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繞著江邊的荷塘跑，一邊跑一邊哭著吼道：
“少爺，我沒偷啊……真的沒偷啊……這是別人送的……少爺，別打了……我沒偷啊……”
那壯漢邊打邊說道：
“沒偷？沒偷我家的肉怎麽會不見了？
偷了還不承認？
打死你個賊娃子……”
壯漢不停地打在少年的兩條腿上。
跑著跑著，少年摔到了田埂上。
壯漢連續幾竹杆敲到少年背上、腿上，嘴上罵道：
“叫你偷……叫你偷……”
少爺大聲叫道：
“少爺，我沒偷啊……”
“少爺，我沒偷啊……”
……
“唉……”
馬三思歎了口氣，當年好像馬家大奶奶就是這樣對原身的！
他正準備走迴去，卻見壯漢掀翻少年的身子，兩隻大手向荷葉包裹抓去。
少年兩隻手緊緊的護著荷葉包裹，不肯撒手。
壯漢惱怒起來，一腳猛地蹬在少年的右手。
“啊……”
少年一聲慘叫，然後手鬆開，用左手去捂右手臂。
壯漢拿過荷葉包裹，罵罵咧咧地走了。
荷塘旁邊的草樹下，有個胖胖的小男孩正咧嘴笑著，看到壯漢來了，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
壯漢將手中的荷葉包裹遞給胖男孩，用手摸著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乖乖，快來吃……”
然後壯漢又轉身過來對正嚎啕大哭的少年吼道：
“何牛兒，還不起來放牛去？
牛吃不飽，老子今晚不給飯你吃……
下次再偷東西，就不是打斷一隻手了事，老子要打斷你兩隻手……
要不是要你放牛，今天就打斷你兩隻手……”
等壯漢再轉身迴來時，胖男孩已打開荷葉包裹，正在吃著肉幹，嘴著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吃……好吃……真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
壯漢摸著胖男孩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吃慢點……別哽著了……有那麽好吃嗎？”
壯漢說著，也從荷葉中拿出一塊肉幹，嚐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壯漢再去拿肉幹時，被胖男孩一手推開，說道：
“爹爹，你再吃我就沒得吃的了……”
壯漢訕訕地收迴了手，嘀咕道：
“要不是老子去搶來，你吃個屁……還不讓老子吃……”
胖男孩說道：
“我長大了，你有吃的，現在你要讓我吃……不然你老了我不養你……”
壯漢笑罵道：
“還翻天了你……”
他揚起手，作勢欲打，不過終究沒有舍得打下去，大手快落到胖男孩頭上時，改打為摸。
“他翻天不翻天我不知道，我看你翻天了！”
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壯漢腦袋後響起。
壯漢眉頭一皺，迴頭一看，卻是個十一、二歲的陌生小孩在他身後，正冷冷地看著他。
看這小孩的穿著，就是平常的粗麻布衣，顯然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孩子。
壯漢大怒，罵道：
“哪裏來的野種，敢到我何家灣撒野？
這小孩當然是馬三思，到了五行門這一年，雖然長了不少身高，但看起來還是很矮小。
馬三思指了指胖男孩手上的肉幹，問道：
“這肉是你們家的嗎？
還有沒有？我想買點。
怎麽賣的？”
壯漢不屑的撇撇嘴，罵道：
“不是我家的難道還是你家的？
窮鬼，你買得起肉嗎？
幾輩子沒吃過肉了？”
馬三思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金子，在手上拋了拋，看著壯漢，沒有說話。
這當然是從混沌雷宇宙中拿出來的，他都不記得是清理誰的儲物袋清理出來的。
壯漢一怔，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問道：
“真的？假的？
小孩，你家大人呢？”
馬三思說道：
“大人坐船走了……我說你還有沒有肉賣？”
壯漢笑道：
“有……有……好多的肉。”
馬三思指著胖男孩手上的肉幹，問道：
“一樣的？”
壯漢笑道：
