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用上半身壓著她,她看到奇怪的東西後爆發了更尖銳的哭喊聲。


    那一刻,她像是被至親之人推入名為恐懼和絕望的深淵,攀爬了好多年都無法出頭。


    祁肆抓著她的手,強迫,在他打算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不知道外公拿了什麽東西衝進來對著他一頓亂揍,將他打跑了。


    她看見零齊遠用床上的薄被將她幾乎裸露的身體裹住,帶著哭腔說“:陸陸,對不起,爸爸不應該出去,對不起。”


    簡華和零齊遠當著外公的麵不停的道歉,一個說在廚房炒菜油煙機聲音太大了沒聽到,另一個說他出去了一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清楚記得外公當時說了句“:齊遠,你和我同時進來的,這不能怪你,倒是簡華,你在家裏怎麽能讓孩子麵對這樣的事情,要是出了心理問題……”


    後麵的話她忘了,當時外公罵了很久,晚飯時候她待在房間,沒有出去。


    她聽見外公讓零齊遠和祁肆斷了往來,包括生意方麵。零齊遠不答應,他說祁肆幫了他很多,這半年下來,要是沒有祁肆給他的幾單生意,他的公司根本開不下來。


    外公當時拍著桌子和零齊遠大吵了一架,當天把她帶迴了鄉下。


    每年過年外公會陪她迴零家住幾個晚上,用外公的話說,他們畢竟是父母,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直到十八歲那年,她考上海城大學,才再次長住在這個城市。


    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她再將迴憶捋了一遍,一切都說得通了,新裙子,壞掉的門鎖。


    在她大四那年,外公去世了。之後,她逃離了海城,畢竟這個城市好像沒有任何值得她留念的地方。


    她半年前收到一則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內容隻有顧知也三個字,她點開那個號碼撥迴去,卻顯示已關機。


    她帶著懷疑在網絡上搜索顧知也的相關資料,翻遍了網絡也就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前幾天在陀山遇上顧知也算是意料之中,畢竟顧氏要來駝山考察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僅僅一麵,她無法確定顧知也會不會幫她,也不知是緣分還是刻意,迴到海城的第二天,岑小昭喝醉後一腳將他車子的後視鏡踹掉了。


    他沒有生氣,反倒是很貼心很紳士地將她和岑小昭送迴了家,至今都未曾和她提過一嘴修理費,這和網絡上說的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完全不是一個人。


    後視鏡事件的第二天是零齊遠六十歲大壽,也就是那天,她時隔十七年再次見到了祁肆。


    私密的包廂內,他們想要對她做些什麽的話她是很難反抗的。


    當時她坐在零齊遠和祁肆中間,零齊遠死死按著她,祁肆地手放在她的背上,意欲明顯。


    他突然出現在包廂內,三兩句話將她從零齊遠和祁肆的手上解救了出來卻並未表明他倆有任何關係。


    她在決定迴來的那一刻便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解決這件事情。


    她不想讓那團不清不楚地記憶不停地撕扯著她的神經,隻是顧知也地出現,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加順利和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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