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剃光頭的混混立即開口對龍四海說道:“海哥,那個叫胡老三的人不知是什麽人,他在這裏,直接打了彪哥,還有虎哥。


    還警告我們,隨意居他罩定了。


    任何人也不得去打擾。


    如果敢打擾的話,他一定會找我們的主子的麻煩。”


    “嗬嗬,好大的口氣啊,一個小小的隨意居,請了這麽一個會打架的人,還敢威脅我們,真是了不得啊。”


    龍四海氣極反笑。


    這時,阿彪抬起頭,對龍四海說道:“海哥,要不,我去請人來做掉這個叫胡老三的家夥。”


    他慪不了這個氣,就想著請人弄死胡老三,報仇雪恨。


    雖然他沒有阿虎那麽大的名氣。


    也沒有阿虎那麽大的實力。


    但所受的羞辱,卻遠比阿虎要大多了。


    頭被胡老三踩在地上,那種羞辱,要多大,就有多大。


    龍四海一愣,隨即盯著阿彪,說道:“阿彪,你放心,你的傷,我一定會報的。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甘軍,彭力他們都吃了虧,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胡老三。


    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對付的是王小春。


    要將黃金草魚奪迴來。


    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以後事成之後, 這個胡老三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咱們先忍一忍吧。”


    “好的。海哥,我可以忍。


    但阿虎不一定能忍的哦。


    畢竟,他今天丟了大麵子,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阿彪笑了笑,無奈說道:“那個,海哥,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龍四海含笑點了點頭。


    等阿彪一走,龍四海又對光頭混混說道:“小五,我不是讓你們去監視一下隨意居嘛,怎麽會發起衝突呢。還打傷了阿彪與阿虎兩人?”


    “那個,是阿彪想要進去調戲那個姓秦的老板娘。


    但卻碰上那個勞改犯。


    因此就踢在鐵板上了。”


    光頭混混說道。


    “哦,原來如此。”


    龍四海點了點頭,不再作聲了。


    就示意光頭混混出去。


    接著,龍四海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卻是甘軍打來電話。


    想了想,就接通了電話,“什麽事啊,老甘。”


    “那個,海哥,我聽說你們的阿彪,還有力哥的阿虎都被打了啊。那家夥是什麽來頭,竟然敢同時打他們兩個人?”


    甘軍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曉得。正準備找人去了解一下這個人。


    不過, 聽他們說,好像是一個勞改犯吧。估計是跟王小春一起從監獄裏麵出來的勞改犯。”


    龍四海思索一下,就說道。


    “哦。這樣子啊,勞改犯,這麽能打,看來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如果這樣的人,能被海哥所用的話。


    那海哥你就發達了。”


    甘軍半開玩笑地說道。


    “咦,對了,甘軍,你這話有道理啊。


    這個勞改犯竟然可以跟王小春幹活賣命。


    那麽說,隻要我出價高的話,或許也能讓他替我幹活賣命了吧。”


    龍四海笑了笑,就說道。


    “這個嘛,一切皆有可能的哦。”


    甘軍笑了笑。


    “嗯,多謝你的提醒。


    對了,今晚上,我在天一酒樓跟王小春有一次正麵的交談,你要不要過來一下呢。”


    龍四海說道。


    “那當然要過來了,這樣的機會難道,我一定不會出席的。”


    甘軍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話,就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


    離青山天一大酒樓不遠的一個小區。


    一處收廢品的店鋪。


    一個老頭子正在清理著地上的黃紙皮,還有廢舊電器之類的。


    這都是他騎三輪電動車從外麵低價收迴來的。


    有的甚至都是白撿而來的。


    雖然賣不了多少錢。


    但他喜歡這樣子賺錢。


    他就喜歡這種有條不紊的工作過程。


    老頭子姓黃,如山。


    是一個外地人。


    他來這裏有十幾年了。


    也在這裏收了十幾年的廢品。


    在別人的眼裏,他一直就是一個孤寡老人的象征。


    今天在一個垮掉的餐飲店門口撿了一個漏,也就是二十多斤黃紙皮,外加一隻淨水器,和兩隻搖頭電風扇。


    一共就十塊錢。


    拿迴來至少能賣個三十塊錢吧。


    正哼著小曲,在折解著這些廢舊電器。


    不料,腳前光影一暗。


    黃山馬上停止哼曲,抬起滿是皺紋的老臉,立即露出一絲微笑,“先生,你要賣什麽東西給我。”


    “我要你的命,可不可以?”


    阿虎掃了一眼黃山,目光並不像那種衣冠楚楚者的嫌棄與鄙夷。


    相反則有了幾分溫暖與尊重。


    並且,他就像走進自家的屋子一樣,穿過雜亂無章的折解區,來到後院。


    坐在天井中的一個軟躺椅上麵。


    相比起前麵門麵的淩亂不堪。


    後院卻是幹淨明朗,仿佛又走進了一個世界似的。


    “陳虎,你來幹什麽?


    嗯,你受傷了嗎?


    氣色有點難看喔。”


    黃山佝僂著身子,穿過門麵的折解區,到了後院,他就挺直腰杆。


    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


    原來,阿虎就叫陳虎,是黃山的小老鄉。


    當年陳虎來大青山時,就是在黃山這裏落的腳。


    因此兩人就以叔侄相稱。


    “山叔,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出我的問題。”


    陳虎笑了笑。


    “說吧,你遇到了什麽厲害角色,能將你打傷。”


    黃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陳虎麵前,麵色凝重問道。


    “我跟他打了七八個迴合,但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而且, 他一掌,就把我打出五六米遠,倒在地上,差點兒一口氣都沒有接上來。


    我硬是在地上趴了那麽幾十秒鍾,才喘出一口氣來。


    而且我也沒有去醫院看病。


    就直接到你這裏來了。


    你是醫道聖手,肯定有辦法判斷出我的傷勢。


    及對方的來曆。”


    陳虎麵色凝重地說道。


    “什麽醫道聖手,你可別捧殺我啊。


    我隻是一個逃難的赤腳醫生而已。


    而且現在改行,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破爛大王。


    因此,你不要再翻出我以前的一些舊事啊。”


    黃山擺了擺手,半開玩笑說道。


    隨即就把手一伸,道:“來,讓我號一號你的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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