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


    渾身冒騰著強大血氣的陰鬼冷冷一笑,身子化作血紅色虹光,朝著何小建緊追而去。


    “金叔叔,穆武叔叔,我們不幫幫他嗎?”千陌神色緊張地問道。


    何小建是一個好手,千陌不想他折損在陰鬼的手中。


    金老板拍了拍千陌的肩膀歎息道:“不是我們不想啊,實在是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不錯!”


    穆武應道:“現在也隻能希冀兀狂吉人自有天相了。”


    “嗯。”金老板眯著眼睛道:“陰鬼是有大氣運之人,兀狂也是有大氣運之人,說不準陰鬼會被他所克呢。”


    “但願如此了。”穆武的臉色有些惆悵,他想過殺死陰鬼,也想過會被陰鬼所殺,實在沒有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


    “到手邊的金龜婿就這樣飛走了,是不是很不甘心。”金老板揉著圓滾滾的大肚子,胖乎乎的臉帶著笑意道。


    穆武道:“這還不一定呢。”


    他忽然俏皮一笑道:“他和穆馨拜過天地,拜過高堂,他就是我們穆家的女婿!”


    “對!”千陌插話道:“我說過的,他要是敢辜負穆馨,我就是上至碧落下黃泉,也不會放過他!”


    “嗯。”金老板欣慰地拍了拍千陌的肩膀道:“穆馨能有你這麽一個好哥哥,真是她的福氣。”


    “也不知為什麽。”千陌感慨地說道:“看見穆馨,我的心裏就很喜歡她,就忍不住想要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就像,她是我的妹妹一樣。”


    “那你就把當成是你的妹妹吧。”金老板再次拍了拍千陌的肩膀。


    “嗯。”千陌用力地點了點頭。


    心虛的穆武忍不住看了一眼千陌,見他的臉色沒有起疑後,這才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想認,而是他不能認。


    馬塔德領,盤膝坐在客棧床上的鐵木權眉頭一皺睜開了眼,他緊盯著門外的一團黑影道:“誰?”


    “吱呀!”


    那團黑影把房門給推開,一位雙鬢發白的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你!”


    看見熟悉的麵龐,鐵木權握緊了放在床頭邊的白刺。


    “嘻嘻,別緊張,別緊張,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殺了陰九陰,走吧。”張口的中年男人卻是發出了何小建的聲音。


    他說完,轉頭向著客棧外行去。


    “陰九陰!”


    鐵木權握緊雙拳,眼眸裏充斥著滔天的怒火。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陰九陰下榻的府邸。


    陰九陰也是真男人,到了生死關頭,還在玩女人。


    “嘭!”


    氣勢洶洶的鐵木權一腳把陰九陰所在的房門踹飛,手中持著尖銳的白刺從門外闖了進來,怒火衝天地對著陰九陰喊道:“陰九陰,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是你!”臉色陰鷙的陰九陰發出陣陣陰笑道:“本少主還想等爽完之後再去找你,沒有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站起身來的陰九陰下體那根昂揚之物在燭火倒映下,顯得更加昂揚挺立。


    “挺有料的嘛,就比我小一點。”


    “陰年”捏著鼻子從門外走進來道。


    “年叔,你還不把他給本少主趕出去。”


    看見雙鬢發白的“陰年”從門外走進來,陰九陰居高臨下地對著“陰年”喝道。


    在他的眼裏,陰年就是他父親身邊的一條狗,叫他做什麽就得做什麽,不容其有絲毫怨言。


    “嗬嗬。”


    “陰年”笑道:“你算哪根蔥?”


    陰九陰的眼眸驀然一縮,聽著他的話音,一位令他憎恨無比的家夥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是你!”


    咬緊牙關的陰九陰臉上的青筋暴起,就是他讓自己蒙受了莫大的屈辱。


    “呦,不錯。”


    “陰年”道:“還算你有幾分聰明,聽得出我的口音。”


    “你別得意。”陰九**:“本少主的父親很快就會來馬塔德領了,到時候,本少主自會讓你生不如死!”


    “嗯。”


    “陰年”道:“很不幸地告訴你,你的父親被我打得半死。”


    “不可能!”


    在陰九陰的心裏,他的父親就是自己的天,他才不信自己的父親會被人打得半死。


    “別不信。”


    “陰年”努了努嘴道:“不然,你現在快死了,你的父親為什麽不來救你。”


    “你覺得本少主會信你的鬼話?”陰九陰嗤笑道。


    “我發現你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落的“陰年”如一道風,吹到了陰九陰的麵前,在他迅雷不及掩耳之下,輕飄飄的一掌,蓋在了他的丹田處,再次禁錮住他全身的力量。


    “你!”


    陰九陰瞪大了眼,這種被禁錮,全身用不出力量的感覺,他太熟悉了。


    “交給你了。”


    “陰年”對著陰九陰說道。


    他老子正在追殺自己,何小建奈何不了他老子,隻能拿他來出氣了。


    “兀狂兄弟,多謝了。”


    鐵木權對著“陰年”行了一個蠻族禮節,手持白刺向著步步逼近。


    “你不能殺本少主,你不能殺本少主!”


    心頭發寒的陰九陰步步後退,他胯下的昂揚之物,縮成了一隻小泥鰍。


    與他歡好的女子紛紛縮成了一團,害怕地看著鐵木權。


    “你們走吧。”鐵木權看著這四個蠻族女子,她們或許和阿蠻一樣,都是被陰九陰這頭禽獸不如的家夥強搶至此,供其玩樂。


    “謝公子,謝公子!”


    她們披著散亂的衣服,遮住春光,向著門外跑去。


    勃然大怒的陰九陰叫道:“賤人,你們敢跑!”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鐵木權一腳把激動的陰九陰給踹飛,撞到在了房屋內擺設的屏風。


    “你,你,你不能殺本少主!”


    眼見著手持白刺的鐵木權步步逼近,陰九陰的臉上冷汗直流,心中驚恐,喉嚨發光,身子一點一點地往後退去。


    “你也知道害怕?”


    鐵木權咬著牙道:“當你在欺負阿蠻的時候,你就該想到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做惡事的時候,不要抱著僥幸的心裏,懸掛在你頭上的正義之劍,遲早一天會落下!”


    “噗嗤!”


    鐵木權手中的白刺送進了陰九陰的心髒,鮮血迸現,陰九陰在恐懼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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