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菈恩簡單地交流過後,何錄又迴歸了他的表演。


    隻見何錄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大喊:“原來是你在背後操控這些精怪魂種!”手中的長劍更是指向了黑袍術士。


    “不錯,正是我。你們擊敗了我的一些小嘍囉就妄圖對我動手?真是癡心妄想!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羅塔說著,雙手開始結印,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何錄和菈恩對視一眼,然後就聽他吼道:“森雅,這是一位三魂級高段的邪惡術士。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生機。你在接下來的對戰中退開,我們不一定能夠保護好你。”


    “哈哈哈哈,你們先顧好自己吧。”那黑袍術士猛地大笑,然後拋出了幾個散發出黑霧的石球,然後高唿:“黑暗森林!”


    接著,何錄三人周圍的樹木便開始湧動,形成了一片茂密的叢林將他們圍住。而黑袍術士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麵對這詭異的黑暗森林,何錄三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這片密林現在到處都可能是那黑袍術士的藏身之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這裏似乎有些不對勁。”森雅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鎖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怎麽了?”何錄輕聲問道,生怕打草驚蛇。


    “這些樹木的排列似乎有規律可循,我們可能已經踏入了一個魔法陷阱。”森雅沉聲說道。


    何錄一驚,仔細觀察四周,果然發現了一些微妙的線索。這些樹木的枝葉繁茂,但它們的排列卻呈現出一種奇異的規律,仿佛在指引著什麽。


    “看來你找對解除陷阱的關鍵了,你好聰明。”何錄對著森雅微微一笑,臉上湧起一股興奮的神態。


    而森雅聽聞,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別過了頭,然後說:“這個陷阱與那黑袍術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我們能夠通過樹木的規律找到離開這個陷阱的關鍵。”


    於是,何錄幾人順著樹木的指引,小心翼翼地前行。


    不久後,一座被藤蔓和苔蘚掩蓋的石門出現在三人眼前。


    石門之上,鐫刻著歲月磨礪的古老文字與繁複圖案,它們雖已斑駁陸離,邊緣模糊,卻仍以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躍動,散發著誘人的神秘光澤,仿佛在低語著遠古的秘密。


    “這裏應該就是解除陷阱的關鍵了。”菈恩說完,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搭上那冰冷而沉重的石門邊緣。


    隨著菈恩發力,一陣輕微的吱嘎聲傳出,石門緩緩開啟,一股混雜著古老塵埃與歲月沉香的氣息猛然間撲麵而來,仿佛一個被遺忘的紀元重新歸來。


    光線,雖微弱卻倔強地從門外滲透進來,與門內的昏暗交織成一幅光與影的畫卷,為這神秘的場景平添了幾分奇幻色彩。


    何錄三人踏入其中,眼前豁然開朗。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展現在三人麵前,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浮雕和壁畫,訴說著一個古老王朝的興衰曆程。


    “這些是野鴨王朝的遺跡!”森雅看著壁畫,突然驚歎道,她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這一下,就連何錄和菈恩都真的被嚇了一跳,心中的驚訝程度遠遠超過森雅。


    於是何錄三人便仔細地打量著這些浮雕和壁畫,心中震撼不已。


    野鴨王朝曾經也是一個繁榮昌盛的文明,但如今卻隻剩下這些遺跡在訴說著它的過去。


    隨著三人的深入,發現了更多關於野鴨王朝的秘密。這個王朝曾經掌握著一種強大的力量,能夠操控魂種,借此,甚至差點改變了世界的格局。然而,這種力量最終卻導致了王朝的覆滅。


    “那黑袍術士一定是利用了這些秘密來操控魂種。”森雅若有所思地說道。


    何錄則是和菈恩相視一眼,好像得知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一番探尋之後,在遺跡的深處,三人又打開了幾個密室和通道,隨著灼熱的空氣逐漸傳來,三人在推倒了一麵石牆之後,意外地遇到了幾位外來者。


    “霍若失?”何錄的目光驟然凝聚,一抹難以置信閃過眼底,他驚異地認出了這群外來者中的霍若失。


    此刻的霍若失,麵容蒼白,眼中閃爍著疲憊與困乏,仿佛置身於一場漫長的磨難中難以掙脫。


    他與其他幾位外來者無異,皆身著厚重的礦工服飾,手中緊握著粗糙的礦鎬,周身散發著與這幽暗環境相得益彰的萎靡氣息。


    “你…你是當初那個幫羅莉雅解脫的人。”霍若失的聲音沙啞而顫抖,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仿佛穿透了厚重的迷霧,重新認出了何錄。


