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好了,韓度也就不用繼續留在東宮守著他。


    隻是讓安慶繼續留在東宮之後,韓度便迴到家裏。剛迴來,韓五叔就來告知,機械作坊修建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還需要韓度示下。


    “走,去看看。”


    韓度來到機械作坊,三娃子連忙迎上來。


    “小的拜見侯爺。”


    韓度抬手將三娃子扶起來,滿臉喜色的問道:“都建好了?”


    三娃子連忙微微躬身,迴道:“都按照侯爺要求建的,請侯爺入內一觀。”


    韓度跟著三娃子走進機械工坊,仔細走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


    “好,不錯。”


    轉頭朝五叔說道:“明天就把錢結給他。”


    “是,侯爺。”五叔躬身迴道。


    三娃子見韓度如此直言不諱的談錢,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侯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你應得的,不用客氣。”韓度朝三娃子擺擺手。


    三娃子連忙笑著點頭,“那小的就多謝侯爺了。”


    工坊修好了,那接下來就需要人了。韓度交代了一番,就獨自來到書院,在試驗機器的地方找到孫賢。


    孫賢見韓度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著蒸汽機解釋道:“先生不是說過這機器的畢竟費石炭和水嘛,學生想要再試試看,能不能造出更加節約石炭和水的機器。”


    韓度頓時高興起來,一臉讚許的說道:“你有這個覺悟,很好。好好鑽研下去,這機器足夠你吃三代。”


    “學生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就是喜歡研究機器。”孫賢笑著撓頭。


    說起來,這孫賢的年紀也不大,隻比韓度要大上幾歲,也就是三十多的樣子。說話舉止之間,還有些靦腆。一身書院的青色長衫上麵,布滿了一灘一灘的汙漬。


    若是他就這樣走出去,誰都不會將他當成一個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隻會將他當成一個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泥腿子。


    可是誰又能夠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是個家財萬貫並且還有著進士功名的老爺?


    韓度聽到孫賢的話,頓時笑的眼睛眯起......就是喜歡你這句話。


    幹咳兩聲,韓度才試探著道:“既然你這麽喜歡機器,那不如本侯給你找個好地方,你好好研究如何?”


    “什麽地方?”孫賢愣然,然後迴頭看了周圍一圈,滿地都是雜七雜八散落的零件,“學生覺得,這裏就很好啊。”


    韓度笑著朝孫賢招招手,孫賢聽從的靠過去。韓度伸手攬住孫賢的肩膀,朝著滿地的機械零件一指,“這裏雖然不錯,但畢竟太過逼窄。你看看你這裏,光是放下一個蒸汽機,就幾乎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再說了,這裏畢竟是書院的地方,你在這裏弄這些東西,花了這麽多錢,薛老頭就沒有不待見你?”


    孫賢聞言尷尬的諂笑兩聲,薛院判哪裏能夠待見他呢?弄這機器花費極大,而薛祥又是出了名的摳門,恨不得把一文錢掰成兩半花。他早就被薛祥給警告過不止一次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屬於先生的份上,薛祥早就不會任由他花費這麽多錢,造什麽機器了。在薛祥看來,既然蒸汽機都已經造出來了,那還費這麽大的力氣改進做什麽,白白浪費。


    要知道,蒸汽機的這些零件可不便宜,即便是有著韓度的關係,能夠從軍器局搞到成本價。但是由於這些特殊的鋼鐵的價格本身就不低,再加上很多零件都是新的,算起來也是定製的,所以是很花錢的。光是模具,就是一大筆支出。


    韓度一看有戲,連忙再加一把火,“你去本侯的機器工坊,專門給你配一個比這大十倍的實驗場所,如何?”


    “到時候你想怎麽改進蒸汽機,都有本侯給你提供材料,不用你花一文錢。”


    孫賢被韓度說的一陣行動,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侯爺此言當真?”若是有個能夠讓他隨意揮霍的地方,那他當然是願意的。現在他在書院裏也是迫不得已,薛祥已經不止一次的來提醒過他了,讓他不要再買機械零件了。再買就要把他從這裏趕出去,讓他好好去教書。


    為此,孫賢不得不打住了購買零件的念頭,很多新的想法他都隻能夠在紙上畫畫,不能做出真實的零件來讓他一一嚐試。


    如果能夠讓他零件隨便買,想法隨便實驗的話,那這對於他的誘惑力是無與倫比的巨大。


    “當然是真的,難道本侯還會騙你嗎?”韓度見孫賢這麽容易就鬆開,頓時樂的眉開眼笑,“不僅如此,本侯還給你最高的薪俸,一個月一百貫怎麽樣?”


