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夏趕緊將碗放到一邊,拿起紅糖麥乳精就塞到隊長媳婦的手中。


    “嬸子,我今天來就是認個門。


    這不初來乍到的啥都不懂,還望嬸子您以後多加提點。


    這小零食是給咱們小傑的獎勵,小朋友咋這麽機靈,這麽能幹可愛呀!


    竟然知道那麽多預防被拍花子帶走的常識。


    嬸子你們的家教的可真好。


    當年我像小傑這麽大的時候隻知道傻樂,哪裏懂這麽多哦!”


    村長媳婦看林冰夏一臉真誠的誇獎自家小孫孫那是真開心。


    這小林知青可真不錯,眼光不錯,話也說得好聽,不由自主就接下了東西還順嘴和林冰夏嘮開了。


    一老一小,直接從隊長家孫子打開話頭聊到了大隊裏的一些八卦。


    比如說大隊裏哪些家人好相處,那些人要避而遠之,哪戶人家會做木匠,又有哪戶人家會編簍子……


    倒是將向陽大隊中村民的大概情況說了一個透徹。


    所以說,與聰明人溝通就是省心省事。


    村長媳婦有意無意的透露這些,不就讓她少走很多彎路嘛!


    人真好,大愛。


    兩人一個愛叨叨一個會捧哏,聊得熱火朝天。


    彼此間的距離仿佛拉近了許多,一個親親熱熱的喊著嬸子,一個同樣把“小林知青”改成了更親昵的“夏夏”。


    那親熱勁兒仿佛她們是失散多年無血緣關係的親母女重聚到了一起。


    “哎呀,你看我這人老了,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稀罕。


    夏夏呀,你剛來我們這裏確實會有很多不適應,但咱這裏有一點好,隻要在田地裏下功夫就不用愁餓肚子。


    咱別怕,天一冷你想出門都出不了,也就這幾個月辛苦些。


    到貓冬的時候,你有空就來嬸家玩。”


    雖然知道這話中有一半水分,但是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相互表達善意然後一來二去的就相熟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就是在這樣的交流中越來越親密的嗎?


    “嬸子,您放心,我肯定會慢慢適應的。


    入鄉隨俗的道理我懂,而且我運氣真好,竟然能碰到像您這麽熱心的嬸子。


    說實話,我現在心裏一點都不慌了。”


    林冰夏頓了頓,話頭一轉。


    “其實,我還真有個為難的事兒想請嬸子幫我出出主意。


    您知道知青院都是來自天南地北的年輕人,我們這次來了四人加上原來的老知青就有八人了。


    這麽多不同地域不同性格的年輕人住在一個院子熱鬧是熱鬧,但是大家夥兒的生活習慣都不一樣,甚至飲食習慣都不一樣。


    如果隻是相處十天半個月的,那將就著忍一忍也就是了。


    但是我們的戶口都遷過來了,那指定得在咱向陽大隊長住,少說也得幾年甚至更久,對不對。”


    林冰夏見隊長媳婦一臉認同地點頭又繼續說道。


    “嬸子,不瞞您說,我這人從小就有個毛病,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聽不得一點點聲響,哪怕邊上有人翻個身、打鼾我都別想睡著了。


    因為這,我爸媽從小就讓我一個人睡一個屋,隔音還做得倍兒棒。


    現在我們那屋有四個人睡一張炕,您能想象我這幾天有多折磨不?


    但是咱也不能讓旁人遷就我一個不是?


    所以,我就想著趁現在手頭還算寬裕,想搬出知青院。


    能不能麻煩嬸子幫著給問問,咱大隊是不是有那種空置的院子。


    租給我也好,賣給我也好,我想一個人住。


    您看這可行不?”


    隊長媳婦沉吟片刻,心裏對林冰夏的這個說法是認可的。


    就是自家人之間住在一起還磕磕絆絆,更何況是一群陌生人,男男女女住在同一個院子,想想都怪難受。


    隻是下鄉的知青在大隊裏置辦屋宅,也從來有這個先例啊!再說大隊中哪裏有什麽空院子。


    哦,是有個院子的。


    不過那邊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都破得不成樣子了。讓這個漂亮的女娃子能住到那樣的破屋裏合適嗎?


    林冰夏說完自己的訴求就一直注意著隊長媳婦的表情,看她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後有一瞬的恍然,看樣子這是有戲。


    “嬸子?”


    “欸,夏夏,我這也不好說。


    要不等你叔下工迴來我問問他,這事兒得找他們村幹部。


    你放心,嬸子把這事兒放心上了一有消息就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你。


    或者你明天有空的時候再過來一趟?”


    “好嘞嬸子,那可太麻煩您了。我晚點過來等您的好消息哦!”


    說完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隊長媳婦:哎喲媽哎,這誰家的妮子咋這麽沒有心眼子。還沒有準信兒就笑成這樣了。


    殊不知,林冰夏從原主的記憶分析,心裏已經對這位嬸子的脾性了解了七八分,她可以確定這事兒已經有八分穩了。


    否則也不會讓自己明天再來一次,想必隊長媳婦其實對大隊中是否有空屋子,那是心中有數的。


    至於說明天給信兒,那是想要今天晚上隻是和隊長通個氣,也能想個法子把這事合情合理地坐實。


    而且八成能夠如她所願,有一個肯定的答複。


    想通這些林冰夏便開開心心地離開了,路過小孩的時候還逗他。


    “小傑小朋友,拍花子姐姐的糖要不要吃啊?不吃我走了哦!”


    小孩現在早就知道這位姐姐是來家的客人,不是拍花子了於是撅著小嘴說道。


    “姐姐,你騙我!我要兩顆糖才會原諒你。”


    “兩顆糖就夠了呀?夠分嗎?”


    “大哥,二哥,三哥……三姐,四姐,還有小妹妹,不對,小妹妹隻能吃奶奶,那一共要那麽多顆糖糖!”


    小孩到底沒有數明白,幹脆伸出兩隻手張開五指給林冰夏看並大聲宣布。


    “姐姐,我要這麽多!”


    林冰夏:……沒錯,還盈餘幾顆。原來小醜是我寄幾!


    幹脆掏出衣兜裏所有的水果糖堆到小孩張開的雙手,在小孩一臉“哇,這麽多糖糖哦”的讚歎中愉悅地離開隊長家院子。


    一副沒有什麽心機的模樣讓觀看全程村長媳婦心中感歎,這姑娘也太沒心眼子了,還是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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