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阿寶這娃，到了京城隻怕也是個笨娃
看著阿寶和楊大寶那閃亮的眼睛，族長奶奶有些無奈的避開了兩個娃的視線，她快步的帶著老族長朝著趙家的屋子裏走了進去，準備找王春娘，而兩個娃就眼巴巴的一直揪著她的衣服跟在旁邊。
江廷發現阻攔沒用，幹脆就放手不管了。
阿寶哼哼唧唧的湊在族長奶奶的旁邊，眼裏的崇拜之情濃重極了。
好在，老族長夫妻倆並沒有在趙家呆多久，所以新鮮勁兒過去以後，阿寶和楊大寶又開始在街上瘋玩了起來。
路邊，楊大寶從兜兜裏掏出一塊餅子，他先掰了一塊給阿寶吃，自己這才吃了起來。
就在兩個娃乖乖啃著餅子的時候，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秀才正快步從村西頭走了過來，秀才娘巴巴的跟在後麵，一邊小跑著一邊朝著秀才道：“你能不能聽娘的話？人家不識幾個字怎麽了？你知道石蔓家裏有多少錢嗎？他們家連個兒子都沒有，你要是娶了她，那石家的東西以後就都會是你的。”
“娘，你懂什麽，她連詩詞歌賦都不會，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秀才皺眉，頗有些嫌棄的道。
“這十裏八鄉的，哪有什麽會詩詞歌賦的姑娘？”秀才娘氣得在後麵罵了起來。
秀才才不管自家娘的想法，快步就朝著村口走了去，不再聽秀才娘說話。
阿寶和楊大寶將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聽進去了，阿寶鼓著腮幫子看向楊大寶，好奇的問道：“大寶，詩詞歌賦是什麽呀？”
“肯定是去學堂才會認識的吧！”楊大寶渾不在意的道：“沒事兒，阿寶，等我們去了小學堂，就會認識很多字了！”
阿寶歪著小腦袋很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她怎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呢？
………………
趙恆是傍晚從縣城迴來的，迴來的時候，手裏還拎了一些點心，顯然都是給家裏的小孩子帶的。
“最近幾天你們不要跑太遠，最好就在家裏玩兒。”趙恆放下東西以後，忽然朝著家裏的孩子們說道。
趙軒放下書抬頭，神情詫異的看向趙恆，他的聲音比前些日子要好了不少：“爹，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趙恆點頭：“石頭村的石地主家，被人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阿寶剛好從外麵噠噠噠跑進來，所以沒有聽得太清楚。
“可還有人活下來？”王春娘滿眼驚訝的道：“是誰這樣膽大？”
“還不知曉。”趙恆也是迴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急匆匆的帶著人趕往石頭村的師爺，聽師爺簡單說了幾句。
阿寶呆呆的跑了進來，一把靠在了趙恆的腿邊，她沒有聽清趙恆說的什麽話，隻好奇的仰頭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
“阿寶，快過來，娘帶你去洗澡澡。”王春娘心中有些後怕，她今天聽張氏提到過，那石家隻有一個閨女，可想而知她會落入什麽境地。倘若一起死了還好，若是沒有死，該會遭受如何非人的折磨。
畢竟也是有閨女的人，王春娘見不得這些，便趕緊朝著阿寶招手。
阿寶噠噠噠朝著王春娘跑了過去，王春娘和林香兩個人立即帶著阿寶走了出去。
………………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呢，趙家的屋門就被拍響了，已經坐在堂屋裏等了一會兒的趙恆就抬腳去開門了，仿佛之前同這人已經約好了一樣。
“爺。”來人進了趙家以後，摘下了披風上的帽子，露出來的那張臉不是縣衙的師爺還是誰。
“石家的事兒，查得怎麽樣了？”趙恆問道。
“有些蹊蹺。”師爺迴道：“所有人的屍體都在，除了石家老爺和石蔓的。”
兩人就在堂屋裏聊了好一會兒，直到趙家的灶房裏傳來了飯菜的香氣，師爺這才準備起身。
“叔叔你不在我們家吃飯嗎？我們家的飯飯可好吃啦！”就在師爺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胖墩墩費勁兒的邁過門檻朝著堂屋這裏走了進來。
她腦袋上的發茬已經長長了一些，看起來很快就可以重新紮小揪揪了。
阿寶說完，就好奇的仰著小腦袋看向趙恆。
“留下吃頓便飯吧。”趙恆開了口。
他很欣賞師爺這個人，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現在才能為他所用。
師爺也是受寵若驚。