“味道有點差別……這同樣的吃完了……我看看你這金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伸手就向馬三思手上的金子抓來。
馬三思退了一步，讓開他，說道：
“我都沒看到你貨，你看什麽金子？
你還想搶我的金子嗎？”
那壯漢不死心，又向馬三思撲來，這次他沒有去抓金子，而是先去抓馬三思的衣服，邊抓邊喊道：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小偷來了……小偷偷我家金子了……”
馬三思氣笑了，一指點在那壯漢的手心。
壯漢“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胖男孩應該有八九歲了，一看大人倒在了地上，張嘴就要叫喊，馬三思又是一指點在他身上。
然後馬三思轉身走到田埂邊的少年身邊，此時這少年還坐在地上抱著手臂痛哭，問道：
“小哥，你手痛得怎麽樣？”
少年這才看到馬三思去而複返，抽泣道：
“我手好痛，動不了了……”
馬三思摸著少年的手，渡了一點靈氣過去，檢查了一下：
這少年的右手上臂斷了！
馬三思歎了口氣，心中好生後悔，本想給他吃的，幫幫他，結果卻害了他，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說道：
“我叫何牛兒。”
馬三思又問道：
“打你那人是你什麽人？你為什麽不跑開？他為什麽打你？”
何牛兒說道：
“那是何地主家的少爺，我幫他們家放牛，我要跑了，他就不讓我放牛了，不放牛就沒飯吃了。”
馬三思問道：
“你家大人呢？”
何牛兒說道：
“死了……死了好多年了，我爺爺打漁翻船被淹死了，我爸爸媽媽被狼咬死了，就我一個人了。”
馬三思問道：
“你不是可以釣魚吃嗎？這河裏魚不少啊。”
何牛兒說道：
“釣的魚不能自己吃，隻能給何地主家，不然要挨打的。”
馬三思問道：
“那何地主給你多少工錢？管幾餐飯？”
何牛兒說道：
“釣到魚就兩天吃一頓飯，釣不到魚就三天給我吃一頓飯。
沒得工錢。”
馬三思睜大了眼睛，問道：
“那你不給他家放牛啊，給其他人放牛啊。”
何牛兒邊哭邊說道：
“這周圍的地都是何地主家的，整個何家灣的人都是種何地主家的地，我不給他家放牛就沒人敢要我……”
“少爺，我沒偷啊……真的沒偷啊……這是別人送的……少爺，別打了……我沒偷啊……”
那壯漢邊打邊說道：
“沒偷？沒偷我家的肉怎麽會不見了？
偷了還不承認？
打死你個賊娃子……”
壯漢不停地打在少年的兩條腿上。
跑著跑著，少年摔到了田埂上。
壯漢連續幾竹杆敲到少年背上、腿上，嘴上罵道：
“叫你偷……叫你偷……”
少爺大聲叫道：
“少爺，我沒偷啊……”
“少爺，我沒偷啊……”
……
“唉……”
馬三思歎了口氣，當年好像馬家大奶奶就是這樣對原身的！
他正準備走迴去，卻見壯漢掀翻少年的身子，兩隻大手向荷葉包裹抓去。
少年兩隻手緊緊的護著荷葉包裹，不肯撒手。
壯漢惱怒起來，一腳猛地蹬在少年的右手。
“啊……”
少年一聲慘叫，然後手鬆開，用左手去捂右手臂。
壯漢拿過荷葉包裹，罵罵咧咧地走了。
荷塘旁邊的草樹下，有個胖胖的小男孩正咧嘴笑著，看到壯漢來了，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
壯漢將手中的荷葉包裹遞給胖男孩，用手摸著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乖乖，快來吃……”
然後壯漢又轉身過來對正嚎啕大哭的少年吼道：
“何牛兒，還不起來放牛去？
牛吃不飽，老子今晚不給飯你吃……
下次再偷東西，就不是打斷一隻手了事，老子要打斷你兩隻手……
要不是要你放牛，今天就打斷你兩隻手……”
等壯漢再轉身迴來時，胖男孩已打開荷葉包裹，正在吃著肉幹，嘴著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吃……好吃……真好吃……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
壯漢摸著胖男孩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
“吃慢點……別哽著了……有那麽好吃嗎？”
壯漢說著，也從荷葉中拿出一塊肉幹，嚐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壯漢再去拿肉幹時，被胖男孩一手推開，說道：
