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人,大名垂於後世,為後人稱道。更富有傳奇,被人賦予玄幻色彩,各種各樣的想象都有。然而,要是問秦始皇當年為何要鑄十二金人?


    我想人們會有很多種迴答,其中有秦始皇是為了耀武揚威,這種說法在曆史上占了大多數。其實,秦始皇之所以要鑄造十二金人,是因為他要紀念一個抗羌名將,這就是翁仲。。


    翁仲在曆史上並不出名,與以他為原型的十二金人相比,天差地遠。事實上,他對抗擊羌族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在隴西那些年,羌族不敢犯邊,對他很是害怕。


    正是因為如此,秦始皇這才收天下之兵,鑄十二金人。


    秦始皇此舉相當於現代的“紀念碑”,就是為立下大功的翁仲立碑樹傳,在後世這種說法很流行,並不奇怪。之所以引人遐想,就在於翁仲這個人是個大高個,個子非常高,在古代這種人叫“長人”。


    縱觀中國曆史,被樹碑立傳的英雄豪傑不少,可是,如翁仲這般“長人”的卻是不多,是這類人中的另類,要不被賦予神秘色彩都不行。


    贏子桓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他一時好奇,下了點功夫。在另一時空時,贏子桓知道十二金人之事,就在想秦始皇好端端的,為何要鑄十二金人?為此,他就去查資料,方知個中原委。


    正是有這種了解,贏子桓乍見翁仲,要不震驚都不成,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我的娘嘞,戰國時代的牛人多如狗,神人滿地走。又遇到一個牛比得不能再牛比的人物。幸好我的小心肝不錯,不用擔心得心髒病。”贏子桓在心裏轉念頭,睜大眼睛,把翁仲好一通打量。


    此時離得近了,方能看得清楚,翁仲除了個子又高又大外,還很健壯,一襲寬大的袍衫穿在身上,鼓鼓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他的肌肉太過結實造成的。


    整個人就象一把出鞘的天劍,威風凜凜,隻要朝那裏一站,就有牛鬼蛇神退避之威,怪不得能成為抗羌名將。


    在這之外。翁仲還有些憨憨的,臉上泛著笑容,真的成了傻笑。


    “怪不得秦始皇特別喜歡他,為他樹碑立傳!”贏子桓把翁仲好一通打量,心裏大生好感,大為讚歎。


    “免了。”贏子桓右手一揮,要翁仲免禮。


    “謝公子。”翁仲開口道謝。贏子桓那感覺如同雷霆在耳際轟鳴似的,腦中嗡嗡直響。


    “大個子。”就在這時,隻聽有人說話,不是別人。正是韓信。


    此時的韓信雙眼圓瞪,如同銅鈴般,打量著翁仲,躍躍欲試。


    翁仲的目光落在韓信身上。精光閃閃,不住在韓信身上刮來刮去。有些憨憨的道:“你可是要與我比力氣?”


    “沒錯。”韓信重重點頭。


    韓信武藝高強,是天下間有名的猛士,生平罕逢敵手,更是從無敗績。


    一見之下,韓信就有手癢,想與翁仲比試比試。


    “瞧你這模樣兒,也有些力氣吧。可是,要與我比,你仍是……”翁仲一顆碩大的腦袋晃來晃去,不以為然。


    翁仲是天生神力,力大無窮,韓信雖然是天下有數的猛士,真要與翁仲比力氣的話,勝負之數還真難說。


    被翁仲鄙視了,韓信更加不服氣了,袖子一捋,就要說話,卻給贏子桓揮手阻住道:“你們都是勇士,若要交手的話,一個不好,有個閃失,本公子就是痛失猛士。這樣吧,你們挽馬為戲。”


    所謂挽馬為戲,就是和馬賽力,勝馬多者為勝。


    “妙!”對這處置,眾人沒有異議。


    贏子桓原本想到了郡守府再說,見兩人都是躍躍欲試,很想把對方比下去的樣兒,隻得打消這念頭,道:“就在這裏比吧。”


