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興的父親大人程大將軍認為這都是林夏的功勞。


    因此,在林夏提出要離開軍隊繼續努力畫地圖的時候,程大將軍極力的挽留。


    隻是林夏豈能輕易改變自己定下的目標,最終她還是離開了軍隊繼續她的旅程。當林夏將整個燕淩王朝走完了一圈,迴到青州府已經是七年後。


    那頭毛驢早就換成一匹由程大將軍友情提供的高大駿馬。


    二十三歲的林夏牽著馬走在朱雀大道上行走,來到了白府大門口。


    “砰,砰砰!”林夏叩響了大門。


    側門被打開。


    年過半百的門房探出腦袋,看到一位俊美的公子牽著馬站在門邊,正笑眯眯地看向自己。


    門房揉了揉眼,好眼熟,他有些遲疑地問道。


    “您是,林夏四爺!”


    沒想到門房還記得她。


    林夏:我啥時候成了四爺了?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換一個身份。


    沒等她問話,門房已經朝裏頭奔跑而去,還一路跑一路大喊報信。


    “四爺迴來了,林夏四爺迴來了……”


    今天,正巧白老爺子在府中。


    府中上下大小主子都聽到了動靜,正一窩蜂朝大門方向跑過來。


    林夏看到了不禁給自己點讚。


    果然,她哪怕一直都在外頭,在白府也是個特殊的存在呢。


    當然這也跟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白府送土特產的行為有很大的關係,畢竟再深厚的感情也需要時常聯絡,對吧!


    來到白山長麵前,林夏展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師父,我迴來了。”


    直接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頭才起身。


    白老爺子看著眼前這個膚色有些黑,哪怕風塵仆仆也掩蓋不了那渾身灑脫的弟子,一時間腦中也不由閃過這丫頭可比太多男子優秀多了。


    “好好好,迴來就好!”


    聞言,林夏笑得更開心了。


    她又朝師母行禮,見過師兄師嫂們,又一一同侄子侄媳婦打過招唿後,這才被眾人簇擁著一同來到了白老太太的院中。


    七年的離別,白府多了好幾個新成員,如嫁進來的侄媳婦以及新出生尚且年幼的白府第四代。


    又少了幾個熟麵孔,三個侄女早就嫁人了。


    慶幸她早早將添妝禮給送上了,否則真的太失禮了。


    不過她是不是該給這些侄媳婦、侄孫們準備見麵禮了?


    林夏:不是,她這就做上名副其實的姑奶奶了?


    眾人坐定後,便是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林夏轉,特別是白府的女眷們對林夏這些年的旅程那是相當有興趣。


    林夏在外行走多年,那說起她的親身經曆那叫一個曲折離奇、引人入勝。


    聽得女眷們一驚一乍,而白家的第三代的男孩們同樣是心潮澎湃。


    這位小姑姑可真是妙人呀!


    她是真正做到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他們也好想像小姑姑這般拋下一切去走遍燕淩王朝的每一個角落。


    林夏:少年,你不會想的。


    直到林夏露出疲態,白老太太才發話讓你們小姑姑迴去洗漱休息會兒,畢竟自家老頭還等著這位愛徒跟他單獨匯報呢。


    林夏確實需要修整一番,為了營造出滄桑流浪感的氛圍,她特地讓自己暫時變得如此邋遢。


    果然,之前在自家師父的眼中看到了心疼。


    被丫環帶到了曾經住過的院子。


    她放在明麵上的行李已經被盡數送到她的小院。


    林夏又想到這幾年,累積欠下不少該給出去的見麵禮。


    於是,意識沉入空間,從這幾年的收集的好物中挑選出一些放到行李一起,等晚飯的時候正好一一派送。


    好好洗漱一番後,林夏這才抱著一口大木箱來到白老爺子的書房門口。


    暫時放在門口,自己進了屋中。


    果然老爺子正端坐於案桌前等著她。


    這樣的場景與曾經在三山書院的那個書房中的每一天何其相像。


    林夏邁步走近,如曾經的千百次那般熟練無比在案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老爺子打趣說道。


    “師父,您這是太想徒兒了,在這兒一直等著呢?莫非今天見不到徒兒,連晚飯吃著都不香了。”


    “貧嘴,快將你這些年的收獲說給為師聽。”


    林夏這才詳詳細細將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心得感悟盡數說給白山長聽。


    而白山長果然對林夏正在進行中的事業相當感興趣。


    繪製地圖啊!


    這可太有意思了。


    相較之下,對林夏所說的遊記以及那些關於風土人情的繪畫,反而沒那麽急迫。


    雖然白山長對弟子所說的繪製出整個燕淩王朝的地圖非常期待,不過他依舊有些懷疑,林夏她一個人能完成那麽大的工程嗎?


    再有,林夏畫出來的地圖準確度到底有幾分?不會隻是一些風景畫吧!


    “方便給為師看看你的地圖嗎?”


    “當然!”


    林夏起身走到書房門口,將大木箱子直抱進屋中。


    木箱太大,她將之放在地板上。


    打開後便露出裏麵疊放整齊的紙張、一卷卷的紙筒。


    白老爺子也走了過來,看到裏麵的手稿、畫紙,頓時就想蹲下,甚至要席地而坐慢慢查看木箱中的稿子。


    林夏被嚇了一跳,這老爺子都六十多快七十了呀,做這樣突然的下蹲動作可真不提倡,萬一供血不足她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林夏趕緊止住老爺子的動作,把他又按迴在圈椅上。


    “我的好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您幹嘛親力親為。


    您看,徒弟我這麽多年都沒有在您身邊盡孝,以後有事情您直接吩咐徒弟,哪裏勞您親自動手的。”


    邊說邊蹲下將其中的畫軸先取出來放到案桌上,然後才又拿了一疊遊記手稿放到案桌旁邊的位置。


    白山長早就迫不及待地打開其中的一隻畫軸,嘴裏同樣說出隱含笑意的話語。


    “一別七年,夏夏你其他地方有沒有長進為師不知,但是你這嘴皮子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油嘴滑舌哪有女孩樣。”


    老爺子打趣林夏,那幅疑似好像就是燕淩王朝的全景地圖,已經被他平攤在大大的案桌上,用鎮紙壓著後才細細查看。


    縱覽這幅地圖,老爺子是越看越驚奇,越看越有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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