    何錄的心頭湧起層層波瀾,他未曾料到會在此地下重逢故人,不禁脫口而出:“你們怎會身陷囹圄?又為何會以這副裝扮出現於此?”話語間,既有對現狀的困惑,也有對霍若失等人遭遇的好奇。


    霍若失苦笑一聲,臉上的苦楚難以掩飾:“唉,一言難盡。我們皆是被火山關隘內那些冷酷殘忍的士兵所俘,被迫在這火山腹地無休止地挖掘,據說是在尋找某種傳說中的寶藏。這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啊。”


    隨著他的敘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沉重了幾分。


    “你們身後的通道,是從火山關卡挖過來的?”何錄看著霍若失幾人身後那被人生鑿硬挖出來的通道,提出了疑惑。


    “是的,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邊,但是我勸你們幾人還是何處來的,何處迴去吧,我們身後再過幾步,便是火山關卡的蛇人駐紮著,若不是此地才被我們挖掘,還沒來得及完善,恐怕那些蛇人也早就派人來這裏駐紮著了。但縱使他們沒人駐紮,也會時不時地有人過來巡視,所以趁著現在你們還沒被發現,就趕緊離開吧。”


    霍若失為何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便是對著何錄幾人善意地進行勸導。


    “你這個意思是,你們不打算逃離?”何錄聽著霍若失話裏話外都沒有逃跑的心思。


    按理來說,像他們這般被囚禁奴役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條莫名未知的通道出現,怎麽想都應該要嚐試著逃跑一下,更何況,這條通道還是有人走出來的。


    難道是他們的精神也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已經變得軟弱,屈服於壓迫,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了?


    “誒,不是不逃,而是逃不掉啊,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被種下了蛇毒,一旦他們過來巡視的蛇人發現了我們人不在了,就會催動蛇毒,那種感覺,簡直痛不欲生。”霍若失臉色更加苦澀,更有著一股濃濃的辛酸。


    何錄和菈恩相視一眼,然後便對霍若失說:“可否告知我們,你們被火山關卡的人所奴役後,要尋找的財寶是什麽?至於你們身上的蛇毒,我應該是有辦法解除。”


    霍如失聽完何錄說的話,眼睛裏突然冒出了希冀的光芒,不僅是霍若失,此地的所有外來者,都是如此,眼神熾熱地看著何錄。


    “我,我知道,好像是叫什麽野狗的財寶。”其中一個外來者連忙說。


    “屁,什麽野狗的財寶,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兄弟,你別聽他的,我告訴你,他們尋找的財寶是叫做野鴨的財寶。”另外一個外來者搶著說。


    “對,野鴨的財寶,據說,這個財寶當中,有一種可以奴役魂種的辦法,相傳,火山關卡的那些蛇人,已經找到了一部分的資料,現在正在尋找更加完善的信息。”又有一個外來者補充說明。


    何錄三人聽完,想到剛才他們過來時候的野鴨王朝遺址,心道果然如此。


    於是何錄眉頭緊鎖,他振臂高唿:“同為外來者的兄弟們,我深知火山關卡的險惡,對那些士兵的暴行更是早有耳聞。如今看見大家的遭遇,心中更是難免湧起一股憤慨之情。既是如此,我更不能讓你們繼續留在此地受苦。”


    何錄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他,“我既然已經來到此地,便一定會為大家尋到一條生路。你們且上前來,我會幫助你們將體內的蛇毒消除,助你們脫離這苦海。”


    霍若失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外來者向著何錄走來,由何錄幫助他們將體內的蛇毒吞噬。


    感受到體內那給他們帶來了百般折磨的蛇毒消失,這些外來者的神色都變得輕鬆起來。


    然而,當霍若失把身上的蛇毒給消除之後,便很快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何錄兄弟,雖然蛇毒已經消失,但逃跑此事仍舊非同小可,那些蛇人士兵實力強大,不少都有著和風暴關卡的瑞葛一樣的實力,而且更加狡猾多端,我們若是就這麽沿著你們過來的通道前進,恐怕難以輕易逃脫,很快就會被他們追上。”


    “不必擔心。”何錄拍了拍霍若失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我既然幫你們消除了蛇毒,又說了要給你們尋到一條生路,自然是會助你們逃出生天。你們隻需跟緊我的步伐,其餘的便交由我來處理吧。”