“叔叔家裏有寶寶嗎？”阿寶哼哧哼哧的爬上了小椅子，就開始好奇的盤問起了師爺，畢竟，在趙家現在很難見到外人，就連二貴叔叔都很久沒來啦。
師爺搖了搖頭，他雖說二十好幾了，但一直沒有成親，總歸是沒有碰見合心意的。
“好吧。”阿寶噘嘴，整個小身子就縮在了椅子裏。
“不必拘束。”趙恆見師爺被一個小娃娃盯得有些束手束腳，他笑了句，然後就大步朝著外麵走了去。
“叔叔，你不覺得我爹爹兇嗎？你不要跟我爹爹做朋友了！”阿寶見趙恆開始往外走了，她就朝著師爺嘚嘚的說道。
“趙阿寶，我還沒聾呢。”趙恆迴頭瞥了眼窩在椅子裏的胖墩墩。
………………
石家的事情在村子裏又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大家的日子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所以沒幾天，這件事兒也就被大家忘卻了。
反倒是建在祠堂旁邊的小學堂，已經建成了。
老族長現在已經不管事兒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兒子焦楊打理。這一日，焦楊便急匆匆的來趙家找趙恆了。
“趙大哥，小學堂既然已經建成，轉過年就要將那位白夫子給請過來了，我爹讓我來問問你，說是想讓你給小學堂題字。”焦楊朝著趙恆道。
趙恆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瞥見那個在院子裏瘋跑的胖娃，他還是帶著焦楊朝著自己簡陋的書房走了去。
很快，焦楊就帶著一張寫有：西鄉小學堂的大字從趙家走了出來。
………………
冬日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快要過年了。
隨著大雪的融化，道路恢複通暢，大家都開始忙活著趕集準備過年了。
老藥王和宋氏也迴到了趙家，準備同趙家一起過年。
阿寶腦袋上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了不少，可以紮兩個小揪揪了，有了小揪揪以後，小家夥兒也不用天天戴帽子了，就整日的跟著楊大寶還有江廷在村子裏玩耍。
這日是臘月二十八，是趕廟會的日子。
一大早的，趙恆已經準備好了驢車，阿寶和江廷兩個小的都被裹成了球，就連趙軒也沒有能逃開。
驢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著，阿寶本就沒有睡醒，所以很快就在趙軒的懷裏睡了過去，任憑人喊她名字也沒有什麽用。
“你們有沒有迴京城的打算？”半路上，老藥王忽然這樣問了一句。
這一問，除了趙恆以外，驢車上的人都有些詫異。
老藥王笑了笑：“你們在我麵前也沒怎麽瞞著，時間久了，我總歸察覺到一些，再者……你們也未隱姓埋名，很多事情我想知曉，也不算難。”
“藥叔，我們暫時還沒有迴去的打算。”王春娘搖頭。
相比較安謐的西鄉村而言，京城就是一趟渾水，不提韓越，剩下的那些人也都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當然，她並不是怕，隻是……不想讓孩子們在那樣一個環境裏長大。
“我跟你宋姨決定，過了年，我們就要出發去京城了。”老藥王看了眼王春娘，將他們夫妻倆的打算說了出來。
“藥叔為何突然決定去京城？”王春娘好奇的問道。因為之前聽他們夫妻倆的意思，是想在窩子嶺那邊隱居的。
“我有個徒弟，在京城那邊遇到了一點事情，等過完年我們就出發。”老藥王說完，就看了看趙恆，問道：“阿寶他爹，你怎麽想的？”
“還不到時候。”趙恆淡定的趕著驢車。
“什麽時候才到？”老藥王非得問出個仔細來不行：“你們一家人，在這個小地方待不了太久的，京城東郊三十裏有個武王山，山後是個懸崖，我在那邊有個住處，等你們迴了京城，切莫忘記告訴我和你宋姨。”
老藥王一個勁兒的說著，趙恆的表情不算太熱情，顯然是沒有打算迴京城。
老藥王叭叭的說了一堆，最後視線落在了剛睜開眼的阿寶身上，他便又湊到了趙恆的身邊，嘚吧嘚的道：“你們夫妻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給阿寶考慮考慮吧？這裏的小學堂，總歸不如京城的吧？再說了，你們就讓阿寶在這裏長大，以後在這山溝溝裏找個人嫁了嗎？”
趙恆冷笑了一聲：“怎麽？你覺得把她送到京城？她就能腦子開竅了？”
老藥王神情一窒，他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看見的阿寶寫的大字。
寫得跟鬼畫符一樣，啥玩意兒啊，他都看不懂。更不用說，阿寶數個數，還得連腳趾頭都掰扯上……
算了，這咋越說越頭疼了呢……阿寶這娃，去了京城，隻怕也是個笨娃！
“好！咱們不說阿寶，那再說軒兒，軒兒轉過年就十歲了，他腦袋比阿寶聰明吧！那你們就打算……”
