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靠邊所以隻有小半扇窗戶,這樣的布局倒是方便她靠牆放行李。


    一個大大的皮革行李箱用一副銅鎖鎖住,鑰匙就掛在原主的脖子上,現在是她的脖子上了。


    另外還有一些日用品也被原主靠牆整齊的碼在炕邊,原本一米多的寬度頓時被行李雜物占據了三分之一。


    枕頭和薄被她隨意堆在炕上,總之有些淩亂。


    才到兩天,原主並沒有時間精力好好的布置一番這個屬於她的小空間。


    唉!


    缺了一個櫃子和架子。


    呸!


    都要在這裏落戶了,缺的是一套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房子好不好。


    就這點一小塊屁大點的地方,連八人間大學宿舍的住宿條件都比不上。


    原主會嫌棄這樣的生活環境的確情有可原。


    林冰夏也同樣嫌棄。


    她想到既然下鄉了,很大可能就要在這個向陽大隊至少生活四五年,那完全有必要先解決住房的問題。


    以她如今秘密一大堆的現狀,與其遮遮掩掩同其他人合居在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不如趁著下鄉之初營造她手頭特別寬裕的表象一步到位。


    畢竟一天到晚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活動那簡直會要了她的老命,就當是一個現代人穿越而來最後的矯情吧。


    至少在能力範圍內讓自己過得舒適些。


    對了,原主箱子中有一些貴重物品必須先收起來。


    這些東西可都是原主從家中薅來的,也是她與原主家人和解的關鍵道具。


    記憶中原主就是個手鬆的,從家中帶出那麽多的錢票財物,錢和票沒過多久就被她揮霍的差不多。


    沒錢用了就拿著小黃魚去黑市換錢票物資。


    隻可惜原主隻對自己人狠心,在外頭卻又太過傻白甜。


    那些常年混跡黑市的老油條一眼就能看出,這位來黑市連最基礎的掩飾都不做的小知青太沒心機。


    這送上門的夯貨不宰她宰誰?


    所以,原主手中的小黃魚相當於半賣半送才得到一些物資。


    簡直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散財童子。


    林冰夏取出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精美鋥亮的黃銅鑰匙,放倒行李箱開鎖。


    隨意一翻她就從一堆衣服中找到了一大包的錢票,還有十根小黃魚以及一些價值不菲的金玉首飾。


    林冰夏也沒有仔細查看直接收進了空間中。


    嘖嘖,這姑娘怎麽想的,箱子裏竟然都是些春夏的衣物。


    各種顏色款式的布拉吉就占了一半,適合幹農活時候穿的衣服就沒有兩件。


    至於冬天的衣物那是半點沒有。


    略一思忖就知道,估計原主壓根嫌棄行李太多拎不動,又沒有想過把大件的棉衣被褥之類的東西給郵寄過來。


    畢竟她手頭有錢有票不是嗎?


    徹底貫徹窮家富路的宗旨,天真地以為下鄉的地方同京都一樣方便,想要買什麽花點錢早點排隊,或者找找關係總能買到的。


    也罷,反正別人的東西她也不習慣用,距離天氣冷下來還有些日子。


    這段時間要準備好過冬的物資完全沒有問題。


    原主還留下一些糕點,糖果,麥乳精,紅糖之類的零食全都仔細地收在一個大鐵盒中。


    這丫的原主壓根沒有委屈過自己。


    得嘞,這些東西正好派上用場沒,就不用收起來了。


    再換一個小點的箱子,裏麵倒是收拾得規整。


    兩個紙盒子一個木頭小盒子,又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把箱子填滿了。


    打開兩個紙盒分別是一雙小皮鞋和一雙膠底白鞋,都是被仔細包好的。


    對了,她腳上還有一雙解放鞋。


    又打開另一個木頭盒子,裏頭卻是一些鮮豔閃亮的頭飾和橡皮筋之類的小東西。


    唉,這個姑娘就是個愛美的。


    總之她所帶來的東西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


    林冰夏將那些布拉吉,小皮鞋,還有原主的心愛小物件們都收拾了出來,一股腦全都塞在小箱子中。


    這些沒什麽大用的東西就先擱置吧,有機會就把它們拿去換些有用的東西。


    從大箱子上取下銅鎖頭用這個小箱子上。


    其他要穿的衣服和一些不常用的東西就塞在大箱子中,至於每天要用的毛巾牙刷雪花膏之類的就放在隨手可拿的位置。


    剛把東西歸位,院子中就傳來幾個年輕男女的說話聲音。


    “楚大哥,也不知道新來的那個小林知青怎麽樣了,我們把人抬迴來以後就沒再管她。


    唉,應該留一個人陪她的,也不知道小林知青醒了沒有。”


    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孩,聲音軟軟嬌嬌的。


    林冰夏將這個聲音同記憶中的人對號,是來自上海的知青馬黛楠。


    原主記憶對馬黛楠的觀感可不好,十八歲的南方女孩驕縱做作。


    不過這位在經濟上很是寬裕,家裏人也經常給她郵大包裹過來,不缺好東西。


    當然她也會和大隊中一些老鄉去換些山貨、藥材給家裏寄迴去。


    “你別擔心,之前赤腳醫生不是說她就是中暑了嗎?藥也吃了,休息了大半下午應該沒問題的。


    放心吧,小姑娘應該就是突然改變了生活環境,又不適應做體力勞動。


    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想當初我們這些老知青也是這樣過來的。”


    “對呀,對呀!馬知青你不用擔心,夏夏就是一下子沒有緩過來,我們還是先看看她醒來沒。”


    林冰夏立刻從記憶中將這幾人的聲音與相貌搭配起來。


    一個是老知青陳曉霜,來到向陽大隊四年多已經23歲,算是知青院的老人了。


    與她一起來的知青或嫁人,或入贅,或租住到老鄉家中,隻有她一直住在知青院看著人來人往。


    還有一個女孩是和原主一起坐火車同一批來下鄉的張文欣,比原主大兩歲。


    原主應該是所有知青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至於馬黛楠口中的楚大哥原主印象很深刻。


    這可是一位大帥哥呀!


    全名楚雲崢,和發小雲見山結伴下鄉,兩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帥氣又熱情,同原主一樣都是京都人。


    同一趟火車卻在不同的車廂,幾人都是在下火車後才聚集到一起,同時跟著接人的大隊長來到向陽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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