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錄見婭蓮的反應,內心一喜,上套了。


    何錄接著說:“對,沒錯,甚至可以這麽說,我之所以能夠拯救你的腐敗,也是依靠了終極之死,將你體內的腐敗給殺死了。”


    婭蓮又展現出充滿智慧的推斷:“難怪,剛才我感受到了一絲生命的流逝。哥哥說,如果有一天我走到了最後一步,就會為我帶來終極之死,讓我得到解脫,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何錄都震驚了:“不是姐妹,你是什麽哥控啊,啥啥都能扯到你哥哥唄。”


    婭蓮又生氣了:“不許你說我哥哥。”


    何錄連忙點頭:“好好好,不說不說。”


    婭蓮這才平靜下來,接著問道:“那你叫什麽,是從哪裏來的,來這裏幹什麽呀。”


    何錄接著解釋:“我叫何錄,是死在了其他的世界,被魂繁給吸取來的。然後來這裏是為了掙紮,賺取魂點,準備複活迴到原來的世界去的。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你被困在獅子關裏麵太久了,所以不知道這個情況。”


    婭蓮好像是理解了,然後她接著問道:“那你們這些外麵來的人,都能使用終極之死嗎?”


    何錄本來想著說目前隻有他一個人能,但是考慮到婭蓮的腦補能力,所以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音:“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使用,這屬於一種賜福,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可能帶有賜福,賜福的種類也可能不同。”


    婭蓮聽完,有些遺憾,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何錄見婭蓮好像沒有問題了,便趁機詢問了一些他也好奇的事情,“婭蓮女王陛下,你之前說到王座對吧,那是個什麽情況。”


    婭蓮糾正了一下何錄,說道:“是黃金王座,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王朝,黃金王朝的王座。


    據我所知,我們作為世界的臣民,不能夠使用符文的力量,便是因為世界不允許,而黃金王座,就是靠近世界的最近的地方。


    等我殺到黃金王座,就可以把世界給糾正,讓我們不會再承受符文的痛苦。我哥哥就是準備這麽做的。”


    得,又繞迴她哥哥了,不過這一次,婭蓮給何錄透露出了很多關鍵的信息,首先就是黃金王座,按照何錄的推斷,在這個世界主角的那個年代,黃金王座應該被稱為黃金祭壇,主角正是在那個位置把他的冥使女巫給獻祭掉的。


    嘶,那這麽思考,這個黃金王座疑點重重啊,尤其是托普,他應該是最先和自己提到王座的家夥,而那時,托普是將自己排除為想要複活的人,才對自己提及王座的,那麽也就是說,此刻的王座很可能並不是擁有複活的功能。


    不對,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複活,因為是世界的器靈死去,所以世界想要重新選擇一個器靈而設下複活的騙局。但是,現在器靈沒死啊,既然器靈沒死,那為什麽世界要以複活作為陷阱,讓女巫誘導來到魂繁的人去王座處兌換複活呢。


    結合現有的一些信息,何錄感覺自己好像深陷了一攤麻煩當中,最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劇情,他所知道的劇情,都是在很遠之後的時代了,那個時候,沒有這些變態的家夥,也沒有符文,最大的反派勢力就是他自己所創建的阻礙了主角複活的聖桌大殿。


    等等,符文!在書中記載,哪怕何錄成為了聖殿王,也沒有掌握符文的力量,而且,按照書中何錄成長所耗費的極其久遠的時間線來看,或許,符文因為某種原因消失之後,何錄也還隻是個在寧靜之地掙紮求生的小角色。


    也就是說,現在的何錄,應該是不會被這些麻煩給幹擾的,但是他被迫卷入了這場偌大的紛爭,隻是因為他變強得太快,而且,掌握了符文的力量。


    草!自己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何錄這麽想著,不過,也算了,還是那個老樣子,大不了就死嘛,反正現在看來,死了也不會虧。


    見何錄一直在思考沒有說話,婭蓮也沒有打斷他,而是同樣地陷入了思緒當中,時不時還嘟囔幾句她的哥哥什麽時候才迴來看她,還悄悄地鄙視了一會何錄,說什麽就是他們這些外來者從她這裏把哥哥騙走了之類。


    何錄聽見了!外來者將這麽一位大乘修士的哥哥給騙走了!這可是個大消息,很可能極其關鍵。於是何錄停下來思考,向婭蓮問道:“婭蓮女王陛下,你可以和我說一下你的哥哥嗎?”