    “好!”一片叫好聲響起,眾將大是歡喜。


    對於眾將來說,見識韓信和翁仲這兩個勇士的神力,實在是一件讓人振奮的事,要他們不歡喜都不成。


    郡守忙吩咐一句,立時有郡兵趕來五匹駿馬。這六匹駿馬皮毛光滑,身強體健,一瞧便知是良馬。


    “你瞧好了。”翁仲也不二話,上前一步,莆扇大的手掌一伸,左各兩手各挽住三匹駿馬的尾巴。


    兵士掄起馬鞭,在馬臀上狠狠一鞭子,清脆的著肉聲響起。


    “聿聿!”一陣驚馬嘶鳴,六匹駿馬撒開四蹄便奔。


    然而,翁仲的雙手如同鐵樁似的,不可撼動,任由六匹駿馬嘶鳴,就是不能動彈絲毫。


    “好神力!”贏子桓他們看在眼裏,大是驚訝,齊聲讚歎。


    六匹駿馬,全力奔馳,這力道不小。少說也有兩千斤,換算成秦國的單位就是四五千斤,這是何等的偉力!


    “好力氣!”韓信看在眼裏,不僅沒有絲毫心怯的表情,反而更加歡喜了。


    “開!”就在這時,隻聽翁仲舌綻春雷,大喝一聲,如同萬千個雷霆在耳際轟鳴,震得人腦海嗡嗡直響。


    翁仲大步朝後腿,六匹駿馬被他拉得不住後退,不一會兒功夫,就退了近十步。


    “好!采!”震天價的喝采聲響起。


    贏子桓、扶蘇、張良,蕭何他們個個一臉的震驚之色。


    憑一人之力,拉得六匹駿馬倒退,這力道比起拉住六匹駿馬又要大得多了。即使韓信這樣的猛士,也是心中震驚。


    然而,還有更讓人震驚的,隻見翁仲上前一步,身子一貓,蹲了下來。左右手伸出,按在兩匹駿馬肚腹上,長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起!”


    腰板一叫力,就把兩匹駿馬舉了起來。兩條粗壯的手臂伸直,如同兩根擎天柱似的,任憑兩匹駿馬如何扭動,如何掙紮,難以撼動分毫。


    每匹駿馬用現代的計量單位來算。不下於三百多斤,他一次性舉起兩匹駿馬,這是六七百斤。“力挽三百斤”已經是罕見的勇士了,他竟然是力舉數百斤,要不是贏子桓他們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咕咕!”贏子桓他們的喉頭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如同打鳴的公雞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一臉的震驚之色。


    不是贏子桓他們的見識不廣,實在是翁仲的神力太驚人了。如此神力,就是以“力大能舉鼎”而著稱的楚霸王也未必能比翁仲強,要贏子桓他們不震驚都不行。


    “我不如你!我輸了!”韓信是豪傑,不如就不如。輸得心服口服。


    “嗬嗬!”翁仲發出一陣得意的暢笑聲,緊接著搖頭,道:“光比力氣你不如我,若是生死搏殺。死的一定是我。”


    這話很沒有半分水分。純粹比力氣,韓信的確不是翁仲的對手。若是說到生死搏殺的話,勝的一定是韓信。為何?


    因為翁仲個頭太高,不靈活。這是他的致命缺陷。遇到韓信這樣的高手,其結局是注定的。他必死無疑。


    韓信和翁仲同時伸出右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臉的欽佩之色,兩人是惺惺相惜,見麵隻屁大一會兒功夫,就成了知交好友。


    贏子桓上前,左手拉著韓信,右手拉著翁仲,左看看,右瞧瞧,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韓信是天下少有的猛士,翁仲更是千古有名的“長人”,能有這兩位豪傑為他所用,要贏子桓不歡喜都不成。


    “走!進城!”贏子桓拉著兩人,當先而去。


    張良他們忙跟上。


    贏子桓一邊走,一邊與翁仲交談,得到一個讓他絕對想不到的消息,翁仲眼下不過十九歲。十九歲就有這樣的神力,等到他身體處於巔峰時,他的神力又會是多大?光是想想就讓人震驚的了。