    韓度笑著朝孫賢比劃出一根手指。


    見孫賢沒有開口,韓度又說道:“當然,若是你能夠把你的學生都帶到工坊裏來,本侯給他們每個月不低於三十貫。”


    一個月三十貫,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貫,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天價。畢竟當個七品縣令,年俸也隻有七十石,而且還是給的大米。以現在九百文左右一石的大米來看,這個年俸也就差不多相當於月俸五貫而已。


    月俸三十貫,直接就是縣太爺的六倍。但是在韓度看來,孫賢的那些徒弟,值得起這個價,而且還是千值萬值。


    “侯爺要他們做什麽?”孫賢有些不解。


    韓度哈哈笑道:“你去做實驗,那總該有人給你打打下手吧?你這些徒弟,跟你這麽久了,你用起來也順手,就不想把他們帶過去?”


    “想,當然想。不過他們既然是跟著我,那有我給他們薪俸不就行了嗎?”孫賢一臉不解的問道。


    韓度再次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你的薪俸都沒有多少,怎麽給啊?這樣,本侯的工坊肯定會招募很多人的,這些人剛開始肯定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機器的。你的學生們呢,就在工坊裏當管事,一方麵教這些人做機器,一方麵把他們都管起來,如何?”


    這倒是沒有什麽難度......孫賢對於他帶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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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學生,還是有信心的。造機器這些本來就是他們的活計,至於管人,那更加不是問題。


    “可如果學生去先生的工坊的話,那書院裏怎麽辦?學生還想繼續留在書院裏教書呢。”即便是麵對這樣的誘惑,孫賢想了許久之後,還是有些猶豫。


    一邊是韓度給出的極高薪俸,一邊是在書院裏教書育人的快樂。其實相比起韓度給的薪俸,孫賢更加喜歡在書院教書。也就是韓度開口他才會考慮一番,要是換個人的話,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他在書院裏教書,每個月也有二十貫的薪俸。再加上他才剛剛得了十萬貫的懸賞,雖然要分給書院和他的學生,但是落到他手裏也有一萬多貫。


    這可是一筆巨款,足夠他吃一輩子。


    見孫賢說到書院的時候,眼睛裏麵露出一股極為不舍的情緒。韓度知道,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恐怕孫賢是不會去工坊的。


    低頭想了一下,韓度說道:“這樣吧,你可以繼續留在書院裏教書。等你空閑想要動手做實驗的時候再去工坊,但是不管你在工坊裏改進機器也好,還是做出什麽新的東西,都歸工坊所有。不過你放心,每次我都會給你一筆錢的,你看這樣可以嗎?”


    “這樣啊......”孫賢聽完更加猶豫不決的低下頭。


    “怎麽樣?考慮一下。”韓度胸有成竹,不怕孫賢不答應。


    這個條件對孫賢來說,可是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還給了他最好的研究環境,他沒有理由拒絕。


    果然,思量了片刻,孫賢抬頭望向韓度,點頭答應下來:“可以,不過學生的薪俸是不是該談一談?”


    月俸一百貫還不夠?韓度有些驚訝,笑著問道:“那你想要多少?”


    孫賢朝著韓度伸出一根手指,微笑不語。


    韓度搖頭笑了笑,隨後疑惑問道:“一百貫?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見孫賢沒有說話,韓度當然知道他的目的肯定不是一百貫,否則他早就答應了。


    “一千貫?”韓度試探著開口。


    這簡直就是天價中的天價,比天還高的價格。如果孫賢的意思是一千貫的話,那往後韓度不知道,但是韓度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大明現在最高的月俸了。


    孫賢搖搖頭,沒有收迴手指,就這麽朝韓度比劃著,直接說道:“學生不要先生的月俸,也不要先生的賞錢。學生隻要先生機械作坊一成的股子,先生看可以嗎?”


    一成股子......韓度摸著下巴咂摸,怎麽一個個的都想要股子,老朱要了三成,現在孫賢又要一成。


    而且,這一成股子,從現在看來或許不怎麽值錢,甚至每個月分的有沒有一百貫都不知道。但是韓度心知肚明,以後這一成股子的分紅,每個月一千貫可都打不住。


    “你若是要了股子,這恐怕一兩年之內,都沒有什麽收益。完全就相當於是給我白幹,這樣你也想要股子嗎?”