阿寶嘟囔出聲打斷了老藥王的話：“藥爺爺！我不聰明嗎？”
老藥王一臉驚嚇：“你……聰明嗎？”
看著阿寶和楊大寶那閃亮的眼睛，族長奶奶有些無奈的避開了兩個娃的視線，她快步的帶著老族長朝著趙家的屋子裏走了進去，準備找王春娘，而兩個娃就眼巴巴的一直揪著她的衣服跟在旁邊。
江廷發現阻攔沒用，幹脆就放手不管了。
阿寶哼哼唧唧的湊在族長奶奶的旁邊，眼裏的崇拜之情濃重極了。
好在，老族長夫妻倆並沒有在趙家呆多久，所以新鮮勁兒過去以後，阿寶和楊大寶又開始在街上瘋玩了起來。
路邊，楊大寶從兜兜裏掏出一塊餅子，他先掰了一塊給阿寶吃，自己這才吃了起來。
就在兩個娃乖乖啃著餅子的時候，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的秀才正快步從村西頭走了過來，秀才娘巴巴的跟在後麵，一邊小跑著一邊朝著秀才道：“你能不能聽娘的話？人家不識幾個字怎麽了？你知道石蔓家裏有多少錢嗎？他們家連個兒子都沒有，你要是娶了她，那石家的東西以後就都會是你的。”
“娘，你懂什麽，她連詩詞歌賦都不會，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秀才皺眉，頗有些嫌棄的道。
“這十裏八鄉的，哪有什麽會詩詞歌賦的姑娘？”秀才娘氣得在後麵罵了起來。
秀才才不管自家娘的想法，快步就朝著村口走了去，不再聽秀才娘說話。
阿寶和楊大寶將兩個人的對話全都聽進去了，阿寶鼓著腮幫子看向楊大寶，好奇的問道：“大寶，詩詞歌賦是什麽呀？”
“肯定是去學堂才會認識的吧！”楊大寶渾不在意的道：“沒事兒，阿寶，等我們去了小學堂，就會認識很多字了！”
阿寶歪著小腦袋很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她怎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呢？
………………
趙恆是傍晚從縣城迴來的，迴來的時候，手裏還拎了一些點心，顯然都是給家裏的小孩子帶的。
“最近幾天你們不要跑太遠，最好就在家裏玩兒。”趙恆放下東西以後，忽然朝著家裏的孩子們說道。
趙軒放下書抬頭，神情詫異的看向趙恆，他的聲音比前些日子要好了不少：“爹，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趙恆點頭：“石頭村的石地主家，被人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阿寶剛好從外麵噠噠噠跑進來，所以沒有聽得太清楚。
“可還有人活下來？”王春娘滿眼驚訝的道：“是誰這樣膽大？”
“還不知曉。”趙恆也是迴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急匆匆的帶著人趕往石頭村的師爺，聽師爺簡單說了幾句。
阿寶呆呆的跑了進來，一把靠在了趙恆的腿邊，她沒有聽清趙恆說的什麽話，隻好奇的仰頭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
“阿寶，快過來，娘帶你去洗澡澡。”王春娘心中有些後怕，她今天聽張氏提到過，那石家隻有一個閨女，可想而知她會落入什麽境地。倘若一起死了還好，若是沒有死，該會遭受如何非人的折磨。
畢竟也是有閨女的人，王春娘見不得這些，便趕緊朝著阿寶招手。
阿寶噠噠噠朝著王春娘跑了過去，王春娘和林香兩個人立即帶著阿寶走了出去。
………………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亮呢，趙家的屋門就被拍響了，已經坐在堂屋裏等了一會兒的趙恆就抬腳去開門了，仿佛之前同這人已經約好了一樣。
“爺。”來人進了趙家以後，摘下了披風上的帽子，露出來的那張臉不是縣衙的師爺還是誰。
“石家的事兒，查得怎麽樣了？”趙恆問道。
“有些蹊蹺。”師爺迴道：“所有人的屍體都在，除了石家老爺和石蔓的。”
兩人就在堂屋裏聊了好一會兒，直到趙家的灶房裏傳來了飯菜的香氣，師爺這才準備起身。
“叔叔你不在我們家吃飯嗎？我們家的飯飯可好吃啦！”就在師爺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胖墩墩費勁兒的邁過門檻朝著堂屋這裏走了進來。
她腦袋上的發茬已經長長了一些，看起來很快就可以重新紮小揪揪了。
阿寶說完，就好奇的仰著小腦袋看向趙恆。
“留下吃頓便飯吧。”趙恆開了口。
他很欣賞師爺這個人，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現在才能為他所用。
師爺也是受寵若驚。
“叔叔家裏有寶寶嗎？”阿寶哼哧哼哧的爬上了小椅子，就開始好奇的盤問起了師爺，畢竟，在趙家現在很難見到外人，就連二貴叔叔都很久沒來啦。
師爺搖了搖頭，他雖說二十好幾了，但一直沒有成親，總歸是沒有碰見合心意的。
