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總部。


    裴瑜望著天幕有些發呆。


    沫小雅將一切看在眼裏,一段時間,對方竟然瘦了一圈。


    饒是彼此身為超凡者,但身體短時間發生這般異樣,還是讓裴瑜身上,多出了一抹我見猶憐的嬌弱感。


    再配合上對方熔煉了魅魔血脈。


    隻能說,此刻的裴瑜魅力驚人,莫說男性,便是沫小雅都覺得神色恍惚,一時間陷入對方的魅力無法自拔。


    而就在此刻,裴瑜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站了起來。


    沫小雅滿臉疑問,正欲開口說些什麽,隻見裴瑜雙眸放光,語氣堅定道:


    “我不要再等待!”


    “我想好了,我要去找他!”


    ………………


    兩人各自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常樂也是第一次和孟誌強碰了一杯。


    白酒下肚,常樂夾了幾口菜,壓製了喉嚨裏的辛辣。


    不經意間,他發現了站在門口朝他們這邊觀望的顧誠。


    常樂對著他招了招手。


    顧誠四下觀望了一下,然後滿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見到常樂點頭,他抬腳走了進去。


    門後各自有一名身穿黑衣服,戴著墨鏡的壯碩男人守在那裏,應該是常樂的保鏢。


    “為什麽保鏢都喜歡這身裝扮,動起手來不勒得慌麽?”他心中如此想著。


    西裝都是貼身設計,這會有很多限製,實戰中還不如光著身子呢。


    他來到那飯桌前,一屁股坐在了常樂的對麵。


    “放肆!這是你坐的地方麽?常爺讓你坐了麽!”


    常樂還沒開口,一旁的狗就叫喚上了。


    顧誠原本想要直接動手,但是下一秒,他還是皺眉道:“你家主子都沒說話,關你屁事!”


    他決定了,要像在悅山市那樣,好好的玩一玩。


    那保鏢聽罷,作勢就要動手,卻被常樂抬手攔住了。


    他身體前傾,雙眼緊盯著顧誠,仿佛想要將他看穿一樣。


    “這位小兄弟氣宇軒昂,不知道是混哪裏的,蔚城可沒見過你這號人啊。”


    顧誠不卑不亢,靠在了椅子背上,不答話,而是反問道:“你就能確保見過這裏的所有人麽?”


    “常爺問你話呢,你哪來那麽多屁話!”那條狗又狂吠了起來。


    但是依舊被常樂攔住了。


    “小兄弟有些膽量,你知道我是誰麽?”


    顧誠輕笑一聲:“常爺嘛,誰不認識,整個蔚城的地都是你的。”


    “認識你還這麽橫!誰他媽……”


    “啪!”


    顧誠終於忍不住了,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相處,誰成想這傻逼一個勁的接話。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甩在了那保鏢的臉上。


    一米八五的大高個,被這一下抽的居然原地轉了半圈。


    這還是顧誠控製了力道,不然的話,他那豬腦怕是都要被抽出來了。


    這保鏢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待視線清晰了之後,他轉過身來就要動手,卻是又被常樂攔住了。


    “滾下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被嗬斥,這保鏢也隻能狠狠地瞪了顧誠一眼,然後訕訕退下了。


    “小兄弟是練家子?”常樂換上了一副笑臉,看向了顧誠。


    他的眼裏有些精光閃過,笑起來看不到眼珠子,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


    顧誠打量著他那肥頭大耳的樣子,隨意開口道:“家裏窮,養不起,送到山上待了幾年。”


    常樂的笑容愈發的燦爛:“給句實話吧,是不是趙粵生派你來的。”


    趙粵生,一個陌生的名字,聽上去像是常樂的對手。


    看上去也不像是隨便找了個名字試探他。


    於是顧誠不屑道:“是你讓我進來的,又不是我上趕著來的。”


    “還有,你覺得要是趙粵生派我來的,你還能在這裏和我說這麽多廢話麽?”


    常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顧誠佯裝詫異道:“不是你讓我進來的麽?”


    這一下,讓常樂也是有些尷尬了。


    他說的沒錯,的確是自己讓他進來的,一時間,常樂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了。


    可是見過了顧誠的身手,他此刻也是有了招攬之意,不然也不可能攔住那保鏢。


    “兄弟,開個價吧。”常樂轉移了話題。


    顧誠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散的樣子:“我又不是商品,還開個價,你買雞蛋呢?”