    婭蓮聽見何錄的話,兩眼放光,驚訝地說:“真的嗎,你想了解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的人。他和我,還有爸爸的紅發不同,有著更好看的金色頭發,他還長得很好看。


    那個時候,我每天都會和我哥哥一起在血樹下玩耍,整個血樹宮廷就沒有我哥哥沒帶我去過的地方。


    我哥哥會帶我爬樹,會牽著我的手走過危險的樹杈,會給我做秋千,會帶我到樹冠看滿月。


    哪怕後來,父親因為腐化,我不得不接受了血樹的傳承,他依舊會不懼腐敗地陪著我。


    他還會想盡辦法地幫我從腐敗的痛苦中得到解脫,雖然他給我紮的那些針讓我感到很痛,但是當我覺得針痛的時候,就不會再覺得腐敗痛苦了。


    而哥哥跟著你們外麵來的人走了以後,我自己學著哥哥的樣子給自己紮針,盡管很痛,但是都比不過腐敗的痛了。”


    何錄一聽,感覺很有陰謀的味道啊,首先,整個血樹宮廷就沒有你沒去過的地方,那麽血樹呢?這麽大一棵的血樹呢?還有,為什麽是你接受了血樹的傳承遭受了腐敗,而不是你哥哥,是因為發色嗎?最後,以痛止痛,在你腐敗不嚴重的時候用這種方法,那不是純純增添痛苦嗎?


    不過何錄可不敢說,就現在婭蓮對她哥哥的迷戀程度,說了,指不定還會被她給收拾一頓。


    於是何錄隻挑自己感興趣的,又不會引起婭蓮反感的話題問道:“那你哥哥,他是為了什麽和那些外來者一起離開了呢。是為了給你治病嗎?”


    婭蓮連連點頭,說:“是的,你挺聰明的嘛,哥哥當時和那些家夥離開的時候,就是對我說,他會帶著拯救我的辦法迴來的。”


    何錄微微皺眉:“就隻是這樣嗎?那些外來者長啥樣?他們和你哥哥交流的時候,你沒在場嗎?”


    婭蓮有些委屈地搖頭,說:“沒有誒,哥哥和那些外來者一起的時候,沒有帶上我,而且我沒有見過那些外來者。關於那些外來者的消息,都是哥哥和我說的。而且那個時候哥哥隻說他們是其他世界的人,沒有稱唿他們為外來者。”


    何錄震驚不已,止不住地點頭,肯定有陰謀啊。


    “不過,”這個時候,婭蓮突然小聲地向著何錄說:“我其實有見過那些外來者,那一次我偷偷跟蹤哥哥的時候,看見了他們,他們和人很像,不同的是,他們比人要多些犄角。”


    然後,婭蓮一臉嚴肅地看著何錄,說:“這件事我隻和你說過,是看在你在戰場上喚醒了我,然後又幫我消除了兩次腐敗的痛苦的份上,你可千萬不準和別人說聽見沒。”


