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的一瞬間,顧知也一隻胳膊搭在門框上,荷爾蒙的氣息撲麵而來。


    零陸眼神左瞟右瞟了好幾下都沒找到定點,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用幹澀的聲音說,


    “:你,你怎麽不穿衣服。”眨眼頻率隨著說話聲而加快。


    “:老婆,你洗澡的時候穿衣服洗嗎?嗯?”顧知也暗啞低沉的聲音瘋狂敲打著零陸的耳膜,他的聲音像是有蠱惑人心的魔力一般。


    零陸聽著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覺著自己的心髒好像要跳出胸膛,她在心裏咬牙切齒的罵道,男妖精,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找顧知也是為了什麽。


    “:老婆,你臉紅什麽。”顧知也突然俯身下來,使自己的臉部和零陸的臉部在同一個水平麵上,他的這個動作將兩人的距離一下縮短。


    倆人四目相對,中間僅有兩拳的間距。


    零陸咽了下口水,迅速轉過身去,穩了穩心神。零陸啊零陸,你可從來不是個會被美色所誘惑的人,你今天怎麽迴事。


    穩住心神後,零陸轉迴身望見顧知也正笑意盈盈的盯著她,啊,她要瘋了,這哪個女菩薩看見這樣的場麵能不走腎,但她是來幹正事的,不能被美色耽誤了。


    “:這個是外公上次給我的戒指,物歸原主。這件是上次在老宅向你借的襯衣,我已經洗幹淨了。然後這件是那天晚上,你的圍巾,全都還給你。”


    零陸介紹完一樣東西就將這樣東西塞到顧知也的手裏,像是在做什麽交接儀式一般。


    顧知也瞥到手中盒子的時候眼神微暗,當眼神迴到零陸臉上的時候又一如往常。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巧克力的事情也謝謝你,那我迴房了,不耽誤你休息,晚安。”零陸將唇線抿成一條。


    “:老婆,真的不想感受一下嗎?”顧知也一臉壞笑,帶著點痞氣。


    “:睡你的吧。”零陸從牙縫中蹦出這幾個字。


    “:想和老婆一起睡。”


    零陸臉上緩緩露出笑容,無情地說“:滾。”


    “:好的,明天再一起睡。”顧知也沒臉沒皮道。


    “:顧知也。”零陸壓低聲線。


    “:我在。”


    迎接他的是關門聲。


    “:老婆,晚安。”顧知也朝著零陸的的房間大喊。


    零陸脫外套的手一頓,低聲罵了句“:有病。”


    次日清早,顧知也拿起掛在一旁的那件淺條紋車襯衫換上,這是零陸昨天拿過來的那件。


    腕表上的指針此刻指向八點半,零陸的房門緊閉,顧知也唇角輕揚。


    咕嚕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用它那雙濕漉漉的圓眼睛望著顧知也。


    顧知也伸手胡亂摸了它兩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出了大門。


    零陸昨晚睡覺前看了眼天氣預報,特意沒拉窗簾,比起被鬧鍾吵醒,她更喜歡被陽光喚醒。


    她閉眼扭動了一下身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茫然的眼睛盯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她雙手伸過頭頂,腰腹用力,咬著下嘴唇,手和腿同時向前延伸,費了兩分力氣成功的坐在了床上。


    伸手從一旁的床頭櫃上麵拿起手機,先是點開郵箱看是否有投稿迴複,再點開聊天界麵。


    蔣笑的頭像上方和顧知也的頭像上方都有一個小紅點,零陸首先點擊了顧知也的聊天框。


    【早,給你準備了司機。】


    零陸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腦子裏會自動冒出他相對應的語音。


    【早,多謝。】


    接著她點開蔣笑的聊天框。


    【不知零小姐今天中午是否方便?我想請你吃個飯表示謝意,也好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零陸點開鍵盤,手指在上麵迅速點了兩下,發送出去。


    【方便的,你把地點時間發給我吧。】


    蔣笑秒迴。


    【中午十二點,金森伯蘭見。】


    【好的。】


    十一點五十五,零陸到達金森伯蘭,海城市一家比較高檔的西餐廳,當然,這都是網上說的,至於怎麽個高檔法零陸也沒去過,她不知道。


    零陸看到蔣笑的時候沒認出來,今天不施粉黛的她看起來像一位穿著樸素的清純大學生,和那天晚上穿著抹胸上衣包臀短裙濃妝豔抹的她完全是兩模兩樣。


    蔣笑看到她出現在視線中後起身向她招手。


    待零陸坐下來之後蔣笑將放在身旁的袋子遞給她,“: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幹淨了,謝謝你。”


    “:不客氣,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零陸接過後把袋子放在了自己包包的旁邊。


    “:應該的,那晚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麽樣子。”蔣笑招手喚來服務生。


    零陸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翻看了一下,點了一份法式香蒜大鬼蝦和一份堅果蔬菜沙拉。


    蔣笑來了份一樣的。服務員離開之後蔣笑喝了兩口水,桌上的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零小姐畢業於哪個學校?”蔣笑偏頭問。


    “:海城大學,你喊我零陸就好。”零陸淡淡道。


    “:好的。”


    氣氛又再次冷了下去。蔣笑用指甲使勁刮著玻璃杯,猶豫不決地問,


    “:零陸,你那天為什麽幫我?我在這個場所見過不少有錢人,他們大多都自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話絕對不會出頭,更不用說是為了一個陪酒女,我的同行也有不少受過欺負吃過虧的,得到過幫助的屈指可數。”


    蔣笑說到後麵語氣變得尖銳起來,特別是說到陪酒女三個字她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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