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蓉是個很聰明又早熟的女孩,她早就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打算。王蓉蓉每天磨著王夫人,讓她同意並送她去京城九叔家。


    “娘,你讓我去京城玩嘛!九叔肯定想我了。”


    “你九叔忙著呢,沒空想你。”


    王蓉蓉撅著嘴不依。


    “那你讓我迴青州府本家,大哥二哥都在青州府,我也要去。”


    王夫人同樣很無奈,對這個閨女她也是嬌寵著長大的。


    女兒的心思她也明白,自此那次與逍王世子略有交集後,就幾次三番提出要去京城,她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真的不行。


    那是王府世子,自家女兒隻是小小縣令的女兒。


    如果她的爹爹是王九,京城四品官的女兒再加上她這個做娘的努把力,又有共患難的經曆,說不定就稱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


    但是,誰讓她命苦呢!


    “你兩個哥哥平日都住在書院裏,哪裏有時間陪你。


    特別是你大哥,馬上就要參加府試,正該朝乾夕惕地讀書。你迴去了,若是害他分心看你爹爹會不會罰你。


    況且在府城你就要幫著父母到你祖母那邊盡孝,你能自在嗎?


    蓉蓉,這段時日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明陽縣,等府試後娘就帶你迴青州府。


    而且你九叔前段日子寫信給你爹,說是中元節的時候會迴來祭祖……”


    “真的嗎?那,那等九叔迴京的時候,我跟他一起去京城。”


    聽到王九要迴來,王蓉蓉興奮地打斷王夫人的話,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沒有打消那份不切實際的想法。


    於是,她肅著一張臉給王蓉蓉敲警鍾。


    “蓉蓉你老實告訴娘,一門心思想去京城做什麽


    難不成,真的是為了那位逍王世子?


    蓉蓉,你在爹娘的心中自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娘,但是王府世子咱們是真的攀不上。


    你放心,娘會為你找個好人家,然後給你準備多多的嫁妝,到時候你誰的臉色都不用看,定然能夠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娘,我才不嫁人,我一輩子都要陪著您和爹爹。”


    說完,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


    說什麽不嫁人,那都是騙人的。


    王蓉蓉小姑娘早就為自己打算好了,去了京城以九叔最疼愛的侄女的名義去結交京城的貴女們。


    若是運氣好還能去偶遇世子哥哥,然後就可以憑借自己與他共患難的交情與之相交,一來二去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如果自己成了世子哥哥身邊最特殊的存在,那一來二去的,說不定世子就對自己上心了。


    王夫人一臉複雜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至於心中想的是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


    三山書院,林夏與方澈、王家兩兄弟,洛柏言等幾位學子更是相處合宜。


    林夏成為整個書院最特殊的存在。


    每次她開始和夫子鬥智鬥勇的時候,無論是學子還是其他夫子都會一臉看好戲般打賭,這位夫子大概多久會被林夏學弟拿下。


    更甚者還會預測,這小子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被林夏攻略的夫子們有時候還會因此在心底產生一種隱秘的驕傲感。


    能被這小子選中並費盡心機地求著自己教他,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他心裏是最好的夫子之一?


    還有些夫子幹脆跑到白山長跟前發泄自己的不滿。


    中心思想就是嫉妒白山長下手太快,竟然這麽早就把小天才收入門下,同時也指責他不約束林夏隨他如此胡鬧。


    白山長心裏苦,哪裏是他不約束,他簡直為林夏的學業把心操的稀碎。


    但是,林夏依舊我行我素,樣樣學,還樣樣學得好。


    白山長隻能又來到沐老爺子的住處與他嘮嗑,大倒苦水(吐槽自己的徒弟)。


    “師兄,你說這孩子怎麽能如此浪費自己的天賦?


    正兒八經的學問,他學了就為了應付考試,日常就喜歡整那些吃喝玩樂的玩意兒。


    還有,這小孩的家人長輩到底怎麽迴事?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把人扔出來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啥都不管。”


    白山長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繼續說道。


    “那小子哪來那麽多花花腸子?


    想讓書院的夫子教他本事,那就以誠相待好好同夫子說。


    我等為人師長自然有教書育人的認知,學生既有上學之心,我等豈會推托?


    他倒好,送禮、溜須拍馬、激將打賭、什麽手段都能使出來。


    可恨這小子,聰慧卻不將其聰明才智用到正途,如此蹉跎隻怕以後悔之晚矣。”


    沐老爺子耐著性子聽完,“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你又知小娃兒不走科舉之路就會浪費其聰明才智?


    他與書院夫子們之間的你來我往,你又怎知這不是他們之間所產生的默契?


    送禮怎麽了?你自己不就是因為一套茶具才收下他當弟子的嗎?”


    白山長:“我……”


    沐老爺子一抬手阻止他的辯白,繼續說道。


    “小娃兒多通透的小人兒,其他夫子自然也是願意教他的,但是銀貨兩訖的道理他一個八九十的小兒都明白,你這老東西反而不懂了?


    是,夫子有俸銀且不低,但是拿多少銀子做多少事的道理你可還記得?


    再有,你說的正途是什麽?難道小娃兒非得考個狀元才是正途?”


    白山長:“師兄,世間對一個人的評價本就是如此。”


    “師弟,你著相了。


    你那小徒弟,年僅九歲就能在咱書院中混的風生水起,這能力不說與他同齡的孩童,哪怕是整個學院的學子又有幾個能與之分庭抗禮的?


    那些老家夥會到你跟前叨叨個不停,還不是嫉妒你下手太快。


    師兄我第一個接觸小娃兒,第一個收到小娃兒的禮物,卻被你小子捷足先登。


    你說你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好?


    師父他老人家一點也沒有說錯,你就是個老鼠成精,甭管有用沒用的,哪怕是張紙屑也要先往自己的地盤裏扒拉。


    哼哼,還一臉嫌棄,那你把徒弟還給我,麻溜滴!”


    白山長:“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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