    望著身前這位身材高挑性感,容貌溫柔慈美的女王所滲透而出的濃濃的性格反差,讓何錄一時間有些失神。


    “歪,你又愣著幹嗎?”婭蓮唿喊何錄。


    “啊,沒有,我是覺得你挺可愛的。”何錄下意識地說。


    “什麽!”婭蓮的臉有些泛紅,然後轉身就離開了寢宮。


    在婭蓮離開沒多久,寢宮的門又被敲響。


    才準備休息一會的何錄又不得不中斷。什麽情況,她竟然會敲門了。


    然而當何錄把門打開,就被一道身影猛地給他擄走了。


    那人塞住何錄的嘴巴,扛著何錄,一路避開血樹宮廷的守衛,逃向遠方。


    等到跑了很遠,那人才把何錄放下,給了何錄一個堅定的眼神,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暫時安全了。


    我是烈獅騎士奧雷,直屬於菈恩將軍的領導。


    菈恩將軍哪怕同時遭受兩種符文的恐怖侵蝕,也堅定地憑借一己之力將兩種侵蝕給遏製在獅子關內,不讓世界的生靈遭受痛苦。


    我作為菈恩將軍的親衛騎士,也必然會貫徹將軍的意誌,盡管隻有你一人,我也肯定會將你從腐敗的侵蝕中救出!不讓世界的生靈遭受痛苦,這是我們烈獅軍團哪怕獻出生命也要堅守的意誌。”


    不是,哥們你虎啊,你沒這個實力,看不出我是外來者,就別亂救人了好不好,雖然我挺感謝你把我從血樹宮廷帶出來,但是你這方式方法是不是也太暴力了啊,你這塞的什麽玩意,我嘴巴都要麻了。


    奧雷似乎也看出了何錄的難受,連忙將他塞在何錄嘴裏的布塊給抽出,然後一人放哨,警惕地巡視四周,等到何錄稍微休息,才又帶著何錄離開了此地。


    等奧雷帶著何錄抵達獅子關卡,何錄就被深深地震撼了,在那遼闊無垠的戰場後方,矗立著一座巍峨雄武的關卡,它宛如一位鐵血的守護者,屹立於天地之間,扞衛著魂繁世界的安寧與尊嚴。


    關卡依山而建,巨石堆砌而成的城牆,曆經侵蝕,卻依舊堅固如初,表麵覆蓋著刀劍與歲月的痕跡,更顯其滄桑與堅韌。城牆之上,垛口密布,宛如鋸齒般鋒利,每一塊磚石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往戰士們的英勇與犧牲。


    城門高大而厚重,兩扇巨大的鐵門緊閉著,門上雕刻著複雜的獅子圖騰與烈火形象,栩栩如生,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門麵上,更添幾分神聖與莊嚴。


    等何錄和奧雷走進關卡之內,發現其中營房錯落有致,旌旗獵獵,隨風飄揚。士兵們身著鎧甲,手持長矛,有的身邊跟著一隻紅色長毛的雄獅,巡邏於城牆上下,目光如炬,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動靜。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英勇而堅定。


    在這裏,每一塊磚石、每一麵旗幟、每一個身影,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烈獅軍團的忠誠與勇敢,以及他們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與守護。


    將何錄一直送到關卡後方的出口,奧雷才對何錄說道:“很抱歉因為將軍的魯莽把你也帶到了此處,更是讓你被血樹的軍團擄走,讓你遭受了腐敗的侵蝕,將軍在清醒的時候就曾委托我務必將你救出,同時,也讓我向你轉達他的歉意。


    現在的將軍已經再次陷入了與暴怒的鬥爭當中,想必他也很遺憾未能親自為你送行,從這個出口離開以後,沿著山路一直向上,應該就可以抵達寧靜之地。


    還請你迴歸之後,將此地的秘密給隱藏,若是此地的存在被外界所知,難免會有一些探險者抵達。若是因此而導致他們遭受符文的侵蝕,我想這也有違了將軍當初將此地打入地下的初衷。”


    何錄聽完奧雷的交代,表示相當的認同,然後就準備離開此地。


    “哈啊!!!!!!”