“好吧。”阿寶噘嘴，整個小身子就縮在了椅子裏。
“不必拘束。”趙恆見師爺被一個小娃娃盯得有些束手束腳，他笑了句，然後就大步朝著外麵走了去。
“叔叔，你不覺得我爹爹兇嗎？你不要跟我爹爹做朋友了！”阿寶見趙恆開始往外走了，她就朝著師爺嘚嘚的說道。
“趙阿寶，我還沒聾呢。”趙恆迴頭瞥了眼窩在椅子裏的胖墩墩。
………………
石家的事情在村子裏又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大家的日子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所以沒幾天，這件事兒也就被大家忘卻了。
反倒是建在祠堂旁邊的小學堂，已經建成了。
老族長現在已經不管事兒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兒子焦楊打理。這一日，焦楊便急匆匆的來趙家找趙恆了。
“趙大哥，小學堂既然已經建成，轉過年就要將那位白夫子給請過來了，我爹讓我來問問你，說是想讓你給小學堂題字。”焦楊朝著趙恆道。
趙恆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是瞥見那個在院子裏瘋跑的胖娃，他還是帶著焦楊朝著自己簡陋的書房走了去。
很快，焦楊就帶著一張寫有：西鄉小學堂的大字從趙家走了出來。
………………
冬日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快要過年了。
隨著大雪的融化，道路恢複通暢，大家都開始忙活著趕集準備過年了。
老藥王和宋氏也迴到了趙家，準備同趙家一起過年。
阿寶腦袋上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了不少，可以紮兩個小揪揪了，有了小揪揪以後，小家夥兒也不用天天戴帽子了，就整日的跟著楊大寶還有江廷在村子裏玩耍。
這日是臘月二十八，是趕廟會的日子。
一大早的，趙恆已經準備好了驢車，阿寶和江廷兩個小的都被裹成了球，就連趙軒也沒有能逃開。
驢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著，阿寶本就沒有睡醒，所以很快就在趙軒的懷裏睡了過去，任憑人喊她名字也沒有什麽用。
“你們有沒有迴京城的打算？”半路上，老藥王忽然這樣問了一句。
這一問，除了趙恆以外，驢車上的人都有些詫異。
老藥王笑了笑：“你們在我麵前也沒怎麽瞞著，時間久了，我總歸察覺到一些，再者……你們也未隱姓埋名，很多事情我想知曉，也不算難。”
“藥叔，我們暫時還沒有迴去的打算。”王春娘搖頭。
相比較安謐的西鄉村而言，京城就是一趟渾水，不提韓越，剩下的那些人也都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當然，她並不是怕，隻是……不想讓孩子們在那樣一個環境裏長大。
“我跟你宋姨決定，過了年，我們就要出發去京城了。”老藥王看了眼王春娘，將他們夫妻倆的打算說了出來。
“藥叔為何突然決定去京城？”王春娘好奇的問道。因為之前聽他們夫妻倆的意思，是想在窩子嶺那邊隱居的。
“我有個徒弟，在京城那邊遇到了一點事情，等過完年我們就出發。”老藥王說完，就看了看趙恆，問道：“阿寶他爹，你怎麽想的？”
“還不到時候。”趙恆淡定的趕著驢車。
“什麽時候才到？”老藥王非得問出個仔細來不行：“你們一家人，在這個小地方待不了太久的，京城東郊三十裏有個武王山，山後是個懸崖，我在那邊有個住處，等你們迴了京城，切莫忘記告訴我和你宋姨。”
老藥王一個勁兒的說著，趙恆的表情不算太熱情，顯然是沒有打算迴京城。
老藥王叭叭的說了一堆，最後視線落在了剛睜開眼的阿寶身上，他便又湊到了趙恆的身邊，嘚吧嘚的道：“你們夫妻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給阿寶考慮考慮吧？這裏的小學堂，總歸不如京城的吧？再說了，你們就讓阿寶在這裏長大，以後在這山溝溝裏找個人嫁了嗎？”
趙恆冷笑了一聲：“怎麽？你覺得把她送到京城？她就能腦子開竅了？”
老藥王神情一窒，他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看見的阿寶寫的大字。
寫得跟鬼畫符一樣，啥玩意兒啊，他都看不懂。更不用說，阿寶數個數，還得連腳趾頭都掰扯上……
算了，這咋越說越頭疼了呢……阿寶這娃，去了京城，隻怕也是個笨娃！
“好！咱們不說阿寶，那再說軒兒，軒兒轉過年就十歲了，他腦袋比阿寶聰明吧！那你們就打算……”
阿寶嘟囔出聲打斷了老藥王的話：“藥爺爺！我不聰明嗎？”
老藥王一臉驚嚇：“你……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