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麽事情嘛,讓你這樣子反感。是別人欺負了你呢,還是你做了犯法的事兒,你總得讓我們知道啊,這樣,我們才能想辦法幫你。


    不然,會讓爸媽很擔心你的。


    你也不想做一個不孝之子吧。”


    張喜東繼續開導著張喜福。


    “真要說嗎?”


    張喜福眨巴著小眼睛, 問道。


    “當然,我們是兄弟,你有事,我肯定得上啊。


    你有困難,哥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的。”


    張喜東鼓勵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就是我被一個家夥給欺負了。


    他,他竟然讓我脫光了衣服……”


    說到這裏, 張喜福就不敢說下去了。


    “什麽,你,那個人是誰,他對你做了什麽事情?”


    張喜東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還以為是弟弟被人打了,所以不敢說。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情。


    這簡直是太羞辱了吧。


    不過, 他沒有用強暴兩個字,而是用做了什麽事情來形容。


    為的不是考慮到張喜福的情緒。


    “那倒沒有,隻是被他拍了裸照,羞辱了一頓。


    還說我要是再敢去那裏,他就把這祼照發到村裏微信群裏麵,讓村裏所有人都看到。


    所以,我這幾天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也不知道想用什麽辦法,讓那家夥把照片給刪除掉。”


    張喜福有些沮喪地說道。


    “那個人是誰?”


    張喜東追問道。


    他表情嚴肅,語氣生硬。


    在楊柳村魚場,他們父子三人也算是三個狠角色,在村裏很少有人敢惹他們的。


    哪怕是那些混社會的混子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想不到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他們肯定要管。


    而且要追究到底。


    真的要是被那個人把張喜福的裸照發到村裏微信群,那他們一家人就全完蛋了。


    “那家夥我不認識,隻曉得是王小春請來的守魚塘的人。


    看他樣子,好像跟王小春一樣,是一個勞改犯。


    長得還挺兇的。”


    一想到胡老三那手勁差點兒掐斷他的脖子,張喜福就心有餘悸。


    “瑪德,繞來繞去,還是王小春這個狗雜種啊。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


    走,哥現在就去找那個家夥的麻煩。”


    張喜東憤憤不平地說道。


    “哥,那家夥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手勁好大呢……”


    張喜福心有餘悸地勸說道。


    正說著,他的父母走進來了。


    見小兒子開了門,哥倆很正常的聊著天,他們就放下心來。


    “那個,媽,弟弟肚子餓,你去煮幾個雞蛋給他吃吧。”


    張喜東笑眯眯說道。


    “哎,好呐。”


    胡淑良一張胖臉笑得跟花一樣。


    她根本不曉得這爺仨又要憋什麽壞主意了。


    張喜東將門關上,就搬了一張椅子讓張得良坐。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哥倆跟我說啊。”


    張得良也不肯坐,瞪著三角眼,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爸,你先坐,我跟你說吧。”


    張喜東按著張得良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後就開始將張喜福在王小春家魚塘的遭遇一一說出來。


    聽得張得良怒氣衝衝,喝道:“他娘的,敢這樣子羞辱我的兒子,我去跟他拚了。”


    他活到五十多歲,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


    自然難以接受。


    “爸,我也是這個意思,媽德,那個王小春敢這樣子欺負我,我們肯定饒不了他。”


    張喜東也憤憤不平。


    他們絲毫沒有想到是因為張喜福偷魚, 才落到這樣的羞辱。


    隻是憤怒地想著張喜福被羞辱。


    導致他們一家人也跟著被羞辱。


    當事人張喜福呢,卻耷拉著腦袋,悶不作聲。


    這種脫光衣服被人拍照的事兒當然羞人了。


    之前他還怕胡老三對他使壞。


    幸好還沒有最壞的結果。


    隻是拍了裸照而已。


    但如果傳到村裏微信群裏麵的話,那臉就丟大了。


    “要不,咱們再去偷一次吧。


    特麽的,不讓我們偷,咱們就偷給他們看看。


    看誰更厲害些。”


    張喜東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我看不錯。


    這個仇,得慢慢來報。


    不然,就太便宜了那個家夥。”


    張得良也點頭稱好。


    “還要去偷啊,不好吧,我可是因為偷魚,才被那人抓著的。”


    張喜福心虛地說道。


    不過一想到那金燦燦的大草魚,他心裏又不禁一動。


    上次是他一個人去偷。


    如果他們父子三人一起去偷,那成功率肯定要大多了。


    “咱們上次沒有偷成功,這一迴,你又被他們欺負了。


    所以,這個仇不報,我心裏一口惡氣難消。”


    張喜東說道。


    “是的,我也一直憋著一口惡氣不消呢。


    兒子們,咱們今晚就去弄他一把大的吧。”


    張得良很是激動地說道。


    他隻要一談到偷魚的話題,就顯得很興奮,很激動。


    或許這種偷盜的心理有遺傳。


    他喜歡偷東西,導致兩個兒子也十分喜歡偷東西。


    估計就是賊性難改。


    當然, 他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反而認為這是一件很刺激,很快樂的事情。


    畢竟,他這一輩子,也算是一個資曆深的老賊了。


    從小偷到老。


    偷針偷錢偷人,哪樣沒有偷過。


    當然也失過手。


    也被關過牢。


    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沒辦法, 見到人家有好東西,心裏就不由自主的癢癢著。


    從而導致雙手也癢癢的。


    不偷就很難受了。


    一偷就心裏歡快。


    “說實在話,爸,哥,我也是看著王小春養的那種黃金色的大草魚, 心裏癢得很。


    如果能弄一條迴來吃吃,那得多開心啊。”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張東福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心裏的想法。


    “是嘛,那有可能是王小春在外麵弄的新品種了。


    哦,不對啊,這王小春才出獄不久,哪裏弄來的新品種?”


    張得良滿臉疑惑說道。


    “我也是很好奇,這個王小春才從牢裏放出來不久,哪裏能弄到這樣好看的大草魚。


    而且每一條都有十四五斤,好大好肥的。


    撈一條迴來煮著吃,肯定味道不錯。”


    張喜福滿是憧憬地說道。


    雖然家裏有魚吃,但遠沒有偷來的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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