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一陣陣低沉的號角聲傳來,兩三萬苗疆子弟混合著永邵的災民,正式從苗疆之地開拔。


    隻見兩三萬人馬分成了五軍。


    各軍均有五千餘人,配備了弓弩手,後勤保障人員,正在將攻城的器械分拆運輸。


    整個隊伍的前後各配有五十個精壯的大漢,不過有些卻是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勢。


    隻見這五路人馬再來到一處岔口時,隨著又是一陣的嗚~嗚~嗚~號角聲,兵分五路開始了各自的進攻。


    作為反叛軍,便沒有了那麽多的顧忌。一路上還在不斷吸收著逃難的災民。當反叛軍到達永州和邵州時,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不但人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吸收災民的過程中整整壯大了一倍。


    黃木川從苗疆脫困後一刻未停的往衡州趕去。終於在第疾馳了五日後到達了衡州城下!


    “開門,快開門!”監察衛李小乙大喊道。


    “城下何人!”


    “還何人,你是不是誌堅軍,這黃軍長都認不出啦!”


    樓上一聽是黃木川,趕忙仔細辨認了下,此人如此蓬頭垢麵的與平日的黃軍長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


    黃木川重新整理了下發飾衣冠,那城頭守衛一看,這不是就是黃軍長,趕忙讓人去開城門。另外派了一個人,趕快去通知廣陵王殿下。


    隨著城門緩緩打開,黃木川一拍馬屁股,便沿著城中主道疾馳,前往李淳所在地。


    當黃木川下馬時,李淳也已經一路小跑到迎了出來!


    “安之~”李淳卻是紅著眼看到黃木川發出了驚唿。


    “殿下~”


    “安之,如何,可有受傷!”當李淳抓住黃木川胳膊的時候著實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無礙的~二姐是好吃好喝的養著我呢!”


    “二姐?馨月?她~”李淳期待的看向黃木川的身後。


    “別看了,她不可能隨我一起的!若說這脫困也是兇險萬分”說著黃木川單膝下跪說道“請殿下降罪,殿下讓屬下訓練的監察衛,怕是,十不存一了!”


    “安之,這是做什麽!你又何罪之有!若說狠心,本王才是那個該自責的人,不過看到安之無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李淳一把扶起黃木川“監察衛沒了還能在訓練,本王要是失去了安之,那該如何是好!”


    “殿下,往後可千萬不可說出此言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有生命權利,沒有誰更加貴賤。還請殿下能好好撫恤監察衛的父母妻兒。”


    “安之此言差矣,本王知道安之視天下人性命如一,但這個世界不存在這樣的公平,有些人就是要為他人而生的,一個人的存在價值也是不同的,對整個天下的意義也是千差萬別,就好比安之你,麒麟之才,能幫本王匡扶唐室,比不過千軍萬馬嗎?”李淳自認為不是個冷漠之人,但確實現實如此,隻能盡最大可能讓更多人生活的更好罷了,不可能真的讓每個人都能絕對公平。


    “殿下~好了,此事不與爭論,如今事態緊急,還需早做準備了。”黃木川也是被李淳的真情所感召。


    “近日本王已經收到了情報,那苗疆已經兵分五路,進犯永邵,不日將對衡潭構成威脅。”


    “看來我的逃脫讓他們提前了計劃,奧,對了,殿下,你猜他們口中所說的李先生是何人嗎?”黃木川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


    “快快,先進屋再說,來啊,沏茶~”見黃木川無恙,李淳似乎放下了最大的石頭,具體何人,他其實並不關心,不過反賊耳。


    黃木川被李淳引進內屋,又去了偏屋進行梳洗,一路上風塵仆仆的,連守門的侍衛都認不出了也是慘烈。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黃木川來到了李淳的書房辦公的地方,找了個凳子就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不料李淳隨後才到,手中捧著一個棋盤,後麵跟著一個侍女捧著茶水。


    “安之,今日與本王對弈幾盤如何啊!”李淳心情大好的說道。


    黃木川又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應答了一聲,雙方便各自坐定,執子落子。


    “安之方才所說,那個李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李淳還未待黃木川迴答便搶先答道“能讓安之如此吃驚的,似乎本王也認識的李姓之人,不會是那當初盛唐縣伏擊案的罪魁禍首李明全吧!”


    “哈哈,”黃木川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殿下如此篤定,手中情報秘碟也是不弱的嘛!”黃木川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李淳真的是猜的!


    “本王手中可沒有什麽秘碟,確實隻有安之訓練的監察衛,不過本王有十大死士啊!”李淳打了個哈哈說道。


    黃木川也沒說什麽,隻是撇了撇嘴。


    “安之讓本王把所有誌堅軍都固守了衡州城,你覺得那李明全會來攻打衡州嗎?”


    “以我對這個人的了解,可能會做上中下三策”


    “哦,不本王洗耳恭聽!”


    “這上策其實被他們自己錯失了,上策是抓住你我,以你我之身份,當然主要是殿下你的身份為陣前守護神,所到之處必然投鼠忌器,便可一路攻城拔寨,直到朝堂下達旨意,促成何談,割據一地!”


    “中策便是出其不意,先拿永邵作為根據地,然後揮師北上攻取潭州,因知曉殿下在衡州,必然是城堅兵強!拿下潭州後兵可兵鋒所指,三麵圍攻衡州,即便打不下來,也可促使和談,後割據永邵道州,休養生息,徐徐圖之~”


    黃木川喝了口水,看向李淳,見他神態自然的執子落子。


    “下策就是直接攻打衡州!既然知道殿下在衡州,那麽隻要集中兵力攻下衡州城,所有是目標都能實現。隻是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淳也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若是安之會如何做!”


    黃木川笑道“我會選下策,直接攻打衡州城!”


    “哦?本王倒是好奇,安之有何依仗?”


    “別忘了衡州城的情況我可是心知肚明,有多少兵力,戰鬥力如何!”黃木川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就是為什麽我要殿下把誌堅軍駐守衡州城的原因。還有一個我比較擔心的就是李明全所說的天兵,也不知監察衛到底破壞了多少!”


    “天兵?”李淳也是頗為疑惑的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但見李明全自信滿滿的模樣,當是訓練的某種秘密軍隊吧。”


    李淳此時停住了將要落子的手,想了一下,緩緩的放到棋盤上。


    “他們應該選的中策!”李淳哈哈一笑“安之這招虛虛實實,確實讓對方捉摸不透,已經兵分五路進攻永邵地區了……”


    “哦~是嗎!”黃木川嘴角上揚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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