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


    江雲天被眼前的狀況衝擊得不知道說什麽好,看了眼低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江敘,對他給自己帶來的麻煩萬分惱火,卻也隻能壓在心底,盡力和緩。


    “說起來也是家醜,又讓司董見笑了。這孩子前些日子跟家裏鬧了些矛盾,我教訓了他幾句,他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竟然在您這裏。”


    最後一句話,任誰都能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照理說,涉及到家事,外人都不會往深處問,不僅如此,江雲天還覺得司宴禮該理虧才是。


    不管怎麽說,江敘再不好,好歹也都是他的兒子,司宴禮這一聲不吭就把別人家的兒子拐跑養在自己身邊當小情人算怎麽迴事?


    可司宴禮接下來說的話,卻是一句接一句地讓江雲天汗顏。


    “阿敘在我身邊待了也快兩個月,嘶……”


    司宴禮輕輕皺了下眉,煞有其事道:“這兩個月倒是沒聽到半點江董找兒子的風聲,今天還有心思帶養子上我這來見識,江董似乎並不著急。”


    “還有,司某有些好奇,江董剛才反應那麽大地認為阿敘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具體,是有什麽可說的呢?”


    聽出司宴禮咄咄逼人的氣勢,江雲天這會也實在忍無可忍地冷下了臉。


    “司宴禮,這些都是我江家家事,你不覺得你插手太多了嗎?還有,江敘是我的兒子,我還沒質問你不清不白地把我兒子養在身邊,鬧得整個濱海商圈都知道你身邊跟了個小情人,你不覺得現在應該是你要給我個交代嗎?”


    氣氛眼看著就要劍拔弩張起來了,司宴禮竟是笑了出來。


    他抬手喚江敘過來,江敘也聽話地上前,被男人抓住手腕,指腹摩挲著。


    這一幕看得江雲天更加生氣,臉紅脖子粗地衝江敘喊:“江敘!你給我過來!”


    “江董氣性不小,當心高血壓犯了。”司宴禮雲淡風輕,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哦,你那孝順的養子特地給你送了降壓藥,看來是我多慮了。”


    “既然有這麽貼心的養子在身邊,江董還要我的阿敘做什麽呢?”


    “我遇到阿敘的時候,他瘦得厲害,精神也不大好,臉上都沒什麽肉,你瞧,”司宴禮抬手,屈指在江敘臉側蹭了蹭,和江敘對視時眼底的笑意真了幾分,“他在瀾園被我養得多好。”


    “司、宴、禮!”


    江雲天氣到極致,上前就要拉扯江敘,“跟我迴江家!”


    江敘抬眼看他,眼裏的冷淡讓江雲天的手僵在半空。


    “您不需要我這個兒子,我迴去做什麽呢?父親,您別忘了,當初是您親口讓我離開江家之後就別再迴去了,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


    江敘當然知道,江雲天這樣不是有多在意他這個兒子,而是感到自己作為父親的權利和地位被司宴禮撼動,同時也覺得他的兒子跟在司宴禮身邊做情人會讓他丟臉。


    “我不管你心裏對我有什麽怨恨,你身上流的是我江家的血,現在這樣跟在一個男人身邊沒名沒分的算什麽?你要丟盡我們江家的臉麵嗎?!”江雲天怒道。


    “江董慎言,”司宴禮眼神冷了下來,“你是覺得阿敘同我在一起丟人麽?既然如此,海外的項目對雲天集團來說想必也是一樣丟人吧?”


    這句話仿佛當頭棒喝,江雲天頓時冷靜了下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沉默良久,他看向江敘:“我隻問你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江董,不是我不要跟你走,是你們先丟棄我的,當初我流落街頭是二爺給了我容身之所,我在這裏很好,比在江家好一千倍一萬倍。”


    “自甘墮落!”江雲天道,“從今往後,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憤怒的話音剛落,房月就出現在會客廳門外,請示道:“二爺,安保抓住一個翻牆進瀾園的年輕男人,他揚言自己是江董的兒子,現在怎麽處理?”


    江敘玩味地挑了下眉,事情一下子變得更好玩了。


    阮檬這是在玩什麽y?他不會以為自己這樣很古靈精怪吧?


    江雲天霎時間變了臉色,兩眼一黑,這會在瀾園外麵翻牆進來還自稱是他兒子的人,還能有誰?


    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兩個的都在給他添亂!


    “私闖民宅還要怎麽處理?報警。”司宴禮輕飄飄一句話讓江雲天慌了神。


    “不能報警!司董!那確實是我兒子,他應該是見我久不出來擔心,所以才……”江雲天說著閉了下眼睛,自己都編不下去這聽起來就很神經的借口。


    “所以才一時情急翻牆進來,我這就帶他走!”


    江雲天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樣覺得丟臉過。


    “江董這一家子還真有意思,親兒子丟在外麵不要,養子法律意識淡薄,隨隨便便翻牆進別人家。”司宴禮輕嗤一聲,眼裏的嫌棄讓江雲天兩眼黑了又黑。


    “養子教養不好,江董不如丟還給他親生父母教養,難道他是沒有爸媽麽?所以江董一直帶在身邊。”


    【好罵。】


    【有四個爹媽,但是跟沒有也沒什麽區別。】


    【也別叫養子了吧,建議直接叫司馬玩意。】


    司宴禮揉捏著江敘的手,又道:“今天就算了,下迴江董帶你的寶貝養子出門,切記一定要看好。有些人家裏喜歡養些看家護院的黑背、藏獒,到那種地方再翻牆,可就不是報警的事了。”


    “這樣不知禮數的人,也別再帶到我跟前來。”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可對上視線時,司宴禮眼裏深不見底的寒意,卻讓江雲天感到脊背一涼。


    他想起一些傳言,據說當年司家奪權,司宴禮的大哥雙腿殘廢,其中就少不了司宴禮的手筆。


    還有曾經盛極一時的老家主,司宴禮的親生父親,隻聽說人病了,一直在老宅療養,但到底是療養,還是被司宴禮軟禁。


    外人不得而知,他們隻對司宴禮這雷厲風行的手段感到害怕。


    這些年司宴禮是深入簡出了,可不代表有些事他就沒做過,不代表真正惹到他頭上的人,能全身而退。


    這話,明顯帶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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