    常樂拿起那瓶白棒子,從旁邊取過一個空酒杯,然後倒了滿滿一杯酒,起身,將酒轉到了顧誠的麵前。


    “這杯,我常樂敬你。”


    這意思很明顯,他倒要看看,眼前這人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顧誠手指按在了那轉盤上,隨意一推:“我從不喝酒,喝多了誤事,喝少了誤會,喝大了,還容易死人。”


    他眼神鋒利,就像是一把刀,劃在了常樂的臉上。


    常樂任由那杯酒從自己麵前轉過,他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得盯著顧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他才是開口道:“當今這世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顧誠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一臉嫌棄道:“嘖嘖嘖,請我進來吃飯,也不說點幾個新菜,這眼前一桌子吃剩下的垃圾,讓人怎麽下得去嘴。”


    說罷,他也不管常樂那逐漸兇狠的眼神,直接對著後廚喊道:“來一盤豬頭肉,臉皮別太厚,要瘦一點的,不要豬眼球,我怕這豬死前就是瞎了眼的。”


    他這是在點常樂。


    常樂也是個聰明人,他收迴那狠厲的眼神,立刻又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小兄弟,你是貴人,你有身手,我有錢,咱倆強強聯合,整個蔚城都是我們的。”


    顧誠抬手道:“我對這蔚城沒興趣,自由慣了。”


    常樂將剛剛孟誌強給的那兩個信封掏了出來,放在了轉盤上。


    他緩緩的撥動那轉盤,嘴裏同時說道:“見麵禮,不成敬意,小兄弟可以考慮考慮,迴頭想好了,來找我。”


    “你放心,在我手底下做事不會被約束的,我常樂絕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條件。”


    不要白不要,顧誠直接將信封拿起,放進了口袋裏。


    這把一旁默不作聲的孟誌強看的是眼角直抽搐。


    顧誠起身。


    “菜不錯,你們先喝著,我還有事,迴頭再聊。”


    說罷,他就是轉身向門口走去。


    “哦對了,我剛剛點了一盤豬頭肉,記得打包,迴頭要是還新鮮,我會去找你拿。”


    話落,他就是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常樂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身形移出了視線,他才是睜開了眯著的眼睛。


    “給我去查,看看這小子是什麽來頭。”


    手下應是,然後趕忙離開了。


    孟誌強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剛剛劍拔弩張的氛圍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常爺,您看那地……”


    他給常樂的被轉手相贈,他現在隻想著鎮東頭的地。


    “老孟啊……”


    聽到常樂開口,孟誌強趕忙道:“常爺您放心,樹還是咱的樹,掉了的果兒我迴頭給您補上。”


    常樂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孟誌強還算聰明,他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孟誌強長籲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有了那片地,還愁結不了果麽?這隻是時間問題。


    話說另一邊,顧誠在一處巷子裏將那信封拿了出來,細數之下足有五萬元。


    這筆錢說多也不多,但是說少也不算少。


    就在他將信封放迴口袋裏的時候,自巷口走來了三人。


    他們嘴裏叼著牙簽,雙手插兜,走路一步三晃。


    其中一人鍋蓋頭,胳膊肘上還夾著一個包,像是收租的。


    顧誠本來沒打算搭理他們,誰知道這三人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鍋蓋頭拎著包的一角,然後滑開了拉鎖。


    顧誠隨意瞥了一眼,裏麵沒有華子,什麽都沒有。


    “哥們兒,你看我這包裏是不是少了點什麽?”


    鍋蓋頭拿著包在顧誠麵前晃了晃。


    少啥?


    少幾個逼兜!


    一陣寒芒閃過,三人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還真是毀屍滅跡的好辦法。”


    顧誠收迴裂魄刀,剛剛那一刀,直接將三人吞噬了個幹淨。


    離開巷子,顧誠找了個小賣部。


    老板光頭紋身大金鏈子,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不好惹。


    “拿瓶水。”


    顧誠隨口道,將包拍在了櫃台上。


    光頭餘光看了一下那包,從櫃台裏取出一瓶水,放在了他麵前。


    “十塊。”


    顧誠將水拿起來看了看:“你這水過期了呀。”


    光頭聽罷橫眉怒目:“小子,你他媽是來找茬兒的吧!”