    孫賢笑了笑,“若是先生同意的話,學生還是想要股子。”


    韓度定眼看了他半響,忽然哈哈笑了起來,讚賞道:“聰明,我同意了。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你。”


    “先生請問,學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孫賢看到韓度點頭同意,高興的眉開眼笑,連忙微微躬身。


    韓度想了一下,“就是,你為何會選擇要股子,而不是月俸呢?就算是我不能給你一千貫的月俸,但是幾百貫應該還是可以商量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每個月可以拿到幾百貫,這個誘惑可是不小的。”


    孫賢聽完,笑著望向韓度,解釋道:“先生經營手段之高妙,在商人當中可是讓人如雷貫耳。咱作為先生學生,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如何取舍,那豈敢自稱先生的學生?”


    “更何況,學生現在也不差錢。就算是最後一文錢沒有,那也不算什麽,就當是報答先生了。”


    “有魄力。”韓度朝著孫賢豎起拇指,隨後安慰著說道:“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談妥之後,韓度就帶著孫賢來到機械工坊裏。


    當孫賢看到寬敞的實驗室之後,雖然這裏還什麽都沒有,但是他也激動的好似擁有了新玩具的孩子。


    韓度跟著孫賢的腳步走在後麵,說道:“這裏現在什麽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你想把這裏弄成什麽樣子都行,就由你自己做主了。”


    “來,我來給你介紹個人。”


    抬手將孫賢招唿到麵前,朝著五叔指了指,說道:“這是我府上的管家,也信韓,你叫他五叔便是。”


    “五叔,幸會,幸會。”孫賢拱手朝五叔一禮。


    五叔也笑著連忙躬身迴禮道:“早就聽侯爺說起過孫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呐。”


    韓度笑著打斷了兩人的寒暄,朝孫賢說道:“你需要什麽東西,不管是材料還是錢財,你就找五叔吧,他會幫你準備好的。”


    “孫先生需要什麽,還請盡管開口。”五叔聽了韓度的吩咐,笑著朝孫賢說道。


    孫賢也拱手,不失禮的朝五叔客套:“還請五叔往後多多費心。”


    見兩人相處融洽,韓度安排兩人,“工匠招募的事情,五叔還要多多費心。當然,你也不要閑著,五叔畢竟對機械的事情不了解,招募工匠的時候,你也要從旁協助才行。”


    “先生放心便是。”孫賢昂首迴道。


    ......


    東宮,朱標的病情在朱橚的細心照顧下,慢慢的好了。下床也不再需要人攙扶,可以獨立行走。


    朱橚在確定朱標的病情已經完全好了之後,便告辭離開了東宮。畢竟他長時間留在東宮也不合適,而且相比起照顧朱標來,他還是更加喜歡迴去和大夫討論病症。


    老朱和馬皇後也在得到消息之後,連忙抽出時間,前來看望他。


    “標兒,你的病好了?”


    朱標臉上慢慢的浮起一絲微笑,點頭迴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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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關心,兒臣的病已經好了。”


    老朱頓時臉上笑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扶著朱標的兩隻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見朱標氣色的確是完全恢複,便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一次,可把父皇給嚇得不輕呐。”


    “是兒臣不孝,讓父皇擔憂了。”朱標語氣不急不緩。


    老朱聽著雖然有些奇怪,但在這高興的時候,他也沒有多想。


    笑著重重的拍了朱標肩膀幾下,老朱無所謂的道:“你沒事就好。”


    朱標緩緩點頭,忽然關切的問道:“父皇,三弟......”


    聽朱標提到老三,老朱的神色頓時一沉。雖然非常不樂意,但是麵對剛剛病愈的朱標,老朱還是說不出重話來。


    “朕免了他的罪過,也不禁足他了,等過段時間,就讓他迴太原去繼續做他的晉王。這樣,你總能滿意了吧?”


    朱棡能夠恢複爵位,朱標自然沒有什麽不滿的,連忙點頭,“兒臣代三弟謝過父皇。”


    老朱一點都不想提起朱棡,深吸一口氣擺手道:“不提他了,你剛剛病愈,還是多加休息吧。”


    馬皇後臉上也有了笑容,朝朱標說道:“標兒你就放心吧,等過幾日你再好了些,母後便帶老三來看你。”


    “多謝母後。”朱標微笑著迴道。


    就在三人其樂融融的時候,朱標冷不丁的問道:“父皇......”


    老朱好奇的看了朱標一眼,隨口道:“你有什麽想說的,直說便是。”


    朱標也沒有遲疑,直接問道:“兒臣聽說,父皇將太醫院所有禦醫都下獄了?”