    翁仲本是隴西本地人,自小就力大無窮,而且身體結實,肌肉如同鐵疙瘩似的,就是用木棍砸,他也不覺得疼。


    有如此一個大力士在家,幹活就不用愁了,他一個人頂幾頭牛,到了耕地之時,他拉著梨頭飛奔,捷逾奔馬。


    盡管如此,仍是讓他的父母發愁,不為別的,那就是他太能吃了,比豬還能吃,家裏的糧食還不夠他一個人吃的。他家原本日子過得不錯,就是因為有他這個“吃貨”,最後成了窮人。


    郡守聽說這事後,就把翁仲召入軍中,這才解了他父母的燃眉之急。翁仲十二歲就入軍了,到眼下已經七年了,在這七年間,他殺死的羌人不下數百,羌人聽到他的名字就害怕。


    了解了翁仲的身世,贏子桓大是感慨,真是了得,好一條好漢。


    郡守把贏子桓他們請進郡守府,命人送上茶水,陪著贏子桓他們說話。


    “稟大人,羌人入侵。”正說間,一個斥候飛也似的衝了進來,衝郡守稟報。


    “可惡的羌人!”郡守恨得咬牙切齒。


    羌人和匈奴一樣,屬於遊牧民族,沒有發達的科技,沒有精良的裝備,其戰力相當低下,不是秦軍對手。可是,羌人有高山密林可以依托,進可攻,退可守,時不時就來滋擾秦國,一發現情形不對,就朝高山密林裏一鑽,強悍的秦軍隻能徒唿奈何。


    “損傷幾多?”郡守問道。


    “死二十餘人,傷近百人,被擄的牛羊駿馬豬近千。”斥候忙迴答。


    “加強警戒,不要讓羌鑽了空子。”郡守苦惱的拍拍額頭。


    斥候應一聲,就要離去,卻給贏子桓叫住道:“且慢。”


    “公子可有吩咐?”郡守有些不解。


    “你久在隴西,對羌很是熟悉,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羌為何在冬季擄掠?”贏子桓雖然對羌有些了解,並非一無所知,不過,比起久在隴西,與羌打交道的郡守來說,就差得遠了。聽聽郡守的見解,很有必要。


    冬季冰天雪地,天氣寒冷,行動不便,就是匈奴也要窩冬了,羌竟然還要前來擄掠,這著實讓人想不太明白。


    這問題正是張良他們心中所想,無不是豎起耳朵,準備靜聽。


    “公子有所不知,羌擄掠主要是在春秋兩季,夏冬要少些,卻並非沒有。”郡守為贏子桓解釋,道:“春季是因為窩冬之後,把吃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得不前來擄掠,這點與匈奴一樣。秋季,羌要準備窩冬,又要大肆擄掠,這也和匈奴一樣。夏季,會爆發山洪,垮塌之事層出不窮,不到萬不得已,羌不會前來擄掠。至於冬季,羌要窩冬,若是吃食準備不夠充足,不夠一冬之用,就會前來擄掠。”


    羌和匈奴一樣,是遊牧民族,其經濟極為落後,生產力低下,牛羊這些食物遠遠不夠用。。匈奴雖然同樣不發達,很落後,畢竟是在大漠上,有著無邊無限的草原,隻要肯努力,吃上飽飯的可能性比起羌要高得多。


    而羌不同,羌所在的地方就是現在的青藏高原,那裏山高林密,草場很少,而且,交通極不發達。即使再努力,也不可能吃得上飽飯,為了生存。羌就要擄掠。


    贏子桓眉頭一挑,道:“眼下已經是冬季了,天寒地凍,羌竟然能前來擄掠,這就是說羌的營地離我們這裏不遠。”