    說罷,何錄便轉身向來時的深處走去。這些外來者相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貪婪自由的光芒。他們緊握著手中的礦鎬,毫不猶豫地跟隨在何錄的身後。


    “菈恩,麻煩你和森雅先留在此地,幫著斷一下後。”一邊走著,何錄一邊向菈恩交代著斷後的事情。


    “我的實力相對起來也還不錯,我也留在此地幫著斷後吧。”霍若失突然出聲。然後便脫離了跟著何錄離開的隊伍,選擇跟著菈恩和森雅斷後。


    何錄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霍若失,他的實力不差,但是相較於這群外來者當中的眾人,也絕對算不上厲害的,此刻突然提出要跟著菈恩二人斷後,也不知道是他俠義心腸還是他看出了什麽。


    不過何錄也不再管他,而是繼續帶著其餘的外來者一同離開了此地。


    一路上,何錄還聽見了這群外來者的竊竊私語,不少的人都是在嘲諷和譏笑,顯然,對於斷後的那幾人,他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礦洞內幽暗而深邃,仿佛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何錄和一眾外來者就這樣消失其中。


    斷後的菈恩三人,待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終於霍若失按捺不住他那份浮躁的內心,向著菈恩開口詢問道:“這位大哥,咱們就這樣等著?何錄他們都已經走了好久了,要不咱們也趕緊跟上吧。”


    菈恩瞟了一眼森雅,然後充滿了正直和忠義,幾乎是本色出演地說:“霍若失,你的想法不對,既然你們說了會有蛇人前來巡視,那麽我們必然要等到第一波巡視的蛇人到來之後,將他們攔下之後才能離開,至少做成這樣,才能叫做斷後。”


    “啊?為什麽一定要攔下一波巡視的蛇人之後才能叫做斷後啊?我們也跟著走,若是蛇人追上來,我們再把他們擋下不就好了嗎?”霍若失相當的不理解。


    菈恩在聽完霍若失的話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步履堅定地走到他的麵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語氣中充滿了嚴肅和認真:“你這並不叫斷後,而是逃跑得慢了些。”


    他解釋道:“什麽叫做斷後?斷後是指留在最後,確保主要成員能夠安全撤退。如果我們現在就離開,一旦蛇人巡視時發現我們不見了,你認為他會一個人繼續追擊嗎?顯然不會,他會立即稟報,並帶著更多的蛇人一同追擊。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們先走的人遇到麻煩,沒能完全撤退,等到蛇人追來,那我們就陷入了絕境。”


    菈恩稍微提高了聲音:“因此,我們必須留在這裏,為他們爭取盡可能多的時間,確保他們的安全。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們談什麽斷後?提出了斷後,就必須要有犧牲自我的覺悟,這需要極高的責任感和勇氣,而不是僅僅停留在口頭上的說說而已。”


    說完,菈恩頭也不迴地重新坐迴原來的位置,而霍若失則被他的話語說得有些難以自容,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之色,他緊握手中的礦鎬,默默地站在那裏,無言以對。


    在一旁一直靜靜坐著的森雅,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菈恩,她的目光中隱隱泛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似乎是被菈恩的人格深深地征服,又像是少女情竇初開的羞澀表現。


    三人又待了好一會,巡視的蛇人沒來,反而是何錄又迴來了。


    “何錄?你怎麽又迴來了,其他人呢?你們遇到麻煩了嗎?”霍如失見何錄迴來,忍不住出言詢問。


    何錄將手中的一件黑袍丟在了地上,然後說:“嗯,遇到了點小麻煩,不過都解決了,其他人也都已經順利地離開了。”


    菈恩看著何錄的目光有些怪異,而森雅更是一眼就認出了地上那個黑袍,那是之前她們三人在黃金山丘遇到的那個名叫羅塔的術士的黑袍。


    “怎麽迴事?這個黑袍又是什麽情況?”霍若失繼續追問,顯然,和何錄交談比起和菈恩對話,壓力小了很多。


    “哦,這個是之前我們幾人在那邊過來時遇到的一個比較麻煩的人所穿的東西。”何錄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菈恩和森雅二人。


    而霍若失也是將目光同步地移動到菈恩二人身上。


    菈恩和森雅兩個人對何錄的話表示了一致的認同。


    於是何錄接著說:“我們本來沿著通道撤退,但是卻突然遭到了襲擊,是羅塔他追到了通道內,不過還好,我們人多勢眾,順利地將羅塔給拿下了,他們見羅塔也是外來者,所以就帶著羅塔一起走了,而我就扒下了羅塔的外衣,也算是能夠迴來給你們報個平安。”