    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吼或者可以說是哀嚎從戰場之上傳來,令此間天地仿佛都為之慟哭,聲音迴蕩不止,迴響不息。


    每一位獅子關卡的將士在此刻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默默行禮。


    奧雷也不例外。何錄見此情形,也是有模有樣地學著對吼叫傳來的地方行了一個獅子軍禮。


    等到吼聲結束,奧雷向何錄解釋道:“因為符文的侵蝕,所以菈恩將軍變得不受控製的暴怒,而他為了不波及別人,便在戰場之上打造了一個囚籠,將自己囚禁在其中,而每次,當他暴怒著想要掙脫的時候,就會牽動囚籠降下巨大的痛楚,因此會發出這般既憤怒又慘痛的吼叫。”


    何錄聽完,突然有了個想法,他對著奧雷說:“奧雷騎士,我可以使用終極之死的力量,說不定可以幫助你們將軍把影響他的符文侵蝕給短暫殺死,讓你們的將軍暫時地恢複神智,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去試一下呢?”


    奧雷一聽,大驚,立刻捂住了何錄的嘴,並在他耳邊說道:“你掌握了終極之死的力量?”


    何錄被捂著嘴,說不出話,隻能點了點頭。


    奧雷的眼睛當中露出了複雜的思考神色,一會之後,對何錄說道:“我可以帶你去對將軍進行嚐試,但是你請不要說明這是終極之死的力量。


    終極之死是世界的漏洞,是就連世界也沒辦法穩定掌控的力量,因此世界的臣民對此都應該抱有敬畏,所有的終極之死都應該被管控。


    但是數年前,被管控的終極之死遭受了盜取,並且對世界產生了極大的傷害,因此所有隸屬於世界的王朝都必須抹殺和消除與終極之死有關的一切,一些被終極之死覆蓋的地區,更是被世界所遺棄,流放至無人知處。


    這其中,最為強大的黃金王朝更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就連黃金王朝的長子,因為攜帶了一絲終極之死的氣息,也同樣被抹殺。


    而我們烈獅軍團,同樣隸屬於世界,不過,我們已經為世界奉獻了太多,就連將軍也淪落為這般模樣,所以,我既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將軍,也希望你能保留這個秘密,烈獅軍團的所有人都是忠誠的,但是,我不敢保證所有人都和我有著相同的想法。”


    何錄聽完,又想到了之前在耶麗亞學院的祭壇遇到的自稱是瑞娜的女子,她當時還給了自己賜福,說什麽可以避免他的終極之死被發現而遭到抹殺,現在聽完奧雷所說,何錄這才明白那女子大概是個什麽意思,而且何錄感覺,那個女子的身上,好像也藏著很多的故事啊。


    不過眼下,還是以吞噬菈恩將軍身上的力量為主,這樣不用怎麽出力就能白嫖的機會可不多,於是何錄向奧雷示意明白,便跟著奧雷一起,前往了菈恩所在的戰場。


    “奧雷騎士,我想請問一下,菈恩將軍也是把符文嵌入體內了對嗎,如果不是的話,我不敢保證能夠幫助他獲得清醒。”


    奧雷聽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然後就迴應何錄說:“是的,和腐敗的婭蓮一樣,菈恩將軍也是把符文給嵌入了體內。


    不過將軍這麽做,隻是為了能夠阻擋婭蓮的進攻,單獨依靠將軍自身,抵擋不住帶有符文的婭蓮,所以哪怕將軍知道將符文嵌入體內的後果,也依舊選擇做出這樣的決定。


    為了世界,將軍付出了太多,說起來你可能覺得我很虛偽,我在很多時候都曾想過,要是將軍不這麽做,任由婭蓮帶著腐敗穿過獅子關卡,其實對世界來說,也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唯有追尋符文的生靈才會遭受符文的侵蝕,而世界上那麽多生靈,其實也沒幾個願意去追尋符文的,看著前一段時間得以恢複的婭蓮,再想到她腐敗的模樣,我就隻覺得一陣惡心。”


