而且還包括了執行官林風，以及他們兩人的父親。天瞳和同門鬥爭，那絕對不是天音想要的結果。
“是的。”
天瞳沒有看天音的臉，再次點下了頭。
“那你也要向我複仇嗎？”
“天音？”
“我知道的……就算不用你說，我也很清楚，哥你一直都在恨我。五年前，大家都在指責你的時候，我因為太害怕了，沒有敢站出來為你辯護……對不起！”
天音低著頭，不敢和天瞳對視，隻是不停地道歉。
但是——
“在說什麽傻話呢，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
“可是……”
“真的。我發誓，唯獨昨天傷害你的那種事件，真的不是出自我的內心，更別說是恨你了。”
天瞳說著，溫柔地撫摸起天音的頭。
泫然欲泣的表情一轉，天音又恢複了燦爛的笑容。
天瞳也溫柔的壞笑起來——
“哇嗚嗚嗚！”
然後用力搓著腦袋，把妹妹的發型弄得一團亂。
“你幹什麽！”
天音慘叫起來，生氣地推開天瞳。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搞亂她的頭發，換作平時天瞳要是敢摸她的頭，估計手都會被打斷了。
“信不信我打斷的你腿！”
今天要被打斷的是腿呀……
“這你還是饒了我吧！”
天瞳舉手投降，他可不想自己的傷口再添多幾道。
“對啦，哥～我想和你說件事。”
“你又想要住下來是吧？”天瞳猜都猜到了。
“嗯？你不生氣嗎？”
“隨便你啦，隻要安安靜靜就行了。”
“太好啦！我這就去向老師請假！”
天音興奮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拿出手機，蹦蹦跳跳地往走廊上跑。
“嗯？等等！你不去上學了？”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妹妹我肯定要留下來照顧你啦～”
“你這家夥，隻是想找個借口逃學而已！”
“哼哼哼，”天音這廝一臉壞笑起來：“別這麽說嘛，這可是妹妹關心哥哥的表現。你現在是病人，就讓妹妹我好好照顧你吧。”
“那你會做飯嗎？”
“不會。”
“會洗衣服嗎？”
“不會！（理直氣壯）”
“那你留下來幹什麽！趕緊麻溜地滾迴去！”
“喂你吃飯還是可以的。”
“別把我當成殘疾人！”
“那你的手腳現在可以動嗎？”
“這個……”
天瞳嚐試活動了一下手腳，麻痹的身體能活動的範圍非常有限，這樣子確實連吃飯都成問題。
“你看嘛～沒有我的照顧果然不行！”天音一臉得意地說，“放心吧，雖然我不會做家務，但是幫你叫個外賣還是可以的。”
“……”
天瞳瞬間感到頭痛起來。
天音再怎麽說，也是十五歲的高中生了，但是家務能力幾乎為零，而且還這麽任性，將來真的會有人娶她嗎？
一旁的天音卻一點自覺都沒有，還在那裏“嘿嘿”的傻笑。
“你在笑什麽？好惡心。”
“我想起一件高興的事情！你現在動不了，也就是說……無論我做什麽，你也阻止不了，對吧？”天音的笑容逐漸不懷好意。
“你要幹什麽？”天瞳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去看看你的電腦裏有沒有h的東西！”
“哈！？快住手！”
“哼哼，你生氣起來反而讓人覺得可疑呢！”
“喂！”
天瞳急得大吼。
然而，天音完全沒有理會天瞳的怒吼，就擅自坐在電腦前，打開了屏幕。
糟糕！要是電腦裏的東西被天音看到了，天瞳以後就再也沒有臉麵對妹妹了。
正好天音的身體擋住了屏幕，天瞳也看不清電腦上的東西。
然而隨著鼠標的移動，天音臉上的表情開始僵硬了，最後變成了恐慌，她戰戰兢兢地迴過頭。
天瞳此刻心裏想的是，完了，全完了……
“哥……”
“別說了，我知道你在鄙視我。”
“食人案！又出現了！第九起事件！”
“嗯？”
“第九具屍體出現了！”
“什麽！？快，快扶我起來！”
“喂！等一下，你一個人站得起來？”
看到拚命想要走下床的天瞳，天音急忙跑過來攙扶。
在天音的幫助下，天瞳還是坐到了電腦前。
屏幕上是各大新聞網站，原來天音看的是這些東西……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天瞳用力握緊鼠標，努力保持著清醒與唿吸。在看到網站首頁的摘要時，心中一陣劇烈的動搖。
第九起食人案，在人民公園裏被發現。
和之前的案子一樣，屍體被啃食過，隻留下一具骨架在現場。
“感覺食人案越來越頻繁了。u看書.uukashu.co”
天音在旁邊插嘴：
“最開始，食人案是每隔半個月發生一起，後來演變成一個星期，直到現在，幾乎每過一天，死者都會增加一名。”
“嗯，這確實值得思考。按理說，犯案的次數越多，就越容易被發現，所以以往的連環殺手，到後麵犯案的頻率都會越來越低。可這名兇手正相反，越到後麵，殺人反而越猖狂。”
“我有個猜想。”天音盯緊屏幕，“並不是說我包庇兇手，而是我曾經這麽想過，食人案的兇手是不是迫不得已才殺人的？”
“為什麽你這麽認為？”
“因為我完全搞不懂兇手的動機。被害者互不認識，可見不是仇殺；被害者的財務也沒有被拿走，可見也不是圖財。
那麽兇手的動機是什麽？僅僅為了人類身上的肉？說到底，demon是一種要靠吃人才會活下去的怪物嗎？”
“不，關於這點我問過夜靈。夜靈說過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會吃人的demon，demon這種怪物事實上也不需要進食。”
“那麽，兇手飼養demon的這種可能性就排除了。
那我就更搞不懂兇手的動機！對方明知道我們在追查他，可犯案次數卻越來越多。就算是挑釁，也做的太過火了吧？
我想，可能是兇手那邊出了什麽狀況，所以才迫不得已提高犯案的次數。”
“迫不得已？”
兇手是迫不得已才殺人的？這是什麽鬼猜測！
天瞳原本想要反駁天音，可是直覺告訴他，天音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