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花是一個多年馳騁於商場的老手,嗅覺敏銳。


    短短幾年,就憑借她的心狠手辣與精明狡詐,積攢了不少資金。


    而龍四海更是一個遊刃於黑白兩道,商政兩界的高手。


    其商業眼光與頭腦比馬春花更加強悍。


    不然,又怎麽可能將一家小小的酒樓打造成全青山市前五名的知名品牌。


    他們倆人一致認為,隻要能將黃金草魚牢牢掌控在手中,那就等於掌握了財富密碼。


    到時候,天量的財富,就會滾滾流到他們酒樓來。


    說不定, 春江花月夜就成了全市最強的酒樓。


    甚至都可以走出青山市,朝省城漢南市進軍。


    隻要在漢南市打下堅實的基本盤,他們就可以朝南方羊都,深都,香江,或東方的魔都,或北方的帝都都可以進軍。


    到時候,將春江花月夜做成全國數一數二的知名品牌大酒樓也是不在話下。


    今天他們夫妻倆一起床,就商量著將幾個相關的重要人員請過來一起吃早點。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這個黃金草魚的財富密碼。


    “就是,錢總,你不能老是賣關子吧。


    這關子都賣了一夜,到現在還不說出來,那我們也就沒辦法了。


    你總不能看著我們海哥與花姐心急火燎吧。”


    廚師長米大帥也笑眯眯對錢波說道。


    “是啊, 錢總,這麽好吃的黃金草魚,應該歸我們春江花月夜大酒樓所擁有啊。


    你早點說出來,咱們就早就做好安排,將那黃金草魚銷售權拿到手嘛。”


    雷生也跟著他師傅米大帥附和道。


    “哈哈,幾位,本來我是準備昨晚上要說的。


    但因為對方的身份很特殊。


    我怕說出來就掃了你們的興致。


    畢竟,你們所有喝了那魚湯之後,就全部忍不住要去休息。


    所以,我就來不及跟你們仔仔細細說明對方的一些基本情況。”


    錢波打了一個哈哈,馬上解釋道。


    他怕龍四海懷疑自己要私自吞了這個黃金草魚的所有信息,於是就先來個解釋。


    接著,他又盯著馬春花,笑眯眯說道:“馬總,這個養殖黃金草魚的養殖戶正好是你的熟人呢。你估計曉得的資料比我更多吧。”


    “我的熟人,怎麽可能?我開酒樓這些年,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果是熟人,那這種黃金草魚早就成為我們酒樓的爆款菜品了。”


    馬春花說道。


    隨後,又對錢波不耐煩說道:“老錢,都是自家幾個人,你也不用顧忌什麽,快說吧。”


    她沒有看到賀東財與江大龍兩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人不是誰,正是我們老熟人王小春。”


    錢波正色說道。


    “什麽,王小春。


    他不是在坐牢麽?


    怎麽可能會養出這種黃金草魚?”


    馬春花不禁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並且,那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這是她的過往曆史。


    隨即就鎮定自若。


    被她所騙的男人又不止一個王小春。


    再說,她擁有這樣的手段,豈不正是龍四海看中的優點嗎?


    馬春花盯著賀東財與江大龍,沉聲問道:“賀老板,江伯伯,我問你們,那個養殖黃金草魚的養殖戶真是王小春嗎?”


    “那個,是的,真是王小春。我就住在他隔壁養魚。我對他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江大龍誠惶誠恐說道。


    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生怕惹惱了馬春花。


    “是的,就是那個王小春。我也不曉得他是怎麽養育出這種黃金草魚來的。


    我一直讓江大龍調查這事。


    但一直沒有頭緒。”


    賀東財也急忙解釋道。


    不過, 他沒把這魚的單價說出來。


    他還想著要跟錢波一起賺差價的。


    價錢的事情就暫時保密。


    “這樣啊,真的不可思議,他就出獄了嗎?一出獄就能養出這麽離譜的黃金草魚?”


    馬春花緩緩坐下,喃喃自語。


    “老婆,這個王小春,你貌似很熟?”


    龍四海不動聲色問道。


    事實上,他一直沉默著,隻是在觀察著每個人的細節動作與表情變化。


    剛才馬春花所表露出來的細節動作與表情變化,他都盡收眼底。


    而江大龍那種膽小怕事的神情也一一收在眼底。


    “哦,老公,那人是我以前一個男朋友。


    因為家裏窮,娶不上我,就吹了。


    他氣不過,就找我說理。


    沒料想,他一言不合,就動刀子,把老錢給紮了。


    因此就關進牢房,吃了五年牢飯。


    沒想到現在竟然也出來了。”


    馬春花輕描淡寫說道。


    漂亮的臉龐上流淌著一抹嫌厭的表情。


    “是啊,海哥,那小子恁狠,一把水果刀硬是在我肚子紮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窟窿。


    放了我三斤血呢。


    讓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才恢複元氣。


    後來,法院判他家要償還我二十萬費用。


    他們隻拿出五萬塊錢,還有十五萬塊錢沒有給我。”


    錢波也緩緩說道。


    他的麵部表情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好象在說著別人家的事情。


    “哈哈, 老錢,你就別吹牛了,一把水果刀怎麽能紮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窟隆。


    你以為我沒有紮過人啊。


    還流了三斤血。


    尼瑪,能流掉一斤半的鮮血,你現在都化為一堆骨灰了。


    還能坐這裏,跟我們一起吃早點。”


    龍四海哈哈笑道。


    隨後收攝笑聲,認真說道:“既然這個王小春是你們的老朋友,那這事豈不好辦了嗎?


    不如直接派人去跟這個叫王小春談呢。


    讓他開一個價格,咱們就做他的獨家銷售。


    你們說呢?”


    “嗯,是可以派個代表去跟他談好些。”


    馬春花點了點頭。


    又看向錢波,道:“老錢,你肯定不能去了。你一去,那就得翻臉。


    畢竟,當然仇恨還在呢。


    這樣吧,我安排業務部與采購部各派兩名精英去吧。”


    隨後,她看向錢波,問道:“老錢,這個價格,你曉得多少錢一斤嗎?咱們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哦,馬總,海哥。那個具體價格我不知道。


    但聽賀老板說,他是從王小春手中直接收迴的價格是三千塊錢一條。”


    錢波看了一眼賀東財,漫不經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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