    霍若失鬆了口氣,然後就帶著一些興奮地說:“那既然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卻聽見何錄搖了搖頭,他對著霍若失說:“不行,我剛才和著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告訴我,此處還有其他的外來者被俘虜,我們要把他們一起救出來!這也是我迴來的原因。”


    “啊?”霍若失聽完何錄的話,整個人如同被五雷轟頂,愣在了原地。


    稍微緩了一口氣後,霍若失準備和何錄三人提出離開的意思。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森雅就冷冷地開口道:“你不會是想一個人先逃跑吧?若是如此,當初你又何必要提出斷後?”


    森雅說完,就跟著何錄和菈恩兩人一起往礦洞的一頭走去。


    最終,霍若失還是跟著了三人一起踏上了拯救同伴的道路。


    不過,這一路行走,直到幾人一直走出了礦洞,走到了火山關卡的前哨站,都沒有見到絲毫的活著的外來者和蛇人。


    一路上隻有一些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的屍體和戰鬥的痕跡留存。


    最終,當幾人在前哨站遠方遇見了一個還活著的外來者納貝之後,才得知了火山礦洞當中發生了什麽。


    納貝告知眾人,原來在不久之前,一名叫做霍勞失的外來者,率領眾多在蛇人奴役下的外來者一同發起了反抗。


    他們在相互之間均攤了魂點,在確保了每個人都能夠複活之後,便在同一時間集體地自殺,用複活的方式來對抗蛇人留在他們身體內的毒素。


    同時,由於是集體的自殺,所以哪怕蛇人在附近的幾個能夠複活的魂石處布置了大量的看守,也被接二連三複活且又齊心協力的眾人給攻破,最後得以逃出生天。


    何錄三人聽完,目光有些怪異地看向了霍若失。


    而霍若失則有些失神,他恍惚地向納貝詢問:“這次反叛,死了不少人吧。”


    納貝微微低語,笑聲中帶著一絲自嘲:“何止是不少人,那幾乎是所有人,他們都已經徹底地死了,隻有極少數的幾個幸運兒得以逃脫。”


    他稍作停頓,繼續道:“蛇人的力量原本就不容小覷,更何況這次我們還是趁著蛇人總管不在的時機,才有了這次抗爭的機會。然而,即便如此,大多數的外來者還是在這次抗爭中失去了生命,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死去,耗盡了所有的魂點,最終失去意識,成為了世界的奴隸。”


    納貝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緩緩說道:“其實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悲慘。在最初的計劃中,有幾個外來者並沒有同意這個計劃。而為了防止他們泄露計劃,霍勞失將他們安排在了一起。據說,其中還有他的弟弟,這大概是他的私心吧。畢竟,他那麽勇敢無畏,堅韌不屈,他的弟弟想必也是個英勇之士。”


    納貝推測道:“霍勞失將他弟弟安排在那些拒絕參與計劃的人中間,可能是希望在抗爭失敗時,能夠讓他弟弟留的一命。而現在,抗爭成功了,火山礦洞的蛇人已被消滅殆盡。那些人,包括霍勞失的弟弟,如果選擇離開的話,應該會輕鬆許多。”


    至此,何錄等人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然而,霍若失卻更加羞愧難當,他沉默不語,久久抬不起頭。


    最終,還是何錄走上前,拍著霍若失的肩膀,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你當初的選擇如何,但是我想,你哥哥都是願意接受現在這個結果的,當然,如果你哥哥不是霍勞失,那當我沒說過。”


    何錄的話語,沒有那麽嚴肅,甚至帶有了一些小小的幽默,但是落到霍若失的耳朵當中,他卻仿佛覺得何錄在侮辱他。


    於是霍若失一把將何錄的手拍開,眼睛當中帶有血絲,表情略有猙獰,狠狠地對何錄說:“你也覺得我不配當霍勞失的弟弟嗎!我告訴你,哪怕我沒有我哥哥的實力,但是我也不弱,我要和你決鬥!”


    何錄那是相當的震驚,看著眼前如同發狂的兔子一樣的霍若失,不禁露出了一聲嗤笑。


    “啊啊啊!”霍若失直接掄起他的拳頭便向何錄打來。


    然後被何錄教訓了一頓,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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