“爹爹，你再吃我就沒得吃的了……”
壯漢訕訕地收迴了手，嘀咕道：
“要不是老子去搶來，你吃個屁……還不讓老子吃……”
胖男孩說道：
“我長大了，你有吃的，現在你要讓我吃……不然你老了我不養你……”
壯漢笑罵道：
“還翻天了你……”
他揚起手，作勢欲打，不過終究沒有舍得打下去，大手快落到胖男孩頭上時，改打為摸。
“他翻天不翻天我不知道，我看你翻天了！”
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壯漢腦袋後響起。
壯漢眉頭一皺，迴頭一看，卻是個十一、二歲的陌生小孩在他身後，正冷冷地看著他。
看這小孩的穿著，就是平常的粗麻布衣，顯然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孩子。
壯漢大怒，罵道：
“哪裏來的野種，敢到我何家灣撒野？
這小孩當然是馬三思，到了五行門這一年，雖然長了不少身高，但看起來還是很矮小。
馬三思指了指胖男孩手上的肉幹，問道：
“這肉是你們家的嗎？
還有沒有？我想買點。
怎麽賣的？”
壯漢不屑的撇撇嘴，罵道：
“不是我家的難道還是你家的？
窮鬼，你買得起肉嗎？
幾輩子沒吃過肉了？”
馬三思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金子，在手上拋了拋，看著壯漢，沒有說話。
這當然是從混沌雷宇宙中拿出來的，他都不記得是清理誰的儲物袋清理出來的。
壯漢一怔，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問道：
“真的？假的？
小孩，你家大人呢？”
馬三思說道：
“大人坐船走了……我說你還有沒有肉賣？”
壯漢笑道：
“有……有……好多的肉。”
馬三思指著胖男孩手上的肉幹，問道：
“一樣的？”
壯漢笑道：
“味道有點差別……這同樣的吃完了……我看看你這金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伸手就向馬三思手上的金子抓來。
馬三思退了一步，讓開他，說道：
“我都沒看到你貨，你看什麽金子？
你還想搶我的金子嗎？”
那壯漢不死心，又向馬三思撲來，這次他沒有去抓金子，而是先去抓馬三思的衣服，邊抓邊喊道：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小偷來了……小偷偷我家金子了……”
馬三思氣笑了，一指點在那壯漢的手心。
壯漢“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胖男孩應該有八九歲了，一看大人倒在了地上，張嘴就要叫喊，馬三思又是一指點在他身上。
然後馬三思轉身走到田埂邊的少年身邊，此時這少年還坐在地上抱著手臂痛哭，問道：
“小哥，你手痛得怎麽樣？”
少年這才看到馬三思去而複返，抽泣道：
“我手好痛，動不了了……”
馬三思摸著少年的手，渡了一點靈氣過去，檢查了一下：
這少年的右手上臂斷了！
馬三思歎了口氣，心中好生後悔，本想給他吃的，幫幫他，結果卻害了他，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說道：
“我叫何牛兒。”
馬三思又問道：
“打你那人是你什麽人？你為什麽不跑開？他為什麽打你？”
何牛兒說道：
“那是何地主家的少爺，我幫他們家放牛，我要跑了，他就不讓我放牛了，不放牛就沒飯吃了。”
馬三思問道：
“你家大人呢？”
何牛兒說道：
“死了……死了好多年了，我爺爺打漁翻船被淹死了，我爸爸媽媽被狼咬死了，就我一個人了。”
馬三思問道：
“你不是可以釣魚吃嗎？這河裏魚不少啊。”
何牛兒說道：
“釣的魚不能自己吃，隻能給何地主家，不然要挨打的。”
馬三思問道：
“那何地主給你多少工錢？管幾餐飯？”
何牛兒說道：
“釣到魚就兩天吃一頓飯，釣不到魚就三天給我吃一頓飯。
沒得工錢。”
馬三思睜大了眼睛，問道：
“那你不給他家放牛啊，給其他人放牛啊。”
何牛兒邊哭邊說道：
“這周圍的地都是何地主家的，整個何家灣的人都是種何地主家的地，我不給他家放牛就沒人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