    顧誠二話不說,拿起包就抽在了光頭的臉上。


    他的那張臉瞬間腫了起來,上麵的蛇頭都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顧誠沒想到,這看似五大三粗的光頭,居然這麽慫。


    “我問你幾個問題。”


    光頭猛的點了點頭:“您說,您說。”


    “這蔚城誰最大?”顧誠買水是假,問話才是真。


    他得摸清這裏的勢力,才好決定接下來的事情。


    光頭認真道:“您最大,當然是您最大了!”


    顧誠跳過櫃台,上去就是一腳:“你開個小賣部,是把腦子也賣了麽?”


    光頭沒想到這家夥出手居然這麽重。


    “大哥,您到底想幹嘛啊?蔚城不就是常爺和趙粵生最大嗎!”


    光頭就覺得莫名其妙,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啊?


    鎮東歸常樂,鎮西歸趙粵生,說是所有地都歸常樂的話,那也隻是鎮東對常樂的恭維。


    這要是去了鎮西,話就得反著來。


    顧誠明白了,看來這蔚城最大的勢力就隻有他們兩個了。


    於是他眼睛滴溜一轉,隨後冷聲道:“趙粵生算個什麽東西,你敢說他最大?”


    光頭見狀趕忙自扇了幾個耳光:“我糊塗了,常爺最大,常爺萬壽無疆!”


    顧誠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那個包:“你看我包裏是不是少了點什麽?”


    光頭見狀一臉愁容道:“大哥,前兩天不是剛交過麽。”


    可是看到顧誠瞪眼,他趕忙從櫃台下麵拿出個盒子,然後數了幾張塞進了那包裏。


    “這是孝敬常爺的。”


    顧誠將包合上:“你這水過期了。”


    然後扭頭就走。


    光頭一臉懵逼的目送著他離去:“大哥慢走,有空常來!”


    等顧誠走後,他又是嘀咕道:“收租就收租吧,還出道考題,這幫人真是閑的。”


    顧誠留了他一命,若是放在以前,水過期了他得讓那光頭連瓶子都吞了。


    不過現在嘛,既然打算在這裏好好玩玩,那就得先收著點。


    如今常樂的性格他大體了解了,屬於是笑麵虎,背地裏指不定有多少陰招。


    他決定再去探探趙粵生的底,然後考慮一下這場遊戲該如何開始。


    蔚城和西崗的主城區一樣,被一條河分為了東西兩地。


    而那兩人的地盤也是以河為界,相互間製約著。


    過了橋,尋了一處飯店,這也是鎮西邊最大的飯店。


    他決定來個守株待兔,直接問別人的話也許會打草驚蛇。


    果不其然,時至傍晚的時候,一隊八抬大轎奔著飯店而來。


    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過門兒呢。


    轎子兩側,身穿白西服的保鏢在驅趕著人群,周圍那些走的慢的,都是被一腳踹翻在地。


    轎子落地,一人上前掀起了簾子,從中走出一位年過百半的男人。


    此人精神抖擻目光銳利,如鷹一般環視周圍,斑白的鬢角整齊梳在腦後,身材魁梧高大。


    他手中的拐杖輕點地麵,對著那飯店邁步而去。


    此人,便是趙粵生。


    趙粵生進到飯店之後,手下一眾人留下了幾個,把守在了門口。


    顧誠嘴角上揚,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飯店二樓,趙粵生坐於主位,其他人立於對麵。


    “常樂這狗東西最近有點過界了。”


    他夾起一塊牛肉放進了嘴裏。


    對麵有人開口道:“趙爺,要不要找人……”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趙粵生抿了一口酒:“嘖!嗨~~”


    “派誰去?他身邊那幾個可都是好手,你們誰能單挑的過人家?要不是咱們人強馬壯,這蔚城是誰的,還真說不準。”


    “但是打起來咱也不怕,這麽多人就不信廢不了個常樂。”有人怒聲道。


    趙粵生用筷子扇了扇盤子:“這不廢話麽,但問題是傷了的兄弟,死了的兄弟,這些兄弟後麵的家人呢!想過沒有,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妻離子散!”


    他又是抿了一口酒道:“行了,別站著了,都坐下吃吧,哪來的那麽多規矩。”


    幾人聞聲趕忙坐到了趙粵生周圍。


    他抬手指向樓梯口一人。


    “那個誰,去打包幾份,給樓下的弟兄們。”


    這人應是,然後轉頭下了樓。


    飯店的樓頂上,顧誠雙臂環於胸前,心中思考著。


    “這趙粵生倒是會收買人心,兩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他翻身而下,輕輕落於地麵之上。


    “不過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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