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保安氣極了。


    尼瑪,老爺子在家裏被害,連他們也甭想有好日子過了。


    那麽,這個漂亮的小娘們肯定是同夥之一。


    得好好整治一下。


    因此如狼似虎,趕上前,一人抓住周梓楠的胳膊,反手一擰,牢牢控製住。


    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可憐周梓楠一個大姑娘,雖然身材高挑,氣質動人。


    但哪裏經過這種事情。


    一下子就被兩個如狼似虎的保安給死死壓製住,動彈不得。


    她顧不得衣領張開,露出裏麵一片雪白飽滿峰巒,隻是死死盯著床上兩個人。


    一張俊俏的小臉嚇得發白,嘴唇發青。


    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耳邊不停迴想著一個悲哀的聲音,“完蛋了,一切完蛋了。”


    不知為何,她到現在,都對王小春恨不起來。


    也不怪齊美宜與兩保安對自己狠心。


    隻歎自己真是命苦。


    本想借王小春的醫術手段來高攀人家齊美宜的。


    哪曉得,高攀不成,反倒被狠狠摔倒地上,把一場美夢摔得粉碎。


    保姆二翠壯著膽子,小心翼翼上前查看。


    又伸手在穀老爺子鼻端試探著。


    還好,有熱氣噴出。


    而且還蠻有力的熱氣。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 迴頭對悲憤交加的齊美宜笑道:“太太,老爺子他沒事。


    他這是在睡覺,


    還打著唿嚕呢!”


    “真的嗎?”


    齊美宜一愣。


    旋即不相信似的走近床邊,伸手探了探穀國良的鼻息,發現有均勻的溫熱氣息噴出。


    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下。


    “太太,老爺子沒事吧。”


    保安阿祥關切問道。


    另一個保安也期待地看著齊美宜。


    老爺子沒事,那他們的工作就保住了。


    畢竟,每個月的固定工資,加各種補貼,一萬塊錢要出頭。


    這哪是那些在外頭小區當保安所能比擬的。


    “嗯,暫時看起來沒事。


    不過,還要等老爺子醒來才知道有沒有事。”


    齊美宜很保守的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誰能保證老爺子一切安康呢。


    還有老爺子臉上都有血漬呢。


    誰也不曉得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到周梓楠一臉痛苦,齊美宜心中一軟,淡淡說道:“你們把她放了。”


    兩個保安這才鬆開周梓楠的手臂。


    周梓楠不顧疼痛的胳膊,趕緊走過去觀察王小春。


    整個房間,除她之外,沒人去關心王小春。


    這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也真實感覺到官家的冷漠無情。


    及自己與這些官家的差距。


    “小春,快醒醒,你沒事吧。”


    周梓楠見王小春臉色慘白,渾身衣服汗透,連唿吸都變得有點不穩定,她心裏發慌啊。


    這個王小春不會有事吧。


    如此有什麽三長兩短,她咋辦啊。


    但齊美宜仍麵色淡漠,完全沒有將王小春的死活放在心上。


    她本來是女子監獄長,不管是在獄中,還是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內心中根本很難再有那種女人特有的憐憫之心。


    保姆二翠忽然從被子上撿起一塊小血塊,疑惑問道:“太太,這是什麽東西?”


    “嗯,給我看看。”


    齊美宜看過去,伸手道。


    “太太,這好像是一截小釘子,尖尖的,硬硬的。”


    保姆二翠將小血塊放在齊美宜手上。


    齊美宜把小血塊拿到燈光下,仔細檢查著,麵色越來越凝重冷峻。


    憑借她多年的公安係統工作經驗,這根本就是一截特殊的鋼釘。


    為什麽會出現在她公公的被子上。


    還帶著血漬。


    並且,她公公的臉上頭上還有血漬。


    陡然,齊美宜想起之前王小春對老爺子說他腦中有一截鋼釘。


    這怎麽可能?


    就算有,又怎麽可能從老爺子的腦袋上弄出來。


    將目光投在老爺子腦袋上,發現有一處被剃了頭發的地方有傷口。


    雖然結了血痂,但看出來,這傷口不小。


    難道是王小春做的手腳。


    他為什麽要這樣子做?


    齊美宜將目光投入依舊昏迷不醒的王小春。


    周梓楠叫了幾次,王小春仍不醒來。


    她更加著急,忍不住要伸手去掐王小春的人中。


    就在這時,保姆二翠突然說道:“老爺子,你終於醒來了啊。”


    周梓楠轉頭一看,不禁滿臉愕然。


    但見穀國良慢悠悠睜開眼睛, 並且雙手用力撐著床鋪,坐了起來。


    不但是周梓楠驚訝,同時又歡喜不已。


    連同齊美宜,還有兩位保安都驚喜交加。


    要知道穀國良下半身癱瘓多年。


    他從來沒有自己努力坐起過。


    要坐都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才能坐的。


    但現在,他隻憑自己的雙手就能坐起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爸,你,你沒事吧。你趕緊躺下,不要坐著。”


    齊美宜急忙關切說道。


    又對保姆吩咐道:“二翠,你快點扶老爺子睡下。”


    “老爺子,你快點坐下吧。”


    保姆二翠也試圖要扶穀國良坐下。


    哪知,穀國良伸手打開二翠的手,搖頭笑道:“二翠,我不用你扶。我感覺我的狀態很好。


    不用再躺著了。”


    他邊說邊伸手摸了摸腦袋,又搖晃幾下腦袋,不勝歡喜,“我的腦袋竟然沒有那種隱痛了。


    好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以前,他一直感覺腦袋裏麵壓抑沉悶,好像裏麵蒙了一層什麽東西似的。


    有時候還刺痛不已,就跟有小刀子在裏麵胡亂絞著。


    但現在卻好像睡了一個大大的覺。


    然後清醒過來,腦子裏一片清明,痛快,沒任何的悶滯不快。


    隨即。


    穀國良又下意識挪動雙腳,發覺雙腳竟然活動自如。


    就跟沒癱瘓之前一樣。


    而以腰下麵的身體都有了知覺。


    “天啦,我,我竟然好了。”


    穀國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旋即,他試圖從床上下來,站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走幾步。


    雖然動作有些生硬,但卻已是奇跡了。


    穀國良內心中的震撼與狂喜,無以言表。


    “小心,老爺子,你,你竟然好了。”


    保姆二翠伸手要攙扶穀國良,生怕他摔倒。


    哪知又被穀國良打開,“別扶我,我要自己走路。我不會摔的。


    齊美宜緊緊捂著嘴巴, 生怕自己發出驚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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