    老朱的臉色頓時一變,逐漸陰沉下來,瞪眼看著朱標,語氣有些嚴厲的問道:“怎麽?你還想要為他們求情?”


    朱標沉默著沒有說話。


    老朱見了,頓時怒了,斥責道:“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想要為謀害你的人求情?還是說你被仁義道德蒙住了眼睛,讓你變得如此是非不明?”


    麵對父皇的厲聲質問,朱標好似慢了半拍似的,語氣有些呆愣的迴道:“父皇,謀害兒臣的人畢竟是少數。但是其他人的無辜的呀,兒臣希望父皇不要殃及無辜,饒了他們。畢竟他們沒有參與謀害兒臣,這的確是也不關他們的事。”


    老朱都被朱標的話給氣笑了,厲聲怒道:“什麽叫其他人無辜,什麽叫不關他們的事?他們明知藥不對也不上報,那就是罪同主謀,當誅!”


    馬皇後也焦急的朝朱標勸道:“是啊,標兒。他們既然選擇了隱瞞不報,那就是同謀,你就不要犯傻給他們求情了。”


    “可是父皇,太醫院十幾位禦醫,其他院判、吏目等加起來就有近百人。難道就因為兒臣之事,便要這麽多人人頭落地嗎?”朱標還是不肯放棄的上前拉著老朱的衣襟,苦苦哀求道。


    老去氣憤的猛然一揮手,掙開了朱標,怒喝道:“這件事朕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你安心養病,過些日子朕再來看你。”


    說完,老朱氣憤的走出門外,徑直迴了乾清宮。


    馬皇後見了,無奈的朝著朱標歎息一聲:“你好自為之吧。”


    然後緊跟著老朱的腳步走了,她要趕緊去把皇上的怒氣安撫下來。若是因為這件事,而導致皇上對朱標不滿,那事情就麻煩了。


    老朱迴到乾清宮,氣衝衝的做到椅子上。


    馬皇後見了,連忙走到他身後,兩手給他揉捏起肩膀來。


    老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滿腔的怒火就在馬皇後的揉捏之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片刻過後,老朱慢慢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問道:“妹子,你說標兒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馬皇後不想迴答,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得不迴答,否則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想了一下,慢慢迴道:“標兒生性仁厚,你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放心選了他當太子的嗎?”


    老朱聽了久久沒有說話,慢慢的歎出一口氣道:“朕當時是因為,隻有標兒這樣的才能夠做到兄友弟恭。隻有他當了皇帝,他的那些弟弟們才能夠平安無事。”


    猛然間,老朱瞪大眼睛,瞳孔裏閃過兩道兇光,“可是朕希望的是,他對他的弟弟們仁慈,朕並沒有想過要他對任何人都仁慈。他連一些太醫都下不去手,將來如何能夠震懾那些文武大臣驕兵悍將,如何能夠坐穩皇位?”


    馬皇後鬆開了手,在老朱身邊坐下,抓住他的手,歎息道:“既然當初你選擇了標兒的仁厚,那就應該早就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天。你又想標兒對弟弟們仁慈,又想他對百官和你一樣冷酷無情。感情皇上你是什麽便宜都想占全了,天下間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見皇上沉默著無言以對,馬皇後又繼續說道:“其實標兒的仁厚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皇上你這些年也將百官壓的太過厲害,有著標兒他們總算是有個盼頭。而以標兒的性子,他將來也能夠做好一個守成之君,皇上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老朱頓時冷哼一聲,看向馬皇後大聲道:“是朕對百官狠嗎?他們要是善待百姓,朕豈會如此對待他們?依朕看,朕對他們還不夠狠。他們對百姓的,可是比朕更狠十倍。”


    馬皇後頓時收住聲音,知道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繼續說話了。一旦說話,就極容易將皇上的火氣給撩撥起來。


    老朱心裏的怒火稍平,猛然一拳捶在桌上,恨恨地說道:“太醫院那些人既然膽敢暗害標兒,朕就決定不會放過他們,即便是有標兒為他們求情也不行。”


    豈料,次日早晨,老朱和馬皇後還在乾清宮裏用膳,朱標就來問安。


    原本老朱還以為朱標是想通了,來認錯的。


    沒有想到,朱標問候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兒臣懇請父皇,赦免了太醫院無關人等的罪過。”


    老朱氣到手指發抖,頓時就將筷子摔在桌上,怒喝道:“太醫院沒有無辜,也沒有無關人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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