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難以被看到就說明她們寫書的收入會很少。憑著一腔熱血也許能夠堅持上幾年。”


    “:除非家庭條件很好,不然在一個行業中堅持八年十年都隻能處於一個剛剛飽腹的狀態中。”


    “:沒有名,沒有利。隻有經濟的壓力,來自家人不理解的聲音和壓力,來自看不到路的盡頭的壓力,來自周邊親朋好友的拜高踩低相互攀比等等這些壓力。”


    “:這位原先對這個行業十分熱愛的人她會動搖的,會轉向別的行業。但是別的行業她又能幹嘛呢?任何帶有技術性和專業性的工作她都沒法幹。”


    “:到這裏,很多人這輩子就已經結束了。”


    “:一個本可以在專業領域大放異彩的人由於很多畸形的東西徹底淪為了一位麻木,且庸碌無為對這個世界和對這個社會滿心失望的人。”


    顧知也凝視著零陸那雙有些憂傷的眼睛,問,“怎麽不認為是我或者是老頭把你推上去的?”


    零陸捧住顧知也的臉,在他的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如果是你或者是外公推的我,站在領獎台上的就一定是我。”


    “:對了,你明天下午幾點走?”她轉變話題,說這一大段話本來也不是想顧知也附和她什麽或者深入聊什麽。


    “:三點左右。”


    “:走之前會迴來一趟嗎?”


    “:不迴來。”


    “:好吧。”


    “:真不和我一起去?”


    “:不去,你隻去一天多的時間,工作肯定排得很密集。中秋節那天我可以帶著小貓小狗早點去老宅。”


    “:你現在睡嗎?還是再拚一會兒?”零陸的下巴枕在手背上,趴在顧知也胸膛上問。


    “:還有別的選項嗎?”顧知也麵帶隱約的笑容。


    “:哼哼哼哼……”零陸抿著嘴唇傻笑出聲,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她俏皮地講,“沒有。”顯露出困意的眸子一直含笑盯視著顧知也。


    欲望突然釋放出蓬勃的生命力。


    零陸眉頭一緊,紅了臉頰和耳垂,麵容有羞怯有嗔怪還有些許嬌媚。她豐潤的嘴唇微微張開,似是想說什麽。


    顧知也突然坐直身體,零陸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準備說的話像一下熄了的火苗似的。


    “:這麽主動?”顧知也打趣道。


    “:我不摟住你沒坐穩摔下去了怎麽辦?”零陸辯解。


    “:不聽。”顧知也的眸中,欲望的海嘯已經席卷而來。


    他堵住零陸的唇,碾吻著,身體再度往前傾了些,導致她整個人是往後仰的。


    出於本能,零陸下意識更加用力地緊摟著顧知也的脖子。


    “:還說不是主動。”他停止吻她一本正經地調侃道。


    “:哼,你這個詭計多端,全是心眼的男人。”零陸傲嬌的吐槽。


    “:老婆,我還在長身體,長期吃素可不行。”顧知也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蹭了蹭。


    “:你要點臉吧。你都三十多了還在長身體。”零陸笑著說。


    “:不要也可以。”顧知也的語調染上溫柔的笑意。


    零陸被她的話逗樂,笑得花枝亂顫。


    “:接下來兩天都不能見麵。”


    “:切,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你明天走,後天就迴,頂多一天半。”零陸挑釁地朝他揚起眉頭。


    顧知也看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難道不是嗎?”零陸歪歪腦袋,似是在說,想嚇唬我,沒門。


    眼前的一切快速閃過,她被顧知也結結實實地壓在了沙發上,火熱的吻和皮具的沙發同時對零陸發起攻擊。


    “:說不過就隻會用這招是吧。”零陸滿臉羞暈的激他。


    “:是。”顧知也直接應承下來,壓根沒打算接招。


    ……


    零陸一隻手搭在顧知也的肩頭,另一隻胳膊伸直撐在沙發的靠背上。


    在這場熱烈的情愛遊戲中,她的身體蕩起好看的波浪,一同晃動的,還有她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那條雙環項鏈。


    他緊盯著零陸的神色和她逐漸變得緋紅的皮膚,上麵掛上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亮眼的光。


    顧知也的雙臂浮現青筋,在同樣陷入情愛遊戲的身軀上微微凸起。


    零陸從一陣無法思考,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屏蔽的快意當中緩過來,淚眼汪汪的在顧知也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隨即,她又在那個牙印上舔吻著。


    顧知也的眼睛像是狼人的眼睛一般,泛著猩紅。同時,附帶著掠奪時的兇狠又矛盾地摻雜著充滿愛意的溫柔。


    零陸背靠在顧知也懷裏,反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偏頭去吻他。


    他則是很體貼很細致的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照顧到。


    ……


    “:先把藥吃了再睡。”顧知也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一手拿著藥,一隻手隔著被子拍了拍零陸。


    “:我困。”零陸的聲音有點沙沙的,像是話講太多導致的。麵對顧知也的話,她眼皮都沒睜一下。


    “:起不起來?”顧知也再問。


    零陸轉身背對著他的同時扯過被子把腦袋蓋上。


    “:等著,我嚼碎了之後嘴對嘴喂你。”顧知也故意惡心她。


    “:啊,你真的太惡心了。”零陸不情願地爬起來,同時還斜了顧知也一眼。一邊斜他的同時嘴角還一邊忍不住上揚。


    “:吃了藥睡得好點。”顧知也把藥和杯子遞過去。


    “:我今天不吃藥應該也能睡好。”零陸吞咽下去之後又再度把杯子遞給顧知也。


    “:這麽說應該是我的功勞。”顧知也放下杯子轉身又親了親她。


    “:你滾吧。”零陸抿著嘴平靜地講。


    “:好。”顧知也一臉嚴肅地應下。


    “:啊?”零陸抬起腦袋有些不解地盯著他,玩笑的表情馬上消失了,用撒嬌的腔調認真解釋,“我在開玩笑呀。”


    她垂眸下視,看起來有些失落。“好吧,可能你不太喜歡這種開玩笑的方式。”


    “:小腦袋裏麵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我去工作。”顧知也捏了捏零陸的鼻子。


    “:你剛剛還說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零陸撇了撇嘴,手指不停地捏著被子。


    “:現在是第二天早上。”顧知也點亮手機屏幕。


    零陸抬眸瞥了一眼時間。


    顧知也隔著被子把她擁進懷裏,“把我想得那麽小心眼?”


    “:誰叫你剛剛那麽嚴肅地接那句話。”零陸小聲的嘟囔。


    “:你先睡,我大概二十分鍾就能處理完。”顧知也偏頭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嗯。”零陸點點頭。


    顧知也看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又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了晚安後才離開房間。


    零陸一覺睡到次日上午十點半,旁邊的人早就沒影了。


    她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季軒,顧知也今天中午會在公司嗎?”


    “:嫂子,你要問他的秘書和助理。”


    “:麻煩你把他秘書的電話發一下給我好嗎?然後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他我問過你這些。”


    “:好嘞。”


    掛了電話,零陸趕緊起床收拾,腿踩在地上瞬間一軟,差點一個趔趄跪下去。


    她有些羞惱地“嘖”了聲,渾身有些發熱。


    “:顧總,酒店材料不過關的新聞已經被徹底壓下去了,沒有任何外部人員知道。”


    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膽戰心驚地講,他的眼睛直視著地麵,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溜著。身上那件白襯衫後背全部被汗浸濕,和皮膚緊貼在一起,清晰地露出他背部的膚色。


    顧知也的周身散發出平靜的寒意,看向這位員工的眼神犀利又刺骨,像是能把人紮穿的冰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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