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陸和顧知也倆人先是一齊看了五點左右秘書趕零陸離開的那一段,接著再看了六點左右顧知也推門而入迴辦公室沒看到零陸生氣的那一段。


    這兩段監控裏麵,秘書用了兩套不同的說辭,最終的答案浮出水麵。


    “:老婆,你想怎麽處理?”顧知也揉了揉零陸的腦袋。


    “:我還有一個問題。”零陸反手推開顧知也的胳膊。


    “:電梯裏麵那兩個人是你安排的嗎?”她看向秘書,“你叫曦瑤?”


    顧知也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會意,給安保那邊發了條消息要求把五點左右零陸在電梯裏的那段監控導出來。


    “:沒錯,是我安排的。”劉曦瑤傲氣地對上零陸的視線,嫉妒萬分地指責道,“顧總和雲總這麽多年的兄弟,卻因為你這種女人鬧掰了。”


    “:你作為顧總的妻子,非但不能替他處理好這些事情反而不停地給他添麻煩。你哪點能配得上他?”


    “:把她趕出去,拉入黑名單,永不錄用。”顧知也冷漠不快地講。


    “:是,顧總。”助理朝著劉曦瑤做了個請的手勢。


    而劉曦瑤似是還沒看清楚事情的局麵。她眸光流轉地望著顧知也。


    “:顧總,我這是為您好。像她這樣挑撥離間的人,遲早會把您和朋友和家人的關係全都破壞掉。”


    助理朝門口喊了聲,“保鏢,把鬧事的拖出去。”


    保鏢應聲而入。


    劉曦瑤雙手扒著旁邊的沙發不鬆手,她臉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比這個女人好上千百倍。我能協調好您的人際關係也能替您打理好家裏,我哪裏都能做得比她好。”


    保鏢把劉曦瑤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架著她的胳膊往外拖去。她不停地大喊。


    “:可您分明就是對我有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讓我當您的秘書。”


    “:顧總,我可以不要名分。隻要您和我在一起,在心裏給我騰一丁點位置……顧總……”


    顧知也聽著這些表露心跡,甚至是有些狂熱的話語,臉上出現了厭惡的神色。


    零陸瞪大眼睛,長了見識。怪不得都說私生飯很可怕,大概就是像劉曦瑤這樣的,甚至比她這樣的還要癲狂。


    顧知也並未對劉曦瑤的這番胡言亂語做出任何解釋。解決完這件事情,他帶著零陸來到提前預定好的餐廳。


    這家餐廳是上周冷戰前他發圖片給零陸而零陸明確表示感興趣的那一家。


    如果零陸稍加留心或者記憶力更好些的話,她就會發現她在和顧知也的聊天中明確表示了想嚐試的那幾道菜都放在了她的跟前,觸手可及。


    桌上的那些菜肴和顧知也上次發的那些圖片一模一樣,沒多出哪一樣也沒少哪一樣。


    零陸顯然早就不記得她說過的話了,自然沒有認出來。


    誤會雖然解開了,感情卻沒有升溫。


    零陸一言不發,整頓飯下來不曾看向顧知也一眼。隻要她稍微抬起頭留意一下顧知也,她便能發現他總是在盯著她。


    吃完飯,倆人迴到酒店,一路上也沒有太多交流,最親密的動作也僅限於倆人中間那雙緊牽的手。


    顧知也一迴酒店就跑到書房接電話去了。


    零陸迴到房間打開行李箱,看著裏麵那幾件衣服徹底傻眼了。


    除了一件寬鬆一點的t恤,裏頭就隻剩下兩條裙子。而這條t恤的長度並不能夠蓋住臀部。


    零陸撇了撇嘴,她總不能穿長牛仔褲睡覺吧,這件t恤用來當睡衣肯定不行。


    其中一條帶蕾絲花邊的吊帶連衣裙長度到腳踝,這個長度用來當睡裙完全足夠了。不足的一點是這件裙子的其中一麵是綁帶。


    要是穿著睡覺的話綁帶那麵勢必要穿在前麵,領口就有些低了。


    零陸把這件衣服暫且當成是備選扔在了一邊,拿起另一件。


    這條裙子的領口處是白色的蕾絲花邊,呈v形。羊毛的質感摸起來很舒服。


    零陸站起來拿著這條裙子比了一下,剛到臀部下麵一點點。太短了,不行。


    她把這條裙子扔迴行李箱內,眼睛看向顧知也書房的位置。他應該是沒有關門,聲音落在她的耳中很清晰。


    零陸那張柔美潤澤的臉上出現猶疑的神色,她隔著那堵牆,朝顧知也那邊看了又看後垂下眼簾放好行李箱,起身拿著那條長裙進了浴室。


    和z國夜色相反的海城正值炎熱難耐的上午,高溫像一條無形的皮鞭,鞭撻著室外的每一個人。


    顧知也暴揍雲應淮的熱搜一直沒掉下來,網友們吃瓜的同時不忘猜測顧知也和這位顧太太的感情現狀。


    身穿藍色亞麻長袖襯衫的宋阮在辦公室裏閑暇地翻著這條被討論了幾十萬樓的帖子。看著網友的各種叫衰,臉上露出滿意欣喜的神色。


    她心情歡暢地從包裏拿出另一部手機,開機之後點開聯係人,唯一的一個聯係人沒有備注,隻有一串數字。


    宋阮給這個未備注的聯係人發了條短信。【人在z國,接下來的一周都會待在那。】


    她看著短信發送成功之後即刻又關了手機,並把電話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


    易宅門口的白布已經被扯掉了。一堆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客廳,用不善的眼神審視著站在客廳中間的那位年輕女人。


    這位被圍起來的年輕女人不卑不亢,滿臉的不服氣。


    “:易簡,今天爸爸把你喊過來是想讓你當著各位叔伯的麵發誓,自願放棄易家的管理權。”


    易少鳴看向易簡的眼神像是毒蛇看向踏入他領地的遊客似的,充滿了攻擊性。


    “:不可能。”易簡抬起腦袋,毫不畏懼這些帶著各種情緒的審視。“奶奶的遺囑裏麵說了,隻要我不結婚,我就永遠是易家的掌權人。”


    “:哼,笑話,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還妄想管家。”一位西裝革履,眼睛有些斜視的男人摸著上唇的胡子笑著講,話裏充滿了瞧不起的意味。


    “:我當然能管家,奶奶會把這個權力交給我那就是說明我有這個能力。”易簡客客氣氣地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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