    羌族和匈奴一樣,是遊牧民族,其營地非常重要,擄掠不能離營地太遠。


    贏子桓這一判斷本應該很正確,郡守卻是否定。道:“公子有所不知,羌眼下的營地離隴西很遠。在春夏秋三季之時,羌會分散在高山密林裏放牧打獵。到了冬季,就會集中在西海。”


    “聚集在一起?”贏子桓頗有些意外。


    匈奴到了窩冬之時,也會找一個有水源有不錯草場的地方窩冬。卻沒有集中在一起的事情。因為,在大漠上,適合窩冬的地點不少,沒必要集中在一起。


    對匈奴很熟悉的贏子桓,絕對沒有想到,羌竟然是如此窩冬的。


    “沒錯。”郡守重重點頭,道:“公子是以匈奴為準繩來衡量羌。那就錯了。羌與匈奴相比,最大的差別就是沒有那麽廣闊的草場,不能象匈奴那樣找到合適的地點就窩冬。在羌的高山密林裏,最適合窩冬的地方隻有西海了。西海不僅有水源。還有草場,而且,還不太冷,到了冬季。在這裏窩冬最合適不過了。”


    戰國時代的羌雖是青藏高原上的遊牧民族,卻不包括現在的西藏。主要是指青海湖周圍的羌。青海湖對於羌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是羌賴以生存的核心地區,是其經濟的最發達地區。再加上這裏的氣侯比起高山密林要暖和一些,到了冬天,羌趕到這裏窩冬再正常不過了。


    贏子桓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眼裏卻是精光閃爍,陷入了


    沉思。


    “公子……”郡守原本想說話,見贏子桓陷入沉思,一句話隻能咽了迴去。


    張良衝韓信和蕭何輕聲道:“你們說公子又在想什麽?”


    “公子此時如此沉思,必然是想到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蕭何眼中精光一閃。


    “依我看,公子在想如何滅羌之事。”韓信接著說道。


    “滅羌?”一片低低的驚唿聲響起,一眾人臉上大是驚訝,要不是怕打擾贏子桓,一定是放聲尖叫了。


    羌,其實力雖然不如秦國,可以說遠遠不是秦國的對手,然而,因為其占有地利,秦國奈何不得羌。滅掉羌,解決西北的大患,一直是秦國的夢想,卻是不可能實現韓信這話太過驚人了,要眾人不驚訝都不成。


    “要是能滅羌的話,哪會等到眼下。”郡守最是明白要滅羌有多難,不住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韓將軍,你就如此篤定?”有將領不信。


    “除此無他事!”韓信信心十足。


    “既然韓將軍如此有信心,那麽,你以為公子會如何滅羌?”蒙武問道。


    “要滅羌並非不可能,隻要眼下做好準備,來年春季再大舉進軍便是。”韓信想了想,道:“羌所在之地雖是高山密林,隻要運籌得法,未必不能攻上去。隻要大軍到了西海一帶,就能給羌以致命一擊。”


    “有理!”張良和蕭何齊聲讚成。


    “眼下,我們已經重創了匈奴,匈奴在十年以內不會再度大舉南下。我們又滅了林胡、樓煩、樓蘭、渾邪、休屠這些異族,再把西域解決了,大秦的國力就會猛增。同時,大秦也就少了後顧之憂。”張良剖析,道:“唯一的後患就是羌了。若是能把羌滅了,大秦就真的再無後顧之憂,可以集中全力東進,一統天下。”


    這次出兵打匈奴,秦國取得了天大的勝利不說,還解除了後顧之憂,便於秦國集中全力統一天下。要是能把羌給滅了,不僅讓秦國擁有更多的駿馬不說,秦國的實力會增強,更重要的是,少了後顧之憂。


    “是呀。我也讚成滅羌。”蕭何附和一句。


    “就這麽辦!”蕭何的話剛落音,隻聽贏子桓大聲道,然後就見贏子桓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一雙眼中精光閃爍,奕奕生輝。


    “公子,你可是在想滅羌?”張良忙問道。


    “沒錯!就是要滅羌。”贏子桓重重點頭:“今冬就把羌給滅了!”


    “什麽?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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