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錢兵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個鐵塔似樣的中年黑漢子。


    那身材就像一隻黑瞎子。


    走起路來,地麵都有些微微震動。


    這讓胡老三忍不住想發笑。


    這個楊樹清的朋友是什麽人啊。


    這麽壯實。


    不過,他看到黑漢子的臉上有些浮腫,好像還擦了一些藥物。


    就沒笑出聲來。


    心想,這個打他的人,也真的厲害。


    敢在這樣一個黑大個臉上動手,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那個,你就是嚴寬?”


    胡老三出於禮貌,就站起身來。


    畢竟, 這家夥跟楊樹清是一輩人。


    如果自己表現得不夠尊重,也是對楊樹清的一種不敬。


    而卷毛與大耳也應景的站起身來,麵帶微笑,看著嚴寬。


    嚴寬見又了三個報名學武的年輕人,心裏一喜,立即大手一揮,“不錯,我就是本武術館館長嚴寬。


    請你們叫什麽名字?


    打算學一些什麽。


    是基本功。


    還是拳腳?


    或刀劍?”


    見胡老三三人一陣愕然。


    嚴寬又看向身邊的錢兵,小聲問道:“你沒有給他們科普一下咱們的學業功課及費用嗎?”


    “呃,我還沒來得及向他們科普呢。就去找你了。”


    錢兵尷尬笑了笑,又對胡老三說道:“那個,請問你們的名字,我好給你們講一講我們武館所學的課業與相應的學費……”


    他還沒說完,胡老三就笑眯眯地打斷,“那個,我們不是來學徒的。


    我們是來幫你們打架你的。”


    他又盯著嚴寬臉上五指印,淡淡一笑,“聽說你們被人打了,我就應清叔的要求,過來看看。


    你們說吧,是什麽人打了你們的?


    好讓我們去找那個家夥的麻煩。


    為你們找迴場子。”


    “呃,你們,原來不是來學武的呀?”


    錢兵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心想,如果再不招學員進來,下個月的場地費都有些困難了。


    這可怎麽辦呢?


    “哦,你們是老楊的朋友是吧?”


    嚴寬一聽,頓時雙眼一亮,來了精神。


    今天早上,他去前麵小巴山去修練拳術,吐納真氣。


    因為有一些人圍觀,影響他的修煉。


    就進行驅趕。


    卻不曾想,一個鄉下人居然走過來,警告他,不要在這裏修煉了。


    否則就沒有好果子吃。


    當時他氣壞了。


    直接朝那個鄉下人開罵。


    哪知,那個鄉下人二話不說,直接走過來,一巴掌將他打暈。


    幸好錢兵掐他的人中,將他弄醒。


    但也從其他人的手機中找到那個人的麵容與身影。


    不過,為了安全。


    他還是給好朋友楊樹清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幫自己出這口惡氣。


    因為,他知道楊樹清在一家公司上班。


    並且混得還不錯。


    隻是他混得不好,沒有什麽臉麵去見一見楊樹清。


    若不是因為這次被人羞辱地打了一個耳光,他也不會叫楊樹清過來幫忙的。


    “是的,我和清叔是很好的朋友。


    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恰好我在附近處理一些事情,接到清叔的電話,就馬上過來了。


    對了,那個家夥是什麽人。


    他為什麽打你。


    難道不曉得你是武術館的館長嗎?”


    胡老三有些納悶。


    按理說,一個武術館的館長在這片地方還算是有名的人物。


    怎麽可能會有不長眼的人打他呢。


    “唉,別提了。


    那是個外地人,估計不曉得我的名氣。


    所以才敢對我動手。


    不過, 既然是朋友兄弟,咱們也不藏著掖著。


    來來,去我的辦公室聊聊吧。”


    嚴寬無奈地說道。


    又熱情邀請胡老三去他的辦公室細聊。


    胡老三當然不好推卻,隻好隨著嚴寬進了辦公室。


    他才一進去,就差點兒沒直接退出來。


    趕緊憋著氣,用手在鼻端扇了扇,無奈地笑道:“那個,嚴叔啊。我們還是在外麵剛才那個房間聊天吧。


    你這辦公室裏麵的味兒太重,我怕我唿吸道感染。”


    剛才,他一開門,裏麵就一股潮濕的熱氣,夾雜著鞋子氣味,外加腳氣味。


    還有放久了的泡麵盒子氣味。


    及汗臭味。


    甚至還有那種令人惡心的腥味。


    反正是什麽味道都有。


    而且,胡老三隻是朝裏麵掃了一眼,就不想再掃第二眼。


    因為隻看到一片堆積的東西,活像一個廢品站似的。


    他根本不敢再進去了。


    怕有老鼠與蟑螂出來。


    “哦,不好意思,因為這段時間太忙了。


    所以沒時間搞衛生。


    讓你見笑了啊。”


    嚴寬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又對錢兵說道:“老錢,你去,叫兩個徒弟,把咱們辦公室的衛生弄一下吧。


    也得有個辦公室的樣子嘛。


    你這個助理真的當得不稱職哦。”


    “是是,館長,我馬上叫人去弄。”


    錢兵急忙說道。


    隨後,他就離開了。


    幾個人再次迴到剛才的辦公室。


    胡老三又問道:“嚴叔,你倒是說一說,那個打你的人,他在哪裏?


    如果現在能找到他,那我們就去為你找迴場子吧。”


    他說這話時,故意走開幾步,為的就是想避開一下嚴寬。


    因為,他在嚴寬身上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這讓他十分的反感。


    卻又不好說什麽。


    “哦,來,這是當時有人在現場拍的照片。


    我讓他發給我了。


    你看,就是這個家夥打的我。


    他的勁兒好大喲。


    一巴掌都把我給打暈了。


    不然,我絕對不會放他走的。


    多少也得讓他小死一場。”


    嚴寬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相冊,打開,再遞給胡老三看。


    胡老三接過手機,隨意一瞟。


    下一秒。


    他的表情立即凝固了。


    隨即就化為一片苦笑。


    並且把手機還給了嚴寬。


    “怎麽啦,這個人,你不敢去打他,為我報仇嗎?”


    嚴寬滿臉的疑問。


    因為胡老三的表情太奇怪了。


    “那個,這個人,是我的師父。


    也是你朋友楊樹清的女婿。


    你讓我怎麽替你報仇。


    再說,我也打不過我師父啊。”


    胡老三自嘲地說道。


    “什麽, 這個人是你的師父,還是老楊的女婿?”


    嚴寬失聲叫了起來。


    他死死盯著手機照片上的鄉下人,又死死盯著胡老三,滿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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