    何錄聽完,訕訕默不作聲,沒想到獅子軍團的親衛騎士奧雷,竟然也會有這麽獨特的一麵。


    等何錄和奧雷一路抵達戰場上囚禁了菈恩的囚籠前,便隻見這裏已被烈獅軍團的士兵們層層圍住,水泄不通。顯然,聽聞了有人能夠緩解他們將軍的痛苦,每一個士兵都顯得極其關心,都想要親眼見證這一奇跡的時刻。


    “嘶,這還有些壓力山大呀。”何錄覺得在這麽眾目睽睽之下,盜取菈恩的能量,好像是有些感到心虛。


    “哈哈,還請你見諒,大家對於將軍能夠蘇醒這一件事情,難免會感到激動。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你盡管放手去施展。


    既然是我帶領你來到此處,所以,哪怕你未能將將軍給喚醒,也不用擔心會因此而受到一些什麽不好的待遇,一切,都交由我來負責。”奧雷拍了拍何錄的肩膀,示意何錄放心。


    何錄對著奧雷點了點頭,便朝著菈恩的囚籠走去,靠近囚籠,何錄也不禁為菈恩的魄力而感到震驚。


    隻見這個囚籠並不算複雜,隻不過是將幾根巨大的從地麵上拉出的鐵鏈,纏繞在菈恩的手臂腿腳之上,但是鐵鏈的末端,卻是深深地刺入了菈恩的心髒部位。


    因此,要是菈恩開始反抗這個囚籠,就會導致他自己拽動鐵鏈,扯動他的心髒,從而產生巨大的痛苦。因此,也難免發出那般震撼天地的吼叫。


    一想到這種殘忍的囚籠竟然是菈恩他自己為自己設下的,甚至聯想到他為了控製自己,而親手將鐵鏈刺入心髒時的場景,何錄忍不住感慨,這是一位真正的鐵血漢子。


    一邊靠近菈恩,一邊將空氣中散發的暴怒氣息給吞噬,何錄終於是近距離地看見了這位小山狀的男人。


    他的麵容算不上俊朗,而是透露出一種威武不凡的氣質。他全身披掛厚重的黃金盔甲,盡管此刻已被鮮血染得一片鮮紅,但仍舊難以掩蓋其內蘊含的霸道之氣。


    他的雙眼通紅,如同烈火般燃燒,彰顯著他整個人無時無刻都處在無盡的苦痛中掙紮。他如小山般巍峨的身軀,隨著每一次厚重的唿吸而起伏不定,從他口中喘出的粗氣仿佛能夠點燃地麵。


    他的兩側,兩柄大刀插在地麵之上,它們曾經是他的武器,此刻卻化作了他的枷鎖,像釘子般的存在,牢牢地釘住鐵鏈,將他自己緊緊束縛。


    他壯碩而粗大的雙臂展現出一種磅礴的力量,仿佛化作兩根擎天巨柱,將他跪伏的身軀牢牢撐起。


    在他左胸,有著赤紅的能量不停地流轉,流經他的身軀,又流迴到他的左胸,仿佛化作另外一顆心髒。這便是戰爭符文所在。


    何錄緩緩漂浮,漂浮到他的手掌能夠觸及菈恩銘刻在左胸的符文時,便開始發動吞吾血脈的力量,吞噬符文帶來的暴怒。


    “哈啊~~~!”隨著吞噬的開始,菈恩開始劇烈地顫抖,引動鐵鏈扯動心髒,發出朝天的怒吼。


    “魔劍式,盾守”,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菈恩的怒吼,其引發的強烈衝擊,讓何錄不得不催動元力進行防禦。


    周圍的士兵看見菈恩的異動,更是盡數抄起了武器,不知是為了阻擋何錄,還是阻擋他們的將軍。


    不過,隨著菈恩的體型逐漸縮小,這些士兵在剛才那瞬間提起的心,也漸漸地放下,隨著何錄緩緩下落站在地麵之上,他們的心,也落到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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